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游戏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58章 文举开科惊世俗,残士一策定乾坤

春寒未退,晋阳城的更鼓却比往日更准。

铜漏滴答,义灯白日不熄,法牌在风里直得像尺。自敖仓启的三路“互济”,已把粥香与盐气一路铺下;武举既行,五校齐练,城中百匠生忙。就在这“稳”与“忙”之间,一张新告示在清晨第一缕光里贴上了府门、义学、驿亭与市口每一块板:

“并州文举开科。”

“凡年在十五至四十五者,不问门第、不问籍贯、不问旧恩,唯问其守法与能事。六科并举:吏、律、算、工、礼、图。四试三核:试字法、试策问、试簿书、试渠算;核乡里、核灯约、核军纪。终擢者,入州曹与郡县,或为从事,或为主簿,或为渠官,或为盐铁都曹属。”

“条但六事:一、先灯后试;二、以券报名;三、以乡约为保;四、以法牌为界;五、斩台旁设讼席;六、贿者斩、诈者杖、挟名压法者逐。”

告示一出,世俗先惊,后哗。街角的诗酒名士拈须冷笑:“文以载道,岂入簿书?”铺里掌账的老账房却按不住手心的热:“簿书正是道!斗斛折合、出纳有序,天下粮路靠它。”旧豪右门楼里有人掷盏:“岂容泥腿子做官?”义学门口,先生咳一声,指着黑板上三个大字:“民、信、止”,对一群鼻涕未干的小子道:“文举不问你家几代读书,只问你手里这三个字写得稳不稳。”

张辽立在府阶上,看着报名的队伍自义灯下曲折开去:有背着残卷的寒士,有手上全是茧子的匠人,有脚踝裹着布带、腿微跛的青衫客;也有人从袖里摸出钱来,朝吏员递眼色。吏员不怒,只抬手指一指斩台下那面黑旗,钱又乖乖缩回袖里。有一群旧门客凑在一处低声嘀咕:“以文试人,却先立斩台?这还是书香么?”高顺从旁走过,淡淡丢两字:“守界。”黑旗不动,风响自息。

**

文举试场设在晋阳府学与新扩的义学合围中。门外先立灯,门内先立牌,牌下设“讼席”,再后一溜长桌,桌上摆着粗致两色印泥——红里微白,盐泥兑着印色,灯下照见细细的晶光。再往里,是六科分席:吏科一侧堆着簿册、竹筹与斗斛;律科桌前摆着“案简三卷”;算科备着算盘、斗笠尺与砂盘;工科墙上悬一幅渠图与一架小闸;礼科摆着《乡约十条》与《小礼问》;图科则放着纸笔墨尺与“驿路图例”。大堂正中挂一条布:“文不离事,事不离法。”

开考第一日,先定规矩。陈宫亲立案前,晨鼓既止,他举起一卷薄薄的“试条”,朗声道:

“并州文举之义:不在矜华,不在博引,旨在‘能用’。六科四试,次序如次——”

“先‘字法’:三笔并试。第一笔‘界笔’,临法牌四行,字须骨直;第二笔‘民笔’,写‘民、信、止’三字,力须收;第三笔‘事笔’,写‘粥、券、渠、闸’四字,须端而快。字不稳者,退。”

“次‘簿书’:给你粮账一卷,真假夹杂,斗斛互换、折耗不明、重出漏入,试你一一拨正。能正者,进。”

“再‘渠算’:给渠图一幅,闸位三处,问你水落几寸、舟行几级、春汛可否与粮道相缝。能算者,进。”

“后‘策问’:不问典引,不问虚辞。以此时之务为题,考你如何‘以文胜乱、以法胜名’。能言者,记。”

“终‘三核’:核乡里之保、核灯约之守、核军纪之知。三核不合,虽才绝,亦不取。”

“其余,礼科问‘乡约’,律科问‘三问礼断’,图科问‘路与灯谱’——”

话音落,堂上无数眼睛同时亮了一下,又暗下去——亮在“看得见摸得着”,暗在“这一路不走旧法”。角落里旧士子捋须摇头:“字里写‘粥、券、渠、闸’,俗;簿书算斗斛,贱;律问不引经,轻。”陈宫仿佛没听见,唇边只挂着那点淡淡的笑。

字法一试,许多人已止步。有人走得太急,“界笔”一斜,被吏员按了按纸角:“字不直,心不直。”有人“民笔”写得花里胡哨,被焦万从旁一敲:“力不收。”也有人写“粥、券”写到一半,忽然停笔,抬头看了看斩台旁的黑旗,才把那一捺收住。

簿书一试,场内静得只见砂盘上的算珠“嗒嗒”与斗斛碰木的“笃笃”。那卷假账做得不俗:斗换升、升换斗,折耗暗藏,某家“保”挪到另一家,乡约盖指印压在遮盖处。多半士子翻了几页汗就出来了,却有一人把鼻尖往书页上一贴,像嗅一锅旧米的味道,三两下捋顺。吏员看他一眼,低声“好”。

渠算一试,砂盘上画出溪渠与闸位,问“春汛水至尺五,舟载三十石,可否兼行?”有人满面春风报“可”,被问“何以”,支支吾吾;另有人先摇头再点头,指着砂盘说:“闸位挪半尺,闸门收三分,舟行二级错时,渠不噪。”工械校的卫温站在旁边,嘴角一弯:“懂声。”

礼、律一试,出题更“俗”——不引《礼记》而以“乡约十条”为问,不问“三纲五常”而问“夜里毁灯、牌下争粥、券上有假,如何断”。有人要引经被吏员请去斩台旁“讼席”:讼席上的老仓吏慢声慢气,把“灯旁断案”的旧例讲给他听。听完,那人脸红如火。

策问一试,堂里忽然热了。题面不长,只有两行:

“长安暴诏东来,禁并券、毁义灯。洛阳‘影灯’自生,商贾欲互济。冀、兖诸侯观望。试拟一策:三月内使‘法不入城亦行于城,人不见旗亦止戈’,并使‘名不得压法、暴不得压礼’。不得多言虚辞,须列物件、程序、次第。”

士子们面面相觑。旧学里擅“辞”的,笔下花开,写出“王道仁义、礼乐教化”,字漂亮、气空灵;有匠气的,开口就是“立闸、立牌、立会”,件件是物,次第却乱;有快手的,先画一道“灯网”,再画一道“券谱”,写着“以灯照券、以券行市”——快则快矣,忽了“名诏”。最靠后的一排,坐着一名青衫士,左脚微跛,鞋帮处系着一条旧布。他姓冉,名桓,正是前番武举里“策问第一”的那位“可为吏”的残士。此刻他执笔不疾不徐,先在纸角写了四个小字:“静、齐、收、知”,再落题首写:“一策:三礼一断。”

他笔下的“物”不多不少,恰恰是并州这几个月里从骨头里长出来的五件:灯、牌、券、印、斩。程序是三条“礼”:第一礼“请名入约”:给诸侯与郡县发三帖——“灯帖、牌帖、券帖”,不问人,只问法;第二礼“请民入礼”:立《民礼十条》,以义灯为“天”、以法牌为“地”、以券印为“信”,三者之间,写清“先后轻重”;第三礼“请商入信”:以盐铁都曹起“互济约”,立“市中小台”,把“识假图”“价平榜”明明白白挂上。

“其断,一‘越线即断’。暴诏若至,先置‘民约册’于灯下,令乡里与商旅在灯下押手印,以‘民约’断‘暴诏’。凡执‘名’压‘约’者,先请其对牌;凡持‘诏’破‘信’者,先请其照灯。名不与约共,名空;诏不与信共,诏裂。”

他又添“辅术七条”,皆是小术,却是“术中有法”:一“灯谱”,刻州灯、郡灯、县灯之位;二“券谱”,录印号与棱花;三“影铃”,铃不响时人行、铃响时人止;四“软渡”,声不惊时渡、惊则撤;五“驿背板”,背板割齿记“互济数”;六“盐泥印”,盐入印泥,灯下见晶辨伪;七“钟漏律”,以钟鼓漏水定市与粥的时辰,令一州同拍一心。

末尾,他把“策”的名写下:“三礼一断策”。又在角注四字——“名礼交承”。意思再直白不过:我们不砸“名”,我们让“名”自己来投“礼”;不压“诏”,让“诏”自己来照“信”。若有人执名破礼、执诏害信,便在牌下断。

陈宫在堂后看,越看越慢,最后把扇一收,低低道:“拾骨成法。”他回头对吕布笑:“这残士,笔比刀硬处不在锋,在收。”

**

三日之内,四试尽,三核毕。核“乡里”时,冉桓那一栏写得规规矩矩:保他的是一间粥棚的老妪与两个孤儿;核“灯约”,冉桓自述守灯三夜、记“识假图”一册;核“军纪”,冉桓写下“军不扰民十条”,并自加一条:“书吏不得与兵同饮。”吏员笑:“何故?”冉桓拱手:“笔需清。”焦万在旁听见,轻轻“嗯”了一声。

文举放榜之日,城门外、粥棚旁、法牌下,人缝里都挤着人。榜自义灯旁贴起,纸角被风吹得簌簌,吏员手举长杆,一条条往上探:“吏科第一:周诏(木匠出身);律科第一:顾嵇(旧吏胥,立灯十夜);算科第一:杜元(布商长子);工科第一:卫温(工士);礼科第一:孙抟(塾师);图科第一:石越(驿卒)。策问首擢:冉桓。”

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握拳,有人把头低得很低在袖里抹一把眼泪。旧士子也有上榜者,但不是因为“辞华”,而是因为“能事”。几名豪右门客挤在人群里看得脸色青白参半——他们看到榜下另贴一纸:“三核不合者,虽才,不取;贿与挟名者,逐。”纸上不署名,只署一个字:“法。”

吕布登台,不持戟,只持一卷薄纸——“文约”。他声音不高,却像刻在石上:“文举之用,不在名、不在科第,在治。今日擢者,入州曹、郡县、盐铁都曹、渠官诸署;主簿以簿书定粮路;律士以‘三问礼’定讼;算士以斗斛定价;工士以闸定舟;礼士以‘民礼十条’训乡;图士以驿路灯谱定‘互济’。三月之后,各自以所职陈一‘小策’,策不虚,策可行,策可验。”

他顿一顿,看向冉桓:“冉桓——”

“在。”冉桓拄着一根很细的竹杖,跛足立在台下,拱手。

“你策名‘三礼一断’,孤欲行。”吕布盯住他的眼,“但有一问:‘一断’之时,若遇‘名’甚重,城中士人皆趋,你断否?”

冉桓微微一笑,答的不快不慢:“名与礼相承则存,名与法相悖则亡。断者,不断‘名’,断‘越线’。臣请收‘断’为三步:第一步,‘请名入约’,让名在灯下立一立;第二步,‘请人入礼’,让人先安;第三步,‘请事入法’,把事逐一按到牌下。三步过后,仍越线者——斩。”

陈宫轻轻点头:“妙在‘收’字。”吕布笑意极淡,却连眼角都暖了一线:“好。自今日起,你为‘司约从事’,掌‘约册’、‘灯谱’与‘券谱’,并兼‘策院’副,督诸科所上‘小策’。陈宫——”

“在。”陈宫拱手。

“立‘策院’,名不在‘策’,在‘行’。择吏、律、算、工、礼、图六科之长,为‘六丞’,共事司约;策院之下设‘书库’、‘图籍库’、‘印谱库’、‘铃作’、‘软渡作’;三月一比,策验以粥、以价、以水、以灯。”

一连串吩咐下去,堂中诸生心里像被打了一桶水——不冷,反而热。热在“我写下的字,不是挂墙,是要去搬、去印、去钉、去推”。

**

世俗惊的不止并州。榜一贴,冀州、兖州、幽州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冀州袁绍帐,沮授与田丰对坐,探子来报:“并州文举,不取辞华,取簿书、渠算、礼律。策问首擢冉桓,提出‘三礼一断’,立‘策院’。”沮授叹:“世俗以词名,彼以事名。”田丰道:“若以此教吏,民心可用。公当学。”袁绍抚须,终道:“募吏以‘保甲’荐名。”二人相顾,皆知:旧。

兖州破庙,曹操听完,拍案而笑:“好个‘司约从事’!”荀彧亦笑:“并州用人,先用其‘能用’。主公可择‘小策’先行。”曹操点头:“以‘止戈馆’之‘收’为本,以灯谱互济为辅,以‘民礼十条’入县学——学。”

长安,李儒展阅探报,折扇一顿:“他开‘文举’。”董卓呵呵冷笑:“小州也学天子!”李儒轻声:“并州文举,不取名而行法,利在治,不在礼。相国可‘出礼’以压之。”董卓大喜:“修太学,选旧族子弟,唱诗书,立礼乐。”榜一出,洛阳“影灯”下人笑:旧。

此时,洛阳“影灯”已密密。王允看着“策院”消息,手捏纸边,轻轻道:“不以辞定,以事定。”蔡邕叹:“世俗惊,理当惊。”

**

“策院”立的那一日,风大。陈宫把“院牌”挂在府中偏院门上,牌很朴,只两行字:“策在行,行在法”。冉桓领三十书吏,两名图吏,一名铃作,一名软渡匠,一间小库一间大堂。大堂内,六桌分南北,墙上挂着“灯谱”“券谱”“印谱”的空架。周诏与顾嵇先到,一个掌书、一个掌律。卫温从工械校赶来,肩上还沾一缕细泥,咧嘴一笑:“我管‘声’。”杜元背了算盘与斗斛来,石越抱了一卷驿路图,孙抟抱着《乡约小识》。

“今日不讲‘策’,”冉桓把竹杖一放,起手就是安排,“先把三件‘谱’补起:灯谱、券谱、印谱。”

“灯谱,按州、郡、县、乡四级立位;券谱,以盐泥印为纲,以联号为翼;印谱,兼录豪右旧印,旁注其‘归礼’之日。四日毕。”他指指墙,“此后‘策’再多,铺不开,皆废话。”

“第二件,‘约册’合一。”他把一摞“民约册”与“互济约”交到周诏手里,“按乡、按市、按商会,册册合并,盖‘民’与‘并’二印——先关后开,先核后行。”周诏点头,拿起一方“民”印,灯下照一照,盐晶微亮,他笑:“好印。”

“第三件,‘三帖’印成。”冉桓拿出他策中的“三帖”:灯帖、牌帖、券帖,字句短,皆是请人“对灯、对牌、对券”三事。顾嵇指一行:“挟名者,先照灯。”他眯了眯眼:“你把‘名’字放在‘灯’字后,锋利。”冉桓笑:“不是锋,是秤。”

“最后一件,是‘小策验’。”冉桓把六科六件“小策”贴到板上,字面直白:周诏——《乡约十条释义小册》;顾嵇——《三问礼断范例》;杜元——《粥棚簿书与斗斛折耗》;卫温——《软渡静声二十法》;孙抟——《学童三字课:民信止》;石越——《驿路十里灯谱》。一月内验,一月外改,三月一比。

“立字不难,难在先做一件最小的事,把它做全。”冉桓望望门外那盏永不熄的义灯,轻声道:“灯要亮,不在油多,在灯心稳。”

六科诸吏同时应“诺”。应声刚落,院门外便乱了一阵——一群士子拥着一个身着青衫、冠整整的年轻人闯来,口中喊:“文举之耻!”他自称太原某门第次子,字清美,擅诗赋,中礼乐,却在簿书一试时“斗升错换”被劝退。此番他带了几卷“诗”与一纸“相国诏”,直入策院,指着冉桓冷笑:“以簿书为文,以斗升为道,辱斯文!此乃‘相国礼’!”言语虽礼,眼里是恨。

策院门外,张辽与高顺已在。张辽盯了那纸“诏”一眼,淡淡道:“请照灯。”吏员把“诏”置灯下,盐泥印浮,纸边的暗纹中间空了一块,像有人故意磨过印背。顾嵇上前一步,把“讼席”搬到门外,三问礼:“守灯乎?——不守。守牌乎?——挟名越线。守券乎?——凭诏求私。”他合案:“逐。”年轻人怒极,拔笔欲掷。高顺抬手,木杵一横,笔就落在灯影里——不碎,笔尖向上,像被人按住了火。他无话,袖后转身急去,那群士子跟在后面,脸色斑驳。门槛上,焦万用指背在铁杆下一刮,铃没响。他笑:“收得住。”

陈宫站在院门阴影里,望了望冉桓与众人,笑道:“‘文举惊世俗’,就该惊此辈。”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