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游戏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44章 神兵天降夺敖仓,霸主一言定兴亡/

夜色像一层磨得极细的黑绸,覆在河渠与堤岸之上。

北风压低了芦花,白穗伏地,露出一线细小的水门。那便是敖仓的命门。

陈宫提着一盏牛角遮风的小灯,灯焰不跳,他的眼里却有火。手指在沙盘上轻轻一弹:“三更二点,风向正北,不宜火攻,宜静制。

张辽攻水门,高顺取北门,陷阵营为钉,狼骑为锤。记住,‘神兵天降’四字,不在杀多,而在不闻。我要他们以为,天把仓库直接落在我们手里。”

张辽抱拳,声音闷而稳:“得令。”

高顺只应了一声“诺”,便转身消失在黑影里。他身后那支陷阵营,如一块黑铁,铆在夜里不动声色。

队列已提前散开。百名工士背着皮包,皮包里装的是绳网、木楔、牛筋锯、软毡、铜扳与水枕。

工士的脚步比士卒更轻,肩背在黑暗中起伏,如同河岸的波浪。更远些,狼骑以马鼻缰塞住马嘴,马齿咬住麻绳,连一声喷气都被布裹住。每一匹马的蹄下都绑了厚厚的棉毡,落地如猫。

敖仓如城,外有高垣,内有仓楼三十六座,四角各立箭楼,正中是计簿厅与守仓司的火塘。十余条渠自洛水分来,绕仓成环。

白日里,这里是天下米谷的心跳;夜里,则像巨兽的肚腹,沉,暖,怀里装着无数人的冬天。

水门前,张辽卧伏在冰冷的泥上,侧耳听了片刻,便抬手在空中比了一记极小的手势。两只驳小木船无声贴岸,十余人如游鱼般滑入黑水。前船船头的工士把一只水枕塞入水缝,铜扳压上,慢慢撑开。

牛筋绳上的铁钩“叭嗒”一声轻得几不可闻,扣住了水门内侧的石梁。张辽翻身,手一抬,身形已如猿一般攀上。第一脚踩在软毡上,第二脚已踏上风化的青砖。他手中短刀微微一转,“嗤”的一声,切断了栅格上的麻绳扣。

栅格轻轻开了一线黑。

“进去。”张辽吐出两个字。

并州工士如影入缝。水门之上,执戟的两名守卒靠在墙根打盹,其中一人还在梦里拽着衣襟,仿佛怕漏了冷风。

一个黑影从他身后升起,手掌按住他的鼻口,另一掌轻巧如鹤,切在后颈。守卒连梦里的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沉了下去。他身旁的同伴只觉得风里有一丝热气,尚未张目,喉间已是温热一片。那一丝热,是刀锋划开皮肉的温度。

水门沉默地张大了口,吞下了第一批“神兵”。

北门处,高顺带着陷阵营自堤背而来。陷阵营不善攀梯,却惯于破门。他们扛着包裹成草捆模样的云梯,腰间的铁套被厚布缠了又缠。

到得近前,四名大力士悄无声息地把云梯竖起,钩牙落在女墙内侧的石缝里,微微一抖,牢如生根。高顺第一个上,手中短戟去势如电。墙内的巡逻兵才觉墙头一暗,眼前便是寒光一晃。他们连惊诧都被寒意吞没了。

“钉。”高顺轻声道。

陷阵营像一枚枚钉子,瞬息钉满女墙。钉下去的地方,所有声音都被布与雪吞掉。随后,钉子胀成板,板又化为门——北门内闸被静静解开,闸木落地时,用软毡接住,不出声。这一刻,敖仓的风从北门里边吹出来,吹散了门内宿兵的睡意——他们的眼睑猛然一抖,却只看见黑影在黑暗中更深。

南角箭楼上,铁铃轻响。那是夜巡换更时的信号,不是警铃。这一声恰好掩去水门内绳索落地的一丝轻响。陈宫在暗处仰望,嘴角微动:天时,人心,皆在此一线。

张辽的人像潮水一样,沿着仓楼的背影贴上去。一扇扇木门在牛筋扳与木楔间发出低得近似咕哝的声响,然后投降。门内,一股暖烘烘的气味扑面而来,是稻米、豆麦与豆饼的混合香味,那是农事的呼吸。工士们的眼睛都亮了一瞬,却不敢多看,急速按陈宫所定的标记,在每一间仓房上贴上“并”字小札——这一个小小的字,像夜里的烙印,烫在了天下粮脉上。

守仓司的火塘还余着一缕红。两个老仓吏裹着皮袄打盹,膝上横着计簿。陈宫推门入内,门不响,他的人却像带着风。他俯身拈起一本簿册,指尖一翻,失笑:“做得真细。”老仓吏惊醒,正要喊,陈宫抬手,食指竖在唇前,微笑着摇头:“莫怕,仓在,谷在,人也在。”这几字轻如话家常,却像一块温石,压住了仓吏胸口腾起的冷气。陈宫把怀里的木匣放在案上:“印在此,籍在此,从今夜起,仓仍称‘敖’,但印改‘并’,署‘民’。”

老仓吏的喉结上下滚了两滚,哑声道:“大人……不烧?”

“不烧。”陈宫笑意更温,“烧了暖一夜,开了可暖万家。”

这一刻,箭楼上忽然传来“叮”的一声脆响——那是高顺的信号。紧接着,北门外马蹄落毡的轻颤变成了河岸里一阵无形的震动。狼骑如影掠入,列成刀形。张辽一抬手,水门内的暗旗一卷,“并”字小旗在黑暗里舒开一道极细的白。

“开中闸!”陈宫道。

闸木悄无声息地升起。风从南渠灌入,横穿仓城,吹灭了火塘上一丝走漏的红。陈宫站在闸后,看着风绕过他的髻角,如同一条被他推开的河。他知这风此去,会吹到每一座仓楼上,吹灭每一个本不该亮起的火星。

一声极低的金铁相击从西侧传来,继而,是低低的人声:“敌?”“自家。”这一问一答,像两滴水合在一起,便再也分不开。高顺的陷阵营已自北门换位,钉住西侧与正门。张辽的水门一脉直入中枢。二者如两把剪刀,合在计簿厅一处。

最后的一点阻力出现在正门外厢房。一名身材魁伟的副尉披着甲,睁着睡意尚未散尽的眼,挺枪迎上。张辽的脚步不快,他避开副尉第一刺,肩一沉,铁枪擦着耳根而过,留下一道冷风,张辽的短刀却在副尉腕内轻轻一挑,“喀”的一声,枪脱手,斜斜砸在门框上。副尉吃痛怒吼,张辽不再赘手,刀锋一个内收,脖颈处红线一闪,怒吼化为喑哑的气。副尉跪倒,双手捂着颈项,血从指缝里涌出来,像潮水从破了的堤。

“收声。”张辽吐出两个字,像把刀锋擦干,收回鞘里。

与此同时,东角的一处小门内闯出三五名披甲武士,正欲呼喊,门外黑影一沉,一杆黑铁短戟挟着极硬的破空声由下击上,戟檠磕开最前那人的护喉,戟刃回掠,第二人的半边面颊自鼻梁向下裂开,鲜血像被画在空中的红线,随后才落在地上。高顺翻戟收身,不再前追,手一挥,陷阵营如墙立起,把那道门彻底吞没。

“点数。”高顺简短道。

“北门、东门皆闭,箭楼四角换守。”副将回报,“无声。”

“好。”高顺的“好”字轻得像一口内息。

这一切,不过半柱香的工夫。

敖仓被一个无形的口袋罩住了。口袋不是布,是秩序。

吕布是最后一个进入仓城的人。他的马步稳而轻,铁蹄落在软毡上不响。他翻身下马,站在计簿厅前,看着挂在梁上的那只旧铜钟。陈宫把钟绳递给他。吕布握绳,腕上一转,钟舌轻磕,发出一声清越而不惊的响。

“诸军听令——”他声音不高,却像那口钟声被夜色放大,沿着仓楼与回廊回旋,“军不夺民一粟,官不扰市一钱,违者斩!”

短短十二字,像钉子,钉在每个人心里。

“张辽。”吕布道。

“在。”

“封仓,不封口。以三等平粜法开粜:第一等,军需;第二等,孤老与寒饥;第三等,商旅与乡里。以券为凭,三日为一周,周而复始。并州户曹所印‘粮券’,今夜就作。”吕布顿了顿,看向陈宫,“宫,券以盐为底,以铁为保。”

陈宫微笑点头:“盐券可通,铁券可押,市面自然起。主公放心。”

“高顺。”吕布转身。

“在。”

“陷阵营驻北门,置斩台一,法牌二。谁敢点火,斩;谁敢私取,斩;谁敢惊扰仓吏,斩。”吕布说到“斩”字,唇角并不动,眼里却有一线冰,“军法如铁,不为人情所软。”

三道军令落地,仓城仿佛更安静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