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整顿完毕,便结伴朝着腐沼芦家的方向前进。
路上闲谈间,石开山想起夫人所好,便顺势问道:“芦姑娘,你们商会既常行走于此,不知可能买到上好的‘泽玉膏’?”
芦清清闻言,嫣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石馆主这可问对人了。”
“临沼郡乃至周边区域品质最佳的泽玉膏,正是出自我腐沼芦家!”
“坊间流通的,多半不及我家自用的精纯。”
“前辈既然喜欢,我立刻让人取几盒年份最好的送来,聊表谢意。”
石开山连忙摆手推辞:“这如何使得?”
芦清清却坚持道:“前辈莫要推辞,若非您出手,我等性命尚且难保,区区几盒膏脂算得什么。”
见她诚意拳拳,石开山也不再矫情,笑着拱手:“既如此,老夫便厚颜代内子谢过芦姑娘了。”
见石开山答应了,芦清清笑容更盛。
目光转向江少明与赵铁鹰:“江公子,赵先生,两位仪表堂堂,应该都有红颜知己吧,若是不弃,也请收下一份?”
“不是清清自夸,但凡用过的姑娘、小姐,就没有说不好的!”
赵铁鹰抱拳简单谢过。
江少明则微微一笑,从容应答:“多谢芦姑娘美意。”
“只是此次出行匆忙,未备回礼,实在失礼。”
“待下次威远镖局的队伍行经临沼郡时,必让他们带上几匹最新的‘烟雨江南’系列绸缎,送至姑娘府上,聊表心意,还望姑娘到时莫要推辞。”
他说话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芦清清绑在脑后的发带,那发带分明就是他“江记”出产的款式。
芦清清先是一愣,随即美眸微微睁大,惊讶道:“‘烟雨江南’?江记绸缎?”
“莫非…公子便是芦苇江记绸缎坊,那个江家的人?”
显然,芦清清第一时间并没有将如此年轻的俊俏郎君,与名声在外的商号东家联系起来。
听到这话,一旁的赵铁鹰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江少明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自豪:“芦姑娘,你这可猜对了一半!”
“江记,确实是他家的,不过不是什么家族老号,正是我这位师弟白手起家,一手创立起来的!”
“这‘江记’的‘江’,就是江少明的‘江’!”
“市面上那些流行的新奇款式,十有**都出自他之手,不是他亲自描画的、就是他修改定版的!”
芦清清这回是彻底怔住了,目光在江少明脸上流转,惊疑不定地确认道:“您…您就是那位神秘的‘江记’东家?”
“那些别致新颖、风靡周边各郡的图样,难道…都出自公子您之手?”
得到江少明含笑默认后,她不禁以袖掩唇,倒吸一口气,惊叹声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哎呀!这…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我一直以为,能设计出那般精巧别致、引领风潮纹样的,定是某位心思玲珑、品味卓绝的姐姐!”
“心中还惋惜未能得见,想着此行之后,定要寻个机会去芦苇县登门拜访一番呢!”
“万万没想到,真人竟是…您这样一位年轻俊朗的公子!”
自此,芦清清对待江少明的态度明显热络了许多,那热情已然超越了单纯的感激与礼貌。
途中休憩时,她常寻机过来与江少明等人聊天。
言谈间对绸缎设计、风行趋势颇为好奇,问题也多了起来。
几番交谈下来,江少明逐步了解到更多关于腐沼芦家的信息。
腐沼芦家的势力远超他想象。
并非他一开始以为的,偏居数县与芦苇三县差不多的势力,而是在整个临沼郡及周边数郡都拥有庞大产业和影响力的真正大族。
其威势比起许多老牌门派也不遑多让。
而芦清清她这一支,则主要负责家族中针对女性的胭脂水粉、泽玉膏等生意。
她兴致勃勃地拿出几件精巧的样品请江少明品鉴。
江少明仔细查看了香膏的质地与气味,发现其品质确实上乘,比他预想的还要细腻,但问题在于价格极其昂贵。
而其优势,诸如更持久的滋润、更隐秘的香气,却仅仅体现在细微之处。
并非立竿见影。
与价格低一些的产品拉不开肉眼可见的差距。
江少明心中念头一动,这不正是他苦寻已久的理想伙伴!
在知道习武真正的开销后,他就萌生一个构想:
要建立一家真正的高端品牌。
唯有如此,才能收割那些顶层富绅巨贾的财富。
这等人家的女眷,拥有的财富远超常人想象。
稍微“收割”一下,便是泼天的利润。
但收割的前提,是必须有足够吸引人的噱头和绝对过硬的产品。
他的江记布匹虽好,但单靠布料终究产品线太单薄,且目前仍处于打响名气的阶段,远未到能独立支撑一个顶级品牌的时候。
不过,一些更高端的设计和私人工坊,他已在暗中筹备。
如今遇上专精胭脂水粉的芦清清,一切便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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