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修行者始终存在,他们在深山古刹中坚守戒律,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用行动诠释着慈悲与奉献。我们不能因少数败类而否定整个群体,因个别乱象而毁灭传承千年的文化瑰宝,应当警惕的是人心的贪婪与堕落,而非将矛头指向那些本应带来心灵慰藉的信仰之地。”终虚子补充道。
夜叉押着世无僧来无间地狱,鬼王看着狱引,面露凶色,道:“带他去无间地狱下狱受猛火焚身、烊铜灌口之刑。”
云端月、裴尧、颜笑来到猛火刑场,只见夜叉押着世无僧来到刑柱前,将他牢牢捆缚在烧得通红的铁柱上。世无僧刚一接触铁柱,皮肤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一股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他痛得浑身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依旧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求饶。“你不是说杀僧毁寺是为民除害吗?”鬼王站在一旁,声音冰冷如刀,“现在就让你尝尝这烈火焚身之苦,看看你所谓的‘正义’能否救你脱离这无边苦海!”世无僧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之前的执拗所取代。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那些在火海中挣扎的罪魂,突然嘶吼道:“我没错!若有来生,我还是会这么做!那些披着袈裟的蛀虫……”话音未落,一名夜叉便将一勺滚烫的铜水猛地灌进他的口中。“啊——!”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刑场,世无僧的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皮肤因剧痛而扭曲变形,原本嚣张的气焰在极致的痛苦中荡然无存。颜笑不忍地别过头,云端月则紧紧攥住了拳头,裴尧的目光落在世无僧痛苦扭曲的脸上,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大师兄,你觉得他做得对吗?”颜笑问道。
裴尧沉默片刻,目光从刑场移开,望向远处在火海中若隐若现的寺庙残影,缓缓开口道:“对错本就难以一概而论。他或许看到了某些寺庙的腐化,却用最极端的方式将怒火倾泻在整个群体身上,这就像为了铲除杂草而烧毁整片田野,最终只会让更多无辜者遭殃。那些真正潜心修行的僧人,他们的慈悲与善举,又岂是一把火能抹去的?”云端月接口道:“是啊,他被自己眼中的‘恶’蒙蔽了心智,将杀戮当成了正义,却不知自己早已沦为仇恨的傀儡。你看他现在,即便承受如此酷刑,心中执念依旧未消,这般不肯回头,才是最可悲的。”
铁丸小地狱中,夜叉将烧的通红的铁丸倒进最罪魂的嘴里,铁丸顺着喉咙而下,高温带来的灼痛蔓延至肠胃。
罪魂在地上痛苦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他们的喉咙被烫得溃烂,连惨叫都变得嘶哑不堪。路晚风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凡尘景则紧紧闭着眼,双手合十,口中低声念诵着往生咒,仿佛想为这些罪魂减轻一丝痛苦。时逢君的目光锐利如鹰,他注意到有个罪魂在吞下铁丸后,身体蜷缩成一团,手指却在地上划出模糊的字迹,似乎是在忏悔自己生前所犯下的恶行。“这些铁丸,每一颗都对应着他们生前所造的口业。”一位负责看守的鬼差注意到时逢君的目光,沙哑着嗓子解释道,“或是挑拨离间,或是恶语伤人,或是欺瞒哄骗,如今都要亲口吞下这灼热的苦果。”路晚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问道:“那他……”他指向那个在地上划字的罪魂,“他这样也算忏悔吗?”鬼差瞥了一眼,冷哼一声:“忏悔?在这小地狱里,光是口头忏悔可没用。得真正从心底认识到自己的错,并且愿意承受这份业报,才有机会在刑期结束后进入轮回,重新做人。可像他这样的,怕是要在这铁丸地狱里待上千年万年,才能洗清身上的罪孽。”说完,鬼差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向另一个正在施刑的夜叉,低声交代着什么。凡尘景的诵经声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时逢君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这就是因果,谁也无法逃避。我们能做的,就是引以为戒,莫要让自己将来也落得如此下场。”路晚风默默点头,目光再次投向那些在痛苦中挣扎的罪魂,心中百感交集。
接着他们又来到量火小地狱,此狱中的罪魂被置于量火之中,量火燃烧的温度极高,罪魂的身体很快变成一堆灰烬。然而眨眼间他们又恢复原本的模样,再次承受量火之刑,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业尽。
“夜叉大哥,受此刑的鬼魂是犯了何种罪刑?”路晚风问道。“他们是在阳间杀人放火,所以才会来此狱。”
夜叉指了指正在受刑的女罪魂,道:“她就是生前故意纵火,害了两条人命,在狱中受刑三百年了,还是不知悔改。”
那女罪魂在量火中痛苦翻滚,头发被火焰烧成焦黑的灰烬,皮肤如同被烙铁反复烫过一般溃烂脱落,却依旧发出尖利的咒骂:“我恨!凭什么那些富人能住着金砖盖的房子,我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烧了他们的房子又如何?是他们先逼死我丈夫的!我没错!”话音刚落,她的身体便在烈焰中化为一捧飞灰,可不到片刻,又在原地凝聚成形,量火再次从脚底燃起,将她的哀嚎声吞没在噼啪作响的火焰里。路晚风看着这永无止境的循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仇恨一旦生根,竟能让人在无尽痛苦中依旧执迷不悟,连死亡都成了奢望。凡尘景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将往生咒念得更快了些,仿佛想用经文的力量穿透这层层业火,唤醒那早已被仇恨蒙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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