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特战 第60章 保镖的日子

谢嘉莹和五小只已经接受完询问了，现在正等着警官审问那个男人的结果。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就是跟踪贺雅诗而来的。

这个男人其实只是一个黑社会的小喽啰，他们那个团伙前段时间被一伙神秘人雇佣，任务就是时不时跟踪贺雅诗。至于其它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到底想对贺雅诗做什么，他一概不知。

问他是怎么找到贺雅诗的，他只说他们几个负责跟踪的人都能用手机追踪到她的位置，但是是怎么做的，还有贺雅诗的追踪器在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这些都是上头人做的，他们弄好了直接让我们跟的，手机里的定位也是他们把手机拿去弄好给我的。”

谢嘉莹无语了，啧，抓是抓着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个一问三不知没有多少含金量的小喽啰？

同时她也很担心。这背后真正的罪犯，到底会是什么人呢？他们为什么要对雅诗下手，到底想做什么？从雇佣黑社会的人来做事看来，谢嘉莹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几人离开公安局，回支队，向周顾飞汇报了这件事。周顾飞说一定要一直与玉雪彤保持联络，谢嘉莹点头。后面的几天，剩下几小只也要安插到贺雅诗身边了。

谢嘉莹倒是不特别担心玉雪彤的安全，尽管她是一个人，但是如果目前她遇到的都是今天抓的那个人那种水平的话，玉雪彤完全可以应付。她只希望这幕后之人不是那种“专业”的犯罪组织，或者职业杀手等等，这可跟小混混完全不是一个阶级的，一个两个雪彤还能应付，但如果多了，她也难应付。虽然她带了枪，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开枪，所以晓瑜发明的装备她这次配备得非常齐全。

谢嘉莹开始着手准备五小只的“卧底”任务，一回来，他们就开始准备了。

玉雪彤看着贺雅诗发给她的长篇大论，怎么个事情，这么多的吗？到底是什么人想对这样一个姐姐做坏事？

她一边看一边问：“姐，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嗯？这个……”贺雅诗正在思考，玉雪彤的对话框里就出现一条信息：【除了姐姐让你不去的，其它的行程不变】

“我最近都在拍戏，今天……特殊情况我特意回来见一下嘉莹，你要跟我一起吗？跟我去片场。”贺雅诗看着她，玉雪彤饶有兴致地眨眨眼：“好啊，我去看你拍戏，什么剧啊？”

“武侠的。”

“真的啊？”玉雪彤很兴奋，“你是什么角色啊姐，女侠吗？”

贺雅诗一看她这反应就秒懂，看她今天这装扮就能看出来她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便说：“嗯……算是吧，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玉雪彤很高兴：“那如果是姐姐演的话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贺雅诗笑了起来：“你好会逗人开心啊。”玉雪彤笑笑：“在姐姐身边待那么久锻炼出来的技能。”

“有打戏吗，你打戏多吗姐姐，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玉雪彤不打算就此结束这个话题。贺雅诗点头：“有啊，女侠嘛那肯定有打戏的。”

玉雪彤眼巴巴地看她：“教我教我呗，我也想学打戏。”贺雅诗笑着说：“你不是会武术嘛，你给我来一段？”玉雪彤却说：“不嘛，你先教我一段打戏嘛，教我教我。”

贺雅诗笑笑：“那你陪我对戏怎么样？正好你会武术，顺便指导指导我啊，打戏的话你跟我去片场一起看呗。”玉雪彤兴奋地点头，贺雅诗翻出剧本递给她：“要不你先看看。”玉雪彤拿过剧本就开始看。

贺雅诗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本来贺雅诗因为她看上去冷冰冰的还以为这孩子很不好相处的，结果聊几句下来发现她其实也没那么“疏离”自己嘛，她们还是很聊得来的。不过这性子可真比嘉莹冷得多啊，嘉莹是气质清冷，但这孩子是性格冷。还真不愧是姐妹俩呢。

贺雅诗看着玉雪彤出了神，心思不知道飞哪去了。

这孩子……虽然是嘉莹的妹妹，而且还是练武术的，可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这样真的……

嘉莹，你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回过神来，她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给谢嘉莹发信息：【嘉莹，在吗？我后面拍戏也带着彤彤吗】

谢嘉莹秒回：【对，不管什么都带着，记住她是你的贴身保镖，她跟你说的一定要听，有什么事跟她说，她能解决，她解决不了会找我】

贺雅诗：【好。她真的不用上学吗？】

谢嘉莹：【这丫头都厌学了还上学，干脆送她给你磨练一下呗，反正她天天嚷嚷着要当大侠要闯荡江湖】

贺雅诗笑了：【彤彤很喜欢武侠吗？我看她好像很感兴趣，这一身行头，还说要我教她打戏呢】

谢嘉莹：【是呢，武侠迷一个，对打戏感兴趣老正常了，她现在干嘛呢】

贺雅诗看看全神贯注看剧本的玉雪彤，打字：【看剧本呢，我请她帮我对戏】

谢嘉莹笑了，那阿彤估计得兴奋得睡不着了：【你最近在拍戏啊？武侠吗？】

贺雅诗：【对啊，打戏挺多的。诶对了，彤彤平时喜欢什么？吃的用的喝的玩的各种各样的】

谢嘉莹：【她很好养的啦！她吃东西不是很挑，喜欢吃辣，你随便买个辣椒酱就能满足她了】

贺雅诗：【老干妈？】

谢嘉莹：【可以。然后她喜欢吃糖，平时就喜欢看书练武什么的，你不用担心啦她自己会玩的很好的，能找到乐趣。】

谢嘉莹：【不过切记一点，千万千万，不能说她好看，可爱之类的，她喜欢别人说她帅，说她厉害说她强之类的】

谢嘉莹：【总之你可以不夸她武功高不夸她帅，但是万万不能说她可爱】

贺雅诗：【哈哈哈明白了，好有个性啊她，今天已经见识过了，急了呢～】

谢嘉莹：【？？？你说她可爱了？】

贺雅诗：【昂，然后就一个劲跟我说她是个帅帅的小女孩哈哈哈】

谢嘉莹：【算了，这个还好，不过就算说了她也不会真的生气啦，那反应都是开玩笑的，她对她姐姐们还是很宠的～】

贺雅诗：【好呀她性格是不是很高冷啊，我感觉她有点不喜欢说话诶，我跟她说话聊天会不会惹她烦啊】

谢嘉莹：【emmm冷是冷，但其实她是有点不会表达啦，不知道怎么找话题，你想跟她聊就放心大胆聊！妹妹还是很好的】

贺雅诗：【ok】

谢嘉莹跟贺雅诗聊完后玉雪佳就凑过来：“我妹妹怎么样？”谢嘉莹故作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不回答。玉雪佳脑袋上出现一个问号。

……我惹到她了？没有吧？

玉雪佳歪头看她，脸上是不知道自己哪惹她不高兴的疑惑：“嘉莹？”谢嘉莹故意没好气地说一句：“执行任务期间雪彤用的是假身份，现在她是我妹妹。”玉雪佳立刻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哭笑不得地捂脸：“过分啊，你都把她送走了还要把她抢走？”

“不行吗？现在她是我妹妹，我有跟你争夺抚养权的资格了，”谢嘉莹转过来，嗔怪道，“而且你知不知道，本来她名字我起好了叫谢嘉彤的，结果她改了你的佳，你看你又插在中间妨碍我们俩的感情。”

玉雪佳哭笑不得：“这也赖我。”谢嘉莹哼一声：“赖。”玉雪佳无奈：“好啦，暂且把她借你一段时间。”谢嘉莹不乐意：“借什么借，她这段时间就是我妹妹，我不管，她不叫玉雪彤，叫谢嘉彤，我的嘉！”玉雪佳无可奈何，只好应下来。

肖暖语气古怪道：“呀，尊上居然成了我们第一个能拥有雪彤抚养权的人呢，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谢嘉莹无语：“滚。”玉雪佳瞪她：“少在这阴阳怪气，别惦记她。”

玉雪佳：舍友天天惦记我妹妹的抚养权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别看谢嘉莹现在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还高高兴兴地跟其他人打闹，但其实她心里很不平静，一直在担心着贺雅诗和玉雪彤。

但愿能尽快有进展，以最快的速度抓到这搞鬼的人。

谢嘉莹看着微信玉雪彤的对话框出神。

突然反应过来现在雪彤不在她身边，她一时有点恍惚了。

除了谢嘉莹，其实大家都很惦记玉雪彤，都联系了她。玉雪彤回复说目前一切正常，自己也很好，让大家不用担心。

她尤其对李晓瑜叮嘱了很多。因为自己这个最大的队长不在了，后面他们也要开始执行任务了，自然会交代身为老二的李队。

不管她说什么，李晓瑜都全部应下。平时她副队长这个身份的存在感看上去是有点“低”的。除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科少”身份的光芒太耀眼以外，还有就是她平时管队里的事情看上去管得很少，一般大家的感觉都是她时不时协助一下玉雪彤而已。

但其实，并非如此。

李晓瑜同样管得很多，只不过没有被人看见罢了，她也是队长啊。尤其在玉雪彤不在的时候，她会更加有担当，更努力地履行队长的职责。所以玉雪彤想要交代什么事情的时候，她的首选绝对是李晓瑜。

玉雪彤一直都是信任她的。

同样，李晓瑜也信任着她。

“放心啦玉少侠，”李晓瑜一边检查装备一边跟玉雪彤打电话，“哦，我现在应该叫你……玉护卫？”她知道，比起“保镖”这个词，雪彤更喜欢“护卫”，因为“这个很有江湖风”。

玉雪彤唇角微勾：“你们的身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啦，先不告诉你，到时反正会见的嘛！玉护卫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做个护花使者，可别把自己的名声毁自己手里，这可是你在江湖打响名号的第一步哦。”

玉雪彤扬扬下巴，眼里闪着自信的光：“本少侠的事还不用你操心。”

她对贺雅诗的剧本很感兴趣，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久，一时都忘了别的事。其实她也在看贺雅诗的笔记，她觉得雅诗姐姐很认真，做了那么多批注，一看就没少打磨剧本，一定是个很敬业的演员吧。

贺雅诗见她一动不动研究自己的剧本好久了，也不想去打扰她，便去厨房做饭。其实她一般这种时候会选择点外卖，但是现在……最好还是别了，也不是不会做。

简单做了一顿晚饭，贺雅诗叫玉雪彤来吃饭。玉雪彤安安静静地吃，也不说话，贺雅诗估计她是不打算说话了，就主动挑起话题跟她聊，让她感觉不尴尬的是，玉雪彤虽然话少，但是对她的每一句话都会有回应。

晚饭后两人各自干各自的事，玉雪彤忙着摆弄她带过来的东西，尤其是她的“武侠装备”，贺雅诗则是研究剧本。本来说好的对戏的，结果两人都忘了。

当晚，玉雪彤本来说自己睡客房，反正雅诗姐姐这客房有好几个，但是吧，贺雅诗很有兴趣地邀请她跟自己一起。

“啊？”玉雪彤懵懵地看着她，这个姐姐这么自来熟的吗？是真一点都不介意啊。

“一起嘛，一起聊聊天啊，你晚上睡觉前不无聊吗？咱俩一起睡不无聊嘛。”

玉雪彤本来想说不无聊的，但是看着面前这个大姐姐的星星眼，她话都到嘴边了硬是没说出来，嗯……好像有点不忍心呢……

要不就陪雅诗姐姐一晚？这样也好保护她，万一她晚上害怕呢……

谢嘉莹：嗯，对，你只是想保护她不想她害怕，绝对不是因为你心软，昂。

玉雪彤：……本来就不是。

贺雅诗依旧期待地看着她，朝她眨眼：“好不好？好不好？嗯？”玉雪彤无奈，点头应下，既然她想，那就答应吧。

玉雪彤跟着贺雅诗进房间。贺雅诗的房间很简约，她喜欢蓝色，所以房间里很多都是蓝色，玉雪彤很佩服她，能把房间布置得如此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聊了好久才各自睡觉，但都各怀心事，结果都有些失眠了。

玉雪彤知道，她现在也是在“演戏”，她得“入戏”了。

从现在开始，她就不是玉雪彤，而是谢佳彤，谢嘉莹的妹妹，贺雅诗的贴身保镖。

第二天，谢佳彤按照在军营里的作息早早起床，发现床边早已没有人，她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起这么早，一边想着怎么她起来的时候都没察觉到一边收拾好往外走。

贺雅诗正在厨房做早饭，一看见她还有些惊讶：“你起来啦？这么早。”谢佳彤点头算是打招呼。她本来想出去晨跑的，像在军营里一样，但现在还是算了，她只在家里锻炼一下。先是练习平时晨练的内容，然后练武练剑。

吃早饭的时候谢佳彤向贺雅诗询问今天的行程。贺雅诗问她：“你姐姐让你全程跟着我你会不会无聊啊，或者我给你买点什么东西……”不管怎么说这孩子是来保护自己的，理应感激，得尽己所能为她做点什么，必须照顾好她。她摇头：“不用，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怎样我都做。有事你都可以找我，不管什么。”贺雅诗心里一暖。

吃完饭后两人开始收拾东西。

与此同时，武警支队大门口。

五小只穿好便装，带着行李，周顾飞也在，正在交代他们接下来的工作。

“任务第一，但是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要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冲动，明白吗？”

“明白！”

“有事联系玉雪彤，随时汇报情况。”

“是！”

五小只离开支队。

周顾飞点点头，脸上是对他们的肯定和欣慰，似乎也有一丝怅然。

“总有一天，你们会展翅飞走的……”

翌日。

贺雅诗带着谢佳彤来到片场。她今天没穿她那“侠客服”，毕竟有点太显眼，但她还是戴了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很是神秘。不少人都打量着她，见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贺雅诗更是好奇。

贺雅诗化妆的时候，她的助理看着谢佳彤，问她：“贺姐，这谁啊？”她前天并没有跟着贺雅诗过去，所以不认识谢佳彤。

谢佳彤淡淡地瞥她一眼，不说话。贺雅诗说：“我妹妹。”

“你妹妹？”助理瞪眼，“你妹妹跟着你啊？”贺雅诗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助理也没有多问，依旧好奇地打量着谢佳彤。

“所以你前两天就是回去接她了啊，”助理一边忙活一边说，“这给你忙的啊姐。”贺雅诗笑笑：“害，还好啦。”

谢佳彤旁听着，她知道演员一直都是很辛苦的，雅诗姐姐在拍戏时还要抽出时间专门回去跟小莹姐姐见面把自己接过来。这么想着，她看着她的眼里不由得带上了心疼，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一定要保护好雅诗姐姐。

换好服装的贺雅诗一袭粉衣，手握佩剑，温婉动人又不失侠气。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谢佳彤面具后的一双眼里亮起了光，挪不开视线。贺雅诗笑问：“怎么样？”她点点头。

贺雅诗拍戏的时候谢佳彤不能跟着，她只能在镜头外离她最近的地方站着。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演员，不用想都知道是男主了，谢佳彤皱眉，第一反应是感觉他没有男子气概。

谢佳彤不知道的是，得亏这是她自己心里的想法，但凡她把这句话说出来，估计就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也不能怪她，她一向对“奶油小生”“小白脸”什么的实在有些没好感，更何况她见过黄闪的哥哥们那种男人了哪还能看得上其他人。

……

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她是贺雅诗请的保姆了。

这姑娘全程跟着贺雅诗。贺雅诗拍戏的时候就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她，时不时模仿一下她的动作。一条拍完她就马上上去问候，给她拿东西，帮她整理衣服，给她按摩什么的，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旁边饰演男主的男演员谭顺说：“你妹妹对你真好啊。”谢佳彤淡淡地抬眼瞄他一下，没管他，谭顺心里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她有点不待见自己，但是表面笑容不减。

贺雅诗在她脸上刮了刮：“是很好，很照顾我也很保护我的。”谢佳彤乖巧地由着她，贺雅诗介绍：“彤彤，这个是男主，演员谭顺。”谢佳彤便礼貌微笑：“哥哥好。”

“你好，”谭顺微笑着弯下腰，平视她，“可以叫你佳彤吗？”虽然贺雅诗一直把她叫做彤彤，但谭顺觉得自己毕竟刚认识她，初次见面就叫这个昵称他担心小姑娘可能会不高兴，但直接叫名字的话又显得太生分了，就取了个折中的办法叫名字。

谢佳彤微笑：“你跟我姐姐一样叫我彤彤吧。”

认识后谢佳彤时不时会跟谭顺聊天，贺雅诗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对谭顺有好感，但很快她发现并非如此，她对谭顺是警惕大于正常来往。观察了几次她的眼神和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贺雅诗就马上明白，她是因为谭顺属于会多次接触自己的人所以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贺雅诗心里暖暖的，她真的在认真保护自己。

当晚，周顾飞收到一条信息：

【随贺雅诗去片场拍摄，一切正常。】

谢嘉莹也收到贺雅诗发给她的信息，发了几张照片，都是她在片场拍的，比如她和谢佳彤的合影，留言给她：【带彤彤来“武侠界”转一圈哈哈哈她真的好开心】

【感觉她真的是好专业的保镖啊哈哈，小保镖以后让她去当保镖，当大侠】

【不过，这次事情过去了还是让她回去上学吧，不能耽误啊】

谢嘉莹回复：【你拍得开心她看得开心你俩玩得开心哈哈哈，怎么样，我教出来的妹妹，专业吧】

【知道的啦！再劝呢！这次给你当保镖满足一下她的大侠梦，我妹妹我了解！】

贺雅诗：【那就好，不行我也帮你劝劝】

【专业专业，可太专业了】

【你养大的玫瑰，当然像你啦】

……

两天了，谢佳彤一直守在贺雅诗身边，倒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估计那帮人就算想找事那也不敢直接跑到片场来闹。她也不管别的，就静静地跟着贺雅诗，像个小跟班一样。大家还以为她人生地不熟的，所以特别黏贺雅诗。

她也不跟别人搭话。别人主动跟她聊天，她静静地看那人一下，又看一眼贺雅诗征求她的同意，只有她示意了她才会回话，否则只点头摇头，绝不说一个字。大家都跟贺雅诗说你妹妹是不是很内向什么的，都以为她怕生人，贺雅诗每次都笑着说是挺安静的。

第三天，谢佳彤跟着贺雅诗来到片场，已经有人在拍了，因为不是打戏所以谢佳彤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瞬间分走了她一半的注意力。

她的目光落在人群中一个少年身上，目光有些诧异，下意识地开始在四周搜索着什么，可是却没发现她想看到的人，于是她再次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少年身上。

仅仅一瞬她就收回了目光，嘴角似乎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佳彤轻拍贺雅诗，指着那个少年，做嘴型问“谁啊”。贺雅诗看了下，摇头答不认识。谢佳彤若有所思地点头，思考着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

“怎么，你认识么？”贺雅诗眨眨眼，谢佳彤摇头，贺雅诗便笑道：“那一会儿去认识一下吧。”彤彤跟着自己在这边谁都不认识，遇上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孩子，她是很希望她能交个朋友的。谢佳彤微笑点头，正有此意。

休息的时候那位少年主动走过来，先看了谢佳彤一眼，然后礼貌地笑着询问贺雅诗可不可以一起合个影。贺雅诗欣然应允，拉着谢佳彤一起，三人拍了几张照。

拍完后少年又掏出一本书，是这部剧的原着，想请贺雅诗签个名，贺雅诗一边签名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答：“我叫叶雨真，你叫我小叶就好了。”

叶雨真？谢佳彤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嘴角微勾。

“好的小叶，呐，”贺雅诗签好名把书还给他，“名字很好听。”叶雨真礼貌地说了句谢谢，问：“雅诗姐，她是你朋友吗？”

“啊，是我妹妹。”

谢佳彤主动开口：“谢佳彤。”叶雨真伸出手跟她握手：“你好。”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过来叫贺雅诗，说是导演叫她，于是贺雅诗便先过去了，谢佳彤也跟了上去。叶雨真在原地站着，目送她们离开。

导演跟贺雅诗询问事情，谢佳彤没有去听他们在说什么，而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其它地方其他人，时不时看一眼叶雨真，有几次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对视，都微微一笑。

就在她正兴致勃勃地看着那边正练习打戏的几个演员时，贺雅诗叫她：“彤彤。”她走过去，歪头，贺雅诗身边站着导演和工作人员，她说：“是这样的彤彤，你想不想来演一个角色？”

谢佳彤一怔，指了一下自己：我？

贺雅诗点头：“对，你不是会武术嘛，然后这正好有一个小角色蛮适合你的，你不是很喜欢武侠嘛，要不试试？”谢佳彤还是没反应过来，她不是演员啊，怎么会突然让她去演戏？

贺雅诗见她不语，知道她是有些没懂，便说：“就是一个小女侠，戏份不是很多但是有打戏，你试下看看，就像叶雨真那样，怎么样？要不试试，你正好会武术，打戏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嘛。”谢佳彤秒懂，眼睛瞪圆，毫不犹豫地点头。导演很高兴。

那边的叶雨真见工作人员带她们走了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就想跟过去看看，走到一半他停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留在原地。

其实导演突然想让她来演这么一个角色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角色设定是一个年仅15就武功高强的少侠，剧组一开始是选好了演员的，但因为这个人设导致这个角色的打戏很多，还比较复杂，所以哪怕原本的演员已经很努力做得很好了，但导演却依旧觉得还是有点跟预想的不太一样。

而谢佳彤，平时她没少跟贺雅诗一起练这些，有事没事就拿着贺雅诗的剑比划，或者自己练习。贺雅诗知道她武术好，所以会让她教自己武术动作，让她帮忙看自己的打戏，谢佳彤也很喜欢对着她的打戏在旁边练习琢磨等等。很快谢佳彤就吸引了武指的注意，他确信这小姑娘是有底子的。还有一次谢佳彤应贺雅诗的请求穿上了她的服装，这一幕恰好被导演看到。

所以现在，导演和武指不约而同想到谢佳彤。

贺雅诗在旁边看着她化妆。她很激动，早就想看看彤彤扮起侠客是什么样的了，她如果拍打戏肯定非常帅！

导演很满意谢佳彤的角色形象，先让她试一段稍微简单的打戏，看看效果怎么样。

而叶雨真看到谢佳彤时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什么鬼，她不会也拍吧？啊？啊？啊？”那这热闹就不得不凑一个了，他立刻溜过去，来到贺雅诗旁边：“雅诗姐，她也有角色啊？”

“昂，刚定的，她肯定能做的很好。”

这段打戏谢佳彤完成得很好，导演和武指都很满意。贺雅诗高兴地过去抱住她又蹦又跳地尖叫：“啊啊啊彤彤你好帅！好帅！好帅！你真的太适合大侠了！你知道吗你刚刚打起来那几下有多帅啊知道吗，老帅老帅了！啊啊啊啊啊！”谢佳彤抓着她搂着自己的手，被摇晃得话都说不完整：“那个……姐、姐……啊好，我知道了，你那个……哎呀……”

贺雅诗依旧激动地搂着她晃悠。旁边的叶雨真看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的谢佳彤，想着要不要救她一救，但是看到她那宠溺的笑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最后是贺雅诗累了才松开她，她笑着说贺雅诗太激动了，而贺雅诗依旧拉着她的手摇晃着蹦跳，像个小孩一样。谢佳彤一边笑着任由她一边看叶雨真，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