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封锦妃的喜悦还没持续几天,林潇潇就体会到了什么叫“职位越高,责任越大”。
这日清晨,她刚给两个孩子穿戴整齐,准备带他们去御花园遛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就来了,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清单和一摞账册。
“启禀锦妃娘娘,”大宫女福身行礼,声音清脆,“皇后娘娘懿旨,念及娘娘您如今晋位妃主,又为陛下诞育皇嗣有功,特将宫中部分事务交由娘娘协理。这是近三个月各宫份例用度、器皿损耗、以及部分采买事宜的账册,请娘娘过目。皇后娘娘说,请娘娘先熟悉着,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询问。”
林潇潇看着那厚厚一摞账本,眼睛都直了。
【啥?!】
【协理宫务?!】
【让我管账?!】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连自己每个月领多少银子都算不清!】
【让我看这个?!】
【皇后这是故意的吧?!】
【看我升职快,】
【给我找点麻烦?!】
【还是老板授意的?】
【觉得我太闲了?!】
她心里警铃大作,脸上却还得挤出端庄得体的微笑,示意身边的宫女接过账册:“有劳姑姑跑一趟。请回禀皇后娘娘,臣妾……定当尽心学习,不负娘娘信任。”
送走了皇后的人,林潇潇看着桌上那堆堪比现代公司年度报表的账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随手翻开一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宫每月领取的炭敬、绸缎、瓷器、茶叶……数量、规格、价值,条目繁多,看得她眼花缭乱。
【我的妈呀!】
【这比看代码还头疼!】
【什么‘云锦十匹,苏绣二十方,官窑青花瓷瓶一对’……】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还有这损耗,】
‘琉璃盏碎一只,玉如意磕损一角’……
【这也要记录在案?】
【后宫每天要碎多少东西啊!】
【管理成本也太高了吧!】
她瘫在软榻上,生无可恋。这跟她想象中的妃位生活完全不一样啊!说好的地位尊崇、吃香喝辣、逗娃躺赢呢?怎么变成加班看账本了?!
【不行!】
【我得想个办法!】
【能不能跟老板申请调岗?】
【就说我能力不足,】
【还是专心带娃比较合适?】
【……】
【估计会被他一个眼神冻死。】
【或者装病?】
【可刚升职就装病,】
【也太明显了。】
【唉,】
【看来这坑是跳不出去了。】
硬着头皮,林潇潇开始尝试“工作”。她让识字的宫女念给她听,自己拿着朱笔在旁边勾画。可听着听着,她就走神了。
【这个月贤妃宫里的茶叶消耗怎么比上个月多了一倍?】
【是她最近客人多?】
【还是她泡茶特别费茶叶?】
【不对,】
【她好像最近在礼佛,】
【很少见客啊……】
【该不会是底下人贪墨了吧?】
【啧,】
【水真深。】
【还有这个,】
‘长春宫(她自己的宫)修缮,采购金丝楠木十根’……
【金丝楠木?!】
【这么贵!】
【老板对我可真大方……】
【不对,】
【重点是,】
【这账目有没有问题?】
【我怎么知道十根金丝楠木该多少钱?】
【会不会被内务府那帮人坑了?】
【啊啊啊!】
【烦死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处处是坑,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牵连。她一个现代社畜,哪里懂这些古代宫廷的弯弯绕绕?这分明是专业不对口啊!
一下午就在这种焦头烂额、疑神疑鬼的状态中度过了。到了晚上,宇文烬过来用膳时,就看到他的锦妃娘娘正对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发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连他进来了都没立刻发现。
“怎么了?”宇文烬坐下,扫了一眼她手边还摊着的账册,“宫务繁琐,不适应?”
林潇潇回过神,连忙起身行礼,心里疯狂吐槽:
【何止是不适应!】
【简直是煎熬!】
【老板你行行好,】
【把这差事收回去吧!】
【我真不是这块料啊!】
嘴上却只能恭敬地回道:“回陛下,臣妾愚钝,初次接触,尚在摸索,唯恐有负皇后娘娘信任。”
宇文烬看着她那副愁云惨淡、强作镇定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自然“听”到了她心里的哀嚎,觉得有趣。这女人,生孩子、献良种、甚至间接解决水患时都透着股机灵劲儿,怎么对着几本账册就怂成这样?
“无妨,”他语气平淡,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清蒸鱼放到她碗里,“慢慢学便是。皇后既交予你,便是信你能胜任。若有难处,可去请教皇后,或……来问朕。”
林潇潇:“!!!”
【问你?!】
【问你怎么算账吗?!】
【您老人家日理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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