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旁的灵杨树被风拂得沙沙响,淡金色的晨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路上织出斑驳的光影。林默背着装有护花剑的剑鞘走在前面,剑鞘上的烈火符文偶尔会闪过一丝淡红灵光,与清晨的霞光相映。苏清颜提着个装灵材的藤篮跟在后面,淡绿色的窄袖衣裙下摆扫过路边的灵草,沾了点晶莹的露珠,她时不时会抬手拂去鬓边的碎发,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天道宗的方向瞟——离开这几天,她总担心柳含烟一个人备战丹会会太累,尤其是知道柳含烟容易上火,怕她又像在魔窟时那样便秘腹痛。
“快到天道宗山门了,前面那个茶寮我们歇会儿,喝碗灵茶再上去吧。”林默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清颜,注意到她眼底淡淡的疲惫——这三天赶路,他们为了避开可能的幽冥宗埋伏,绕了不少山路,晚上也只在小镇的客栈睡几个时辰,确实累了。
苏清颜点点头,跟着林默走进茶寮。茶寮是用灵木搭建的,屋顶爬满了淡紫色的“牵藤花”,花瓣会随灵力波动轻轻颤动,空气里飘着灵茶的清香。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修士,见他们背着剑鞘、提着灵材篮,就知道是去天道宗的修士,笑着迎上来:“两位道友是去参加丹会的吧?来碗‘清心茶’?用后山的清心草煮的,能缓解赶路的燥热。”
林默刚想应下,就听到茶寮角落传来两个天道宗弟子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柳家那位柳含烟道友,这几天在咱们宗门的炼丹房里没日没夜地炼烈火丹,听说已经炼废了十几炉,脸都熬红了,好像还因为上火,昨天差点在丹房里晕倒。”
“真的假的?她不是有灵阶烈火鼎吗?怎么还会炼废?”
“还不是因为丹会决赛要炼极品紫极烈火丹,那丹药对火候要求太高了,柳道友又是火属性灵根,控火时容易把自己也烧得上火,听说玄机子宗主都特意给她送了些清心灵材,让她别太急。”
苏清颜手里的藤篮猛地晃了一下,里面装的防热丹玉瓶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抬头看向林默,眼神里满是担忧:“含烟肯定是太拼了,我们得赶紧上去看看。”
林默也皱起眉,付了茶钱就拉着苏清颜往天道宗山门走。山门处的守卫弟子见是他们,赶紧放行,还笑着说:“林道友、苏道友,你们可算回来了!柳道友昨天还问了你们好几次呢,现在应该还在东院的炼丹房里。”
两人没敢耽搁,顺着山道快步往东院走。天道宗的东院是专门的炼丹区域,远远就能看到一排排炼丹房的屋顶飘着淡红色的丹烟,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烈火丹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心草气息——显然是有人在煮清心茶,想中和丹烟的燥热。
最里面那间炼丹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的景象:柳含烟穿着一身淡红色的炼丹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手腕上还沾了点灵材粉末。她正站在灵阶烈火鼎前,手里捏着一把火灵草,专注地往炉内添料,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持续控火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鬓边的发丝都被汗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炼丹炉的灵光呈深红色,比正常炼烈火丹的灵光要浓上不少,显然是火候控制得有点过了。柳含烟似乎也察觉到了,眉头紧紧皱着,咬着下唇想调小灵力输出,可刚一松劲,炉内就传来“嗡”的一声,丹烟瞬间变得浑浊,还带着点焦糊味——又是一炉要炼废了。
“含烟!”苏清颜推开门快步走进去,从藤篮里拿出帕子,轻轻帮柳含烟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怎么这么拼?都不歇会儿吗?看你累的,脸都红透了。”
柳含烟看到他们,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也忍不住弯了弯,可刚想说话,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像是有股气在肠胃里乱撞,带着隐隐的胀痛感。她脸色瞬间变了,赶紧捂住肚子,双腿下意识地夹紧,想把那股气憋回去。
林默也走进来,刚想拿出护花剑给她看看,就注意到柳含烟的异样: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们,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身体还微微有些发抖,显然是肠胃又不舒服了。
“你是不是又上火了?”林默快步走过去,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是不是这几天炼烈火丹太急,没按时喝温肠粥?”
柳含烟咬着唇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解释,肚子里的气突然再也憋不住了——“噗”的一声轻响,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炼丹房里格外清晰。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混着丹烟的气息弥漫开来,比普通的排气味道更特别,显然是持续炼烈火丹导致体内火性过旺,连排气都带着燥热感。
站在旁边整理灵材的两个天道宗女弟子瞬间僵住,手里的灵草都掉在了地上,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眼神尴尬地看向别处。柳含烟的脸“唰”地一下从潮红变成了通红,像熟透的灵果,她赶紧低下头,双手死死捂住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上次在魔窟便秘已经够尴尬了,这次居然在炼丹房里当众排气,还是在林默和苏清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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