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不迟听了,嘴上连声说着佩服,拉着梁有余就去9-2号找孩子们玩。
听了梁有余说的话,众人大都,都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蒙不迟有过目不忘的异能,尚且担心读书的时间不够用。
而我们这些成年人,读书的时间就足够吗?
有生以来,我们究竟读了多少书?
究竟有没有读错过书?
接下来,又还能读多少书呢?
接下来读的书,能不能让我们,实现儿时的梦想呢?
面对这些问题,各人有各人的答案。
自责的有之,后悔的有之,伤逝的有之。
一个个都痴在了当场!
第二天早上,冯照山、包前芳刚起床,王梦瑞就过来报喜:
今天凌晨,冯惜蝉产下了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包前芳听了高兴,嘴上却埋怨道:“怎么,早不过来通知我们?”
王梦瑞听了,忙说:“事发突然,家里人手也够。
医院里,还有蒙砥柱在帮忙照应。
想让你们睡个好觉,就没那么早来报信了。”
冯照山、包前芳点头,忙与叶双枝打了招呼,带了些锅贴、馄饨,和王梦瑞一起去了鼓楼医院。
两人一直忙到中午,才回到了9号大院。
孩子出生以后,王守常辞去了学校的门卫工作,回到家里帮忙。
王家的房子并不宽敞,一下多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就显得更加拥挤了。
孩子夜里哭闹,让一家人都休息不好。
于是,王梦瑞只能向博物院提出了住房申请。
孩子满月的时候,博物院给王梦瑞,在单位附近分配了一间房。
他们带着孩子,搬了过去。
花寻春也住过去,帮着带孩子。
住房确定了下来,王梦瑞就在博物院附近的中山门派出所,给孩子上了户口。
按照族谱辈分,给孩子取名王庆归。
自从冯惜蝉有了孩子,接着,又有了自己的小家,冯照山夫妇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现在,两人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冯捕蝉回国的事情上。
他们除了给冯捕蝉写信,就是通过齐飞白、温习、白薇、芮康城、蒙豆豆等人,了解留学生回国的情况。
让他们焦急的是,直到新学期开学,冯捕蝉都没有回一封信。
齐飞白等人,也只带来了一些大消息。
1949年12月6日,经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研究,成立了专门办理留学生回国事务的委员会,统一办理留学生及学者回国事宜。
从1949年8月至今,已经有不少高级知识分子,从海外回到祖国,参加祖国各方面的建设。
这几天,倒是梁九斤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在蒙豆豆等人的极力推荐下,国立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梁希主席,邀请梁九斤进行了一次面试。
面试之后,他答应梁九斤,只要在1950年开始的地区大学联合招生考试中,他的考试成绩合格,就可以直接进入数学系,在蒙豆豆教授的指导下学习。
从国立南京大学回来后,梁九斤就开始复习迎考。
与此同时,怀仁中学、怀仁小学也接到了市区教育局的通知。
1949年12月23日,教育部召开的第一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明确了改革旧的教育体制的方针和步骤。
会上,确定了发展新教育的方向,提出教育必须为国家建设服务,学校必须为工农打开大门。
为了贯彻落实会议精神,怀仁中学、怀仁小学规划,在今年秋季招生时,加大工农子弟的录取比例。
1950年3月12日,冯照山夫妇正坐在大院里,听着收音机。
南京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一则新闻。
新闻是由新华社发布、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终身教授、着名中国籍旅美数学家华罗庚写的《致中国全体留美学生的公开信》。
在“留美科协”为他举行的欢送会上,华罗庚动情地说:“我这次回国,完全是凭着我的良心,新中国是大家的,建设新中国是我们大家的事情,因此我决定早日回去,尽我的能力为建设中国而工作。”
新闻里还介绍到,1950年初,华罗庚结束在英国的讲学,毅然舍弃了洋房、汽车和半年的薪水,带领妻儿4人,在旧金山,登上一艘邮船,踏上了归国旅途。
今年2月,华罗庚一家到达香港时,又发表了一封致留美学生的公开信。
在信中,他深情地写道:“朋友们:不一一道别,我先诸位而回去了。
千言万语,但愧无生花之笔来一一地表达出来。
但我敢说,这信中充满着真挚的感情,一字一句都是由衷吐出来的。
坦白地说,这信中所说的是我这一年来思想战斗的结果。
朋友们,如果你们有同样的苦闷,这封信可以做你们决策的参考。
中国是在迅速地进步着,1949年的胜利,比一年前人们所预料的要大得多,快得多。
在1950年,我们有了比1949年好得多的条件,因此,我们所将要得到的成绩,也会比我们现在所预料的更大些、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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