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海边缘的瘴骨滩,活像块被邪力啃烂了半个月的臭肉。那浓绿色的瘴气,粘得跟浸了毒的湿棉花似的,糊在皮肤上,又针扎似的疼,还透着一股子能钻进骨头缝里的冷意。那股子腥甜的尸臭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呛得人肺里跟灌了水泥似的。滩上那些半埋着的兽骨,横七竖八的,巨象的脊椎骨缝里还缠着黑丝,狐狸的骷髅头眼窝里凝着邪光。邪核的本源力顺着骨缝就往沙子底下钻,织成了一张泛着死气的黑网——而那道从邪渊逃出来的残魂碎片,正缩在瘴气最浓的骨堆里,跟个漏了气的皮球似的,在那儿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林泛扶着那根星纹金笔,半跪在地上,膝盖一使劲,碾碎了滩边结壳的邪垢。昨夜引陨星时震裂的经脉突然就抽痛起来,跟有无数根小针在肉里搅和似的,比通宵三天三夜打游戏还难受。他指尖抵着笔杆,星纹那股子温热顺着指缝就往经脉里钻,这才勉强压下了魂力的紊乱。笔尖斜斜地指着瘴气深处,那道淡黑色的魂影在星芒里跟没穿衣服似的,一览无余。他声音里还带着没散尽的疲惫,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又脆又响:“邪主残魂,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老铁。你以为你这是在玩捉迷藏呢?跑得比兔子还快,结果还是被堵在这烂泥滩里了。”
昨夜邪渊的硝烟还没散干净的时候,灵狐正蜷在沈红莲怀里舔毛,尾巴尖的金毛突然“唰”地一下就竖得笔直,跟根绷紧了的金针似的,朝着星云海的外面一个劲儿地颤。绒毛之间还蹦出细碎的电火花,居然在帐篷布上烧出了一道黑印。苏清月手腕上的传承佩也跟着发烫,那黯淡的佩身“噌”地一下就亮起了星图纹路,金芒穿透帐篷落在地上,凝成了一道细长的黑轨——那是残魂裹着邪核的本源力逃窜时留下的痕迹,直奔着域外邪渊的方向就去了。
玄岳刚用草药把断臂上的伤口给裹好,一听见残魂要跑,抓起断剑就往帐篷外冲,断剑上的封邪纹还沾着血:“绝不能让这杂碎跑回去!不然咱们在邪渊拼掉的半条命就全白费了!”沈红莲也顾不上给灵狐梳毛了,指尖“噌”地一下就窜出了金红色的焰苗,跟了上去。林泛咬着牙,把一颗疗伤丹给咽了下去,手里的星纹金笔攥得发烫。四人一狐就循着残魂那股子味儿,在星云海的迷雾里追了整整一宿,直到天光破晓,才算是把目标给堵在了这瘴骨滩。
“哟,这不是从鬼门关门口捡了条命回来的四位吗?怎么,没死够,还追过来给我送温暖?”腐瘴突然“哗啦”一下就翻涌成了浪,一道淡黑色的魂影在骨堆的上空凝出了半截身子,周身裹着从兽骨里吸来的邪力,黑芒顺着虚影的轮廓“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落在沙砾上“滋滋”地冒着烟。它猛地一挥袖子,拍向旁边三根丈高的兽骨,邪核的本源力跟墨汁似的就渗进了骨缝里。“咔嚓”一声脆响,那几根兽骨“唰”地一下就拔高了,骨缝里涌出土绿色的腐液,顺着骨骼的脉络就缠成了三尊邪骨傀儡,那狰狞的颅骨眼窝里,幽绿色的鬼火正“呼呼”地往外窜。
那傀儡足有两丈高,头颅是用磨尖了的巨象颅骨做的,眼窝里的鬼火一照,骨刺都泛着冷光。手臂是用好几节兽骨拼接起来的,指骨的地方还伸出了尺把长的骨刺,右手握着用邪骨熔铸的巨斧,斧刃上沾的腐液滴在滩上,“刺啦”一声就把沙砾蚀出了个小坑。残魂虚影的笑声裹在瘴气里,跟破锣似的:“这滩底下埋了十万邪化兽的尸体,里面的邪力足够让我的傀儡把你们拆成碎骨头,拿去喂瘴气!”
【叮!残魂被揭老底,气得差点当场去世,还故意露底牌装大款,嘲讽值 150,召唤值 35!当前召唤值:2725点!】
林泛还没来得及开口,玄岳已经提着断剑冲了上去。断剑上的封邪纹在阳光下跟活了一样,金纹顺着剑刃“呼呼”地流转。他借着冲势“噌”地一下就跃了起来,剑刃带着破空声就劈向了左边那尊傀儡的膝盖——“铛!”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震得人耳膜生疼。金纹撞在邪骨上,“噼里啪啦”地迸出了三尺高的火星,却只在骨面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印。那股子反震力顺着剑柄“咚”地一下就撞进了他的断臂,草药裹着的伤口瞬间就渗出了血。玄岳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看着血珠滴进瘴气里“噗”地一下就变黑了,骂得咬牙切齿:“我靠!断了的胳膊都扛不住这反震!这邪核淬的骨头,也太硬核了吧!”
左边的傀儡半点事没有,巨斧裹着瘴气“呼”地一下就横扫了过来,斧风擦着玄岳的肩头就过去了,把他背后的衣袍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肩甲上瞬间就凝上了一层黑霜,蚀得皮肤发麻。玄岳赶紧一个翻滚躲开,那巨斧“轰隆”一声就砸在了他刚才站的地方,滩面“崩”地一下就崩出了个拳头大的坑,腐液溅在旁边的兽骨上,“刺啦”一声就蚀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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