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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94章 神将垂危陷绝境,幽谷寻觅一线机

白日未央,宛城的天光像一块被细盐磨过的铜,黯而亮。

城中四处抄得的刀、甲、盐、毒,按军律分门入库,黑漆箭匣成堆,羽翎如草。市井里议声渐定,赞与怨都被军旗的影压在砖缝里。

吕布立在中军帐外,披风不系,只以一根束带随手挽着。他看着北门的桁架——昨日新设的木梁在阳下微微发白,像骨头晒了一层薄壳。

陈宫以一卷文书入内:“冯家、何炉皆实,史行、李村亦有涉。城中人心,开始由惧转向‘信’。但‘荆’字的刀背,还在。”

“在便拔。”吕布淡淡,“今日再出一围,趁势打叠白波余孽的外线。张辽、高顺押后,我自往南谷探其盐路。”

陈宫眉峰轻挑:“主公亲自?”

“刀在我手上,城里人看得清。此去南谷,本是‘看’,不是‘杀’。”吕布抬眼,眸中微光一闪,“若毒从南来,路必经谷。把路眼认准,回头断得干净。”

帐外传报,斥候回称:白波谷之西有一条“黑石渠”,谷深石黑,水走其间,盐商秘道通焉。张辽略一沉吟:“渠口狭,谷腹宽。若人若马入其腹,被两侧遮断,即成瓮中。”

“便去。”吕布转身,手在戟柄上落了一指,“我看过再说。”

陈宫欲言又止,终是笑了一笑:“好。那我备一套‘炉具’,以防万一。”

“炉?”吕布失笑,“你这‘先生’,满心是杀与救两手并用。”

“世道如此。”陈宫拱手,语气轻而稳,“刀是秩序的一半,药是另一半。”

午后,队出南门。陷阵营为骨,狼骑两翼护行,并州新营挂半缨随行。吕飞骑在第七列,黑缨与狼尾并挂,阳光照得他眼里碎光炽烈。庞温沉声叮嘱:“此行侦为先,战为次。你带十人只听我的口令。看风、看沙、看兄弟的肩。”

“诺。”吕飞应得很低,把呼吸压到胸腔最底。

队行至黑石渠口时,天光已偏西。渠口两侧的石壁像被火烤黑过的面,裂纹里长着细细的苔,远处风过,苔翻着隐绿。谷底的水流不急,却有一股奇异的甜腥,仿佛有人在上游煮过药,又泼进了冷泉。

张辽勒马,眸中有一线冷意:“风向北西。此地若有弩,风会送声。留心。”

“弩若在,火也在。”陈宫抬头看崖,“看那两处岩缝,黑得不寻常——有炭烟。”

吕布略点头:“入谷,不深。不战则止。若有异动,退。”

他话才落,远处山背忽地跃起一束短火,像谁在夜里眨眼。几乎同时,渠腹两侧响起“嗒”的一片低沉声,似有千条弦同一刻扯动。第一排羽箭并不直扑而来,而是先撞在崖面,再弹入谷底,力道借转,阴狠异常。陷阵营第一列举盾挡住,“当当”声如雨。紧接着山顶滚石松动,石与石互撞,从上而下宛若一串打落的星。黑石渠一口吞下这场倾斜的天。

“弩阵!”张辽眼神一凛,“左右两侧!”

“退!”吕布一勒马,声音不高,却穿透宇宙般干脆。

两翼狼骑旋即扇出。陷阵营前列如墙向后滑,后列顶上,队形变换如流水。庞温的号子像一根针在布上穿,“右转三,靠水走!”并州新营如一条黑线贴着水脉退。正这时,崖上一排麻袋被人割开,灰白粉末顺风撒落,落在盾面上“呲呲”轻响,遇水更盛,空气里浮起一股冷甜的气味——“蛇骨三尾”,而且混了新料。

“遮口鼻!”陈宫厉声,袖中早掏出药布往吕布面上按。吕布一手推开:“军阵难遮,我在阵前,不能先罩。”话未尽,前排一名老卒中了两箭,一箭入肩,一箭擦脸。那汉子“哼”了一声仍不退,庞温已拖他后撤。吕布眼角一跳,正待催马,崖上忽有一人抡着铁环火折,朝半空甩出一串火莹,火星径直朝谷底飘——那是要点燃事先撒下的某种“燃草”,以烟助毒。

吕布猛拽缰,马跃一尺,他人已如飞鸟般腾起,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弧,戟刃以极狭的角度擦火,一寸不差地将那串火星“拍”入水中。“噗”的一声闷响,蒸汽翻起,火息一收。然而他未及落地,崖侧忽有一支短矢如蛇吐信,直奔咽喉——张辽在后,剑鞘猛横,“叮”的一声,矢头被磕飞,偏偏擦过吕布颈侧,留下一抹血线。那矢杆上涂着肉眼难辨的黑,风一吹,味道甜得发冷。吕布落地时脚下微一虚,胸口像被人按进了一块冻铁,冰冷从颈侧伤口侵入,沿着血脉一寸寸往里走。耳边的鼓声仿佛隔了一层厚布,远近不分。

“主公!”高顺大步跨前,重甲摩擦,声音像铁皮刮石,“后撤!”

“阵,先稳。”吕布的唇色一瞬间白了,还是抬手将画戟稳稳地插在泥中,戟尾深没半尺。那戟立在阵前,如一面不写字的旗。他看向张辽,目光冷而稳:“右引左击,逼他们换位;庞温,护水退;高顺——看我的戟。”

高顺只应一声:“诺。”他站到戟侧半步,重刀横胸。那一刻,陷阵营的气息在喉间一合:只要戟不倒,就没有散。

毒的冷在吕布的脊背上升,像一条蛇寻着骨缝蜿蜒而爬。他咬紧后槽牙,舌根抵上腭,用力一沉气,生生把冷按在胸椎之下。他余光里,崖上黑影窜动,呼喝带着荆楚口音。那群人的动作不像白波贼粗野,反倒有章,弩手三人一组,交替蓄力,准头甚稳。张辽看了一眼,心中有数,口令一转,右侧狼骑斜插,左翼陷阵营内收再劈开,像一张拉开的网忽地一收,逼得崖上弩手换位。换位之间,箭雨的密度少了半息。

“就是这半息!”庞温低喝,抬手示意。并州新营沿水斜切,吕飞居前。水面泛着白粉,鞋底一踩便起丝丝冷气,他用牙齿咬紧药布,目光锁在崖下两丈的一处黑影——那里有一根藤,藤下是一个小小的洞口,昨夜侦回时他未见,这会儿在谷风里轻轻摆,露出缝内一线潮光。他心里倏然一动:洞口有水,水下有路。

“庞曲长!”他低声,“那边可能是‘兽道’!”

庞温的眼只扫一眼,没问他怎么知道:“你带三人上,试。”

“诺!”吕飞与陆十三、孙槛压低身子,顺着石缝贴去。藤下果然有洞,水光涌动,冷意直扑脸。洞口不宽,只许一人俯身爬行。陆十三伸手探了探,低声:“向东,半个身子的坡,能过去。”吕飞当机立断:“先爬三人探路,扯麻绳做引,若通,便以此为侧道出。”

崖上,几声尖啸交错,像夜里鸟的叫。敌人察觉到队形变化,开始滚落带刺的铁蒺藜。庞温踏上前,脚尖一挑,将蒺藜抛入水中;蒺藜入水,“呲”的一声,边刺上浮起细白泡,竟有一层粉末涂面。陈宫眼角一紧:“粉里还有‘迟肌’!若被刺,半炷香后四肢发麻。”他背手一拍药箱,“拉开炉!”

救护兵早把小炉架于盾后,炭火一掀,铁片“赤”红。陈宫银针如雨点落,先入几处要穴,再用红片按针尾,热度一路直透血道。他抬眼看吕布,见他唇色发白,眼里却有一种奇异的清明,“三尾”与新毒夹攻,若不立解,半个时辰后必寒入心。陈宫压低声音:“主公,伤在颈侧,距大脉近,不能轻针。需以‘热引’先逼毒外行,再以‘寒收’稳住。”

吕布点头,唇边挤出两个字:“行之。”

他刚吐出“行”,胸口的冷浪便猛翻了一下,像洞里的水被抛上石。眼前光景陡然一黯,耳中的鼓声全成闷雷。高顺伸臂扶住他一肩,把他往戟后轻轻一引,自己半步跨前,刀锋抬起,挡住了迎面一支贴着地皮飞来的短矢。那矢擦刀而过,落地无声,刹那被泥水浸出一圈黑。高顺的喉结动了动,面无表情,眼却更沉。

“药!”陈宫低喝,掏出一小瓶灰绿色的膏,以指快速抹在吕布颈侧伤口周围,膏触皮,皮立起一圈鸡皮疙瘩,黑红的血丝被逼出,渗在膏上。陈宫又抓起一束黑绿色的草,拧出汁液,汁里有一股腥烈的清香。是吕飞从洞口边掐来的——断鳞藤。陈宫鼻翼轻轻一颤,眼里闪过一线满意:“好草!”他把汁滴在两枚细针上,针尖涂绿,入穴极浅,像在皮面点下一点露。紧接着,他用炭火烘热一片薄铁,贴在针尾,一股热透过薄薄的肉层,直逼毒向外。吕布舌尖抵腭,三息一握,硬把冷浪压住,额上汗雨下,滴在甲叶上“叮叮”作响。

“顶住。”陈宫声音沉稳,“再一针。”

吕布闭眼,像在呼吸一场看不见的战。半盏茶后,他胸口的冷意从“啮”变成“缩”,像被逼入某处窝。他长长吐了口气,背靠着戟柄的一瞬,像靠在一块温热的石上,血流回到掌心。他睁眼,眼里黑白分明,冷意虽未尽,却被困住了爪。

“主公,仍不可动烈。”陈宫忙道,“暂稳其势。要出,则用风,用水,不用命硬碰。”

吕布点头,目光再亮一寸。他抬指指向谷腹:“风从西北下,火可逆。谷中弩手站位在三处转角。若以烟遮,再以水冲,可逼其退位。张辽!”

“在。”张辽俯身。

“以湿草与艾为基,熏烟逆风,逼其弩位。狼骑右斜——挑其外角;陷阵营左持盾,步步逼近,逼其滚木先出。庞温——洞口若通,以十人为先,出其背后,拔其‘钉’。”

“得令!”

陈宫忽道:“还差一口火。”他朝何炉的缴获箱一指,“那几包火膏——掺盐水,烟黑而黏。”

“取。”

短短几息,湿草团已堆在前列盾后,艾叶铺上,火膏点燃,烟柱拱起,不高不爆,黑而厚。风一裹,烟沿着崖壁缓缓向上,像一只巨大的灰蛇往上游走。崖上的弩手被烟呛,连连退,弩口抬高,箭雨落势立减。狼骑趁势斜插,刀光像从烟里生出来的一束白。陷阵营左盾推进,木石在烟里滚落,砸在盾上发闷。齐声一喝,整列如墙下滑一寸,再上半步,把最窄的一道崖口硬生生扩到两人通宽。

“绳来!”洞口传来吕飞的低喝。麻绳已穿过洞腹,他在那头猛一扯,示意通。庞温不再多问:“十人,随我!”他身形一矮,肩先入洞,甲叶刮着岩面发出“呲啦”的细响,像刀刮旧骨。陆十三在前引,孙槛断后。洞里黑得像吞人,水从膝上拍下,冷得直钻牙根。四肢紧贴岩面爬出二十丈,前方豁然一亮,竟是另一道侧岔的出口,正对着崖上第二弩位的后背。

“拔钉。”庞温只吐两个字。

两名老卒如狐掠出,先掐住最外侧弩手咽喉,再用细刀“搁”断弩弦。第三人还未回头,一把短戟已从他肋下穿过,血花在烟中开出一朵暗红。吕飞不喊,他的眼里只有弩床、弩弦、箭匣,像在看一盘只关于“势”的棋。他一脚踹翻弩床,另一脚踢倒火膏,火膏落地,滚了两滚,遇烟自燃,倒转的烟柱直扑弩手眼鼻。对面的人纷乱,阵眼一松。庞温低喝:“缚!”麻绳抛出,像几条灰蛇把两名弩手的手脚一捆,推下崖去。下方陷阵营抬盾一接,顺势一提,那两人“噗通”落在水里,立刻被拖走。

崖上第三处弩位见势不妙,急切换位,偏偏踩在吕飞先前挖下的小沟的圆石上,“咯嘣”一声,脚跟一滑,半身露出——“钉”露。吕飞的短戟从烟里探出一寸,轻轻一挑,准确抵在那人脖颈的软处。一寸,再一寸。人倒,弩位散。

“好。”庞温低声,眼里亮了一线,把手一挥,“从侧缝切回正面!”

谷底烟雾正浓。张辽听到崖上动静,目光一斜,手中旗轻轻一摆,右侧狼骑如一柄尖刀刺入敌队与滚木之间的缝,顺势一绞,切断了他们的前后呼应。高顺护着吕布,往后缓退两步,把戟从泥里拔起半寸,再扎下去半寸,动作简单,气机却稳。吕布握住戟柄,掌心的热重新回来。他向前一步,鼻端一线甜腥还在,胸口的冷已被压住。他把戟向前一送——不是杀,只是“给势”。那戟尖在烟里画了一个看不见的弧,弧落之处,陷阵营整列昂了一寸。

“退!”张辽一声。狼骑从缝里拔出,陷阵营如潮回卷。敌人趁乱追出,追出十九步,便被落石、烟、湿滑的苔面一齐阻住,脚步错乱,纷纷跌倒。高顺眼神不动,刀脊横扫,把最近的两人推回石边。陈宫收炉,手还在热,眉心却松了一线。他看向吕布,见他唇间原先那抹死人色退去,心里一枚压着的石稍移。

“走兽道。”庞温的声音从崖上落下,“侧出。”

并州新营依绳而上,狼骑护尾。队伍如蛇,从崖侧的洞口钻出,又在烟与风的掩护下斜着滑回谷外。黑石渠在他们背后沉默,像一张刚打完牙的嘴。敌人追到崖口,烟已散,风向一转,那些撒下的粉反被风从崖上卷回,呛得人连连后退。

出谷。天光已阑,暮色像一尾在山脊上摆动的鱼。军回至第二岔口,陈宫再按炉,热透针,逼毒第二回。吕布背靠崖石坐了一会儿,猛地站起:“够了。”陈宫挑眉,“主公?”

“毒未净,但爪已剪。”吕布按戟柄站定,目光平静,“回城。夜里照旧搜‘史行’与‘李村’的后续。张辽——白波谷的弩阵今晚必换位,明日一早,派两路斥候绕山,记其换位之‘懒处’,‘钉’从那里拔。”

“是。”张辽抱拳,“主公之伤——”

“死不了。”吕布唇角微挑,“有人要我死,如今我偏要活,活着把他挖出来。”

陈宫失笑,眼底却有掩不住的寒:“今夜我再写一封信,往南阳寻‘华公’门下。若那‘荆’字真从江陵方向来,恐怕只这一次不会罢手。”

“让他再下手。”吕布淡淡,“下得越狠,他露得越多。刀递到我手上,我不刺回去,不像话。”

庞温带着并州新营再次清点人马,少者擦伤,重者二,幸无死。吕飞坐在水边,把枪叶擦得一干二净,手上青筋浮起,脸色因耗力而白。他把黑缨理直,系得更紧。陆十三在旁,将一块干肉递给他。吕飞接过,咬了两口,才发现自己牙根在轻颤。他把颤压住,抬眼看一眼远处的吕布——那人背直如旗,颈侧裹着白布,白布边缘被血染出一条细红。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入营时张辽说的那句:“阵,比人重。”而此刻,他觉得还有一句话从那白布里透出来:将,比阵更重。将若倒,阵便成散沙。

“你今日看到了洞。”庞温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平平的,“洞不是给勇者准备的,是给能活的人准备的。记住,活着比杀人更难。”

“记了。”吕飞重重点头。

回城路上,军中号角不响,只有马蹄与甲叶在夕光里相互敲击,象是为这一昼一夜的“逃生”敲了一曲极慢的鼓。北门外,贾诩披一件旧毡,自阴影里走出,远远看了看队伍,目光落在吕布颈侧那条白布上,停了一瞬。他把手中一卷薄册收回袖中——那是他写的“税法细则”。他想,此时不可呈。刀未净,秤不稳。等刀把人的胆戳穿一层,再提秤,份量才不会虚。

夜色降临,宛城的灯一盏一盏点起。中军大帐内,张辽陈述谷中形势、敌弩变位与洞道之利,陈宫补述毒性与“断鳞藤”的性状。高顺简单一句:“我守戟。”话虽短,帐内所有人都明白那一刻的分量。吕布听完,执戟的手背上青筋起伏,像一条条被火锻过的线。他静了一息,开口:“明日事二:一,按陈登之法再抄‘史行’、‘李村’遗网;二,派轻骑四出,沿盐路逆探,把‘荆’字的根一点点挖出来。陈宫——炉与药,今夜再备一份,放在张辽麾下。庞温——并州新营‘兽道’一课,写入训条。”

“诺!”众人齐声。

帐外,风过旗尾,发出极轻的“嘶嘶”。吕布抬起手,轻轻按了按颈侧的白布,那里仍在跳,跳里带着毒留下的一点冷。他闭眼片刻,心里把那股冷按在一个位置——像把一条野蛇塞进一个瓦罐里,先盖上,再在罐口套一圈铁。他重新睁眼,眸中黑白分明,像夜里的一口井。

“黑石渠。”他低声说,“如今记住了。”他知道,这三个字不仅是一条地形,更是一条路上暗伏的爪子;那爪子伸出去,从南边的某只手上长出。那只手是谁?他尚未看清。但他知道,他会活着看清——因为他要亲手把那只手的每一根指头,一根根折断。

夜深。并州新营营内,庞温把“兽道”画成图,钉在训练架上,题:洞与风。吕飞坐在火堆旁,把今天洞里的湿冷与火前的炽热一起记在心里。他伸手摸了一下枪尾的黑缨,指腹拂过那束细细的丝,像拂过一道绷紧的风。他把那风塞进胸腔里,让它贴在心口上,一动不动。

天将转四更,城北的风由西转东。陈宫在灯下写完信,封上,交给快马:“南阳,华门。夜半不止。”他看了一眼帐帘外那条黑影——那是吕布的影,背直如一杆未挂旗的旗。陈宫忽然觉得胸口也像被炉火烤了一下,热,痛,清醒。

“神将垂危”,只是敌人写在今日的题目;“幽谷一线机”,才是他与兄弟们在谷底自己写的答。答未完,卷未收。明日风起处,还要在谷外、在城里,在“荆”与“冯”交错的线间,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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