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大唐:父皇玄武门,巧了,我也是 > 第70章 朝堂新规,新笔如刀

太极殿内,针落可闻。

年轻的帝王话音落下,殿中霎时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群臣的呼吸声仿佛都被掐在了喉咙里——那些从御座上掷下的金石之言,正在每个人的耳中嗡嗡回响: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三句惊雷,劈开了太极殿二十年来积压的暮气。

尚书右仆射杜如晦的笏板“啪”地掉在地上。这位历经两朝的能臣,此刻竟像个初入仕途的学子般,仓皇去捡时,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他忽然想起武德九年那个雨夜,太上皇在玄武门上说的“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与今日之言何其相似,却又何其不同!

侍中王珪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玉佩——这是当年在弘文馆辩论时养成的习惯——却摸了个空。

这才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将玉佩攥在了掌心。温润的玉面上,已浸满冷汗。

年轻的帝王端坐御案之后,玄色蟒服,此刻很像玄色冕服,其上的日月星辰纹在晨光中明灭。

魏徵的胡须无风自动。这位以直谏着称的臣子,此刻却像被施了定身法。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御案边缘——那里有一滴未干的墨汁,正顺着檀木纹理蜿蜒而下,像极了当年他跪谏太上皇时,额头上淌下的那行血。

“诸卿......”

李承乾的声音很轻,却惊飞了殿外栖息的寒鸦。

黑压压的羽翼掠过雕窗时,投下的阴影恰好掠过群臣的朱紫官袍,仿佛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件新的朝服。

这一刻,太极殿完成了它的加冕礼。

顾问部侍郎屈突通突然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他分明看见,当陛下说到“水可载舟”时,案头那盏鎏金龟钮香炉里升起的青烟,竟在空中凝成了渭水的波浪形状。

而说到“百拳来”时,香灰“噗”地炸开,宛如沙场箭雨。

“臣......”礼部尚书唐寅突然出列,却哽在当场。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些句子太过锋利,会不会划破自己的喉咙?

直到此时,群臣才惊觉后背早已湿透。

那些浸透中衣的冷汗里,混杂着惊悸、震撼,以及一丝难以言说的庆幸——庆幸这样的惊世之才,终究是坐在了太极殿的御座上,而非......

魏徵缓缓抬头。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像是即将燃尽的蜡烛,在熄灭前最后的辉煌。

“微臣......”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请为陛下铸一面新镜。”

没有人注意到,年轻的帝王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魏徵话音刚落,其他所有人纷纷痛心疾首,为何他们没有抢先说这句话?让他们错过了这样刷名声的机会。

当其他人在捶胸顿足暗自懊恼时,李承乾开口道:“魏卿之心,天可荐表。”

“准!”

魏徵闻言,紧绷的心,乍然间松了不少,脸上露出微笑,“陛下圣明!”

其他人纷纷接话道:“陛下圣明!”

......

太极殿内,李承乾的声音如金玉相击,在朱漆梁柱间回荡:

“《讨突厥檄》,可为今后奏疏奏章范式,大唐境内府、州、郡皆依此本。”

话音未落,他眼尾余光轻轻一扫,岑文本立即会意,躬身朗声道:“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满朝朱紫齐声应和,声音却像被掐住脖子的鹅,高低起伏,参差不齐。有几个老臣的胡子明显抖得厉害,活似秋风中的枯草。

御史中丞崔仁师藏在袖中的手捏紧了笏板。这新规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往后奏章再不能写“伏惟陛下德配天地,明并日月”之类的漂亮话了?

他苦心钻研多年的骈文技巧,难道要用来写“元月三日,突厥抢羊二百只”?那我岂不是枉读圣贤书了吗?

他偷眼瞥向岑文本,却见对方一脸云淡风轻,顿时气得牙痒。这厮定是早得了风声,昨夜说不定还偷偷练过这种“刀砍斧劈”的文风!

殿中侍御史王珪的眼神像淬了毒。他死死盯着岑文本的后背,仿佛要用目光在那件紫袍上烧出两个洞来。

——好你个岑文本!为了讨好新君,连文人的风骨都不要了!

岑文本似有所觉,微微侧首,冲王珪露出个浅笑。那笑容温润如玉,却让王珪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至于对突厥用兵......”李承乾指尖轻叩御案,“迫在眉睫,但需先妥善安置边民。”

他目光扫过群臣,在“凉州都督狄青即日起为陇右道行军总管,可便宜行事”这句话上刻意顿了顿。

殿中落针可闻。

忽然——

“陛下圣明!”魏徵洪亮的声音忽然炸响在太极殿内。

哗!

满朝文武齐刷刷扭头,活像一群受惊的鹌鹑。

李承乾眉梢微挑,岑文本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而方才还怒目而视的王珪,此刻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个胡饼。

魏徵捋了捋胡须,老神在在。

哼,你们这些人懂什么?

与其让那些花团锦簇的奏章误国,不如老老实实写清楚“某日某地死了几只羊“!

退朝时,几个年轻官员凑在一起嘀咕:

“魏公今日吃错药了?”

“嘘——你懂什么?这叫'以退为进'!”

他们没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岑文本,袖中正摩挲着一份早已拟好的《奏疏范式细则》。

阳光下,纸笺边缘隐约可见一抹朱批——那是属于李承乾才拥有的天子私印的痕迹。

......

三日后,弘文馆的学士们集体犯了头疼病。

而长安西市的砚台铺子,突然开始热销一种名叫“砍刀笔”的新式毛笔.....

长安西市的晨雾还未散尽,“文宝斋”的掌柜就迎来了一桩怪事——

“这‘砍刀笔’有多少要多少!”

五六个绿袍官员挤在柜台前,活像一群争食的麻雀。

掌柜老周揉揉眼睛,他卖了三十年文房四宝,头回见官员们抢购这种笔杆粗如手指、笔锋硬似钢针的“武夫用笔”。

“各位大人,这是军中文书用来写露布的......”

“少废话!”一个年轻官员拍出贯钱,“没听说吗?昨日户部李侍郎因奏章骈文太多,被陛下罚抄《讨突厥檄》三十遍!”

老周恍然大悟。原来前几日朝堂那道“奏疏新规“,竟让长安官场掀起了换笔风潮。

他正暗自窃喜,忽见街角转出一队金吾卫,为首的举着块木牌:

【奉旨售笔】

正午时分,尚书省廊下排起长队。

新任中书侍郎岑文本亲自设摊,案头堆着新印的《公文范式》,旁边立着块刺眼的牌子:

“骈俪过度者,罚俸三月”

排队官员们愁眉苦脸,活似等待诊脉的病患。

最前面的礼部员外郎刚递上奏章,岑文本就“唰“地抖开黄麻纸:“‘伏惟圣德’——划掉!‘感佩天恩’——删!”

朱砂笔一路摧枯拉朽,最后竟把千字长文砍得只剩九十二字。

“岑大人,这......”

“狄将军昨日战报。”岑文本甩出一张公文,“‘辰时接敌,斩首二百,获马五十匹’,统共十二个字——陛下批了‘善’。”

礼部员外郎闻言,面露无奈,拱手苦笑道:“下官受教了。”

......

魏徵府上这几日热闹得很。老仆捧着厚厚一叠拜帖进来时,正撞见自家老爷在院里抡斧头。

“老爷,您这是?”

“劈砚”魏徵拿起斧头准备砍碎那方价值百金的端溪紫砚,“往后写奏章,有粗陶碗盛墨就够了!”

“老爷,使不得啊!这可是——”老仆拉着魏徵的衣服,急忙阻止。

魏徵板着脸,面露不悦,直接打断道:“退下!”

老仆欲言又止,但被魏徵的神色逼退,只好任凭老爷施为。

他心中苦道:老爷,这个是夫人最喜欢的端溪紫砚啊!夫人若是知道了,只怕......

一斧头下去,“咔嚓”一声。

老仆悬着的心似乎也跟着碎了。

碎砚堆里,赫然露出半截崭新的“砍刀笔”。

老仆眼尖,发现笔杆上刻着行小字:

【贞观二年制 监国太子赐直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