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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女帝驭心:皇夫谋天下 > 第1章 和亲车驾临宫阙,玄机初现

春末清晨,天光微明,宫门刚启。

大胤皇城正殿外的承天广场上,红毯铺地,仪仗列阵。金甲卫士持戟而立,羽林军分列两侧,鼓乐声按礼制奏响三通,宣告和亲车驾正式入宫。

玉沁妜站在高阶之上,身穿玄色绣金龙袍,发间只插一枚白玉凤钗。她眉眼如刀裁,薄唇紧抿,手中握着一柄紫檀木笔,笔尖暗沉,据传淬过七步断肠的毒。指尖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哪怕此刻静立不动,也透出一股不容冒犯的威压。

她是大胤第七代君主,二十二岁登基,推行“女子掌政令”,废除男子干政之权,朝野震动至今未平。如今北境玄国遣太子百里爵来和亲,名义上是结盟修好,实则人人皆知——这是质子入宫。

她不能不防。

车队缓缓驶入广场中央,车帘掀开,一名年轻男子缓步下车。他着月白锦袍,袖口银线暗纹若隐若现,腰束青玉带,垂下的流苏被手指无意识地绞成死结。他肤白如雪,眼尾微红,抬头时嘴角含笑,像春风拂面。

此人便是百里爵,玄国被废太子,现为大胤皇夫。传闻他十三岁目睹母妃被鸩杀,十七岁发动宫变失败,贬为质子送来大胤。表面温顺,实则心机深藏。

巷口传来的脚步声停在铺前,来人是赵府的管家赵忠,这人左眼是颗假珠,据说当年为给赵老爷试毒瞎的,在西坊巷没人敢违逆他。

百里爵下马车后,低头缓行,行三跪九叩大礼,声音清朗:“远臣百里爵,奉命来侍君侧,恭请女帝圣安。”

玉沁妜仅微微颔首,未起身,也未言语。她坐在高位,目光却在他抬首瞬间锁住其眼尾——那抹红,不像病态,倒似常年隐忍所致。她记下了。

赐座于侧席。宴会移至披香殿。

披香殿内熏香袅袅,宫灯映照琉璃屏风,乐师抚琴吹箫,舞姬轻旋如蝶。群臣举杯恭贺两国修好,气氛看似融洽。

百里爵坐姿端正,饮酒不过三巡,言辞谦卑,应对得体。他向玉沁妜敬酒时,双手捧杯,低声道:“寒铁酒壶一对,雪蚕丝帛十匹,北境地图一幅,皆为我国诚意所献,愿两国永无兵戈。”

他语气诚恳,眼神清澈,仿佛真是一心求和的落难贵胄。

玉沁妜接过礼单细看。纸张出自玄国特供贡纸,墨迹匀称,字迹工整。但她目光一顿——“雪蚕丝帛”四字之间的空隙略大,其余紧凑如常。

她不动声色,将礼单收入袖中。

这不是书写习惯的问题。玄国公文素来讲究格式统一,连标点位置都有定规。这种刻意拉宽的间距,极可能是暗语标记。

宴会继续,她面上无波,心中已起警兆。

百里爵察觉她目光停留太久,抬眼望来,仍是那副温顺模样:“陛下可是觉得礼品粗陋?”

“礼重在心。”她淡淡回应,“你的心意,本宫收下了。”

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那双眼睛像能穿透皮相,直抵肺腑。他第一次在人前感到一丝压迫——不是来自权力,而是来自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宴至尾声,玉沁妜起身更衣。

她并未去偏殿净手,而是径直穿过回廊,步入乾元殿书房。

书房内烛火通明,案几堆满奏折。她取出礼单,摊于案上,又从暗格中取出三份历年玄国呈递的公文样本,一一比对。

笔画粗细、字距行距、落款格式……全部吻合,唯独“雪蚕丝帛”四字间距异常。再细看,那四个字的末笔顿挫角度与其他字略有偏差,像是换笔所写。

她提笔蘸墨,在黄绢上写下密令:

“天机楼即刻彻查玄国近三月边境调兵记录,重点比对沧州、雁门关沿线驻防变动,三日内回报。”

字迹刚劲有力,无半分迟疑。

她将密令封入黑纹信筒,唤来贴身宫人:“送至东角楼第三暗阁,亲手交与值夜使。”

宫人领命而去。

玉沁妜重新坐下,执起紫檀木笔,继续批阅奏折。窗外宫灯摇曳,映得她侧脸轮廓分明。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再看礼单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日常琐务。

可她知道,这不是。

玄国不会无缘无故送来一个废太子。更不会用这种几乎难以察觉的方式传递信息。除非——他们已在谋划什么,且自认万无一失。

她想起凌霄曾说过的话:“最危险的敌人,往往笑着进门。”

凌霄是天机楼主,也是她自幼一起长大的义弟。七岁那年她在雪地里捡回一个快冻死的乞儿,教他识字断案,后来将整个情报网交到他手上。他玩世不恭,整日抱着酒葫芦晃荡,却能在三天内查清六部官员三代家谱。他对她忠诚到近乎盲目,总用调侃掩饰真心。

但现在,她只能等。

等天机楼的情报回来。

百里爵被安排入住华阳宫主殿。宫人引路时,他一路微笑致谢,举止合礼。进殿后,他站在窗前看了许久宫墙轮廓,才低声对身旁随从道:“今晚别睡太沉。”

随从点头退下。

他解开发带,任长发垂落肩头,随即走到桌边,从袖中抽出一张空白纸笺,用特制药水涂抹一遍,纸上渐渐浮现出几行小字:

“沧州水寨守将已换,新任统领姓裴,乃旧部之人。行动可期。”

他盯着那行字,良久未动。

然后轻轻吹灭烛火,房间陷入黑暗。

而在乾元殿,玉沁妜仍在批阅奏折。

她放下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已凉。

她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忽然问:“方才百里爵离宫时,可有与谁交谈?”

宫人回禀:“未曾。只在华阳宫门前驻足片刻,望了望西北方向。”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指尖轻轻敲了敲案角,节奏缓慢,却极有规律。

那是天机楼内部传递紧急信号的手法之一——表示“目标已入笼,猎网待张”。

她不信什么命运安排,也不信温情脉脉的和平。她只信证据、布局和先机。

百里爵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可她已经看见了裂缝。

风还没起,浪已在海底涌动。

她重新提起笔,继续写字。

一笔一划,稳而准。

像在下一盘很长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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