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女帝驭心:皇夫谋天下 > 第62章 太师惊慌,手段频出

女帝驭心:皇夫谋天下 第62章 太师惊慌,手段频出

作者:白雪姬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1 04:56:18

王太师府

王玄德的手抖得厉害,参汤倾斜泼出,顺着膝头蜿蜒而下,浸湿了半幅衣襟,他却恍若未觉。那双曾执笔批阅万机、稳如磐石的手,此刻竟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仿佛被无形的寒风穿透骨髓,连带心脉也一并震颤。他坐在紫檀木榻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凝固在时光里的雕像,可唯有他自己知道,体内早已翻江倒海。

心腹跪伏于前,额头几乎贴地,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夜风掠过枯叶:“赵禄……三日未归,炭篓里的信,始终没送出来。”话音落定,屋内顿时陷入死寂,连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都仿佛停滞了。檀香浓郁得发苦,一缕缕缠绕在梁柱之间,本该宁神静气,可在这寂静如渊的房室里,反倒透出几分压抑的腥涩。他鼻尖微动,却嗅不到一丝安宁的气息,只觉那香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令人窒息。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起搁在案侧的《礼记》,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节凸起如枯枝。书页在他掌中发出细微的呻吟,褶皱一道道蔓延开来,像是他内心正在崩裂的堤防。这本他曾逐字批注、奉为治国圭臬的经典,此刻竟成了唯一能抓住的凭依。可越是紧握,手越是抖得厉害——那不是年老体衰的无力,而是灵魂深处涌上的恐惧,在无声地啃噬他的镇定。

十余年了。整整十余年的心血,埋藏在宫墙最幽暗处的一颗棋子,就这样断了联系。赵禄不是寻常探子,是他亲手调教、以命相托的耳目,是他在玉沁妜步步为营的权势之下,唯一能窥见其隐秘的窗口。他曾设想过千百种暴露的可能:密信被截、人被捕审、酷刑逼供……可无论哪一种,总该有个回响,哪怕是一具抛于乱葬岗的尸首,也好过如今这般杳无音讯。

玉沁妜向来手段凌厉,杀伐果决。若真握住了把柄,怎会不动声色?她不会留活口,更不会留悬念。可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通缉令,没有抄家问罪,甚至连一点风声都不曾泄露。这种沉默,比雷霆万钧的清算更令人胆寒。它像一张缓缓收紧的网,看不见绳索,却已将人裹入其中。

他知道,她在等。

她在等他慌神,等他失态,等他按捺不住,率先迈出那一步。只要他动,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句密令,都会成为她出手的借口。她要的不是证据,而是他自乱阵脚的模样——一个位高权重却心虚胆怯的老臣,才是最容易击溃的对手。

可若不动呢?

不动,便是坐以待毙。赵禄生死未卜,线索中断,敌情不明,而朝堂之上,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势力正悄然退避,仿佛预感到了风暴将至。他孤立在这座深宅之中,看似尊荣依旧,实则四面楚歌。每过一日,便离深渊更近一步。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苍老的面容,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他缓缓闭上眼,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像是吞下了满腔的铁锈与苦 。再睁眼时,目光深处燃起一丝冷光——那不是绝望,而是被逼至绝境后的清醒。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还不能倒。

夜半,两道黑影悄然潜入太师府密室。烛火微晃,映得四壁阴影浮动,仿佛蛰伏的鬼魅。王玄德早已换下寝衣,外披墨色锦袍,端坐于主位之上,神色沉静如渊。他面前摊开一卷空白名册,纸页未着一字,却似已写满权谋与杀机。门扉合拢,隔绝内外,他才缓缓启唇,声音低而冷,如寒刃出鞘:“礼部侍郎裴元舟,兵部主事柳文昭,你们二人可知今夜为何召你们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垂首称不知,指尖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王玄德目光不动,只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冷笑:“因为你们恨她。”他一字一顿,语气笃定,仿佛早已将人心剖开审视千遍,“一个因新政丢了实权,一个因女官掌兵被贬闲职。你们心中不服,我看得清楚。而我也知道——”他稍作停顿,目光如针般刺向二人,“你们背后还连着七个人。六部里那些被削了油水的老臣,还有宗室中不甘寂寞的亲王,全都等着一个机会。”

裴元舟额角渗出细汗,声音发紧:“太师慎言!此等话若传出去……”

“传不出去。”王玄德冷冷打断,动作未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从容自袖中抽出一张薄纸,轻轻置于案上,纸面字迹清晰,赫然是一份“清君侧”联名奏本的草稿,只余署名空白。“明日早朝,我要你们带头递上去。”他语调平稳,却字字如钉入骨,“罪名是‘宠信外邦、任用男眷干政’,矛头直指百里爵。只要掀起波澜,让百官质疑皇夫权柄过重,朝局自乱。”

他微微前倾,烛光落在眉骨处,投下一道深邃的暗影,眸光幽深难测,仿佛早已看见那场风暴来临前的寂静。“而乱中取势,才是翻盘之机。”

“证据的话。”王玄德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讥讽与不屑,“谁又真正在乎证据?只要声势够大,言辞够烈,百姓自会相信。当年慕容铮不就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女帝推上风口浪尖,搅得朝野动荡、人心惶惶?如今不过是旧戏重演罢了。你们只需谨记一点——只要打着匡扶礼法、 恢复纲常的旗号行事,谁敢公然站出来反对?谁又有胆量质疑?”

他缓缓站起身,背负双手,在室内来回踱步。脚步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之上,沉稳而有力。“待朝堂陷入纷争,百官互相攻讦,京畿防务自然松懈。那时节,我自有后手布局,暗中联络旧制派残余势力,一举发难。只消一声令下,四方响应,天下震动。逼她退位,未必是痴人说梦。”

裴元舟紧抿双唇,眉宇间满是挣扎与忧虑,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倘若……事败……又当如何?”

“失败?”王玄德蓦然转身,目光如刀锋般直刺而来,寒意逼人,“若事不成,你我皆难逃一死,活不过三日。可若是成功——”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抬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与蛊惑,“你们便是再造社稷的擎天柱石!宰相之位,兵部尚书,户部、吏部,任你们挑选!功名富贵,唾手可得!”

室内一时寂静如死水,唯有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出两人凝重的面容。良久,裴元舟与另一人对视一眼,终是咬牙低头,双膝重重跪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伏首于地,不再言语,却已用行动表明了立场。

王玄德挥袖让他们退下,独自站在灯影里,呼吸渐渐急促。他知道这一步踏出,再无回头路。但他别无选择。玉沁妜已经拔了他的眼线,下一步必然是清算。与其等死,不如先发制人。

可他还缺一把真正的刀——能割开大胤咽喉的利刃。

次日清晨,天光微明,薄雾尚未散尽,鸿胪寺外馆驿附近的集市已渐渐热闹起来。一名身着粗布短褐、头戴斗笠的男子悄然现身于人群之中,背负一只青竹编就的药篓,模样俨然一位寻常药材商贩。他步履从容,并未贸然靠近使节所居的馆驿重地,而是径直走向街边一处售卖山货药材的摊位。

他从篓中取出一只沉实木匣,匣面斑驳却透出几分古意,内里整齐码放着几支年久的人参,根须完整,香气隐现。他将木匣交予摊主,只言托为代售,价格随行就市,随即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湮没在城市人流之中,未曾多作停留。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名身着青袍、腰佩铜牌的译官缓步踱至该摊前,目光略一扫视,便伸手取走那只木匣。他神色如常,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只是例行采办之需。然而待他转入巷角无人处,立刻低首拆开匣底夹层——那夹层做工精巧,若非知情人极难察觉——从中抽出一封折叠齐整的薄纸密函。

函上无头无尾,仅书八字,墨迹干练而锋利:慈恩寺偏殿,七夜子时。

字迹虽简,却暗藏机锋。更令人动容的是,信末并未署名,唯有一枚火漆封印静静烙于纸角。那火漆呈暗红色,纹路隐现云雷之形,正是三年前王玄德亲赠此译官的一方私印,作为酬谢其暗中襄助之礼。如今印记重现,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消息经由隐秘渠道传回太师府时,正值晨钟初歇。王玄德端坐书房,面前摊开一卷《礼记·王制》,手中狼毫笔正缓缓落于宣纸之上。他神情肃穆,笔锋沉稳,每一划皆似承载千钧,写得极慢,仿佛不是抄书,而是在以字通神,向天地祈愿。

窗外风动竹影,室内唯有笔尖摩挲纸面的沙沙之声。直至亲信近侍低声禀报密信已顺利送达目标之手,王玄德方才停笔。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幽深如井,右手食指轻轻抚过砚台边缘,指尖沾了一抹未干的墨痕,久久未语。

片刻后,他微微闭目,唇间逸出一句低语,轻得几乎融进晨风:“天命在我,岂容妖女乱政?”

那声音不高,却如寒刃出鞘,冷冽入骨,似已预见风云将起,大势将变。

他闭上双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幅令人震颤的画面——玄国铁骑如黑云压城,铁蹄轰鸣,踏破城门,烟尘滚滚中旌旗猎猎,杀声震天。他知道,勾结外敌乃是诛九族的死罪,一旦败露,不仅身首异处,更将遗臭万年。可若能借此外力逼宫成功,掌控朝局,将来便可翻手为云,反咬一口,将一切推给“迫于危局、保全社稷”的大义名分。史书向来由胜利者执笔,是非功过皆由胜者定论。只要他坐稳龙椅,谁还会追究昔日的隐秘交易?那些所谓的污名,终将在时间与权势的冲刷下荡然无存。

只是,他心中仍有一丝不安,如同暗流潜伏在深潭之下。玄国是否真会应允这等险棋?他们会不会将信转呈朝廷,借机邀功?又或者,根本视他为蝼蚁,不屑一顾?他不敢确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日日蛰伏,静候回音。

直到第三日黄昏,暮色沉沉笼罩庭院,一道密报悄然送达。玄国副使收到密信后,并未当场撕毁或上报,反而悄然遣人送来一句简短却意味深长的回应:“愿闻其详。”

王玄德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浑身一震,仿佛被雷霆击中。他缓缓瘫坐在紫檀木椅中,双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久久未曾言语。冷汗早已浸透内衫,贴在背上冰凉刺骨,可他的嘴角,却在不知不觉间缓缓扬起,勾出一抹近乎诡异的笑意。

他沉默良久,终于起身,从案几上取出一支沉水香,指尖微颤地点燃。火光一闪,香气袅袅升起,在昏黄的烛光下盘旋缭绕,如魂魄游走,似往事低语。他静静凝视着那缕青烟,看着它从灯芯上升腾、扭曲、消散,仿佛在祭奠那个曾经谨慎隐忍、步步为营的自己,又像是在迎接一个全新而危险的开始——属于权欲主宰的新生命,正悄然降临。

与此同时,乾元殿深处,玉沁妜正翻阅一份新报。

她指尖缓缓划过纸上“裴元舟”三字,笔尖轻顿,似有迟疑,随即轻轻一勾,墨迹微漾,又顺势移向“柳文昭”,在名字末端点下一笔,力道收敛,却意味深长。旁边另铺着一张舆图,线条细密,标注清晰,勾勒出馆驿四周的行人轨迹。其中一条红线格外醒目,自太师府悄然延伸而出,穿行西市拐角,最终止于鸿胪寺外围,路径隐秘,却不容忽视。最后一份是凌霄亲笔所书的密信,字迹凝练而克制:“译官昨夜私会副使,收信后焚毁残页,内容不详,但动作谨慎,显系机密。”

她搁下笔,指节轻抵案沿,抬眸望向殿外。

天光微明,檐角垂影静卧石阶,风拂帘动,远处宫道空寂无声。百里爵立于廊下,手中捧着一卷账册,衣袍未动,神色如常,仿佛只是例行禀报的属官。他缓步上前,脚步极轻,低声道:“太师近日频频召见旧臣,多为贬谪多年、早已退隐之人。另有眼线回报,他的心腹屡次出入西市暗巷,行踪诡秘。我怀疑他正在暗中拉拢旧部,积蓄势力……甚至,有可能试图联络外邦,借势翻盘。”

玉沁妜抬眼看他,目光沉静如深潭,不见波澜,却仿佛已洞悉一切。

“你觉得,他会找谁?”

“玄国。”百里爵答得毫不犹豫,声音压得更低,“眼下能对大胤构成威胁的,唯有玄国。其兵强马壮,屯兵边境,早有觊觎之心。而太师若想逆转局势,单凭朝中残余势力绝无可能,唯有借助外力施压,方有一线生机。他不怕背负卖国之名,只怕没有翻身的机会。”

玉沁妜微微颔首,指尖轻抚三份密报,将其并排铺展于案上,顺序未乱,却自有章法。她逐一指点,语气温淡却不容置疑:“他已经动手了。昨夜,他的密信经由译官之手,送入玄国副使居所。对方收信后立即焚毁残页,动作极其谨慎。而据凌霄传讯,双方已约定七日后在慈恩寺偏院会面,届时或将商议具体事宜。”

百里爵瞳孔微缩,眉峰轻蹙,声音里透出一丝惊异:“您……早就知道了?”

赵禄倒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慌。她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琐事,语调里没有波澜,也没有情绪的起伏。他这种人,一辈子都在规则的夹缝中穿行,靠的是隐忍、算计和对局势的精准拿捏。一旦失去了耳目,就像盲人摸象,只能凭着模糊的感觉胡乱摸索。他自以为是在布局,是在掌控全局,殊不知每一步都早已踩在我预先画好的轨迹之上,步步落入圈套。

百里爵沉默了片刻,眉宇间透出一丝迟疑,终于开口问道:“那您打算何时动手?”

不动。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让他把局布完。让他以为鱼已经咬钩,饵也吞进了肚子里。等他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连退路都安排妥当,心中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时——那时再收网,才真正能做到片羽不留,连一丝余烬都不剩。

百里爵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可若玄国当真应允王玄德之请,派遣大军压境……局势恐怕难以收场。”

不会。她果断摇头,语气坚定而冷静。玄国刚刚在沧州之战中惨败,元气大伤,国内动荡未平,粮草军备皆未恢复,绝不敢轻易开启新的战端。他们最多只会派几名使者前来探查虚实,试探我们的底线。而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我要的,就是这几个人亲自走进我设下的陷阱,亲眼看见他们以为的秘密如何变成催命的符咒。

她说着,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向屋中央的沙盘。烛光映照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上如同蛰伏的猛兽。她伸出指尖,轻轻落在沙盘中的慈恩寺模型上,稍一用力,屋檐便塌下半边,碎屑簌簌落下,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崩塌。

传令天机楼,继续放行所有密信往来,不论内容真假,一律不予拦截。绝杀堂盯紧副使的一举一动,但不得打草惊蛇,更不可暴露身份。另外——她顿了顿,目光微凝,声音低了几分,让影蝉假扮译官,提前埋线,准备接头。务必要让他们觉得,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百里爵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已不再仅仅是那个执掌生死、冷血无情的帝王。她更像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渔夫,坐在寂静的河岸,手中握着无形的钓竿,耐心等待鱼儿自己游向网眼。风不起,水不兴,可暗流早已涌动,只待时机一到,便猛然收网。

他忍不住低声问:“您就不怕万一?哪怕一次疏漏,也可能前功尽弃。”

怕。她坦然承认,没有回避,也没有掩饰。我当然怕。可正因为我怕,所以我绝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从赵禄被抓的那一天起,这条路就已经没有岔口,没有回头,也没有容错的空间。每一步,我都反复推演过千百遍;每一个人,我都早已看透其心性与弱点。这场棋局,从一开始,就只有一条终点——而我,必须走到最后。

百里爵没有再说话。他站在原地,望着那道清瘦却挺拔的身影,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敬畏。他知道,她早已不是那个仅凭杀伐立威的君主。她学会了等待,学会了利用人心的贪婪与恐惧,学会了用对手的自信作为破绽,用他们的阴谋反制其身。

这才是最可怕的帝王。不是以暴制暴,不是以力压人,而是让你心甘情愿地走入深渊,还自以为走上了巅峰。

七日后,夜半子时。

慈恩寺偏殿烛火微明,王玄德披着斗篷藏身佛像之后,手中紧握一卷图纸。门外脚步声渐近,他屏住呼吸,听见锁链轻响——门开了。

一道身影闪入,黑袍遮面,低声问道:“可是太师?”

王玄德迟疑一瞬:“你是译官?”

“原是,如今奉命替人传话。”那人伸手,“东西带来了吗?”

王玄德咬牙,将图纸递出。

对方接过,展开看了一眼,点头:“我会转交副使。三日内,答复必至。”

说罢转身欲走。

就在门即将合拢之际,王玄德突然开口:“等等!若事成之后,玄国能否保我全身而退?”

那人停步,背对着他,声音冷了下来:“太师,您现在不是谈条件的时候。”

门关上了。

王玄德站在原地,心跳如鼓。他不知道刚才那句话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但他必须问。他不能把自己的命,完全交到别人手上。

他缓缓坐下,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六个名字——全是这些年他安插在各司的亲信。他用朱笔圈住第一个,低声念道:“只要我能活着走出这座庙,你们就得替我挡刀。”

远处钟楼敲过两响,夜风穿廊,吹熄了殿中最后一盏灯。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