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末日第九十二天的深夜,印度洋的风雪仿佛永恒的诅咒,在Amadea号舷窗外不知疲倦地呼啸、盘旋,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绝望的灰白。厚重的双层玻璃隔绝了绝大部分噪音,只留下模糊的、如同呜咽般的风声,反而更衬出船内沙龙区的极致静谧与……燥热。
与外部冰天雪地的酷寒截然相反,沙龙区内温暖如春。中央空调系统无声而高效地输送着暖风,将室温维持在一个让人只需穿着单衣便觉得舒适的程度。柔和的、略带橘调的灯光从天花板洒落,照亮了精致的吧台、舒适宽大的沙发,以及中间那张作为牌桌的矮脚咖啡桌。空气中,原本弥漫的咖啡香和书香,此刻似乎被另一种更为生动、更为鲜活的气息所取代——那是混合了苏澜身上清爽沐浴后的沐浴液的清香、萧语微发间幽兰般的冷冽体香,以及一种名为“暧昧”的、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催化剂。
陆明锐坐在单人沙发上,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一个充满粉色迷雾的暖房。这股暖意并非仅仅来源于空调,更多的是来自于对面沙发上那两位活色生香、各具风情的女性。苏澜的明艳飒爽,萧语微的温婉知性,在此刻这封闭而私密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将他周围的空气都渲染得充满了粉红色的、不真实的泡泡。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灼热,视线所及,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柔光。
“嘿嘿……” 一阵抑制不住的、带着点傻气和巨大满足感的笑声,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里溢出。他感觉自己像个突然中了头彩的穷小子,被巨大的幸福感冲击得有些头晕目眩。
“傻样!”苏澜正低头整理着手中的牌,听到他这憨憨的笑声,忍不住抬起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真正的责备,反而流转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水波般的媚意。她似乎也被这不同寻常的氛围所感染,平日里那份军人的冷峻外壳,在暖色灯光和隐秘游戏的催化下,悄然融化了些许,露出了底下属于女人的、柔软而生动的一面。
萧语微则更为含蓄。她没有抬头,只是微微侧着脸,目光落在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上,嘴角却难以自抑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动人的弧度。那是一种内敛的、如同月光下莲花初绽般的羞涩笑意,金丝眼镜的镜片也遮挡不住她眼底那抹流转的春色。她轻轻推了推眼镜,这个平日里斯文的动作,在此刻却莫名地带上了几分撩人的意味。
陆明锐看着她们,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咽了好几口唾沫,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他甚至觉得领口有些发紧,不由自主地伸手松开了最上面的那颗风纪扣,仿佛这样才能让过于急促的呼吸顺畅一些。
“开始吧,”陆明锐的声音因为期待和紧张而微微发哑,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抓起了桌上的扑克牌,手指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笨拙。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一款游戏抱有如此巨大的热情和急不可耐的心情,仿佛这不是简单的牌局,而是一场通往未知桃源的冒险。
第一局:
陆明锐心跳如鼓地洗牌、发牌。扑克牌落在桌面的声音,在此刻寂静的沙龙区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他拿起自己的牌,心中一阵狂喜——牌面相当不错,有王,有2,顺子也整齐。他毫不犹豫地叫了地主。
“抢地主!”陆明锐声音洪亮,试图用气势掩盖内心的躁动。
苏澜和萧语微对视一眼,都没有抢。苏澜是牌技使然,觉得牌力不够;而萧语微,则是扶了扶眼镜,目光冷静地扫过自己手中的牌,又似乎在快速计算着什么。
牌局开始。陆明锐志在必得,出牌迅猛。然而,他很快发现,萧语微这个“新手”远比他想象的难缠。她出牌极有章法,似乎总能精准地预判他的意图,用最小的牌化解他的攻势,再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她那高达147的智商,在牌桌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
最终,在萧语微一次精妙的“炸弹”配合长顺子的打击下,陆明锐这个地主,竟然第一局就宣告失败!
“哈哈!输了吧!”苏澜率先笑了起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陆明锐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变成了错愕和一丝懊恼。他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下的大牌,又看了看对面萧语微那依旧平静,却隐约带着一丝狡黠笑意的脸庞,只得认栽。
“愿赌服输……”他嘟囔着,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萧语微那带着好奇和羞涩的注视,都聚焦在他身上。陆明锐感觉脸上有些发烫,他动作略显僵硬地脱下了自己那件厚实的户外防风外套,露出了里面一件贴身的深灰色长袖T恤。T恤勾勒出他作为一个水手长时间体力活下,锻炼形成的、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宽阔的肩膀和胸膛轮廓隐约可见。
他将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的沙发上,重新坐下,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又热了几分。苏澜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但耳根似乎更红了些。萧语微则迅速低下了头,假装整理牌,只是那微微加速的呼吸,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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