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接近第一道防线时,九幽雪兽突然停下脚步,低吼一声,示意前方有埋伏。南雪立刻抬手示意全军停止前进,她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手掌贴在冰冷的雪地上,闭目感知片刻后睁开眼,沉声道:“地下有陷阱,而且数量不少。”
故无忧眉头紧锁,“看来陨魔族早有准备,若贸然进攻,必定损失惨重。”南雪点了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自食其果。”说罢,她再次挥动玉面扇,一股寒气从扇中涌出,顺着雪地蔓延至敌军阵地。刹那间,整个地面被一层坚冰覆盖,那些隐藏在雪下的陷阱尽数暴露无遗。
“传令下去,先锋队随我正面强攻,其余人绕至侧翼包抄!”南雪一声令下,军队迅速分头行动。九幽雪兽则一跃冲入敌阵,巨大的身躯撞翻数名陨魔战士,引发一阵混乱。与此同时,南雪与故无忧率领的主力部队也发起了猛烈攻势,喊杀声震彻山谷。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南雪的旗帜已经插在了第一道防线上。然而,这场胜利并非毫无代价——许多士兵倒在了血泊中,甚至连九幽雪兽身上也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南雪望着远方依旧未散的硝烟,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故无忧来到她身旁问道。南雪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陨魔族的老巢,否则拖延下去只会陷入消耗战。”
话音刚落,一名满身鲜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地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将军……不好了!我们的粮草补给线遭到袭击,护送队全军覆没!”南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她抬头看向北方连绵起伏的群山,低声喃喃道:“果然,随风的手伸得比我们想象中更长啊……”
“师父,这就是阎罗王殿吗?”终虚子点点头,带着弟子们来到大殿中,阎罗王正在审案,示意师徒稍等片刻。大殿一侧的金丝笼子里,一头波尔象正在啃食一位罪大恶极的罪魂。
“师父,这是……”颜笑见那神兽长得有点儿像猪,但体型巨大,头圆嘴尖,浑身长着绿毛。
“不用害怕,这是波尔象,是专门吃恶鬼的神兽。阎罗王判案时,碰到罪大恶极,地狱都难容的恶鬼,就会判兽邢,鬼差就会把恶鬼扔进金丝笼里,波尔象就会把恶鬼撕咬的七零八碎,然后吃掉。”
掌案将师徒迎到侧殿,“不知先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请坐,”“掌案大人客气了,我们师徒冒昧前来打扰了。”
终虚子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而平静。他环顾四周,对阎罗王殿内的庄严肃穆氛围似乎颇为满意。
掌案看了看他身后的弟子,道:“先知的弟子果然不同,想必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严格训练的。”
阎罗王处理完手中的事,赶来侧殿,“先知,你们师徒的到来让我这阎罗王殿蓬荜生辉啊!”
“你们都是先知的弟子,谁知道我这阎罗王殿是负责审判何种鬼魂呐?”阎罗王看向一众弟子问道。
弟子们面面相觑,一时无人作答。阎罗王见状,哈哈一笑,道:“我这阎罗王殿,专审那些在人间犯下大恶却未得惩处的鬼魂。他们或贪赃枉法,或残害无辜,或背信弃义,只要罪孽深重,便难逃此地。”
尽欢鼓起勇气问道:“那这些鬼魂可有机会辩解?若是冤屈,又该如何?”阎罗王捋了捋胡须,点头道:“问得好!我阎罗王殿虽铁面无私,但也绝非草菅人命之地。凡有冤屈者,皆可呈上证据,由掌案核实。若真属错判,自当还其清白。但若妄图狡辩,只会罪加一等。”
这时,大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几名鬼差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走了进来。那女鬼神情惶恐,不断挣扎,嘴里喊着:“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阎罗王眉头微皱,示意鬼差将女鬼带至堂前。他沉声道:“既然有人喊冤,那就按规矩办事。先知,不如就请令徒们来大殿观审,也好让他们明白其中道理。”
终虚子点头应允,与弟子们一同来到大殿。
掌案翻开卷宗,开始陈述案件始末:这名女鬼生前是一名绣娘,曾被诬陷杀害邻居家的孩子。女鬼坚称自己是清白的,并没有害死孩子。”
“查案如抽丝剥茧,”阎罗王看向众弟子,“真相往往藏在细节之中。此案的关键在于,她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话音刚落,颜笑低声说道:“或许孩子的灵魂还未进入冥界……”“也有可能孩子没有死……”
阎罗王闻言,目光微动,似乎对颜笑的回答颇感兴趣。他轻轻拍了拍桌案,示意掌案继续深入调查。掌案点头称是,随即唤来几名鬼差,命他们即刻前往人间查探孩子的下落,并带回相关线索。
大殿内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女鬼低声啜泣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她的身影瑟缩而单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终虚子凝视着她,若有所思地开口:“冤屈者固然值得同情,但真相才是裁决的根本。若孩子尚存,则此案另有隐情;若孩子已亡,其魂魄去向亦需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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