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日的晨光,“江畔豪庭”主卧床榻上交颈而眠的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餍足后混合着淡淡的、属于林丽芳的馨香和江涛身上独有的气息。周五夜晚的余韵犹在,那是属于林丽芳口中戏谑的“受难日”——每当周末假期的前夕,江涛似乎总有着耗不尽的精力,将一周工作的紧绷化作缠绵的烈火,每每令她招架不住,却又沉溺其中。
林丽芳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意识从深沉的梦境中挣脱,身体深处传来的、熟悉的酸软感让她先是微微蹙眉,随即,目光便落在了身边依旧沉睡的男人脸上。
江涛那张俊朗的面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柔和。英挺的眉宇舒展着,鼻梁高直,下颌线利落流畅。四年多的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脸上刻下多少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更成熟、更摄人的魅力。看着他,林丽芳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带着一丝甜蜜,一丝恍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惘然。
四年多了啊……
从那个在校园里惊鸿一瞥、意气风发的少年,到现有也算有房有车还有点钱的男人,她陪着他一路走来,确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从江涛为自己和自己家里花钱不眨眼的样子应该有不少。时光飞逝,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她下意识地、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更紧地依偎进他温暖而坚实的怀里。 脸颊贴着他线条分明的胸膛,感受着那稳定有力的心跳,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留住这指缝间悄然溜走的岁月。
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尚未婚嫁,说没有压力是假的。即便她内心强大独立,世俗的目光和偶尔家人的旁敲侧击,也像细小的沙粒,偶尔会磨砺着心底的柔软。
而怀里的他,还那么年轻,才二十三岁,正是一个男人事业腾飞、光芒万丈的起点。他未来的路,看不到边际。这份认知,像一根极细的丝线,在不经意间缠绕上心头,带来一丝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沉重。
江涛似乎被怀中人的细微动作惊扰了梦境,浓密的睫毛颤动,随即睁开了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初醒的迷蒙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清明。他低头,正好对上林丽芳抬起的视线。
她的秀发散乱在枕畔,有几缕调皮地贴在她光洁的额角和脸颊上。那张依旧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庞,在晨光里透出一种慵懒的妩媚,然而,江涛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如同薄雾般难以捉摸的忧伤。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低沉而性感,手臂却本能地收紧,将她丰腴柔软的曲线更紧密地贴合在自己身上, 不让她有丝毫逃离的空间,“昨晚……我服务的不好?”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眼神里却带着探询和关切,手指轻轻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林丽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直白的调侃弄得耳根微热,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那一眼含羞带怒,风情万种。
“你的服务……”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和娇媚, 目光流转间,一语双关地道,“非常好了,小女子受之有愧。” 这句话,既是回应他昨夜的索取无度,也是她内心那份复杂情绪的真实写照——他的给予(无论是情感还是物质),如此丰沛,有时让她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她将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也让她鼓起勇气。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经意的飘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
“江涛……我大你三岁呢……” 她顿了顿,仿佛在掂量着这个数字的重量,“我都……二十六了……”
话音很轻,却像一颗小小的石子,准确地投入了江涛的心湖。他瞬间就秒懂了。怀中人的惆怅、那份不易察觉的忧虑,都在这简单的数字对比中显露无遗。这并非矫情,而是女性在特定年龄阶段,面对比自己年轻的爱人时,一种近乎本能的、对时光流逝的敏感与惶恐。
江涛的心猛地一紧,随即被一种强烈的怜惜和占有欲所淹没。他动作有些强硬地捧起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晨光清晰地映照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那白里透红的面颊,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晕染了朝霞,哪里有半分二十六岁的“老态”?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因为刚起和刚才的情绪而蒙着一层水汽,更显得楚楚动人。
“胡说八道!” 江涛的拇指带着安抚的力量,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宠溺,“你看起来哪里像比我大?分明比我还小! 瞧瞧这脸蛋,” 他的手指描绘着她精致的轮廓,“这么漂亮,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那些十**岁的小姑娘都比不上你!”
他的赞美毫不吝啬,带着情人眼里的偏爱。林丽芳被他这夸张的维护逗得忍俊不禁,心底那点阴霾似乎也被这霸道的阳光驱散了不少,但还是下意识地反驳:“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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