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酒吧的霓虹灯在夜里炸开成一片迷离的光海,周五的晚上总是这样,走廊里挤满了勾肩搭背的客人,震耳的电子乐裹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顺着门缝往安保室里钻。王宁靠在桌沿上,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扫过监控屏幕上的每一个角落——收银台的小姑娘正笑着给熟客找零,舞池里的人群像被潮水推着晃动,西侧卡座那桌客人举着酒瓶碰杯,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王队,刚巡逻到后门,见着两个生面孔,裹得挺严实,鬼鬼祟祟的,”对讲机里传来队员小张的声音,带着点年轻小伙子的警惕,“我问他们找谁,说就是来喝酒的,可眼神躲躲闪闪的,不像正经客人。”
王宁指尖一顿,把烟揣回兜里,抓起椅背上的黑色夹克往身上套:“知道了,我过去看看。你别惊动他们,就在附近盯着,我马上到。”
挂了对讲机,他快步走出安保室。走廊里的音乐更响了,震得地板都在微微发麻。路过吧台时,苏晴正弯腰给客人调鸡尾酒,见他神色严肃,抬眸问了句:“怎么了王宁哥,出什么事了?”
“没事,后门有两个生客,我去看看。”王宁摆了摆手,脚步没停,顺着侧廊往后门走。夜火酒吧的后门连着一条窄巷,平时除了送货的师傅和熟客,很少有人往那边去,加上光线暗,确实容易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快到后门时,王宁放慢了脚步,贴着墙根往里瞅。昏黄的路灯下,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靠在墙角,其中一个背对着他,手里夹着根细长的东西,凑在嘴边吸了一口,另一个则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放风。那东西点燃时,冒出的烟不是普通香烟的灰白色,而是带着点诡异的淡蓝色,飘在空气里的味道也很奇怪,不是烟草味,反倒有点像劣质香水混着化学品的刺鼻味。
王宁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绷紧了神经。他在管理安保队后,特意跟老陈请教过酒吧里可能遇到的麻烦,老陈当时着重提过,邻区的豹哥手下常干些贩小货的勾当,之前就有酒吧因为容留他们吸毒被查,最后关了门。豹哥和虎爷虽说没直接交过手,但地盘挨着,一直是面和心不和,难保对方不会把主意打到夜火来。
他没贸然上前,悄悄退到拐角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镜头对准那两个男人。手机屏幕上,能清晰看到靠在墙上的男人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同伴,两人轮流吸着,动作熟练,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王宁屏住呼吸,把他们交易、吸食的过程都录了下来,直到那两人吸完,把剩下的东西揣进兜里,准备往酒吧里走,他才收起手机,快步迎了上去。
“两位,里边请。”王宁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过进门前,得麻烦两位配合下,我们酒吧有规定,不能带违禁品入内。”
那两个男人愣了一下,放风的那个率先反应过来,脸一沉:“你他妈谁啊?管得着吗?”
“我是这儿的安保队长,王宁。”他目光扫过两人鼓鼓囊囊的口袋,“夜火不欢迎带违禁品的客人,要么把东西留下,要么现在离开。”
“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靠在墙上的男人扯下连帽衫的帽子,露出一张颧骨突出的脸,眼神阴鸷,“豹哥听过没?识相点就让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果然是豹哥的人。王宁心里更确定了,脸上却依旧平静:“不管是谁的人,到了夜火,就得守夜火的规矩。要么走,要么把东西交出来,没有第三种选择。”
“嘿,我看你是活腻了!”颧骨男抬手就要推王宁,王宁侧身躲开,同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对方就疼得“哎哟”叫了一声。旁边的男人见状,挥拳就朝王宁脸上打过来,王宁抬脚踹在他膝盖上,男人膝盖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两下动作又快又准,都是他平时和队员们训练时练熟的招式。两个男人没想到他身手这么好,一时没敢再动。王宁松开颧骨男的手腕,冷冷道:“现在,要么滚,要么我叫警察来。”
颧骨男揉着手腕,眼神里又恨又怕,狠狠瞪了王宁一眼:“行,你等着!”说完,拽着地上的同伴,灰溜溜地钻进了窄巷深处。
王宁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掏出手机给虎爷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录下的视频。虎爷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你做得对,这种事绝不能姑息。豹哥那边我来打个招呼,但你也注意点,他那人记仇,别让他找你麻烦。”
“虎爷放心,我有分寸。”挂了电话,王宁没回安保室,而是让小张过来守着后门,自己则打车往豹哥的地盘去。他知道,这事不能只靠虎爷打招呼,得自己去跟豹哥说清楚,不然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来酒吧捣乱。
豹哥的场子在邻区的一个KTV里,名叫“金夜”,装修得比夜火张扬,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见王宁进来,拦着不让进:“找谁?有预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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