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的全能助理 第494章 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一顿饭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接近尾声。

小安的目光落在胜利微微泛红的嘴角上，那里还残留着海鲜面的辣味。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可以和我说一下，为什么要去参加成人节目？是你的主意，还是经纪人的主意？\"

志龙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下，\"什么成人节目？\"

胜利的筷子在碗沿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笑了笑，眼神闪烁：\"是我和经纪人一起商量的，和节目组那边也只是暂时沟通，还没来得及和公司这边说。等公司同意了才能正式确认......\"

\"我问的是为什么！\"小安突然抬高的声线让两人都怔住了。她盯着胜利的眼睛，瞳孔深处像有黑色的潮水在翻涌，\"为什么要参加这种节目？！\"

上一世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那个最终被观众遗忘的深夜节目，胜利在镜头前强撑的笑脸，以及后来他醉酒时说的那句\"至少那时候还有人记得我\"。且他参加的原因，也只是为了顺利回归让杨社长给他发专辑。

而现在，明明一切都不同了。他想要的专辑小安给他争取到了，他想自创作，小安为了让他安心创作特意给他推掉不必要的行程，甚至默许志龙偷偷帮他修改的曲子......可他为什么还是不满意？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最危险的捷径？

这件事虽然在上一世没掀起太大波澜，但那只是因为节目本身关注度有限。可现在不同了，bIGbANG的每一个举动都被放在显微镜下审视。不敢想象他真参加了之后，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胜利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闪烁不定。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因为这张专辑的成绩......\"胜利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偷偷瞥了一眼小安，见她目光如炬，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继续说：\"成绩太差了。我觉得是我自己的问题，粉丝基础太薄弱，即便公司尽力宣传，也没达到预期效果。和志龙哥的专辑比起来，真的差太多了......\"

小安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如果上一世胜利走那些弯路是因为社长的打压，那么现在呢？他那份好胜心和野心，又是因为什么而疯狂滋长的呢？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笑着喊她\"怒那\"的男孩，骨子里早已被自卑蚀出千疮百孔。

\"你觉得上这种节目你的粉丝能接受吗？这种节目，能吸引什么样的粉丝？\"小安的声音像淬了冰，\"想成为第二个“危险的姜”？他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魅力，你呢？准备靠低俗噱头博眼球吗？\"

\"我为什么不可以？\"胜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眼眶通红，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幼兽，\"我唱歌不如大声，跳舞不如永裴，嗓音不如top，更没有志龙哥的才华。我总得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吧？为什么不可以试试？\"

\"你......\"小安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碗筷震得叮当作响。她看着胜利倔强扬起的下巴，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被淘汰后，在练习室里偷偷练习的少年。她想起胜利在录音室里熬到天亮的样子，想起他为了写出一首好歌反复修改的执着。

这个孩子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就是看不清自己？

\"你可以找适合自己的路，\"她的声音在发抖，\"但至少得选一条对的路！不能把自己名声搭上的路！不能选一条死路！\"她的眼眶发热，\"你明白吗？\"

胜利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声音有些哑：\"我知道有风险......但我不想拖哥哥们的后腿。我也想有自己的价值，我不想再让你赔钱支持我发专辑......我只是想赌一把。\"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小安心里。她看着胜利泛红的眼眶，突然说不出话来。这个孩子太清楚该怎么戳中她的软肋了，因为她知道，胜利说的是实话。

胜利很好，真的很好......所以她即便是要指责他，都有些不忍。

她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她该怎么告诉他，找不对方向的人，越努力越心酸？

该怎么既能不打击到他脆弱的自尊的同时，又能让他看到现实？

她是个不擅长说教与解释的人，所以此刻的她，破天荒的有些无力。

“其实......”志龙看着胜利，忽然开口，\"你说的并不对。你跳舞比大声有感染力，唱歌比top更好听，长相比我和永裴更精致，头脑比我们四个都清醒。你总是盯着自己的不足，却忘了自己有多优秀。\"

他把胜利按回了椅子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胜利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志龙，这是他第一次从志龙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

\"公司为你做的规划是最适合你的，\"志龙继续说，\"可能看起来慢一些，但每一步都很扎实。你需要的不是冒险，而是相信自己。\"他顿了顿，\"我们相信你。\"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胜利的眼泪终于砸在桌面上。

小安看着他颤抖的肩膀，那些责怪的话忽然就憋在了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志龙伸手覆上胜利冰凉的手背，轻声说：\"我们都不否认你的努力。但成功从来不是靠赌运气得来的。给自己一点时间，我们都会帮你找到更好的方式证明自己。好吗？\"

胜利先是看了看小安，随后又看着志龙用力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志龙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容温和的说道：\"下次再有这种想法，先和我们商量。\"

小安看着两人，不由暗自叹气。

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很难，但她希望至少今天志龙说的这些话能起到一点作用。

她倒了杯水递给他，淡淡说道：“你不需要成为任何人。bIGbANG的忙内本就该是你这样，所以你不用怀疑你自己不合适。”

小安的眼神从志龙身上扫过，最后望向胜利，

“这样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李昇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