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鱼愣住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他刚一开口,就听到自己心里在嘀咕:这得多孤独,才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啊……
“那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他试探着问。
话音刚落,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骇人的画面:塞拉斯蒂亚那张血盆大口,还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手。
他打了个寒颤,一个荒诞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那你说……如果她要亲嘴,那不得很上头………”
“真服了我自己。”
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赶紧把这个离谱的画面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就在这时,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戏谑:
“打架时我来,这种我可不要。”
“闭嘴。”
程晓鱼在心里回了一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程晓鱼这话刚出口,塞拉斯蒂亚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忙不迭点头:“能!能!我这就放你下来!”
她解绳索的动作更快了,指尖因为急切微微发颤,粗糙的绳结在她蹄下很快松开,露出腕间被勒出的浅红痕迹。
程晓鱼坐起身时,塞拉斯蒂亚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怕靠太近惹他不快,又忍不住往前倾着身子,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活动着有些发麻的蹄腕,心里那点因“血盆大口”而起的别扭劲又冒了出来——眼前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很难和后来那副狰狞相重叠。
“你……”
程晓鱼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塞拉斯蒂亚突然红了脸,眼神躲闪着往床边凑了凑,蹄尖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晓鱼,那……我们以后,能不能一起去看落出?看完日落,我……我能不能牵牵你的蹄子?”
她的脸颊在烛光下泛着粉,连耳尖都透着红,那副羞涩又紧张的样子,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程晓鱼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想往后躲——脑海里瞬间闪过她后来张开血盆大口的画面,那尖利的獠牙和腥气的涎水,跟此刻的娇羞简直判若两马。
“啧,出息。”
另一个自己在脑海里嗤笑
“这就吓着了?等会儿天角兽紫悦来了,有你更头疼的。”
程晓鱼没理会脑海里的嘲讽,只是定了定神,对塞拉斯蒂亚说:“看日落可以,但牵蹄子……得看你表现。”
他刻意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
“比如,别再用绳子绑我”
塞拉斯蒂亚眼睛更亮了,忙不迭点头:“我不绑你了!也不做傻事!我都听你的!”
她往前又凑了凑,几乎要贴到床边,呼吸都带着点急促,“那……现在能不能让我靠近点?就一点点……”
看着她那双写满期盼的眼睛,程晓鱼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塞拉斯蒂亚立刻喜上眉梢,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坐下,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安神草混着青草的气息。
就在这时,她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试探,慢慢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
程晓鱼浑身一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脑海里的“血盆大口”和眼前的“娇羞面容”疯狂重叠,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
塞拉斯蒂亚的声音带着点颤抖,眼神落在他的唇上
“我听说,亲密的小马都会这样……”
程晓鱼:“!!!”
他猛地往后一仰,差点从床上栽下去,幸好及时用蹄子撑住了床沿。
塞拉斯蒂亚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眼里的羞涩瞬间变成委屈:“你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我?”
“不是!”
程晓鱼赶紧摆蹄子,脸颊也有点发烫,“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他总不能说,是怕被你一口咬掉半张脸吧?
另一个自己在脑海里笑得直抽:“瞧瞧你这点出息,人家还没怎么样呢,你先怂成这样。等会儿真要亲过来,你是不是得当场表演个原地去世?”
程晓鱼在心里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却只能硬着头皮安抚塞拉斯蒂亚:“慢慢来,别着急。我们先从看日落开始,好不好?”
塞拉斯蒂亚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却还是乖乖点头:“好,都听你的。”
只是那眼神里的期待,比刚才更盛了。
程晓鱼松了口气
紧接着那口气还没完全落定,就见塞拉斯蒂亚突然站起身,转身走向窗边的矮柜。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这又是要干什么?
只见塞拉斯蒂亚从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陶碗,碗里盛着半盏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蜂蜜香。
她端着碗走回来,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这是我用晨露和蜂蜜调的水,你刚才睡了那么久,肯定渴了吧?”
程晓鱼看着那碗水,又看了看她眼底的真诚,心里的警惕稍稍松了些。
他确实有点渴,刚想伸蹄子去接,却见塞拉斯蒂亚往前递碗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又开始往他唇上瞟,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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