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喝了...我等会儿再喝...我胃有些不适...」张世豪声音里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颤抖,指尖微微发抖。
待众人饮尽茶水,张世豪趁人不备,将自己那盏茶刀入了身后花盆。
更奇怪的是,他在离开议事厅时,从怀中取出一枚银制棋子,塞入了门框上方一个不起眼的凹槽中。
那枚棋子上刻有一条栩栩如生的小龙,在月光下竟隐隐发出微弱青光。
「这些细节...为什么我现在才能想起来...」通灵状态中的张雨晴额头沁出冷汗,记忆像碎片般一点点拼凑。
「他...他咒制了整个张家...」张雨晴躺在躺椅上,豆大的泪珠滑落,「所有人都被下蛊...爸爸变得极度厌恶秦朗...我被迫说出伤人的话...」
鬼谷先生皱眉观察铜盘上的变化,取出一个紫檀木匣,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片泛黄的兽骨片。
兽骨上刻满了古老符文,他将其放入铜盘中。
「御魂骨,可追溯蛊毒源头。」鬼谷先生低声念诵古怪咒语,兽骨在铜盘中旋转起来,「当年我师祖在西南苗疆求得,千年难遇。」
骨片在铜盘中变成了暗红色,显示出罗天成施咒的完整场景——密室中央布满咒符,罗天成手持凤玉,将一只活蜘蛛放入碧绿茶水中,念诵着诡异咒语。
「原来如此。」鬼谷先生声音低沉,「他使用的是失传已久的『魂灵附身蛊』,通过茶水作为媒介,将操控之力注入被害者体内。」
张雨晴痛苦地扭动身体:「每次蛊效发作,我都能感觉有无数虫子在血管里爬行...意识被一层黑雾笼罩...仿佛隔着厚厚的玻璃看世界...」
她的右手不停地在扶手上划动,勾勒出一枚又一枚防御符文,却又在完成前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打断。
秦朗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古玉第三道裂纹完全显现,散发出幽幽寒光,一丝若有若无的龙吟声回荡在阁内。
鬼谷递来一方丝帕,秦朗摇头拒绝。
他不想擦去这种痛,因为这是对张雨晴所受折磨的最微不足道的体会。
记忆继续展开。
罗家书房,摇曳的烛光中,张雨晴无意中听到罗天成在对着一盏龙纹油灯喃喃自语。
「咒制张家只是第一步...真正目标是秦朗背后的秦氏家族古玉...那玄机才是我需要的...」罗天成声音低沉而充满渴望,「九道裂纹齐现,天地重构,我就能...」
张雨晴看到罗天成转身时,那盏油灯忽然无风自动,灯火摇曳间似有人影在对话。
影子竟比罗天成本人还要高大几分。
此时,躺椅上的张雨晴右手突然猛地一颤,指尖勾勒出一个完整的符文,闪过一丝微弱金光,随即消失。
鬼谷先生瞳孔微缩:「这是『照妖符』,能显现妖邪真身。」他迅速取出一张黄符贴在铜盘边缘,「让我们看看那灯中究竟是何物。」
铜盘中景象变得更加清晰——那灯中影子逐渐显现出形态,竟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八只红眼在火焰中闪烁,发出金属般的声音。
「主人,时机尚未成熟。」那影子似乎开口说话,声音如金属摩擦般刺耳,「龙玉护主,强行夺取会有反噬。」
「我自有办法。」罗天成冷笑,手抚凤玉,「只要让秦朗心神大乱,龙玉自会失去灵性。」
鬼谷先生面色凝重:「八足血蛛,千年僵尸所化,极为罕见的邪物。」他从书架上取下另一本古籍,翻至某页,「据《山海经》记载,此物以人心魄为食,助纣为虐。」
「玉...古玉?」秦朗眉头紧锁,摸向胸前隐藏的玉佩。
玉面上,第三道裂纹在月光下浮现出甲骨文「同心」字样,触感温润却带着一丝灼热。
「这玉...」秦朗沉声道,「确实是秦家祖传之物,父亲临终前郑重交予我,说关乎家族气运。我一直当作普通传家宝,没想到竟有如此玄机。」
鬼谷先生将《罗氏咒心谱》与自己的古籍对照,眉头越皱越紧:「龙凤双玉本为一体,传说中具有通天之能。」
他小心翻动残页,指向一段模糊文字:「这里记载,龙玉九纹齐现,可开天门;凤玉七纹全明,能通幽冥。二玉合璧,天地重构。」
「天地重构是何意?」秦朗追问。
「恐怕不是好事。」鬼谷先生凝重道,「古籍有言,『重构非重生,乃颠倒阴阳之谓也』。」
张雨晴的记忆来到最痛苦的部分——婚礼当天。
画面中,罗天成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手持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
盒中躺着一枚朱红色丹丸,表面有细微的金色纹路在流动。
他面带冷笑,将丹丸碾碎,混入一杯水晶般剔透的香槟中。
丹丸溶解的瞬间,香槟中似有血丝般的红色在扩散,随后又完全消失不见。
「这是最强效的摄魂丹,以七七四十九种蛊虫精华炼制,配以七星北斗之力。」罗天成冷笑,「今天,你将彻底摧毁秦朗的自尊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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