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烬那句冰冷的“更衣”余音还在梁上绕,人已经带着一身童子尿的“清香”和满室压抑的尴尬,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门口。内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维持了足足三息,然后,就被林潇潇再也压制不住的、低低的爆笑声打破。
“噗——哈哈哈……哎哟我的肚子……”
她扶着旁边的桌案,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腰都直不起来。刚才那场面,简直能入选她穿越以来十大经典名场面!暴君陛下那瞬间石化的表情,那难以置信的眼神,那强压怒火却无处发泄的憋屈样子……哈哈哈!够她笑一年!
乳母和宫女们见她笑了,这才敢稍稍放松,一个个捂着嘴,肩膀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又是后怕又是想笑,表情扭曲得十分精彩。
【我的妈呀!】
【笑死我了!】
【闺女你真是娘亲的福星!】
【这一泡尿,】
【堪称神来之笔!】
【精准打击!】
【效果拔群!】
【看老板那脸色,】
【黑的跟锅底似的!】
【他这辈子估计都没这么狼狈过吧?】
【被自己的亲闺女当众‘画地图’!】
【还是在他刚刚完成‘换尿布壮举’、】
【正有点小得意的时候!】
【这打击……】
【简直是毁灭性的!】
【哈哈哈!】
【不行了,】
【再笑下去腹肌要出来了!】
林潇潇笑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直起腰,擦掉眼角的泪花。她走到摇篮边,看着罪魁祸首——我们的小公主殿下。小家伙大概是刚才“活动”了一下,消耗了体力,此刻已经歪着小脑袋,呼吸均匀地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全然不知自己刚刚干了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唉,】
【崽啊崽,】
【你是真敢尿啊!】
【尿完还能睡得这么香!】
【心理素质比你娘强多了!】
【不过……】
【老板刚才,】
【好像……】
【也没真的发火?】
【虽然脸很臭,】
【语气能冻死人,】
【但他好像……】
【没说要惩罚谁?】
【连句重话都没说?】
【就这么……】
【走了?】
【这不符合他暴君的人设啊!】
【按照他平时的脾气,】
【就算不砍几个脑袋泄愤,】
【至少也得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吧?】
【难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
【父爱如山……体滑坡?】
【不对,】
【是父爱如……】
【沉默的包容?】
林潇潇心里嘀咕着,有点意外,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原本已经做好了被迁怒、被斥责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过去了?
正当她琢磨着宇文烬这反常的态度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林潇潇心里一紧,赶紧收敛了笑容,摆出恭敬的姿态。难道是老板换好衣服,回来算账了?
进来的却是宇文烬身边的一个大太监,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他恭恭敬敬地对林潇潇行礼:“娘娘,陛下吩咐,将此物赐予公主殿下。”
林潇潇一愣,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做工极其精巧、缀着细小金铃的赤金手镯,铃铛小巧,声音清脆却不刺耳,正是适合婴孩佩戴的样式。
【啊?】
【赏赐?】
【不是来问罪的?】
【还赏了这么贵重好看的镯子?】
【这……】
【这什么意思?】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对,】
【是尿一身给对金镯子?】
【这补偿……】
【也太丰厚了吧?!】
【老板这脑回路……】
【我有点跟不上啊!】
她连忙谢恩,心里更是纳闷。这暴君的心思,果然比海底针还难捞!
晚膳时分,宇文烬再次出现在了水榭。他已经换了一身墨蓝色的常服,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冷峻威严的模样,仿佛下午那场“意外”从未发生过。他用膳时依旧沉默,举止优雅,只是……林潇潇敏锐地察觉到,他偶尔瞥向摇篮里睡着的女儿时,那眼神,似乎复杂了一点点?有点无奈,有点……认命?甚至还带着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纵容?
林潇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大气不敢出,心里却活泛开了。
【啧啧,】
【看这眼神……】
【有故事啊!】
【绝对有故事!】
【看来下午那泡尿,】
【不仅浇湿了龙袍,】
【可能还顺便……】
【浇软了某块冰山?】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但这态度,】
【明显不一样了嘛!】
【要搁以前,】
【他肯定冷着脸,】
【看都懒得看我们娘仨一眼。】
【现在居然……】
【有点‘自家熊孩子闯了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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