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他,”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云端月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在园子里帮她的那道身影。
身影走近才现出真身,原来是一位相貌英俊的少年,“姑娘,不要相信她们说的话。”
“上次忘了问你,你是谁?为何要出手帮我?你把羊皮卷给我,就是想让我帮你找到她是吗?”
夕望怔了一下,道:“我……是她们害了我爹,那日,我跟踪师暮云去到园子,刚好见你鬼鬼祟祟的,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为了报仇。”
“报仇?她们害了你?”
“我爹就是被这个妖女害死的,”夕望满眼愤怒,“‘伊人坊’就是她们这些冥妖的巢穴,专门诱骗男子进入,然后吸取他们的精气。”夕望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们表面上做着正当生意,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衣南陌听后冷笑一声,“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血口喷人。”
“那我爹为何会死在‘伊人坊’门外?而且他临死前手中还紧紧抓着一块带有冥妖气息的布料?”夕望从怀中掏出一块泛黄且沾满污渍的布料,上面隐约还能看到一些暗色的花纹。
云端月接过布料仔细查看,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能感受到这块布料上确实残留着微弱的冥妖气息,与衣南陌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相似。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衣南陌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也许这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夕望愤怒地冲上前,却被云端月拦住。
她看向衣南陌问到:“你说是栽赃,我可是亲眼看见的,难道还会有假?”“我……”
“还不如实交代,我就将你交给宫主处置。”
衣南陌面露惧色,结结巴巴道:“幽冥界没有日月精华,也没有天地间的灵气,我们冥妖一族生存本就艰难,姐姐她也是为了能让我们在冥界能够生存下去,才经营起‘伊人坊’。”
夕望却不为所动,“哼,你们为了生存就要吸食鬼魂的精气,若鬼魂之躯没有了这一丝精气就会烟消云散,连鬼都做不了。”
衣南陌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微微颤抖:“我们冥妖一族虽有吸取精气的能力,但姐姐从未滥杀无辜。”
夕望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若真如你所说,为何我爹会死得如此凄惨?”
衣南陌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驳。她低下头,双手攥紧衣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云端月注视着衣南陌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隐瞒或谎言的痕迹。然而,对方的眼神中只有悲伤和坚定,这让她内心不禁动摇。
“倘若你愿意协助我们查清事实,我可以暂时放过你,”云端月缓缓说道,“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不得擅自行动,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衣南陌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答应你,只要能救出姐姐,无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接受。”
夕望急切地插话道:“姑娘,你不能轻信她的花言巧语!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云端月下意识地抬手制止了夕望继续争辩,随后转向衣南陌:“既然如此,你们都随我进古花宫,毕竟古花城外三百里都是宫主管辖的范围。”
衣南陌、夕望都点了点头,跟随云端月朝古花宫而去。
花木深坐在大殿上,双眼看向云端月,“这就是你查到的真相?”“宫主,那日园中发生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白衣女子名叫师暮云,是‘伊人坊’的老板,而我身后这位女子就是她的妹妹衣南陌。她们都是晚凌湖下的冥妖,靠吸食精气生存,而这位少年的爹就是因为被她们吸食了精气,死在了‘伊人坊’的门口。师暮云听说徐老板手上有一种药,服下就不用再吸食精气。所以跟踪徐老板去了城外的园子,接下来的事您都知道,我也不用说了。”
花木深看向花露,道:“把她带出来,”“是,”片刻后,花露带着师暮云来到大殿,衣南陌见姐姐无碍,便也安心了。
师暮云走向前,“宫主,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南陌没有任何关系。”“有没有关系我自会定夺,如实交代一切。”
“冥妖族原本一直生活在此地,后来,划分了冥界,这儿就变成了鬼魂的住所。我们无处可去,就躲在了晚凌湖下,眼看冥妖族就要灭绝,我不得不想办法让族人活下去。‘伊人坊’并非如这位少年所说那般邪恶,我们只是想在冥界寻得一线生机。至于吸取精气,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而且我们尽量挑选那些罪孽深重的鬼魂,从未滥杀无辜。”师暮云的声音坚定而平静。
夕望听后情绪激动,“你休要狡辩!我爹可是个善良之人,他怎会是罪孽深重的鬼魂?”
师暮云看向夕望,眼中满是怜悯,“令尊之事,我想其中定有误会。我从未下令对令尊下手,或许是他无意间闯入了我们的领地,被族中不明真相的小妖所伤。”
花木深沉思片刻,“不管怎样,你私自进入我的管辖范围,还妄图夺取我东西,已是大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