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虞芫当时被借调是褚家发出的合作请求。
所以这个人的身份很好猜了,燕归时的视线从下往上把他扫了一遍,瘦弱的平庸的男人,虞芫还真是什么都吃得下。
他的打量很不礼貌,褚然自然也感受到了。
他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对于燕归时表露出的过分清晰的敌意有隐晦的轻蔑。
他在会面时就不动声色打量过他的脸,不得不说的确很有资本,但也年轻到不会遮掩自己的脾气。
燕归时的敌意表明了他并不讨虞芫的欢心,他很没有安全感,才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展露攻击性。
褚然觉得褚瑛夸大其词了,要说与虞芫檀郎谢女,轮不到这样一个空有外表的公子哥。
“立志于道,行道于远。在军部思想端正的重要性,燕军副不应该不明白。”
燕归时不屑地笑道:“说什么重要性,真重要会让你一个军部挂名的人来和我谈吗,褚副职,你拿得动枪吗?”
军部即使是文职,也需要参加军事训练,而他面前这个所谓的军区参谋,病怏怏半死不活的样子,跑一千米都得死吧。
他借着军部的名头来跟他谈这样一份协议,其心路人皆知。
被恶意嘲讽了,褚然也不恼。
他掩唇轻咳,仍旧笑得温和,道:“虽然是挂名,但我在军区还说得上几句话,与燕军副谈合作倒还有点头的权力。”
“燕军副若是心气不顺,也许来看看窗外景色会好些。”
虞芫和苗珐在街对面演唱,已被人群团团围住。
两个活泼青春的姑娘单是站那,都叫人觉得生机勃勃……
他有段日子没见过她了,如今虽隔着街道和高楼,见她只有不甚清晰的人影,但还是很熟悉。
她似乎没变。
燕归时以为褚然是在故意嘲讽他态度桀骜,根本不带挪动的,讥讽道:“有心思消遣,不如更用心把你的目的藏好一点。”
“这种自主性全在峤城方的条款是通不过审查的。”
距离稍远了些,褚然听不太清虞芫唱了什么。
只是从围聚的人群数量上来看,她和苗珐表演得应当很好。
他将窗户打开了点,略冷的凉风让他像吸了口薄荷一样发寒,且从鼻腔一直漫到咽喉处,他又想咳嗽了。
不过歌声倒是清晰了些。
她唱得着实不错,姿态肆意,洒脱不自觉感染他人,连苗珐那种在人多时容易羞涩的性子都愿意为她伴奏。
他看着楼下两人似两支含苞的花骨朵,眼底浮现出些许笑意,对于时光尚好的年轻人来说,即使是忧郁的歌,哀愁也似清风一样吹过便散。
他让燕归时过来看本是想告诉他,虞芫在峤城有亲密友人,常驻峤城她本人未必会不愿意。
但燕归时不肯来看,那便算了。
他倾听着她低吟浅唱。
歌至情深处时,她微微抬首,那目光似穿透人群到这楼高处,与他有瞬息相接。
褚然略低下眸光,身躯隐隐发烫,尤其在刻有花卉的那处皮肉,烫得他下意识将手覆在腿侧消减它的温度。
他眼眸转向燕归时,嘴角含笑的又邀请了他一遍。
“楼下有少见的街边演唱,不来看吗?”
燕归时冷眼盯他:“不看。”
褚然笑了起来,眼角浮现出浅浅的细纹。
“其余都有商量的余地,唯独那条没有。”
“……即使要改,我也只会在上面加一个名字。”
褚然态度温和且强硬,燕归时眼神冷寒与他对视,两个人都对彼此滋生出厌恶。
虞芫结束和苗珐的逛街后,高高兴兴回到住处。
她今天出门一趟收获颇丰,不仅苗珐达到了六十五,连长久不动的褚然都莫名其妙涨了三分。
她跟统统算了下积分,还差六百她就可以连抽二十次了。
现在是她穿越以来最富裕的时候。
一日卡攒的厚厚一沓,她没有具体去数一共多少张,反正一时半会用不完,还有个一月卡给她做传家宝。
就是有几张双倍积分卡,她一直没找到机会用。
她从几个好对象的亲密值涨动上得出的经验就是这个卡一定要攻略早期的时候就用掉。
一旦关系拉近,他们就很难再有大幅度的涨分了。
比如说燕去晚,纯情羞涩好戏弄,刚开始抱一抱亲一亲都有涨大分的概率,现在就是同床共枕,也只能涨十几分甚至几分。
她错过了很多次用双倍卡的机会。
统统解释道:毕竟一个人的感情不是取之不尽的呢,已攻略的好对象亲密值涨动变缓慢,也许是快要到达最高值了哦。
虞芫也明白这个道理,对于燕去晚这座山峰,她大概是要登顶了。
但架不住她心里感到遗憾。
就好像她有五折券,一直放着没用,想用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是这家店股东了。
买东西都快不用花钱了,用券简直可惜。
虞芫捏着几张双倍卡,犹豫该怎么把它们用掉。
陶乌的情况跟燕去晚没差多少,只是因为他们见面次数和相处时间都相对较短,他才还有细水长流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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