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王大殿上,终虚子带着众弟子前来拜访,“泰山王,我等冒昧而来打扰了。”
“先知,你们能来我求之不得,快请坐。”
大殿内阴森肃穆,四周缭绕着淡淡的黑雾,仿佛诉说着无数岁月的沧桑。泰山王坐在高座之上,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师徒,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之意。
终虚子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泰山王威名远扬,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今日我们师徒来此是为了长长见识。”
“呵呵……先知自谦了,您可是冥界的鬼圣。不过你既然开了口,我自当尽力。”泰山王看着众弟子,道:“我这殿审判的是身前取骸合药、离人至戚、盗窃、诬告、敲诈、谋财害命等人。管辖的是热恼大地狱,另外还有十六小地狱。”
颜笑有些不明,问道:“大王,取骸合药是……?”“小姑娘,就是偷取死者的尸骨做药,更有甚者偷取刚死不久的婴儿食之,妄想延年益寿。”
颜笑听后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她虽早知世间有诸多恶行,却未曾想到竟有人如此残忍无道。云端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转向泰山王问道:“大王,那离人至戚又是指何种罪孽?”
泰山王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威严:“此乃挑拨亲情、离间骨肉之罪。比如唆使子女弃养父母,或教唆兄弟反目成仇。这种行为不仅破坏人间伦理,更扰乱阴阳秩序,故而必受严惩。”他说着,目光扫过殿内众人,仿佛在审视每个人的内心。
云端月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么,这热恼大地狱与十六小地狱,又各自有何不同?”
泰山王缓缓站起身,从高座上走下,步伐稳健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停在众弟子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肃杀之意:“热恼大地狱专惩那些犯下极恶重罪之人,刑罚酷烈,永无休止。至于十六小地狱,则针对各种具体罪行施以相应的惩罚。例如,诬告者将被投入‘拔舌地狱’,敲诈勒索者则送往‘割手地狱’,每一种刑罚皆对应其罪行,丝毫不差。”
正说着,鬼差押着一女鬼来到大殿中,鬼吏做好登记后,呈给泰山王。T泰山王看后,问道:“陈淑言,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女鬼摇摇头,“大王,我觉得自己啥罪都没有啊,就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判官厉声质问道:“没罪怎么会来这儿?据我们核实,你生前将村里难产生下的婴儿,悄悄带回家制成药引,妄图借此延年益寿,甚至还将部分尸骨贩卖给了邪道修士。你敢说这不是大罪?”女鬼闻言脸色骤变,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泰山王冷笑一声,挥手示意鬼差拿来业镜,“你生前所犯种种罪行的场景和后果,都会在业镜中显现,看你还如何抵赖?”
陈淑言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哭诉道:“大王,你不知道我们这样的贫寒人家如何度日的?仅靠几亩薄田怎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我是看那些婴儿反正都死了,扔在野地里也是喂豺狼,还不如用来换些钱。我家三个孩子体弱多病,听人说吃了人肉是大补,所以才拿回家的。大王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泰山王面色阴沉,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贫寒并非作恶的借口,你为了一己私欲,残害无辜生命,扰乱阴阳秩序,此等罪孽深重,岂能轻饶?”他挥手示意鬼差将业镜对准陈淑言。刹那间,一道幽光从镜中射出,映照出她生前种种残忍行径——深夜偷挖坟墓、烹煮婴儿尸骨、与邪道修士暗中交易……每一个画面都清晰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大殿内鸦雀无声,只有陈淑言绝望的啜泣声回荡在空气中。终虚子微微摇头,他的目光转向云端月和颜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要记住,世间万物皆有律法约束,无论阳世还是冥界,善恶终有定数。陈淑言你可认罪?”
陈淑言点点头,“大王,我认罪,”“鬼差听令,陈淑言押往热恼大地狱中狱受捣碎之刑五百年,再送往大烧小地狱受刑五百年,受刑期间若有悔悟可允许投胎畜生道。”
泰山王重新坐回高座,目光冷峻地扫视众弟子:“今日让你们见识这些,也是希望有所警醒。接下来,本王会安排你们去热恼大地狱,亲身体会那些罪魂所受的刑罚,或许能让你们更加明白天道昭彰的道理。”
众弟子跟随押送鬼差来到热恼大地狱,四周黑雾愈发浓烈,隐约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凄厉哀嚎声,那声音直击心灵,让人不寒而栗。
鬼王接过陈淑言的狱引,唤来几名夜叉,道:“带她去中狱受刑,”又对着几位弟子说道:“各位跟我来。”
鬼王带领众弟子穿过层层黑雾,来到热恼大地狱的中狱区域。这里的景象触目惊心,岩浆翻滚,火焰冲天,无数罪魂在其中挣扎哀嚎,承受着无尽的痛苦。鬼王指着前方说道:“这里便是捣碎之刑的场所,你们可以看看,但切勿靠近,否则会被卷入刑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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