百姓的欢呼声还在耳边绕,我刚走下台阶,赵虎就带着两个衙役跑过来。
“林姑娘,顺天府尹让我们跟你去破庙,再查查有没有遗漏的假药!” 赵虎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勘查用的工具。
“走。” 我攥紧银尺,率先往城外方向走。
路上没歇脚,半个时辰就到了破庙门口。
刚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迷烟就飘了过来。
“屏住气!” 我大喊一声,赶紧捂住口鼻,往旁边躲闪。
身后 “呼” 的一声,有人挥着木棍砸过来 —— 我反手用银尺一挡,木棍 “咔嚓” 断成两截。
袭击者没停手,另一只手往我身上撒粉末,我侧身躲开,银尺往他胳膊上一戳,他 “哎哟” 一声,衣服被划开个口子,半块玉佩掉在地上。
我弯腰去捡,袭击者趁机往庙后跑,脚步踩在泥地上 “啪嗒” 响。
“追!” 赵虎喊着,带着衙役跟上去。
我捡起玉佩 —— 上面刻着个 “陈” 字,边缘有磨损,跟我之前想象的一模一样。
刚想跟上去,就看见地上有块泡烂的膏药,还有个空药瓶。
我蹲下身,用银尺挑了点膏药残留 —— 上面沾着点黑色粉末,是松烟墨,跟陈默写药方用的墨完全一样。
再拿起空药瓶,瓶底刻着 “仁心堂” 的标记,是苏景堂常用的那种药瓶。我用银尺刮了点瓶壁残留,放在指尖搓了搓 —— 是乌头粉的痕迹。
“林姑娘,没追上!” 赵虎跑回来,喘着气说,“那小子往河边跑了,脚印到河边就没了!”
我没应声,盯着地上的脚印看 —— 袭击者穿的是粗布鞋,鞋底花纹是 “十字纹”,跟陈默脚上穿的鞋子一模一样。
“你们去河边找找,看看有没有渡船或者木筏的痕迹。” 我对两个衙役说,他们立马往河边跑。
我拿着空药瓶走到赵虎面前:“你看这瓶底的标记,是仁心堂的吧?”
赵虎凑过来瞅了瞅,点头:“是!苏景堂生前就用这种药瓶装乌头粉,我在他药房见过!”
我用银尺指着瓶壁:“你再看这上面的指痕,是右手拿瓶留下的,指节间距窄,跟陈默的手型对得上。”
赵虎眯着眼看了半天:“还真是!不过之前验这瓶子,只查出苏景堂的指纹,没陈默的啊!”
“他戴了手套。” 我肯定地说,“你看瓶口边缘,有细微的纤维残留,是粗布手套的痕迹,他故意戴手套拿瓶子,就是想嫁祸给苏景堂。”
这时,去河边的衙役跑回来:“林姑娘,河边有块沾泥的膏药,跟破庙里的一样!”
我赶紧跑过去,捡起膏药 —— 上面除了松烟墨,还有淡淡的硫磺味,跟陈默手腕上贴过的祛疤膏味道相同。
“赵虎,你去仁心堂药房,把陈默的药方拿过来,再带点他用的松烟墨。” 我把膏药递给赵虎,“我在这儿等你,顺便再查查庙内情况。”
赵虎接过膏药,立马往城里跑。
我回到破庙,仔细勘查每一个角落 —— 在神像后面找到个暗格,里面藏着包乌头粉,油纸包上沾着松烟墨,还有张字条,上面写着 “若被发现,嫁祸苏景堂”,是陈默的笔迹。
刚把字条收好,赵虎就拿着药方和松烟墨跑回来。
“林姑娘,都带来了!” 他把东西递过来。
我拿起松烟墨,跟膏药上的墨粉对比 —— 颜色、粗细都一样,放在一起完全分不清。再比对药方上的笔迹,跟字条上的笔迹也完全吻合。
“证据够了,回顺天府,审陈默!” 我把东西包好,往府衙方向走。
到了顺天府,陈默正坐在牢里发呆,见我进来,眼神瞬间警惕起来。
“这玉佩是你的吧?” 我把刻着 “陈” 字的玉佩扔在他面前。
陈默拿起玉佩,手一抖,玉佩掉在地上:“不…… 不是我的!我去年就把这玉佩当了,当铺有登记!”
“哦?” 我让赵虎把当铺的登记册拿来,摊在陈默面前,“你说的是这个登记?上面写着‘陈默,当玉佩一块,刻 “陈” 字,银五两’,可这登记的笔迹,跟你写药方的笔迹一模一样,是你自己伪造的吧?”
陈默脸色一白,嘴硬道:“不是!是当铺伙计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我问过当铺掌柜了,” 我冷笑一声,“他说去年根本没人当过刻‘陈’字的玉佩,这登记册是你前几天偷偷塞进去的,还给了掌柜十两银子封口费,对不对?”
陈默没说话,头低了下去。
我又把泡烂的膏药扔给他:“这膏药上的松烟墨,是你写药方时弄上去的吧?还有这空药瓶,你戴手套拿它藏乌头粉,就是想嫁祸给苏景堂,你以为我们查不出来?”
陈默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绝望:“是我做的又咋样?那玉佩是我的,膏药是我贴的,药瓶也是我用的,可我没杀师父!”
“你还嘴硬?” 我把神像后找到的字条扔在他面前,“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吧?‘若被发现,嫁祸苏景堂’,你还有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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