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你即刻带着五万魔兵与粮草赶往北方,支援南雪将军铲除陨魔族等。”“城主……可是……”
“怎么?我的话不听了是吗?”即墨打量着随风,眼里提露出一股威严之气,“不是,城主,我即刻就出发。”
随风离开后不久,即墨召来曾跟随父亲的几位老将,他们皆是身经百战、忠心耿耿之辈。即墨屏退左右,神色凝重道:“父亲的遗骸我已经取回来,放在九幽黑域。如今北方的陨魔族与窫窳族暗中勾结准备报仇,你们都跟随父亲多年,对这两族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谁愿意跟随风大人一起前去?”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出来,“城主,我去,”“庄老,您年事已高,不宜奔波劳累……”即墨话还未说完,庄象速站起身,道:“怎么?嫌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庄老,误会了。您随父征战多年,如今也该歇息了。”“我不需要休息。”
“城主,庄老执意要去,你就同意吧,我愿随庄老一同前往。”朱子延起身说道。即墨点点头,“子延,你就同庄老、随风一起出发。庄老经验丰富,子延你行事沉稳,有你们辅佐随风,我便能安心许多。”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递给庄象,“此乃父亲当年征战时所用的‘黑域令’,持此令,可调遣城中半数精锐,若遇危急关头,可凭此令启动九幽之地的‘黑域连环阵’,此阵能暂时抵挡魔族大军的攻势,为援军争取时间。”庄象速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令牌上雕刻的狰狞兽首似在无声咆哮,他郑重地将令牌收入怀中,沉声道:“城主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定要将陨魔族与窫窳族的叛乱彻底平息,以告慰老城主在天之灵!”朱子延也上前一步,抱拳道:“属下必与庄老、随风大人同心协力,死守北方防线,绝不让魔族踏入城池半步!”即墨看着他们坚毅的神情,心中稍安,又叮嘱道:“北方天寒,粮草务必妥善保管,军中将士的御寒衣物也要准备充足。另外,陨魔族擅长驾驭人面鸟,窫窳族力大无穷且皮糙肉厚,能驱使雪山的魔兽。作战时需格外小心,切记不可轻敌。若事不可为,保全自身为要,切不可恋战,我会尽快调集后续援军。”庄象速与朱子延对视一眼,齐声应道:“遵命!”随后,便转身大步离去,准备着手调配兵力,整理行装,只待明日一早便与随风汇合,一同奔赴北方战场。即墨站在殿中,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眉头依旧紧锁,北方的战事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关乎城池的安危,更关乎整个北境的存亡,容不得半点差错。殿外的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血雨腥风。
南雪带着士兵们躲在在一处半掩的雪洞中,“将军,如今陨魔族的人面鸟数量太多,我们在雪地上根本无法还击。”
风怜花在一处偏僻的凹地中布下‘猎杀’阵,阵法的图案是由无数玄奥的九幽图纹交织而成,图纹边缘泛着幽暗的血光,如同凝固的杀意在地面缓缓流转。阵眼处镶嵌着三枚漆黑的黑域晶石,晶石内部似有厉鬼虚影在沉浮,散发出能侵蚀神魂的阴寒之气。阵法启动时,四周的空气会骤然变得粘稠,雪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连飞过的夜枭都会被无形的力量拉扯进阵法中。此阵专为围剿高修为妖魔设计,一旦落入阵中,便会被黑域锁链捆缚四肢,阵眼晶石释放的黑域之火则会顺着锁链焚烧魂魄,让被困者在极致的痛苦中失去反抗之力,最终沦为阵法的祭品。“阵法已经布好,就差诱饵,只要把敌人诱进阵法范围即可。”
“风姑娘,我们去诱敌,”留下的几位士兵自告奋勇。“你们在此等待支援南雪将军,我去。”
说完,风怜花来到开平坦的雪地,果然不出所料,一位陨魔族士兵发现了她,乘着人面鸟向她袭来。风怜花没有急着反抗,而是等着更多的陨魔族士兵靠近。
陨魔族士兵见她孤身一人,以为是落单的散兵,立刻发出尖锐的呼哨,召唤来附近十余名同伴。他们驾驭着人面鸟,在低空盘旋,利爪闪烁着寒光,随时准备将她撕碎。风怜花故意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转身向阵法所在的凹地方向奔逃,脚步踉跄,似是体力不支。陨魔族士兵见状,更加确信她已是囊中之物,狞笑着加速追来,人面鸟的翅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眼看距离凹地越来越近,风怜花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猛地转身,双手结印。地面上的九幽图纹瞬间亮起,血光冲天而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陨魔族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入阵中,人面鸟发出凄厉的悲鸣,翅膀被黑域锁链死死缠住,无法挣脱,逐渐现出九头原形,原来是姑获鸟。
阵眼处的黑域晶石骤然爆发,黑域之火如同毒蛇般顺着锁链蔓延,瞬间将他们的魂魄包裹。陨魔族士兵在阵中痛苦地嘶吼,身体被锁链勒得血肉模糊,神魂在黑域之火中灼烧,很快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化为一缕缕黑烟消散在阵法中。风怜花站在阵外,冷冷地看着阵中景象,直到最后一丝魔气消散,才收起法印,阵法的光芒渐渐隐去,雪地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厮杀从未发生过一般。她转身望向南雪将军藏身的雪洞方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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