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门主峰的公告栏前,晨光刚把木质栏架染成浅金色,就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弟子。公告栏最上方贴着一张泛黄的兽皮纸,纸边缘用朱砂画着繁复的宗门纹路,中间用苍劲的墨字写着“内门核心弟子选拔规则”,墨迹还带着几分未干的润泽,显然是刚张贴上去不久。
林默站在人群外围,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快速扫过兽皮纸上的内容。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劲装,腰间挎着灵阶中品流云剑,剑穗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劲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常年练剑的缘故,肩背宽阔而结实,却不显笨重,反倒透着几分灵动的锐气。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他回头一看,正是苏清颜。
苏清颜刚从后山的阵法训练场赶来,额角带着一层薄汗,脸颊泛着运动后的红晕。她穿了件淡青色的交领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青鸾纹,走动时裙摆轻轻扬起,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脚踝上系着的银色细链随着步伐叮当作响。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刚做好的温肠糕,糕点散发着淡淡的温肠草香气,混着灵米的清甜,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诱人。
“林默,你也来看选拔规则了?”苏清颜走到林默身边,笑着将竹篮递给他,“刚做好的温肠糕,你垫垫肚子,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准备考核的事。”
林默接过竹篮,拿出一块温肠糕,入口松软,带着恰到好处的甜味,温肠草的微凉气息在舌尖散开,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凉意。他点了点头,指着公告栏说道:“规则刚出来,分防御、实战、统筹三项考核,综合第一就能当选,奖励还不错,有灵阶上品武器和筑基丹配方。”
苏清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防御考核”那一行,眉头微蹙:“防御考核要求十分钟内布下能抵御练气后期巅峰攻击的阵法,还要应对三波不同的模拟攻击,这对布阵速度和应变能力要求很高。不过你之前跟着我学了不少青鸾阵的进阶技巧,应该没问题。”
“嗯,有你教的那些技巧,布阵速度能快上三成。”林默咬了口温肠糕,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不过还得麻烦你帮我模拟几次攻击,我得熟悉一下不同攻击下阵法的调整方式。”
“没问题,”苏清颜笑着应下,目光转向公告栏旁的弟子们,只见不少内门弟子都在低声议论,有人兴奋,有人忐忑,还有人在互相打探彼此的准备情况。她轻轻拉了拉林默的衣袖,小声道:“我们先去阵法训练场吧,那里人少,方便模拟考核。等会儿周浩和陈雨应该也会来,正好一起商量后续的准备。”
林默点头,两人挤出人群,朝着后山的阵法训练场走去。沿途的灵植园里,灵草在晨光中舒展叶片,露珠顺着草叶滑落,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苏清颜走在前面,淡青色的襦裙在灵草的映衬下,像是融入了这片绿意,只留下一抹灵动的身影。林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时不时弯腰避开低垂的灵草枝条,指尖划过叶片时,灵草会微微颤动,显然是她下意识地注入了一丝温和的灵力,怕伤到这些娇嫩的灵植。
到了阵法训练场,场地中央已经画好了一个巨大的青鸾阵基底符文,符文边缘刻着一圈凹槽,是用来放置灵晶的。苏清颜走到符文中央,从储物袋里取出青鸾阵盘,阵盘上的青鸾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她将阵盘放在符文正中央,指尖快速划过阵盘上的凹槽,注入灵力的瞬间,阵盘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符文上立即亮起一层淡青色的光罩,将整个训练场笼罩在内。
“这是简化版的青鸾防御阵,和考核要求的防御强度差不多,但启动速度更快,适合用来模拟考核。”苏清颜转过身,对着林默解释道,“等会儿我会用灵力模拟三波攻击,第一波是妖兽冲击,主要考验阵法的物理防御;第二波是毒烟侵蚀,测试阵法的防毒能力;第三波是偷袭,会从阵法的薄弱节点入手,看你能不能及时调整。”
林默走到符文边缘,目光落在阵盘上的纹路里:“我先试试布阵,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说着,他从储物袋里取出十颗下品灵晶,按照青鸾阵的五行方位,依次嵌入符文边缘的凹槽中。灵晶刚一放入,就发出淡淡的灵光,与阵盘的青光交织在一起。随后,他双手快速结印,指尖灵力涌动,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玄奥的符文,符文落在阵盘上,与原本的纹路融合,阵法的光罩瞬间变得凝实了几分。
苏清颜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时不时点头,偶尔蹙眉。等林默布完阵,她才开口:“整体不错,五行灵晶的摆放很精准,符文衔接也很流畅。但有个小问题,你在布防妖兽冲击的符文时,把灵力都集中在了正面,忽略了两侧的防御。虽然考核时第一波攻击主要来自正面,但妖兽冲击时会有冲击力扩散,两侧的光罩如果太弱,很容易被震出裂痕。”
林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两侧的光罩比正面薄了一层。他恍然大悟:“多亏你提醒,我这就调整。”说着,他再次结印,将一部分灵力引向两侧的符文,光罩瞬间变得均匀起来,原本薄弱的地方也变得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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