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子走近豆豆,准备动手逼问,被鸠山首夫拦住说:“给你打急了,就算他说了侯佳佳的去向,谁知道是不是乱说?就算他没乱说,谁又能把侯佳佳抓回来?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饭桶,长了个大脑袋,就会白吃白喝。”酒糟鼻子被训得低着头,退了回去,不敢吭声。
鸠山首夫又说:“说你们是饭桶,估计没人服气,那你们倒是说说,侯佳佳是怎么跑掉的?这里的侯佳佳又是怎么变成豆豆的?谁能说出来,我就饶了谁。”
酒糟鼻子听了,不敢说话。看着他们,鸠山首夫接着说:“听清楚了:侯佳佳会障眼法,她两次施法,瞒过了你们:第一次,你们刚进房间,她已经施展障眼法,把豆豆变成了自己,自己变成了豆豆,你们给真豆豆喝了药水,真佳佳反而没有喝,然后,带着没喝药水的假豆豆去上厕所,给了她第二次施展障眼法的机会;第二次,侯佳佳施展障眼法,把自己变成了小狗,让你们以为小狗在厕所里偷嘴,又以为小狗见人进了厕所,被吓跑了。”
见他们听傻了,鸠山首夫继续说:“上了侯佳佳的当,你们没立即去追小狗!等我得到消息,再让你们去追,侯佳佳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鸠山首夫半生不熟的汉语,酒糟鼻子等人听了,本来就要半听半猜,再说得那么复杂,像是在说绕口令,把三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站在那儿,木愣愣的发呆。
鸠山首夫见了,气得没了脾气,他走近豆豆,盯着他看了看,又说:“后来呢,没了侯佳佳障眼法的保护,真豆豆露出了本来面目,关在这里的侯佳佳也就变成了豆豆。我说得对不对?”豆豆听了,未置可否,也盯着他看。
鸠山首夫又说:“不过,这样聪明的办法,侯佳佳是想不出来的,她只会施展障眼法和通灵术,在心智和年龄上,还是个六岁不到的孩子,能想出这个聪明办法的人,只能是这个豆豆。”听到这儿,豆豆有点得意,点头说:“是我又怎样?!”
鸠山首夫见了,接着说:“好在你没跑掉!你的心智和年龄相差太多,根本就不是六岁的孩子,你才是我们请来的重点客人。”
见豆豆没有反应,鸠山首夫回头对酒糟鼻子说:“回了三好职校,侯佳佳一定会引人过,要把豆豆接回家。这次,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待客人,再把他气跑了,否则,我会要了你们的命!”三人听了,吓得不敢说话,连连点头。
停了一下,鸠山首夫又说:“现在,佳佳肯定回到了三好职校,这个地方已经暴露。职校后台是湖北省主席夏斗寅,他可是军政一把抓的主儿,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看了看豆豆,他接着说:“聪明的豆豆,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说完,他让酒糟鼻子拿来一张报纸、一副高跷、一对拐杖和一套黑色长衫马褂,让酒糟鼻子读报纸,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停下来。
接着,又吩咐值高矮两个黑衣人,拿了高跷、拐杖和长衫马褂,押着豆豆,跟着自己出了门。
一年多来,豆豆第一次没被蒙着眼睛,走出了铁皮房。他这才知道,自己被关的地方,是个大平房,走廊直通大门,走廊两边各有五间房间,自己被关在走廊右边第二间。鸠山首夫带他们,走进了右边第三间。
进了房门,迎面是一排明亮的玻璃窗,厚厚的窗帘没有拉上,每扇窗都开了一道缝,新鲜的空气可以从窗外透进来。
隆冬季节,开窗的房间自然冷一些,只是这种冷,挡不住豆豆对阳光的热爱。鲜艳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把整个房间映红了,给他带来了重生的感觉。
想到侯佳佳已经脱逃,豆豆一身轻松,眼睛适应了炫目的阳光,开始仔细打量起房间来。
房间里放了一张长条桌,桌面右端,放了一个喇叭口的听诊器,围着桌子放了一圈靠背椅。房间四边,靠墙三三两两地堆放着些杂物,左墙根下的杂物里,像是有一只鱼笆篓,鱼笆篓上放着一本书,书里夹着的一叠纸,书页被风吹得起起落落,特别地显眼。这让豆豆想起左良耳,想起左良耳的鱼笆篓、《色盲检测图》和视力表。
鸠山首夫回过身,豆豆仔细打量起他:今天,他穿了身燕尾西服,头上戴着镶白边的黑礼帽,和在学校的时候相比,已经发福了不少,上嘴唇多了一撮小胡子,只是,他那付孤傲的神情,和学生时代没有什么两样。
鸠山首夫看着豆豆,一句话也不说,豆豆也不想说话,又把心思放在了窗外。
看着东升的旭日,豆豆想去窗前,感受一下太阳的温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身子一动才发现,自己被黑衣人架着。他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
于是,看了看鸠山首夫,鸠山首夫示意黑衣人放手,豆豆摆脱了束缚,甩了甩胳膊,自左边绕过桌子往窗边走去。
经过鱼笆篓的时候,他故意加快速度,带倒了鱼笆篓,趁机顿下身去扶,快速扫了一下书和书里散落出来的纸,发现正是《色盲检测图》和视力表,书上有“佐藤小二郎”的日文字,视力表左上角有一摊黄色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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