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站在二楼窗前,看着庄园外的混乱场面。
她满脸写着高贵与不屑,手却紧紧抓着窗帘,指节发白。
咬紧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丝,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昨天还在慈善晚宴上风光无限,今天就被讨债人围堵。
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面临如此境地。
窗外传来一阵古怪的声响,像是某种仪器的滴答声,规律而冰冷,仿佛生命监测仪的警告。
「爸,不好了!」张少龙冲进门,「有个债权人说,有人在暗中收购我们所有的债权!」
「什么人?」
「不知道,但他们出价特别高,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秦氏钱庄通过十五家离岸公司,以三倍溢价收购了所有次级债权!」
「不仅如此」张少龙继续道,「他们还通过信用违约互换将债权打包,然后转化为优先债权。这种操作需要极其专业的金融团队!」
张世豪脸色煞白。
如果有人集中收购债权,就能控制破产清算程序,甚至接管整个张氏集团。
他颤抖的手抚过办公桌上那张全家福,指尖在秦朗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后猛地将相框砸向墙壁。
「是他!一定是他!」张世豪咬牙切齿,「那个废物女婿!」
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别墅中回荡,如同命运之轮碾过的声音。
玻璃碎片中反射出一道奇异的光,在墙上形成了阴阳鱼的图案。
张少龙一脸困惑:「爸,不可能吧?秦朗哪来的钱收购债权?」
「他肯定有帮手!」张世豪眼睛通红,「这三年来,我们都低估了他!」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团队」张少龙说,「他们正在准备破产重组申请,争取把清算变成重组。」
「来不及了」张世豪面如死灰,「秦朗已经控制了大部分债权,他可以轻易阻止重组申请。」
张家餐厅内,气氛如冰场般凝重。
「一定是那个废物招来的祸端!」张世豪狠狠砸碎了手中的水晶杯,「自从他入赘我们张家,公司就开始走下坡路!」
水晶杯碎片散落一地,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在地板上形成了奇异的图案,隐约可见阴阳鱼的轮廓。
秦朗靠在门框上,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端着红酒杯,轻轻晃动杯中猩红液体,一如他已经运转了三年的复仇计划。
「这账,我记得很清楚。」秦朗啜了一口红酒,声音平静得出奇,「三年前你让我跪在这个餐厅求饶,现在轮到你尝尝那种滋味了。」
主角终于要揭开复仇的序幕,这才是好戏的开始。
张世豪猛地抬头:「你做了什么?」
「三年的耻辱,今天才开始收利息。」秦朗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通过十五家离岸公司,我用三倍溢价收购了张氏集团80%的债权」秦朗慢条斯理地说,「同时利用金融杠杆放大债权比例,构建了一个完美的债权人委员会。」
「我还策划了一系列信用违约互换交易」他补充道,「让您的信用评级在一夜之间从AAA降至垃圾级。」
他的内心涌起一阵快意。
三年来每一天的忍辱负重,每一次的羞辱与白眼,今天终于可以开始清算了。
那些被逼跪下的屈辱,那些冷眼旁观的嘲讽,都将百倍奉还。
秦朗西装内袋中的古玉再次发出微光,这次亮度更强,甚至穿透了衣物的阻隔。
玉佩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古老的阴阳鱼图案,此刻正发出幽幽蓝光。
张母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她不再像往日那样尖叫谩骂,而是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秦朗转身离去。
在门口,他遇到了刚回家的张雨晴。
「怎么回事?」张雨晴皱眉问道。
她脸上依然是往日的冷淡,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家破产了。」秦朗平静地说,「债主们在外面排队呢。」
他注意到张雨晴苍白的面色下,右手不自觉地抚过左手腕上的细小针孔。
那是多年药物控制留下的痕迹,也是秦朗一直在寻找的线索。
张雨晴略一沉默,随后出人意料地说:「我去处理。」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张雨晴。我需要动用我个人账户的五千万,临时周转。」
秦朗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张雨晴转身离去时,他注意到她放在桌上的钱包里,露出一角旧照片——那是他们新婚时的合影,已经被折叠得起了毛边。
这颗棋子,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有价值。
张雨晴挂断电话,转身面对秦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秦朗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西装内袋的古玉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恰好照亮了张雨晴手腕上的针孔。
「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张雨晴直视秦朗的眼睛,「但我想提醒你,复仇的路上,别忘了自己是谁。」
「我怎么会忘记呢?」秦朗轻声说,西装内袋里,古玉隐约透出微光,复杂的纹路若隐若现,「这三年的每一天,我都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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