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翻涌掩图腾,旧符飘落化残红。
父王被捆铁锁链,稚子惊啼火烛中!
长剑未饮仇雠血,短箭先穿壮士胸。
且看溪头呜咽水,半随烽火半随风!
紫宸殿内,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声音,甚至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金砖地缝间,暗红的血迹如狰狞的毒蛇一般,缓缓地从缝隙中渗出。这些血迹在地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幅诡异而扭曲的图案,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毛骨悚然。
这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那股味道就像是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田阿依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完全无法挪动分毫,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凝视着那滩暗红色的血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十二根盘龙金柱高耸入云,原本它们象征着皇家的威严和权力,然而此刻,这些金柱却被横七竖八地躺着的七八具侍卫的尸体所环绕。这些侍卫都是父王最亲信的暗卫,他们武艺高强,忠心耿耿,是父王的得力助手。然而此刻,他们却如被狂风摧残的残花般凋零,毫无生气地倒在冰冷的金砖地上,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般。
而本应高坐龙椅、威风凛凛的父王田方义,此刻却如被囚禁的雄狮一般,被两条粗壮的玄铁锁链牢牢地锁在殿中那尊青铜鼎上。那两条锁链如同两条黑色的巨蟒,紧紧缠绕着父王的身体,将他的四肢和躯干都束缚得死死的,让他根本无法动弹一下。
父王的身体因为挣扎而微微颤抖着,他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就像是被猎人困住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的头上,原本束发的玉冠已经如破碎的美玉般散落在地,那原本乌黑亮丽的发丝如今也如杂乱的枯草般贴在他汗湿的额角,仿佛是被狂风摧残过的残枝败叶。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和灰尘,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憔悴不堪,双眼布满血丝,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他的锦袍前襟被划开数道口子,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鞭痕,这些鞭痕纵横交错,犹如狰狞的毒龙,在他的身躯上肆意游走。有些鞭痕已经开始渗出血迹,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暗红色的血痕,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父王!”田阿依失声惊叫,身形如脱缰野马,疾驰而去,却被一道凌厉的掌风如排山倒海般硬生生逼退半步。
“公主殿下,何必如此急躁?”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如同鬼魅一般,缓缓转过身来。他嘴角的冷笑恰似毒蛇的信子,阴冷而致命,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手指把玩着一枚玉佩——那可是母后张琴常年佩戴的暖玉“双龙护主”,此刻却沾染着点点血迹,宛如被玷污的白莲,令人心生怜悯。男人身后站着二十多个气息彪悍的黑衣人,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凶狠如饿狼,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彭万世!”田阿依柳眉倒竖,贝齿紧咬,从牙缝中硬生生地挤出这三个字,宛如九幽地狱传来的索命梵音。只见她手中宝剑“噌”地一声出鞘,如蛟龙出海,又如闪电划破长空,剑身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邪恶,让人心生恐惧。“你这贼子,竟敢闯宫叛乱!”
彭家主彭万世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恰似夜枭的嘶鸣,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他抬起脚,犹如泰山压卵般狠狠地踩在田方义垂落的袍角上,然后用力地碾了碾,仿佛要将田方义的尊严践踏得粉碎。“公主殿下,这话可就有些不中听了。田王昏庸无道,犹如那残暴的猛虎,苛待百姓,我不过是顺应天意,前来‘请’田王退位让贤罢了。”他边说边猛地抬脚,如疾风骤雨般踹在田方义的膝弯处,田方义闷哼一声,恰似那被重锤击中的破鼓,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你这恶贼,竟敢伤害我父王!”田阿依怒发冲冠,双眼喷火,她气得浑身战栗,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只见她腰间的软剑如同灵蛇出洞,瞬间出鞘,寒光四射,剑尖如利箭般直刺彭万世,带着无尽的恨意和杀意。
“我定要将你这乱臣贼子碎尸万段!”田阿依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回荡在四周,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然而,面对田阿依如此凌厉的攻势,彭万世却显得异常从容。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侧身一闪,身形如同泥鳅一般敏捷,灵活地躲过了田阿依的剑尖。
田阿依见状,心中更是恼怒,她手中的软剑如疾风骤雨般向彭万世攻去,招招致命。但彭万世却总能巧妙地避开她的攻击,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就在田阿依全力攻击彭万世的时候,彭万世的目光却突然落在了被两个黑衣人押着的张琴身上。他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贪婪而凶狠,仿佛张琴是他垂涎已久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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