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满平听了,笑了笑,说道:“她去大队和公社,联系灌溉的事,一会儿就到。”
张指柔听了,想了想,对众人说道:“现在,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会儿,大家先分头去洗澡。
女生跟着佳佳,去房间里的木盆洗。
男生跟着小虎,在水井边洗。
且示和小硕,你们先跟我来!”
说完,就往大院门口走去。
宗且示见了,不知道张指柔,为了什么事找自己,忙拉着梁小硕,跟了上去。
梁小硕像是知道原因,一边走,一边笑道:“且示哥哥,我要向你承认一个错误。
我怕指柔奶奶烧的饭,不够吃,就对她说了,念国哥哥他们,马上要过来的事情。”
宗且示见她勇于认错,不但没有怪罪,反而笑道:“说得对!
他们快到了,现在讲出来,已经没有关系了。
就让我来挨骂吧,跟你没有关系!”
梁小硕捂着嘴,笑道:“我对指柔奶奶说,让念恩哥哥他们过来,是我的主意。
指柔奶奶根本不相信!”
两人边走边笑,也到了门口。
待两人站定,张指柔看着宗且示,问道:“且示,你们已经放暑假了,让南京的好朋友一起过来玩,是一件好事情。
你有什么,好隐瞒的?”
宗且示听了,马上笑道:“他们是借钱过来的,怕被家长骂!”
张指柔听了,又说:“被骂几句,有什么关系?
九光、佳妮、捕蝉和竹毫,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怎么会阻止这件事情?!”
宗且示听了点头,见她只是私下责怪自己,没有对侯佳佳说的意思。
马上笑道:“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指柔听了,白了他一眼,看着梁小硕,问道:“他们是几点的火车?”
梁小硕边想边说:“比我们,迟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应该快到了!”
张指柔点头,马上安排道:“且示,我们两人,现在就去京山汽车站接他们。
小硕回去,对双显爷爷说一下。”
梁小硕点头,转身要去通知,被宗且示拉住了说:“不用去。
指柔奶奶,你不记得啦?
在武汉的时候,我妈施展千里眼和通灵术,隔着几条街,都能看到启新洋灰的南闯和爷爷?”
张指柔想了想,笑道:“你个小屁孩儿,知道的事情倒不少。
好吧,今天我再试一试,佳佳的神奇法术!”
说完,带着宗且示和梁小硕,连走带跑,赶往车站。
三人跑到离车站不远的地方,远远就看见,土坡上面,走下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
她一边走着,一边跳着舞,唱着歌。
跳跃、旋转、摆臂,她的动作流畅,舞姿优美,声音清亮欢快:
“说凤阳,
道凤阳,
凤阳本是好地方,
自从出了朱皇帝,
十年倒有九年荒。
大户人家卖牛马,
小户人家卖儿郎,
奴家没有儿郎卖,
身背花鼓走四方。
......”
那妇人又走近了些,才发现了张指柔等人。
马上停止歌舞,紧赶几步,红着脸说道:“张老师,让你见笑了!”
张指柔看着她,笑道:“王萍弟妹,你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刚才跳的凤阳花鼓,可以去北京演出了!”
那妇人听了,马上摇头,说道:“没有那么好!
凤阳花鼓多苦调,我带着高兴的劲儿,去唱去跳,就没那个味儿了!”
梁小硕听了,在一旁轻轻一笑,说道:“音节凄婉,令人神醉。
明清时期,用这八个字,来评价凤阳花鼓。
今天,我看了王奶奶的表演,一点也不觉得别扭,还没看够呢!”
宗且示点头,也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凤阳人,在凤阳的山水里,用凤阳话,唱花鼓小曲。
怎么唱,怎么好听!”
王萍听了,看着他们,笑道:“张老师,这是你的孙子孙女吧!
她这么出口成章地夸我,已经把我捧上天了!”
张指柔看着她,摇头笑道:“不是,他们比我的亲孙子孙女,还要亲呢!”
接着,给她介绍了宗且示和梁小硕。
待张指柔介绍完,宗且示急不可耐地追问道:“王奶奶,你遇到什么高兴事了,能把凤阳花鼓,唱出了甜调调?”
王萍看着他,笑道:“公社决定,再过两天,后梁村就可以引水灌溉了!”
张指柔、宗且示听了,也高兴起来。
梁小硕看着王萍,请求道:“王奶奶,你教我唱花鼓戏吧!
我也要,把凤阳花鼓,唱出甜调调来!”
王萍见她聪明可爱,忙点头搂住她。
张指柔想起邱念国等人,马上就要过来,问道:“弟妹,你有没有看到,车站那儿,有几个外地学生?”
王萍听了,马上点头说:“有六个学生,正在供销社里买东西呢!”
宗且示听了,马上就往坡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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