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游戏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第12章 狼骑初啼惊虎胆,一戟扬威慑西凉

晨霜覆在草叶上,像细小的银鳞。

官道两侧的柳影尚青,远山的轮廓在薄雾里起伏,仿佛一具伏着的巨兽,静候谁去惊醒。并州军的行列自北而来,旗影如潮,刀鞘与马镫不时轻磕出清脆的金声。

重整后的队伍没有喧嚣——每一步,都像在把散乱的命运钉进一条新的轨道。

狼旗在队前高举。旗心绣着的血色画戟,在日光里一点点发亮,像一根划进白昼的凛冽弧线。

陷阵营行在左,甲面黝黑,刀缝入鞘的角度整齐得像一排刻度;张辽亲率的狼骑走右,马匹披着简易的皮革护具,鬃毛经火烟熏过,颜色深沉,骑士们的眼神像冬夜冻透的井水,静、且深。

探马如一缕风,箭一般掠回前锋,翻身跪在马颈旁向上报:“前三里,沁水隘口被封,西凉军建了简阵。为首将旗‘华’字醒目。其人自称奉命清剿匪患,恭迎温侯过关——”

探马抬眼,眼里的寒光一闪,“阵形却横置路口,侧翼藏弩,后列潜伏轻装骑,伏意甚明。”

此言一出,军中轻轻地起了一阵马鼻喷气的声浪,像草岭下暗涌的风。

吕布策马立于阵前。马不名贵,却筋骨匀称,黑鬃披肩,吐息时胸腔起伏如铁。

他打量了一眼南面那道被薄雾罩住的隘口,嘴角淡淡勾起,却不是笑,像把一条线在心里拉紧。

他身侧,陈宫又一次向前一步,低声道:“公,华雄是董卓所倚重的健将之一,此番不必硬撼。其人敢来设阵,背后必有李儒授意。李儒喜以二义攻心——一以‘名’,二以‘利’。若我军一激而上,他反以此呈功,以西凉军‘护道’为名,‘试兵’为实。此局,不可深逐。”

“不可深逐?”吕布回首,眼神在陈宫脸上停了一瞬,转而望向狼旗——旗杆微微弯着,像在风里藏锋。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公台觉得,他以为我们是蛇?”

陈宫一怔。吕布把缰绳攥紧,又慢慢松开:“蛇遇棍则盘,狼逢猎则咬。李儒想用机巧盘剥我兵锋,我便叫他看看——狼,是如何捕食。”

他并不大声,却像是把话扔在了石面上,四围的空气因此短促地一沉。张辽的眼里亮了一下,向前取令:“末将当为利齿。”

吕布颔首,抬手点开战图,指尖在沙盘上轻轻一点,嗓音如铁:“高顺,陷阵营为铁砧,正面受其锐。张辽,狼骑为铁锤,自右侧山脚迂回,先破其弩手,再掠其骑尾。中军随我,拔旗而立,稳压阵眼。三刻内,打穿。”

“遵令!”

高顺应声,甲片相击,一缕沉而短的声响仿佛在所有人的心口同时落下。

他回身行过本部士卒,目光如刀,最终停在队列末尾——那里,十名新选入营的悍卒正忍着疼,袖口卷到臂弯,臂上新烙的狼头烙印尚未褪红,血迹沿着纹路渗出,像是将热与痛烙进骨髓。

这是昨夜入营的仪式,每个人都在那一刻知道,什么叫“陷阵死战”。有悍卒瞥见高顺,抬起沾血的臂,牙关一紧——不言,却像把誓言按在心口。

“张文远。”吕布又唤。

张辽缰绳一拨,马头斜出半步,身如松立。

“今日给你一个开刃的机会,”吕布道,“但记住,狼群之利,不在个勇,而在咬合。甭逞一时之快,错了节拍。”

张辽双拳抱胸,笑意被压成一道细光:“明白。”

他笑,是那种在刀尖上磨出来的笑,锋面向内,光藏在缝里。

军号起。陷阵营如一块黑铁,稳稳压向隘口。西凉军的旗帜在谷风里鼓起——“华”字猎猎,弩阵在左翼微微抬升,一股冷硬的气息随之倏然逼近。

高顺抬刀,第一排沉肩,足跟牢扎,第二排斜前半步,刀锋齐出,队列像摆在砧案上的骨节分明的脊椎,一寸寸,硬顶着对面呼啸而来的冲击。

第一波弩矢破空而至。

高顺左臂一横,宽刃刀背在臂外,利声当的一响,箭折作两截,半截旋飞出去,钉在旁边士卒的肩甲上,擦出一条白痕。那士卒却连眼都未眨一下,只把被震得往下一寸的肩扣重新抵上去。弩矢雨落在阵面上,像一阵狠砸的冰雹——但阵面不乱。三息之后,陷阵营的步伐仍旧稳如山。

“好砧。”吕布低低吐气,目光不动。

与此同时,张辽的狼骑已在右侧山脚蛇行掠过。山脚是片乱石地,灌木丛生,掩与露之间,马蹄起落几乎没有声息——每一次离地,都像踩在一根预先画好的线条上。

张辽举鞭向空,只一压,百骑如虹,斜斩进弩手的侧缘。

第一排狼骑短矛齐挑,弩手手弩未及再上弦,已被连人带弩拨翻在地。第二排紧随而入,刀背扫颈,弩弦声骤然稀落,空中剩下的,只是马喘与刃风。

华雄在后阵拨马而出。此人虎躯阔面,髭须如刷,眉骨下的眼睛像浸了醋的钢珠。

他并未慌,反而狞笑,抬手一挥,后列轻骑忽地分作两股,一股如左右钩般绕去,欲断张辽的后路,一股则直刺陷阵营与中军的缝隙——这一手,正是“以疾破缚”,欲拆并州军的咬合之势。

“来得好。”吕布眼中天光一冷,缰绳牵紧。

“中军——”他提戟,单手遥指,“前移半列,旗不动,人如潮!”

旗不动——人动。这是一条杀法里的“定海针”。狼旗稳稳立在阵心,黑潮一般的中军却如水面起风,漫到前线与右侧,刚好填上狼骑回掠时留下的那一道空白。

轻骑自缝隙里刺入,守在缝口的并州长刀一齐落下,刀锋交错,四五骑一齐翻倒,马嘶声与人喊声混成一线。

“文远!”吕布一抬戟,戟峰微斜,像是替他在空中画了一个极浅的弧。

张辽心意领悟,马上人先转,夺路而转向西凉骑尾,再杀回其后。狼骑合着隘口的曲线冲杀,像一群真正的狼扑在猎物的后腿上,一口一口,咬断筋。

战场的气味由铁而腥。

陷阵营的阵线前移,高顺一记劈砍从上而下,利刀斫在西凉骑士的肩甲上,甲缝迸出火星,肩骨连着半边身子的力量被这一刀硬生生压下去,那人的刀在半空乱舞着脱手,整个人从马腹另一侧砸落。

他刚一落地,下一排的刀已经接上,利口贴着地面撩起,一颗头颅在土里滚出一道泥槽。

华雄怒吼一声,手中阔刀横扫,近身三骑并州兵被扫得重心不稳,肩甲开裂。

他眼角余光瞥见一缕赤影——不是赤兔,是一抹比赤更深的红影,是血与日光在钢面上映出的赤华。那赤华一闪即没,紧接着,一道冷风迎面扑来。

吕布到了。

他没有高叫、也没有夸言。

马距华雄不过三丈,他的身体突然极不合常理地向前倾去,像是整个人被一只无形之手从马鞍上抽离。

他一手握住方天画戟的戟柄尾端,另一手中段,刃并未先到——先到的,是戟柄。那极短的木柄猛地砸在华雄刀背上,发出一声闷钝的响,像一锤砸在心腔里。

华雄虎口一震,刀锋被迫斜半寸——就在这半寸,小半弧的戟刃顺势贴上来,像一尾无声的鱼,游进盾与刀之间那一点点缝。

“当——”

火星似一把突洒的盐。

华雄的臂膀被戟刃顺着甲缝削出一条长痕。他怒吼,勒马后退,身形却微倾,眼底第一次闪过一种很难被承认的东西——疑惧。

他看见那人黑甲不饰纹,一身的线条硬得像冬松,戟刃沉而不躁,出手却快得近乎无礼,像是把“力”按在了“巧”的骨头上,叫后者不得不弯。

这一戟不是取命,而是扬威。

“回!”华雄咬牙,猛地用刀背去拍自己伤处,把血光摁住。

他清楚,若硬拚,自己未必输于一合,但背后阵形已断,弩手溃散,轻骑被狼群咬住后腿,再不退,便要把自己整个军身搭上。此人不是来斗将,而是来破阵——破我、示洛阳、压董卓。

战场的尘土涌起又落下。华雄长刀一旋,带着一丝不甘与恶意的狞笑转身,护着残阵后撤。

吕布并未追。他握着戟,腕上轻轻一翻,戟刃在空中擦出一声短促的鸣,仿佛鹰隼收翅。狼骑将退潮似的西凉军撕成破布,未伤已折的残旗在地上拖着一个长影子,像阴影也被切断了脊梁。

短短一炷香,沁水隘口被清出一条干净的路。

尘埃落定,风从谷口吹过,吹起旗角,又把血气吹得淡了一些。

陷阵营的队列重新整肃,士卒互相替对方掸去肩上的灰尘,有人悄悄抬袖看了一眼臂上的狼印,印痕周围的皮肤已经起了硬结,疼仍在,但疼在此刻像一种隐秘而正当的荣耀。他们知道——这是“初啼”。

“损失?”吕布不看战场,只看人。

“伤三十六,亡九。”高顺答。声音稳定,像刚刚打磨过的刀刃。这样的数字,面对一支有备的西凉游军,堪称不可思议。

“敌呢?”吕布又问。

张辽举了举手里的一杆断旗,旗心“华”字只剩半划:“溃散。

其主将华雄负伤退走。另外擒得西凉从军一员,出身并州,言李儒日前令其‘清道’,言辞里颇有试探之意。”

陈宫在旁,沉吟道:“李儒此手,名为护道,实为试兵。今日我们不退反进,他必回呈董卓:并州军骄锐。当下洛阳城中,那些以名分衡人者,便都要用‘骄’二字来丈量我们。下一步,非谋、即宴,非问、即困。”

“困得住么?”吕布问。

陈宫眼角一挑:“困不住你,但能困人心。”他顿了顿,低声道,“公,今番以力破巧,爽快是爽快,然锋芒一露,洛阳城里会更快地端起刀叉。公既立‘狼’之名,便要给人看到——狼也会收敛,懂得何时一口咬喉,何时伏于雪下。”

吕布点头。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一切。刚才那一戟,他也不是不知道可以“更深”。

但他终究没有。此战非为杀将——杀了华雄,顶多惊一惊董卓;不杀,却让他与李儒看见并州军的四件事:刀稳、阵整、骑合、将心如铁。名声会更快传开,风险也将更大;可他要的,正是让那座城里的人在看见狼牙时,先把自己的舌头缩回去。

“收队。”吕布一拨缰。狼旗在他背后猎猎作响。

人未尽散,一个尘衣驿卒自谷外飞奔而来,隔着数丈外的风便高声呼:“并州军何在?相府来令!”

“相府?”张辽眉梢一挑。

驿卒揖手呈上一封雪白绢函,封蜡黑如墨,印文“相府”。

陈宫拆开一看,冷笑一声:“请并州军入城护驾,暂驻武库外廊;并请温侯赴相府问名——善意满纸,巧意四伏。”他轻扬绢函,让纸背在光下透出纹理,“李儒这根丝线,已经把我们往城里牵了。”

吕布接过绢函,指尖稍一用力,黑蜡封崩碎一角。

他把字一句看完,眸底的光微微往内收拢了一寸。忽然,他抬手,将那一角碎蜡轻轻弹在旗杆上,那一声极轻的“嗒”,却像把某种节律悄悄定下。

“告诉相府——并州军护道,先护百姓之道。”他收起绢函,抬眼看向南面,“今日我们清了沁水隘口的路,明日再看洛阳的路,有多直。”

陈宫会意,把绢函交给驿卒,言辞礼数,一分不减、一分不多。

夕阳已斜,金光贴着山脊爬行。

军中收拾战场,战死者被抬至一处平坦地带,刀立为碑,狼旗先绕场一周,最后在他们身边停了一息。

高顺亲自为九人覆上黑布,指尖在每一具尸体的胸前轻轻按一下——像按住一把刀,又像替他们把刀从世界里拔了出来。

张辽走向吕布,低声道:“主公,隘口虽清,然西凉军退势仍快,未必不有后手。”

“有便有。”吕布把戟柄斜倚在鞍角上,望向渐渐显出城影的南方,“他若以名来束我,我便以刀解名。他若以利来诱我,我便以利为饵,钓他破绽。狼群既初啼,就不要再让人把我们当作一支在雪地里迷路的队伍。”

“那我们是什么?”张辽问。

吕布侧头看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是从并州风里走出来的——饿狼。”

风在这句话里灌了一下,旗心的血色画戟在风中更亮了一线,像真要从布上跃下来。

陈宫远远听见,眼中光沉了沉:这句话里,多半是“真话”;而真话,才最危险。他忽地想到一事,回头唤住魏校尉——那名曾被吕布三言两语点醒、在上一战里负伤的军官,今日仍在阵中以身作楷。陈宫问他:“你臂上的字牌?”

魏校尉把牌扣从胸前解下,朝天一举。木牌正面一个瘦劲的字——“死”。背面却多了一划,连成“生死”。陈宫目光微顿,忽而笑了笑。狼群初啼,不止是血气初上,也是“懂死亦懂生”的第一步。

夜将至。

行军的队列重新伸展成一道修长的黑影,顺着被清理过的官道南去。

高处的天光被云压低,洛阳城的轮廓像一块沉甸甸的影,稳稳压在前路尽头。狼旗在黄昏里如血,旗心那一抹戟光随着呼吸、马蹄与心跳的节奏,起、伏、起——每一次起落,都像是在将某个更大的局,向前推上一寸。

谷后,风把战场残留的血腥味吹散了一些,但并未吹尽。一缕未散的冷腥,沿着风,向洛阳漂去。城里的人,或许已经嗅到了。

而在狼群的胸腔里,另一种味道在升起——那是用刀锋摩过骨头之后留下的铁与雪的味道。它不会让人醉,却能让人醒。醒着的人,向来走得更远。

“启程。”吕布再次发令。

狼群动了。马蹄在土路上踏成一行行暗深的印,像是在这片土地上刻下第一道真正属于他们的字。

下一道字,会写在城门的影子底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