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九光见了,决定留下陪沈晚娘。他给众人指了回去路,又拿出大、中、小各两支毛笔,留给蒙自然和商首夫两组作样品。十二个人分成三路,各自去忙。
大年初一,正是隆冬时节,天黑得非常早。两个小组转了三个小时,赶在天黑前,在付家欢的棚子会了面。
交流下来,各地毛笔的进价和夫子庙差不多。卖价三分钱,没有老板肯收,卖价二分五,又是成本,赚不了钱。
砚台没有样品,老板们只说,要带着样品去谈,如果质量过关,可以按五分钱收。
众人正聊着,吴九光带着沈晚娘,一蹦一跳地跑了回来。剩下的二十七只毛笔,被他们卖得只剩两支。
沈晚娘递给付家欢一块三角五分钱,付家欢只收了六角二分成本,其余的钱,他坚持全部给了沈晚娘。
这样,付家欢手中,一共有二块四角四分钱利润。他拿出一块,分给王梦瑞、刘心扬各五角。
刘心扬不要,说自己是帮同学的忙,王梦瑞拿出二角钱,递给付家欢,说给多了,付家欢不收。
沈晚娘看着手里的钱,高兴地说:“五角四分,加上七角三分,去掉二角,等于……”
蒙自然接口说:“等于一块零七分,够你二分钱一天,攒五十七天半,你还差二块一角二分钱,就能挣够学费了。”
沈晚娘见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还算得那么快,一脸崇拜地说:“蒙老师,你算的,怎么比算盘打得还快?”
商首夫见了,笑着对沈晚娘、吴九光说了蒙自然的身世,又说他现在是学校的助教,接着,介绍了学前班的安排。
蒙自然听了点头,又说:“晚娘,你还差六块一角二分钱,就有钱上学前班了,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上小学了。一定要加油啊!”
沈晚娘听了点头,对付家欢说:“付爷爷,明天给我五十枝毛笔,三十只砚台,我再拿去卖!”
付家欢听了摇头,笑道:“不行啊!我就是长出八只手,也经不住晚娘卖啊!”
沈晚娘听了,急道:“爷爷,你赶紧带徒弟,明天少分我钱,把多出来的钱,留给徒弟挣,不就行了吗?”
蒙自然听了说:“的确,现在看来,我们要调整思路。付爷爷,你有什么办法增加产量?”
付家欢想了想,说道:“现在看来,我们可以这么安排:砚台方面,我们的优势是,只有手工费,没有成本,卖出的钱,都是净赚的,劣势是,一个熟手,一天只能生产三十个,晚娘零售一天,就能卖三十个,生产跟不上销售;毛笔方面,我们的优势是,熟手一天能做一百枝,劣势是,成本太高,笔毛、笔杆和辅料就要二分五,还没有算制作成本,零售还可以卖,批发就不行了。”
看了看众人,他又说:“在人员安排上,我想到三点:第一,除了蒙老师、商老师和林小姐,如果剩下的九个人都愿意参加,可以分成生产小组和销售小组;第二,生产小组由我负责,分成毛笔组和砚台组,毛笔组由宋佳妮负责,侯佳佳参加,砚台组由王梦瑶负责,王梦瑞参加;第三,销售小组负责人,请商老师兼任,分成零售组和批发组,零售组由吴九光负责,沈晚娘参加,批发组由刘心雨负责,刘心扬参加。”
见众人没有异议,他接着说:“这只是生产和销售,原材料、制作工具采购,产品定价,收入分配,生产管理,生产场地协调,劳动和学习的平衡,还需要蒙老师统一安排。”孩子们听了,最先表态,都愿意加入。
商首夫见了,点头说:“没有付爷爷的制作技术,我们就干不了这件事。生产和销售,都应该由付爷爷来主导。”
想了想,他又说:“我们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协助付爷爷生产和销售,目的有四个:一是,帮助付爷爷、范竹毫在南京生存下来;二是,解决范竹毫、王梦瑞、沈晚娘等贫困同学的学费;三是,让参与劳动的同学,都有收入;四是,让学前班有手工实习项目。”
见天色逐渐黯淡,他接着说:“我可以暂时负责销售。毕竟,让同学们白天晚上地到处跑,我也不安全。不过,像这样小批量产销,利用节假日去跑,问题不大;如果接下来,砚台生产多少就能销售多少,到那个时候,需要好好规划一下了。”
蒙自然听了,点头说:“付爷爷和商老师说得非常很好,我基本同意。”
看了看大家,他又说:“我们应该以学习为主,挣生活费、挣学费为辅。挣的钱够生活、够交学费,又不影响生活和学习,才是最佳状态。再说,废城砖也是有限的,能靠着它们,解决同学们今后几年的生活费和学费,已经很不错了。”
想了想,他接着说:“我们可以倒算一下:第一,按每人每月收入十块大洋计算,应该可以解决生活费和学费;第二,不算我和商老师、林允娇,你们九个人,每月要挣九十块大洋,每天就要挣三块大洋;第三,考虑成本因素、批零价格差因素,再考虑毛笔和砚台销售量比的因素,两枝毛笔和一只砚台算一组,卖一组挣六分钱,每天卖五十组,就能挣到三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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