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矿内的血灵阵残余彻底清除,护矿弟子们忙着搬运血煞宗弟子的尸体、修补被剑气劈裂的矿道,石屑与灵晶碎片混在一起,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林默将血晶储存室的后续加固交给陈雨——她正指挥弟子用玄铁符文封锁入口,白色炼丹袍在灰扑扑的矿道里格外显眼——便带着苏清颜往青木门赶。按照之前的传讯,青木门主战场还在与血煞宗长老僵持,虽有青云剑阵压制,却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清晨的山雾还未散尽,像一层薄纱裹着山道,沾在苏清颜深青色的阵袍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衣料的流云纹路滑落,打湿了她的袖口。她将青木阵盘收进储物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袋里的【清味丹】瓷瓶,冰凉的触感瞬间勾起方才在灵矿阵后排气的尴尬记忆——当时为了稳住困敌阵,她憋了半天才偷偷放了个小屁,幸好林默及时用灵力掩盖了气味,没被护矿弟子发现。想到这里,她的脸颊还是忍不住泛热,耳尖也红了一片。
“林默,刚才在灵矿……谢谢你。”苏清颜侧头看向身边的人,他穿着玄色劲装,衣摆被晨风吹得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肩线,腰间流云剑的剑穗上,淡金流苏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扫过他的裤腿。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雾打湿的羽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
林默转头,正好看到她耳尖的微红,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眼神里带着笑意:“谢什么?你帮着布了三个时辰的阵,灵力消耗那么大,还硬撑着不让我们担心,这点小事算什么。”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温肠糕,油纸还带着余温,递到她面前,“早上没顾上吃早饭吧?这个垫垫肚子,是苏伯母昨天让我带给你的,加了双倍温肠草碎,比之前的更软,对肠胃好。”
苏清颜接过温肠糕,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掌心,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油纸传来,让她心跳慢了半拍。她低头咬了一小口,软糯的糕点在舌尖化开,带着温肠草的清香和淡淡的灵蜜甜,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腹腔,缓缓缓解了腹腔内仅剩的一丝滞涩——方才在灵矿服下的【清味丹】药效还在,加上温肠糕的滋养,之前因控阵劳累引发的肠胃不适,总算是彻底舒服了。“嗯,味道很好,比灵膳房做的还软些,娘的手艺又进步了。”她轻声说道,目光落在前方蜿蜒的山道上,晨雾中偶尔能看到青木门方向传来的剑气微光,淡蓝色的,是青云剑阵的灵力波动。
两人正沿着山道往前走,苏清颜突然停下脚步,手悄悄按在小腹上——刚才吃温肠糕时太急,好像吞了点凉气,肚子里又传来“咕噜噜”的轻响,带着点隐隐的胀气感。她心里一紧,赶紧放慢脚步,假装整理储物袋里的阵盘,希望能把气憋回去。可刚走了两步,一股气顺着肠道往下冲,她没忍住,“噗”的一声放了个轻屁,声音很细,却在安静的晨雾中格外清晰。
苏清颜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赤焰果,赶紧低下头,假装看脚下的青石路,手指紧紧攥着阵盘的边缘。她偷偷用余光瞟林默,怕他听到,却见林默像没察觉似的,依旧看着前方,只是脚步放慢了些,还故意用灵力搅动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将那点淡淡的气味吹向旁边的灵草丛——那里长满了带着清香的灵薄荷,正好能掩盖过去。
“山里的湿气真重,阵盘都有点受潮了。”林默突然开口,语气自然,像是在随口闲聊,还伸手接过苏清颜手里的阵盘,假装检查,“你看,边缘的符文都有点暗了,等会儿到了山门,我帮你用灵力烘一下,免得影响后续用。”
苏清颜心中一暖,知道林默是在帮她掩饰,连忙顺着他的话点头:“嗯,刚才在矿道里沾了不少水汽,确实得烘一下。”说着,肚子里又传来“咕噜”一声,这次她有了准备,悄悄放了个连环小屁,声音更轻,几乎被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盖住。林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没点破,只是把温肠糕又往她手里塞了塞:“再吃点,温肠草能顺气,别让凉气积在肚子里。”
苏清颜接过温肠糕,小口咬着,心里的窘迫渐渐散去,只剩下满满的暖意——林默总是这样,在她最尴尬的时候,用最自然的方式帮她解围,从不让她难堪。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闷哼,像是有人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林默脚步一顿,抬手示意苏清颜停下,右手下意识地按在流云剑的剑柄上,警惕地看向山道拐角——只见一个穿着浅青色外门弟子服的女孩正捂着肚子狂奔,扎得整齐的马尾散了几缕碎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额头上满是冷汗,双手死死按住小腹,指节都泛了白,每跑一步都像是在咬牙坚持,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唔……不行了……要忍不住了……”女孩跑过拐角,看到林默和苏清颜,脚步猛地一顿,大概是想停下行礼,可话没说出口,肚子里就传来“咕噜噜——”的巨响,像有水流在里面翻滚,清晰地在晨雾中回荡。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并拢,膝盖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撑不住了,随时可能窜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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