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启示录之风云起 第9章 阴魂不散

这天晚上是小佳的班，两个人吃完晚饭，小佳坐在程杰身旁，程杰握着小佳的小胖手，暖暖肉肉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话真是一点不假。两个人聊了会天，都有些困了，今天同病房的一个大叔出院了，有空床位，小佳就拿着毯子去那个床上睡了，程杰看着小佳睡着了，也满脸幸福的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程杰感觉有什么东西拍打他的脸，迷迷糊糊的醒来，一个人用手捂住了程杰的嘴，程杰瞬间清醒，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小佳被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反手制住了，嘴上被人捂住。程杰身旁的人，拿着刀抵在了程杰的脖子上，程杰见过这把刀，就是扎他大腿的那把。程杰冷汗直冒，他们追到医院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两个人把程杰和小佳控制住了，现在是午夜两三点钟，护士和病人都熟睡中，看见小佳被控制，程杰也不敢喊。那个人轻轻的在程杰耳边说：你们居然敢报警，我对你还是太温柔了，说完一刀扎在程杰另一个大腿上，鲜血直冒，男人用手使劲捂住程杰的嘴，不让他喊出声，程杰疼的全身直哆嗦。程杰旁边的那个人还是轻轻在他耳边问：东西呢，你老实把东西拿出来，要不然，你女朋友我们会替你照顾一段时间。然后桀桀的轻笑起来，程杰现在是满脑子空白，他知道这帮人会做出什么事。小佳看见程杰被扎了一刀，虽然害怕，但是心里也是生气了：我男人你们这么欺负他，是觉得老娘好欺负么。就在那个扎程杰大腿的男人，和程杰说着话的时候，小佳用脚使劲踩了身后那个人一下，后面的人吃痛，松开了小佳。小佳就回身用身体使劲顶在了后面那个人身上，那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顶，向后面重重的摔去。小佳得手，又扑到了程杰旁边那个男人，两个男人被小佳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给惊懵了，原本以为他们两个是待宰的羔羊，没有想到羔羊这么生猛。程杰看小佳扑过来，把男人扑在床上，程杰就用手死死握着男人手里的刀，一时间床上的男人动弹不得，小佳用牙咬住男人的手臂，男人吃痛，开始拼命的挣扎，男人用力想抽出程杰手里的刀，但是被程杰死命握着，抽不出来。手臂又被小佳咬着，钻心的疼，让男人开始暴躁起来，大声喊摔倒的人：你丫他妈的上啊，给我捅她。摔倒的男人，被摔的浑身疼，忍着站起来，拿刀就刺小佳后腰，小佳吃痛，但是就是没有松口，死死咬着男人的手臂，程杰看到小佳被刺了一刀，开始死命的喊叫，刺小佳的那个男人，听见程杰大声喊，开始慌张起来，又把刀从小佳身体里抽出来，又连刺了四五刀。小佳疼的已经麻痹了，但是还是没有松开，床上的那个男人被小佳和程杰紧固的动弹不得，疯狂的扭动身体喊叫着。这个时候，病房外面的护士和病人，听见程杰这个病房里面的喊叫，都急忙跑过来。刺小佳的男人，眼看人越来越多，毫不迟疑的躲门而逃。程杰看着小佳，身中数刀，眼睛都闭上了，还咬着那个男人。程杰也发狂了，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床上的那个男人吃痛，更加疯狂的扭动身体，程杰感觉有东西流到了自己的嘴里，很腥，顺着喉咙就流下去。程杰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许多液体喷涌的往他嘴里进。那个男人反抗越来越弱了，小佳此时也已经没有动静了，小佳被男人疯狂的捏动，踢下了床。程杰的愤怒滔天，什么也不顾的咬住男人的脖子，渐渐的男人不动了，同时进来了许多人，看见眼前的景象，众人都被吓的瑟瑟发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连护士都呕吐起来。满屋子的血腥味，直冲众人七窍。几个大胆的男病人，把躺在血泊中的小佳扶起，招呼医生，有两个医生冲进来，看小佳的伤势，急忙让众人抬着去楼下的急救室。再看程杰和那个男人，程杰嘴里脸上已经喷满了鲜红的血液，程杰嘴里叼着一块肉，四肢伸展开了，就那么躺着，那个男人躺在程杰的胸口上，一动不动。众人见如此狰狞的景象，都以为走进了地狱里。此刻在程杰病房的众人竟然一个人没有敢动的，过了几分钟，几个警察进了病房。把死了的男人抬走了，检查程杰的伤势，已经昏迷不醒了，他们也把程杰送到了急救室。

等程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程杰睁开眼，就看向旁边，看没有小佳的影子，虚弱的问小佳怎么样了。病房里有三个警察，胖虎，程杰的公司领导。胖虎低落的对程杰说：小佳中了六刀，都在要害部位，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程杰听了之后，如晴天霹雳，泪水顺着程杰眼角流了下来，想着昨天为了自己，奋不顾身也要救自己的女孩，程杰心疼的发颤。几个警察想问一下昨天的情况，看程杰这个样子，就出去了，只剩下胖虎在病房。胖虎知道现在程杰心里很苦，程杰和小佳两个，胖虎最是了解，一个能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去拼命，这世间哪还有这样的女子，胖虎从心底里佩服小佳，也知道小佳的死，对程杰的打击有多大。两个人没有说话，程杰目光呆滞，眼角的泪一直流着，胖虎站在角落里看着他，担心他做傻事。程杰开口道：小佳现在在哪里，我想看看她。胖虎说：在医院的太平间，警察已经通知小佳的父母了，她父母明天就到。程杰要起来，胖虎急忙上前把程杰扶了起来。扶着他出了病房，外面的人刚刚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众人也没有说话，看着胖虎扶着程杰的背影，都摇头叹气。

胖虎扶着程杰，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医院太平间，在太平间负责的一个老大爷，也听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程杰和胖虎，就知道是当事人。叹了口气，把太平间的门开了，胖虎朝老大爷点了点了，进去了。胖虎带程杰来到了存放小佳尸体的冰柜前。胖虎上前把冰柜抽开，程杰看见了小佳，此时的小佳脸上挂着霜，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程杰上前双手捧着小佳的脸，嚎啕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响彻太平间，连医院门诊部的护士和医生都听见了，这一声悲怆，痛彻心扉。看着小佳的尸体，程杰嚎啕大哭起来：小佳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 程杰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胖虎也上前去拉住程杰，想把他扶去太平间，程杰握着小佳的手不放，胖虎把他们两个手给扯开，关上了冰柜，扶着程杰回病房。这一路上，程杰不知道怎么回的病房。今生今世，与小佳阴阳两隔，一个深爱着他的女孩，不顾自己的身死，救了他一命。程杰越想越悲痛，回到病房，由于腿上的伤，身体虚弱，晕倒在了胖虎的身旁，胖虎急忙扶着程杰，旁边的几个警察也来扶，众人把程杰弄到了病床上，然后找来了医生，医生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弱加上悲痛，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就行。 胖虎守在病房里，留下了两名警察，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之前他们掉以轻心，以为这帮人会有所收敛，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在医院里行凶。死的那个男人，查到了，他是缅甸克耶邦人，华人，从两年前就偷渡到中国。在中国许多城市都有他的足迹，经警方和缅甸官方沟通，此人极度危险，曾经在曼德勒一夜杀了八个人，至今缅甸政府还在通缉他。来到中国此人也没有消停，绑架勒索的事情也没有少做，由于此人机敏，被他逃脱了好几次。警察没有猜错，他们都带着人皮面具，掩盖真实的面容。法医做了尸检，发现他们带着一种很科技的人皮面具，和皮肤极度契合，所以根本看不出来问题。 此人名叫：吴东让，缅甸克耶邦，华人，五岁的时候，他所在的村子被政府军飞机误炸，村里有200多户人家，最后就几个和他一起在山里玩的小伙伴活了下来。他的父母姐姐妹妹都被炸死了。后来他参加了克耶邦当地军阀的部队，从一个普通的小兵，做到了这个军阀的参谋。吴东让杀人如麻，是该军阀最重要的一个鹰犬。后来军阀被其他军阀消灭了，他装死逃了出来。他查到父母姐姐妹妹的死，是当时缅甸军政府当时一个司令，是他因为情报有误，下令误炸死了他的父母和村子里的人。他隐秘在曼德勒，查到了这个司令的家庭住址，出行情况。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摸到了该司令的家里，杀了门卫两人，司令的老婆和孩子在熟睡中都被吴东让杀死。这个司令的下场比较残忍：双手双脚被他砍去，耳朵舌头被割掉，眼睛被挖去，生殖器也被他整根砍去。当警察到这个司令家的时候，被眼前地狱般的景象吓哆嗦了，都惊悚的颤憟，警察还看到一个肉乎乎的东西在挣扎，上去一看是司令，马上把他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抢救，那个司令被救过来了，现在还活着。之后吴东让就消失了，缅甸政府下达了全国通缉令，也没有抓到他。没有想到他逃到了中国，更没想到死在了一个无名青年的手里，真是造化弄人。再后来缅甸政府知道此事，还给程杰送来了感谢信和奖金，这是后话。 等程杰醒了，李队长和那个女警察，又过来询问，程杰把知道的情况和细节详细的和他们说了。对于程杰把那个人咬死，定性为正当防卫。一些法律程序，等着程杰康复了，相关的部门会进行调查，程杰配合就可以了。一切都了解清楚，李队和女警察走了。 第二天晚上，小佳的父母来到了医院，警察把事情的经过和小佳父母详细的说明了一下。小佳父母也没有过多的悲伤，小佳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她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自学念完成人大专。小佳父母在当地联系了一家殡仪馆，就这样把小佳的后事办了。第三天小佳的父母，捧着小佳的骨灰盒来到了程杰的病房，小佳的父亲开门见山的说：我女儿是因为你才死的，你说咋办吧。程杰知道小佳父母要来，就让胖虎把自己银行卡的钱都取出来了，胖虎也把他的积蓄拿了出来，有18万。程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把钱递到小佳父亲手里，然后就跪了下来。小佳父母看见程杰给了钱之后，小佳父母连看程杰一眼也没有，转头两人就出了病房门。胖虎把程杰扶起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小佳的命好苦。程杰眼睛不自觉的又泪流面面。想到了小佳，想到了握着她的手，想着她依偎在怀里，如果和小佳结婚了，那这辈子多好啊。可是。。。。。。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来袭，烧的程杰心口疼，呼吸都困难。胖虎看程杰这个样子，以为是身体不舒服，想叫医生过来。程杰拉住了他，抱着胖虎，痛哭流涕，胖虎也被程杰感染了，也哭了，两个男人就这样，抱着哭了半个小时 。

事情一晃过去了大半年，期间不间断的有警察来盘问程杰和胖虎，一个周能去两三次派出所。把两个人搞得都有点神经衰弱了。同时还担心那帮人会不会又突然出现，现在两个人有点惊弓之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报警，搞的警察现在都非常嫌弃他们两个。 又过了三个月，案件也没有什么进展，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个案件就暂时搁置了，程杰和胖虎两个也不用再像之前一样，不能出济南，每个周要去派出所报道。两个人在警察那，算是自由了。 两个没有被监控，就开始把之前放在二手车的金条，一根一根的拿到金店，还有收黄金的老板那，一点一点的卖掉。卖了10根，差不多230万。两个人之所以要卖钱，怕的是那帮人的报复，他们是不可能饶了他们的。两个人打算，去胖虎老家，齐齐哈尔，先避避风头，这些钱足够他们躲个十年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