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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36章 假信一封乱军心,盟主无能断粮草

晨雾压着虎牢关的城檐.

像一层薄而冰冷的皮,贴在甲片与人心上。

敌楼里,黄沙铺得平平,沙上三道细线像三根勒紧诸侯喉咙的丝。

吕布负戟而立,袖风不起。陈宫在侧,青袍袖口束得极紧,像把袖中未出鞘的刀都拴住。

“昨夜‘秤、尺、斗’已落。”张辽回禀,“袁术抓秤羞恼,曹孟德收尺自重,刘玄德守斗不争。今晨诸营议‘前锋’,声浪起伏不一。”

吕布点头,目光落在沙盘外的一盏‘义灯’上。灯焰伏得极低,却稳如一颗心。“不战。”他淡声,“用纸杀人。”

陈宫微笑:“纸轻,心重。今日一计,名‘假信’。”

张辽挑眉:“何信?”

“信非一封。”陈宫把一叠薄纸摊开,纸上字行清楚却各具笔意,“一封写‘冀州官府檄’,一封写‘袁本初军令’,一封写‘粮台借印照会’,一封写‘韩馥急札’。四封的落款、押角、用语皆不同,互相矛盾——不是为了骗谁全信,而是让他们谁也不敢不信。”

高顺沉声:“往何处送?”

“送给粮。”陈宫答,“不是送给将。送在路上,送在车辕,送在账册夹缝里。‘假’字的要点,不在真假,在迟疑。只要人迟疑,一条粮道就断了半口气。”

吕布轻轻一弹戟柄,沙面溅起一粒粉白,“加一味:‘盟主无能’。——把所有信都绕开‘谁主之名’,却在每一封里都留一句‘待盟主签押再支’。‘待’字一落,千车停。”

陈宫低声一笑:“遵令。”

【断史回声:策略装载:‘四信互咬’—冀州、袁营、粮台、韩馥;关键用词:‘待盟主签押’。预估:粮流延滞指数 34,袁术怒值 6,袁绍威信-5,曹操观望稳定,刘备‘义棚’压力上升。建议:同步执行‘空仓惊’一次,仍不伤人。】

——

辰时,冀州大道,车轮压过春泥,压出一道道湿光。

一队押粮车正缓缓向联军大营行来。车上套着黄牛,牛鼻喷白气。押粮小校翻着账册,口里念叨:“十车米,三车盐,两车干薪……快了,快了——”

“官府急札!”一名挑担老从道旁挤过,花白胡子,双手举上一封纸,纸印钤着熟悉的“冀”字小印,泥点斑驳,像是一路风尘所致。小校接过,展开——

“冀州官府告:近日粮数盘点失据,恐有奸细错移,凡出仓粮车,暂驻城外候‘盟主’签押方可前行。违者,以扰军纪论。”

小校脸色一白,握纸的手微微颤。

后面又有一人急奔而来,递上第二封:“袁公军令:为防敌乘虚,粮台暂停对非本部队发放,待盟主议定后统一调度。”第三封,自‘粮台借印照会’:“承运印暂借袁公中军盘查,沿途凭‘袁’旗验。”第四封,“韩馥急札”:“冀州仓谷紧,诸军暂请自筹,俟盟主令。”

四封一叠,像四只手,从四个方向抓住了同一根气管。

“这……”押粮小校急得直冒汗,转头看押粮都头。都头嘴唇发白,口里吐出四个字:“且、先、等、着。”一声吆喝,十几辆车停在大道旁,牛低头嚼草,兵坐在轮旁拔草头。春风里,有一阵看不见的冷蔓上来。

同一时刻,另一处岔道,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押着几车军械,也被堵在一个小桥前。

桥下水浅,桥面被人夜里锯断了一小截,只剩薄薄一层木皮。守桥的老兵指着一块写着“待盟主签押”的破牌微微苦笑:“上面说了——等。”

公孙瓒在后,远远看一眼,铁青着脸:“白马不下泥,桥也不下。等?我等你娘!”他勒马扬首,靴跟上一点泥又被风吹干,留下一层薄灰。

——

午前,袁绍中军大帐。幕风重重,案上摆着一只空壶,壶上朱写“盟主”二字。壶口朝天,壶身空空,像天下人的眼,看着他。

军吏叩入:“冀州仓送来四封信,各处皆写‘待盟主签押’。诸粮车停道旁,押粮者不敢动。”

袁绍面皮一紧,转头看孔融。

孔融摇扇,扇骨轻响:“此是‘纸兵’。纸兵好杀,难的是心。‘待盟主’四字,逼你抬手,你若不抬,众营心先凉;你若抬,众人要问:你是盟主吗?”

公孙瓒冷笑:“我白马先行,谁拦我,我就踏谁!”袁术拍案:“粮先拨给我!我军最精!”

曹操端坐不语,眼神沉在壶里。

荀彧在旁微微一躬:“诸公,法度在,粮亦在。今之为计,不在‘信’,在‘待’。‘待’字最毒——让你自己割自己的喉。”

“闭嘴!”袁术攥拳,恨声,“若非袁本初无能,何来‘待’字!”

袁绍怒极反笑,压腕:“既然诸营都要‘先’,那便断!”众人一震。袁绍咬牙:“在盟主未定前——断外营一切转支,自筹三日。若谁敢扰我粮道,以军法论!”

此言一出,如霜降草。断,不是断敌,是断己。大帐里一时静得可怕。孔融叹气:“宽厚者,今日不厚了。”

曹操目不转睛看着那只空壶,低声似自语:“壶空,如心。空者易碎。”荀彧掩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刘备在账后起身,拱手:“诸军皆困,民尤困。若可,备愿以义棚薄粥接济路旁押粮兵,免其饥。”袁术冷笑:“你又来装义!”刘备神色不动:“装也好,不装也好,总得有人给他们一口热气。”

袁绍挥袖:“去去去,随你!”

——

关外,粥棚前烟气直上。

张辽卷袖亲舀,一碗碗递给被困在道旁的押粮兵。兵初不敢接,远远看了又看,见‘义灯’在上,‘张’字在旁,这才双手捧住,热气一扑,眼眶忽就红了。

“是谁、谁让我们停的?”他喃喃。

“‘待盟主签押’。”旁人回。他们把这四个字念得像一口凉水咽下去,凉得胃里疼。

陈宫立在敌楼上,俯看这条忽然沉寂的粮道,轻声:“‘待’比‘假’更狠。”

吕布不语,只抬手在沙上点一点。

高顺当即领命,引陷阵营散入两处林,做‘空仓惊’——不劫不砍,只把十数辆车的辕销取下半寸,又用麻线系回原处;将两只‘承运印’互换;将四辆车的‘袁’旗插在‘公孙’车上,再把‘冀州’旧布条塞进另一路货单里。动过之后,车仍如初,人仍不觉。待车行不过一里,麻线一崩,辕销滑落,车身歪斜,粮袋滚落泥里,不破不洒,偏偏捡不起。押粮兵急得满头汗,四顾无措,只能再念一遍:“‘待盟主签押’。”

【断史回声:粮道状态刷新:‘停’点 9,‘虚惊’触发三处,押粮兵士气-11;‘义棚’接济导致刘备名望 6(嫉恨 4)。袁绍“断支”导致诸营怨气 13。建议:黄昏前放出‘假曹文’一纸,谓:擅自断粮者,依军律处置——以‘法’逼‘名’。】

——

暮色未至,曹操营外立了一张新牌,牌上新刻两字:“节粮”。

士卒各自减饭半勺,军心虽苦,未乱。荀彧端详那根昨夜收下的竹尺,忽道:“此尺无刻,却正好量人心之线。”

曹操抬眼:“人心之线?”

“绷太紧会断,松太久会散。”荀彧续道,“今日诸营之‘断’,非断敌,断己。此非法之道,乃名之恼。”

曹操沉吟片刻,唇角一抹淡笑:“法不出手,胜似出手。”

同一时刻,袁术营里杀猪煮酒的香味渐薄——他也不得不“节”。白马义从的人把靴跟在泥前一顿,泥不沾马,他的脸却沾上了羞。

孔融坐在酒案旁,半醉半醒,笑道:“天下第一难事,是在人不饱时谈义,在心不齐时谈盟。”

——

夜至,风紧。陈宫披袍入敌楼,递上一纸:“‘假曹文’已成。”纸上不署名,只一行冷字:“军中断粮,法不阿贵。凡擅断粮道者,按法。——某记。”

张辽一笑:“某是谁?”

“让他们自己去猜。”陈宫将纸吹干,递与斥候,“别入大帐,挂在‘粮台’篷上,让风去读。”

风很快就读到了。半夜,袁绍帐前有人捡来此文,悄悄呈上。

袁绍看完,怒极,把纸一摔:“这是什么鬼!”孔融轻笑:“不鬼,像‘法’。”曹操营边也有人拾得,送至荀彧。荀彧看一眼,收起:“风。”

“风?”呈报的小吏茫然。

“会刮到每个人脸上。”荀彧道。

——

二更,陷阵营的‘空仓惊’第二波发作。

某处狭道,两辆车的车轱辘同时脱了木销,粮袋齐齐滚下去,把路堵成一堵白亮的墙。

押粮的小校抱头:“到底谁在动我车!”身边人低声:“听说是袁公自己——他断了转支。”又有人悄悄接:“也听说是曹孟德——他不许乱动。”第三个人叹:“也有人说,是董贼使间。”一句话,像石子投进泥塘,咕嘟咕嘟冒泡,但没人敢去捞。

陈宫站在城上,手指压着冷石:“‘假’字已重,‘断’字当起。”

他看向吕布,目光沉静,“主公,明日再添一笔,从‘粮权’入‘名权’。——把‘粮’与‘名’拧在一起,他们的脸会更疼。”

吕布点头:“张辽。”

“在。”张辽抱拳。

“明日午后,仍取三合。你打三人,不伤其锋,伤其脸。”吕布淡淡,“与此同刻,公台撒下一封‘封识’,刻‘盟主分粮图’,图上只画三股箭:‘袁’收、‘曹’量、‘刘’分。——让人以为,‘名’已在‘粮’上分了。”

陈宫一笑,“天下最怕‘图’。字可辩,图难辩。图一出,心先乱。”他垂眼,“谨遵。”

【断史回声:夜度评估:‘假曹文’触发‘法影’,诸营对‘断粮’之举生惧;‘空仓惊’连发,粮流滞止显着。预判:明日午后三合,围观热度 18;‘盟主分粮图’散布,互疑 9。建议:仍不杀,仍不取物,仅取‘名\/法\/义’之面。】

——

天将亮未亮,虎牢关外的童谣又起了几句新词:

“谁是盟主谁先行?

壶空壶空谁来撑?

米在路上人心冷,

灯在城头照将兵。”

卖酒妇人跟着哼,挑担老笑着叹。

有人把诗句抄在粗纸上,贴在酒篷旁。风过,纸角一翘,像有人要把它揭掉,又像舍不得。

午时未至,三英再至。张飞怒矛先上,关羽刀随,刘备殿后稳如绳。

张辽独马迎出。三合,仍是第三合时以一寸回手,轻点兵刃之背,兵刃微颤,脸色微变。

张飞骂,关羽沉,刘备苦笑而退。围观之众看得心里痒,痒里却添了一点冷:这不叫打,这是拿三家脸当鼓,用杆子轻轻敲。

三合一毕,张辽后退一丈,朗声:“今日演武已止,诸侯之‘名’,以‘粮’称之。谁能在七日内,让他的兵与民吃饱,谁便有资格谈‘前锋’。”

刘备在阵后听见,面上动了一动,抱拳向张辽遥遥一礼。

袁术夺壶而起,咬牙切齿。曹操不语,目光如刀背,扫过‘粮台’篷。袁绍的手背青筋暴起,慢慢坐下,像压住一口要从胸骨里爆出来的气。

——

午后,‘盟主分粮图’果如陈宫所言,悄悄出现于诸帐之间。图不大,画得简,箭头清楚:袁收、曹量、刘分。

旁边没有一个字,只有角上一个极小的“盟”字。

有人看一眼,便把图塞进袖子;有人看了半天,把图撕成两半;有人看完沉默无言,抬头望城——城上那盏‘义灯’仍在,风吹不灭。

夜里,粮道上终于乱成一片。有人把‘袁收’误作‘袁吞’,有人把‘曹量’当作‘曹夺’,有人把‘刘分’说成‘刘侵’。押粮的互相不信,发粮的互相不应。

袁术的秤砣终于被他一巴掌打落,秤盘一歪,碟里米粒撒到泥里。

曹操那边,竹尺挂在案侧,无一人敢私取。刘备的纸斗,日日添米又倒米,添了又倒,义棚前的百姓与兵混在一处,眼里有光,也有红。

孔融摇扇,叹:“纸信一封,乱过十万刀。”

荀彧在灯下合眼,心中默数:“此人(指陈宫)善‘问’,更善‘不答’。”曹操轻轻把那张无字的笺折了又折,折成一个极小的角,放回怀里。“名若在粮上分,不是真名。”他低声,“真名在心。”

——

敌楼上,风更硬一分。

陈宫铺开册页,写下今日之记:“假信四处,‘待’字入骨;盟主断支,‘断’字伤脸;假曹文影法,空仓惊动脉;分粮图乱名。——诸营互信已破,兵心半寒。明日守,后日扰,三日后再举针。”

吕布负戟而立,目光透过风,看着那条被纸扼住喉咙的粮道。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再等。”

【断史回声:周度总评更新:诸侯内部互信值降至0.38(较初始-0.32),粮流延滞指数 41,‘盟主’威信受损;刘备‘义棚’承担超负荷,名望 9(嫉恨 6),曹操‘法影’稳固,袁术夺名心切,袁绍面薄心急。建议:三日内不发动大规模战斗,夜扰一次,‘风’再起一次,伺其自断。】

夜深,城上灯未灭。关下,空壶翻落在泥里,壶口朝天,像一张张望的嘴。

纸在风里轻轻打着拍子,拍得人心里空空的。

虎牢关像一枚钉,钉住这口空壶,也钉住诸侯的喉咙。等到谁先受不了,伸手去扶,手一抬,喉就露出来了。

吕布回身入帐。案上那枚雕凤的小玉佩安安静静,他指腹抚过,轻轻扣上。

外头风过,‘义灯’伏了一下,又稳住了火。

城下,有饿了的押粮兵端着刘备送来的薄粥,背靠车轮坐下,长出一口气,叹一句:“等盟主签押。”又抬头看灯,像看天。

“纸,已杀人。”陈宫在心里无声道,“杀的不是命,是旧的秩序。”

虎牢关下,假信一封,乱成一片;盟主无能,先断的是己方粮草。

风还在,刀未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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