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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重生复仇:血祭阵法与换命 > 第1章 用你的命格为我儿陪葬

>重生前夜,我的夫君亲手剖开我的孕肚:“神女命格该换给真真了。”

>我挣扎着看向窗外,嫡姐正捂着他双眼娇笑:“别看呀,脏得很。”

>再睁眼竟回到合卺当日,夫君挑开喜帕柔声唤我:“夫人。”

>我笑着交杯合衾,转身呕出毒酒时——

>他惊慌失措冲来,却被血祭阵光击穿心脏。

>嫡姐尖叫着破门而入,我捏碎她喉咙轻笑:

>“别急,下一个就换你的偷来的命格。”

---

合卺酒的金杯边缘,抵在唇上,冰凉刺骨。

那冰寒一路钻进肺腑,冻结了血液,连同前世剖腹剜心的剧痛一起,瞬间炸开。凤冠的珠翠在眼前剧烈摇晃,模糊了满室刺目的红。耳畔是他温润含笑的嗓音,一如过往无数次叩击我心扉的温柔:

“夫人。”

盖头下,我指甲猛地掐进掌心,剧烈的疼痛刺破混沌,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死死摁回喉咙深处。

是梦?是幽冥?还是……

眼前猩红的喜帕被一杆缠着红绸的乌木秤杆轻轻挑开,光线涌入,刺得我眼眶生疼。宇文铭穿着一身大红吉服,长身玉立,眉眼温柔得能溺毙人。他身后,龙凤喜烛燃得正旺,噼啪一声轻响。

就是这双手,昨夜,冰冷地握着薄刃,剖开了我足月的孕肚。

就是这张嘴,轻声细语地对我的嫡姐苏真真说:“别看,脏得很。”

胃里翻江倒海,毒酒灼烧喉管的幻觉再次涌现。我看着他含笑递来的合卺酒,金杯映着他伪善的眉目,也映出我此刻苍白如鬼的脸。

“夫人?”他见我迟迟不接,笑意微凝,带了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与关切。

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喜房里浓郁的香烛味,直冲肺叶,压下了翻腾的恨意。血液里奔流的剧毒和绝望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片死寂的冰冷和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重生了。重生在我与宇文铭的合卺之夜。

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不是让我重蹈覆辙,再被他们当作垫脚石,剖腹取子,榨干最后一滴利用价值后弃如敝履!

我微微垂下眼睫,掩住眸底滔天的血色,再抬眼时,唇角牵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羞赧与恍惚,声音微哑:“夫君…我有些紧张。”

宇文铭闻言失笑,似是松了口气,语气愈发温柔:“瑾瑶莫怕,此后一生一世,我定珍爱你,护你周全。”他将酒杯又递近了些,“饮了合卺酒,你我便是夫妻一体。”

夫妻一体?好一个夫妻一体!前世的血窟窿和冰冷还在腹腔里哀嚎。

我伸出微颤的手,接过那只金杯。指尖与他相触的瞬间,我强忍着没有缩回,反而对他漾开一个依赖又纯然的笑。

手臂交缠,距离极近,他眼中那抹志在必得的虚伪柔情清晰可见。我仰头,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酒液入喉,他却微微一怔,因我饮得太过干脆,与他预想中闺阁女子的羞涩推拒全然不同。

几乎在酒液滑入喉的瞬间,我猛地推开他,俯身干呕起来。

“瑾瑶!”宇文铭惊呼,急忙上前欲扶。

我却踉跄着退开两步,抬起的脸上血色尽褪,唇边溢出一点暗色的酒渍,我看着他,眼神破碎,满是不可置信的痛楚:“酒…酒有问题……”

“什么?”宇文铭脸色骤变,先是惊疑,随即迅速转为被冤枉的震怒与焦急,“不可能!这酒怎会有问题?瑾瑶,你是否身子不适?快让我看看!”

他急切地再次上前,意图抓住我的手腕探看,或是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声张。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的刹那——

我脚下猛地一跺!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自地底响起,仿佛沉睡的凶兽被惊醒。以我方才呕出的那点酒渍为中心,猩红的光芒骤然爆开,瞬间蜿蜒流淌,勾勒出一个繁复而古老的诡异阵法图案,恰好将宇文铭笼罩其内!

血祭阵法,启动了。以我含毒的血为引,以这满室虚伪的喜庆为祭坛,以我滔天的怨念为咒文!

“啊!”宇文铭惨叫一声,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胸口,前冲的身形猛地僵住。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见道道血红的光丝如同活物,从他心口位置穿透而出,带出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流——那是他窃取自我、尚未完全融合的神女命格之力!

光芒炽盛,将他惊恐扭曲的脸照得一片血红。

“不……这是什么?!瑾瑶你……”他试图挣扎,但那光丝坚韧无比,反而越缠越紧,疯狂抽取着他的生机与那偷来的命格。皮肤下的血管根根凸起,呈现出不祥的紫黑色,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他徒劳地向我伸出手,眼中充满了惊骇、痛苦和最深沉的困惑。

我站在阵外,冷眼看着他迅速萎靡下去,看着那曾经温柔款款、后来却冰冷残忍的眸子失去光彩。喜服的红,此刻艳得像血。

“砰!”

新房的门在这时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

我的好嫡姐苏真真穿着一身娇艳的桃红衣裙,发髻微乱,显然是匆忙赶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急切:“铭哥哥!我好像听到……啊——!”

她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盖过了宇文铭痛苦的呻吟。她眼睁睁看着宇文铭在血色阵法中抽搐着倒下,心口处一个恐怖的窟窿正在不断逸散出金色的光点。

她的目光猛地钉在我身上,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荒谬感:“苏瑾瑶!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毒妇!你……”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我已经如同鬼魅般闪至她的面前。速度快得完全不似一个刚刚“中毒”的新妇。

前世濒死时的绝望和不甘,化作了此刻指尖的力量。在她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我一只手精准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猛地收紧!

“呃!”苏真真的谩骂和尖叫瞬间被掐断在喉咙里,化为破碎的气音。她双手徒劳地抓挠着我的手臂,眼睛瞪得几乎裂开,脸上是窒息的青紫和无法理解的骇然。

我凑近她,贴着她冷汗涔涔的耳廓,声音轻得如同情人低语,却冰冷刺骨,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别急。”

“下一个,就换你的偷来的命格。”

话音落下的瞬间,五指猛地发力!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牙酸的脆响。

苏真真抓挠我手臂的动作猛地一僵,眼中所有惊恐、不甘、恶毒的情绪瞬间凝固,然后像摔碎的瓷器一样,迅速黯淡、破裂,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空洞。

我松开手,她的身体软软地滑落在门槛上,脑袋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边,眼睛还死死地瞪着不远处阵法中已然毫无声息的宇文铭。

满室死寂。

只剩下龙凤喜烛还在安静地燃烧,跳跃的火光将满室猩红映照得越发诡异,舔舐着地上的尸体和站在中央、嫁衣如血的我。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酒味,还有一股命格被强行撕扯剥离后留下的、虚无缥缈的焦灼气息。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残留着扼断颈骨的触感,还有一丝从苏真真体内逸散出的、与我同源却驳杂不纯的命格之力,正丝丝缕缕地试图缠绕上来,带着令人作呕的窃取者的味道。

窗外,更鼓声遥遥传来。

一声,两声。

夜,还很长。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轻轻笑了一声,在死寂的婚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血祭阵法的光芒尚未完全散去,在地面上留下暗淡的灼烧痕迹,如同地狱敞开的入口。宇文铭倒在那片焦黑之中,大红喜服变得暗沉,心口处的窟窿不再逸散金光,只余下一片空洞的死寂。他脸上凝固着极致的痛苦和惊骇,眼睛望着屋顶,仿佛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门槛上,苏真真歪扭地瘫软着,桃红色的衣裙像一朵被践踏蹂躏过的残花。她的脖颈软软折断,曾经盛满娇媚与恶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灰败的玻璃体,倒映着跳动的烛火,无神地瞪着前方。

浓郁的血腥气混着合卺酒的甜腻和一种奇怪的、仿佛烧焦魂魄般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我站在两具尸体之间,嫁衣逶迤在地,裙摆边缘浸染了宇文铭心口淌出的暗红和阵法残留的焦色。

冰冷的平静包裹着我,前所未有的清醒。恨意没有消失,它沉甸甸地坠在心底,变成了某种更坚实、更冰冷的东西,支撑着我的四肢百骸。

前世的债,方才,算是讨回了第一笔利息。

目光扫过宇文铭的尸体,没有任何波澜。这个男人,用虚情假意骗了我一世,剖开我的肚子时,眼神冷得像冰。现在,他成了一堆肮脏的皮囊。

倒是苏真真……我微微眯起眼。她身上,那缕驳杂不纯的、窃取自我的命格之力,正在因主人的死亡而缓慢消散,像烟雾一样飘摇不定。

岂能让你就这么轻易地“还”回来?

我蹲下身,指尖掠过她尚存温热的眉心。一丝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牵引感从指尖传来,带着微弱的抗拒。窃取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连死亡都无法让它彻底融合。

需要特定的阵法或者媒介才能完整剥离……我收回手,心下冷笑。不急,苏家藏着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总会有办法的。现在,只是开始。

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沙沙”声,像是风吹过落叶。

不,不是风。

我猛地抬头,视线锐利地射向紧闭的窗棂。

几乎是同时,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蛇,爬上我的脊背。

房间里除了我,只有死人。可那种感觉无比清晰,带着一种审慎的、探究的意味,来自窗外。

是谁?宇文铭的安排?苏真真的同党?还是……这府里别的眼睛?

心脏微微一缩,但旋即被更冷的镇定压下。来得正好。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狼藉的婚房,脑中飞速旋转。血祭阵法动静不小,苏真真那声尖叫恐怕也传了出去。必须尽快处理。

我的视线落在内室那张雕花拔步床上。足够大,也足够隐蔽。

没有犹豫,我抓住宇文铭的衣领。尸体沉得超乎想象,嫁衣的宽大衣袖和繁复头饰也碍事得很。咬紧牙,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拖向拔步床底部狭窄的黑暗空间。粗糙的地面摩擦着他的锦缎喜服,发出窸窣的声响。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好不容易将宇文塞进去,已是气喘吁吁,额角渗出细汗。接着是苏真真。触碰到她软塌塌的脖颈时,胃里一阵翻涌,被我强行压下。将她同样塞入床底,与宇文铭的尸身堆叠在一起。

扯下床榻上凌乱的锦被,胡乱塞进去,遮掩住可能露出的衣角。

做完这一切,我迅速环顾四周。打翻的合卺酒杯扶正,酒渍用裙摆擦去。地面阵法的痕迹……我目光一凝,指尖抚过那些焦黑的纹路,残留的微弱力量顺着指尖被悄然吸纳入体,一阵轻微的灼痛后,痕迹变得浅淡模糊,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烛火摇曳的影子。

最后,我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但异常平静的脸,唇色很淡,眼底却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发髻有些散乱,珠钗歪斜。我抬手,仔细地将发髻拆开,任由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然后迅速挽了一个简单的、略显慵懒的发髻,拔下一根锋利的金簪握在手中,另一根插回发间。用帕子蘸了水,擦去唇边残留的暗色酒渍和额角的汗,拉下床帐,让阴影笼罩大半房间。

刚刚做完这一切——

叩、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谨慎而克制。

一个压低的女声隔着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少夫人?您歇下了吗?奴婢好像听到些动静……”

是崔嬷嬷的声音。宇文铭乳母的心腹,一个惯会看眼色、捧高踩低的老货。前世没少帮着苏真真给我使绊子。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瞬间疼出了生理性的泪花,让眼眶泛红。然后才用一种带着刚被惊醒的、慵懒又微哑的嗓音回应:“谁呀?可是嬷嬷?方才做了个噩梦,惊着了,似乎碰到了脚踏……无事,我已歇下了。”

门外沉默了一瞬。

那被窥视的感觉再次隐约传来。

崔嬷嬷的声音再次响起,多了几分刻意的关切:“少夫人梦魇了?可要奴婢进去瞧瞧?或是给您送碗安神汤来?”

“不必了。”我语气里带上一点不耐和困倦,“只是噩梦罢了,莫要搅了府中安宁。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必过来。”

我的命令清晰而干脆,甚至带着一丝刚入门新妇不该有的强硬。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那窥视的感觉似乎移动了,绕到了窗棂的另一侧,极其小心。

“……是。奴婢告退。少夫人若有需要,随时唤人。”崔嬷嬷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犹豫和未尽的探究。

脚步声窸窣远去,那如芒在背的窥视感也终于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屏息凝神,又静静等待了片刻,直到确认外面再无动静。

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浸透了内衫,贴在背上,一片冰凉的黏腻。

刚才若是慢了一步……

我缓缓走到桌边,拿起那壶合卺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液清澈,映着烛光,再无异样。毒,只下在了宇文铭递给我的那一杯里。他自是准备了解药,或者有办法不饮那杯酒。

仰头,将冰冷的酒液灌入口中,辛辣的感觉灼烧着喉咙,压下了那丝劫后余生的轻颤。

目光落在拔步床下的阴影处。

处理尸体,瞒过一时可以,但绝非长久之计。宇文铭是皇子,苏真真是苏家嫡女,他们的消失,很快就会引来滔天巨浪。

必须在浪潮袭来之前,找到彻底剥离并收回命格的方法,并拥有足以抗衡甚至摧毁他们的力量。

还有刚才窗外那双眼睛……是谁?

我将金簪紧紧握在手中,尖利的尾部刺痛掌心。

无论你是谁,挡我路者,皆可杀。

夜色浓郁,如同化不开的墨。

我吹熄了桌上那对燃烧过半的龙凤喜烛。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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