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将刑罚设计得如此残酷?”云端月忍不住问道,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难道仅仅是为了惩罚吗?”
鬼王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不仅仅是惩罚,更是警示。每一处刑罚都对应着罪魂生前所犯下的恶行,让他们亲身体验自己曾经施加于他人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真正明白自己的过错。”
颜笑听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她低声说道:“可是,这样的痛苦真的能唤醒他们的良知吗?还是只会加深他们的怨恨?”
鬼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远处一个角落。在那里,有几个罪魂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他们的眼神却依旧充满了不甘与愤怒。“有些人至死都不肯悔改,”鬼王缓缓说道,“但也有少数人,在经历这些后终于醒悟,愿意为自己的过错忏悔。虽然他们仍需承受业果,但至少心灵上得到了解脱。”
终虚子闻言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这才是冥界真正的意义所在——不仅在于惩戒,更在于给予每个人反思和救赎的机会。”
此时,继续向前走,来到一处稍显不同的区域。这里的刑罚虽然同样严酷,但却多了一丝秩序感。夜叉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粗暴地对待罪魂,而是用一种近乎仪式化的方式执行刑罚。
“这里是……”路晚风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鬼王解释道:“这是专门为那些临终前真心悔悟的罪魂准备的地方。尽管他们的罪孽深重,但如果能在最后一刻放下执念、诚心忏悔,便会得到些许宽恕。比如缩短刑期,或者减轻刑罚的强度。”
众弟子听罢,心情稍稍轻松了一些。然而,当他们看到一名罪魂被缓缓推入炽热的岩浆池时,那种短暂的轻松瞬间又被沉重取代。即便如此,那名罪魂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释然的神情,仿佛终于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包袱。
“或许,这才是因果循环最真实的一面吧。”裴尧喃喃自语,目光复杂地注视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
随后,可有、可无、尽欢跟着师父回到大殿,颜笑、裴尧、云端月留在无间地狱,路晚风、凡尘景、时逢君去小地狱。
大殿外,男鬼奋力抵抗,将鬼差推倒在地,并不停的谩骂。平等王闻声出来,气愤不已,命殿内夜叉拿来铜钩。
绿发尖牙的夜叉拿来铜钩,勾住男鬼的下颚往殿内拉,男鬼疼的龇牙咧嘴,鲜血直流。“跪下,”夜叉一脚将他踢到地上,“阎王殿岂能让你放肆。”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男鬼吓的一哆嗦,”世无僧你可知罪?“”大王,知什么罪?你倒是说清楚。“
“生前杀害百余位僧人,毁坏寺庙无数,你可认?”
男鬼笑了笑,道:“我认,我的确杀了不少庙里的和尚,可是我并不觉得有罪啊!
那些和尚整天诵经念佛,却对世间疾苦视而不见,只知霸占良田、搜刮香火。我杀他们,是为民除害!再说那些寺庙,金碧辉煌的,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我一把火烧了,正是让他们回归尘土,有何不对?”
平等王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整个大殿都嗡嗡作响。“一派胡言!”他厉声喝道,“僧人诵经念佛,是为超度众生、弘扬善法,何来霸占良田、搜刮香火之说?真正贪婪的是你被**蒙蔽的双眼!寺庙乃是清静之地,承载着千年的文化与信仰,你却为一己之私将其付之一炬,这等行径与邪魔何异?”男鬼依旧嘴硬,梗着脖子反驳:“我亲眼所见那些和尚穿着丝绸袈裟,吃着大鱼大肉,这难道也是清静?我烧的是他们的贪念,杀的是他们的虚伪!”平等王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你只看到个别寺庙,却不知有些寺庙为救济灾民才接受布施。即便偶有个别败类,也轮不到你行此杀戮之事!你可知那些被你杀害的僧人中,有多少是潜心修行的高僧?有多少是慈悲为怀的长者?他们本可度化更多世人,却被你这刽子手断了性命!”说着,平等王挥了挥手,殿侧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幕幕画面:一位老和尚在灾年将寺庙存粮分发给饥民,自己却饿得皮包骨头;一群僧人冒雪护送迷路的孩童回家,冻得手脚溃烂;还有一位年轻的僧人正在为受伤的小动物包扎伤口,眼神温柔如水。这些画面清晰地展现在男鬼眼前,他脸上的嚣张渐渐褪去,眼神中开始闪过一丝慌乱,但依旧强撑着说:“那……那只是少数!大多数和尚还是……”“够了!”平等王打断他的话,声音如同寒冰,“无论你如何狡辩,杀害百余条人命、毁坏无数寺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话音刚落,几个夜叉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男鬼死死按住。男鬼终于感到了恐惧,开始拼命挣扎,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吼:“放开我!我没错!我没错!你们凭什么抓我!”他的声音因剧痛和愤怒而扭曲,却依旧不肯低下那傲慢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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