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启示录之风云起 第43章 理想国

程杰叫来了米登，两个人出了门，走在萨加吉尔村的路上，昔日这里还是一个破旧的小村落，如今的萨加吉尔村高楼林立，车辆如梭，好似一个大城市一样。街边叫卖的商贩，清洁马路的大叔，人来人往的道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程杰和米登进了一家咖喱面店。店里的人不多，老板看有客人进来，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两人每人点了碗面，看店里不忙，程杰就和老板聊起了天，老板40来岁，是离萨加吉尔村10公里村的，因为萨加吉尔村现在已经形成规模的村镇，四面八方的人都来这里找工作，像老板经营小吃店。程杰问道；老板，生意怎么样，还好吧。老板一脸无奈的说道：生意还好，就是费用太高了，我开这么家小店，除了房租，还要交卫生费，经营税，消防费等等，还要给当地的帮派交保护费，交完这些钱，能只能勉强有点余钱了。老板叹了口气。程杰听后，心里就是一紧，继续问道：卫生费，经营税，消防费，每个月交多少呢。老板说道：卫生费交500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经营税就更多啦，消防费500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店外面的卫生都是我们商家自己打扫的，消防费我们店里也有消防的设备，一应俱全，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收这么多。程杰继续问道：那这个保护费是咋回事。老板说：这里是新天地帮的底盘，他们大本营就在这，他们帮派里面的人说，到了萨加吉尔村都需要交保护费，交了保护费可以安心经营，不交那有什么事情，就自己处理。程杰说：那保护费交多少呢。老板：一个月1000（缅甸元折合人民币）.程杰：如果是不交呢。老板：不交，隔三差五就有人到店里找事，不是吃出头发来，就是吃出苍蝇蟑螂，就是反反复复折腾你。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些找事的人，都是新天地帮的，但是又不敢和他们硬杠，要不然，在萨加吉尔村就待不下去了。我们租的这家店，他们是新天地帮的家属所有的，其他村电费0.5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水费3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方，但是他们非要电费收1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水费8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哎，真是欺负人。程杰说：那你们就没有反应一下吗。老板：和谁反应啊，政府里面的人和新天地帮都是一伙的，就是反应，他们也是向着新天地帮家属的，怎么会偏向我们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程杰和米登，又逛了几家小吃店，和老板们聊了聊，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情况，程杰脸色都黑了，他没有想到，繁华的萨加吉尔村，内部居然是这样的混乱，萨加吉尔村不是新天地帮的萨加吉尔村，是所到缅甸人的萨加吉尔村，萨加吉尔村最开始以极包容的心态，对待每一位来萨加吉尔村的人，程杰为萨加吉尔村提出了一个口号：到了萨加吉尔村，我们就是一家人。但是现在程杰听到的声音是怨声载道，长此以往 下去，萨加吉尔村得未来不言而喻，没有新的血液注入，那萨加吉尔村以后就是一潭死水了，新天地帮现在如日中天，但是如果落败了呢，没有不落的太阳，大英帝国号称日不落帝国，如今呢，偏居于英伦三岛。良性循环，这才是一个城市能发展的重要条件，对于外来人口，如果没有包容的心态，没有合适的政策安抚，没有一视同仁的态度，那很难有归属感，人心不安，那何谈发展。

最开始，新天地帮把政府牵引过来，目的是更好的协助新天地帮管理萨加吉尔村，但是如今的现状是：政府内部人员和新天地帮有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相互勾结，巧立名目，对小商小贩进行盘剥，到如今的这样的状况，搞的众人怒不可遏，那当初引政府入住萨加吉尔村有什么意义，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他们利用自己手中的那点权利，巧取豪夺，见缝插针，任何能捞好处的点，他们都不放过，在他们的思想概念里，公器私用，那都是正常的。

新天地帮内部也是弊病繁多，黑社会习气浓重，但是最让程杰忍受不了的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个就触及到底线了。萨加吉尔村繁荣的关键在于包容，开放，萨加吉尔村是全缅甸人的萨加吉尔村，任何一位缅甸人，都可以来萨加吉尔村，都能得到平等的对待，这就是程杰，就是新天地帮高层，全体新天地帮成员的理想国，也是缅甸人民心中的理想国。

最近这几天程杰和米登一直在街上转悠，一方面是想看看是哪些新天地帮的人，来收保护费。一方面也是在了解一下，到萨加吉尔村谋生的人，具体都需要哪些帮助。就在两人从一家外来人开的商店，和老板聊完天出来，米登指着街道前面说到；老大，前面好像有人在吵架。程杰顺着米登指的方向看去，一群人都在围观。他们两人就走上前，米登扒开人群，两个人靠前站着，看见几个人围着一个女孩和老妇人，女孩硬着脖子对面前几个人说到：我们就是小本生意，那有什么余钱，你们今天来收保护费，明天收卫生费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和我妈辛辛苦苦干一天，到最后钱都到你们腰包里了，你们太欺负人了。其中一个精瘦的男人笑嘻嘻的对眼前母女说道：小妹妹，别生气嘛，不是和你说了嘛，你要是从了我，什么保护费和卫生费，我都给你免了，而且还能跟着小爷我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你们娘俩就不用在这摆摊了。精瘦男人说完，他旁边几个人就起哄，大笑起来。小姑娘的母亲气的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些无赖，我就是搬走，也不让闺女跟你这么个流氓，素，我们这就搬走，回我们老家。说着母亲就拉着素的手，往屋里进。那个精瘦的男人看两个人要进屋，就用眼神示意旁边两个人，两个人心领神会，急忙上前堵住了屋子门，素，上前想把人扒了开，但是怎么样用力都不行。这倒让精瘦男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围观的人，看着精瘦男几个人张狂的戏弄着母女二人，都是一阵叹息，这几个人是负责这一片区的治安人员，也就是新天地帮负责收保护费的。为首精瘦男人叫凯东，此人心狠手辣，为人阴险，是这里的土皇帝，没有人敢和他对着干，平常吃拿卡要的都是正常，要是稍微惹他不顺心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许多人都挨过他的揍。凯东，对素早已经是垂涎欲滴了，没事就到母女这来纠缠一番，还好素为人刚强，要不然早就被凯东糟蹋了。凯东和他们一伙人，一直在起哄，母女两人无助的抱在一起，泪眼朦胧的看向人群，希望能得到帮助，但是人群里面的人，都是默不作声，没有人敢出头，虽然他们同情这对母女，但是自己也有家庭，也有生活，要是得罪了凯东，那在萨加吉尔村就不用呆了，直接走人就行。这时凯东开口道；小丫头，你别不识好歹，我看上你，是你家祖宗显灵了，你还不愿意，老老实实的从了我，伺候好我和我的兄弟们，有你的好处，要不然，你觉得你们两个能走出萨加吉尔村吗，笑话，你也打听打听我凯东，还敢不听我的话，胆子。行你们要走也可以，每天按照200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的卫生费，300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的保护费，这个月还有16天，你们给我交8000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你们走人。

素，听后气愤的指着凯东骂道：8000块（缅甸元折合人民币），你是疯了吧，你有什么权利收钱，你说8000就8000，你神经病吧。凯东被素骂的有点急了，上前就给了素一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下去打的素嘴角都流血了。凯东指着素骂道：臭婊子，老子是看你长的不错，才耐着性子和你套近乎，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给你脸了。气急败坏的他，扯着素的头发，然后就要脱素的上衣，这是要当街侮辱素啊，就在凯东扯她的衣服时，她趁机一口咬在了凯东的胳膊上，这一咬，给凯东疼的哭爹喊娘的，素就一直咬着不松口，凯东的几个手下，看大哥被素咬着，就一起上前，想把素给拉开，几个人这一使劲扯着素，直接就从凯东胳膊上咬下一口肉，凯东此时疼的龇牙咧嘴的，看着胳膊上的伤口，顿时气的眼睛就红了，看着素，一脸不屑的从嘴里吐出来一块肉，一股杀意充斥在凯东的脸上。他从手下腰间抽出来一把尖刀，朝着素就疾步过来。素，也是心一横，死就死吧，好比让别人玷污了好。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凯东尖刀马上就要刺向素的心窝时，一个身影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一脚踢在了凯东持刀的胳膊上，刀从凯东的手里直接掉在了地上，凯东也被踢翻在地。米登掐着腰，站在了凯东这些人面前，指着骂道；真是给新天地帮丢脸，居然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凯东被刚才那一踢，还没有缓过劲来，迷迷糊糊的，凯东蒙了，今天是怎么了，这些人都吃炸药了，都这么胆子吗，敢和他叫板，都不想活了吗。凯东清醒过来之后，一次被咬，一次被踢，这是何等的耻辱啊，凯东一脸阴狠的看着米登，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老子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你小子找上了，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几个人应声把米登围拢起来，就开始朝米登打来，米登是谁，一个人干翻缅甸黑手党一个堂口，还能全身而退，这么几个人，轻松拿捏。不一会几个人就被米登干翻在地，几个人在地上打着滚，看来是这个揍挨的不轻。凯东看眼前这个人，功夫了得，就慢慢从腰间掏出来了手枪，抬起枪就要朝着米登射，突然从人群中飞出来一块石头，直接砸中凯东的脑袋，凯东呜嗷一声，就晕死了过去，脑袋还淌着血。程杰走出人群中，来到了素的面前，把她扶了起来。人群里没有一丝声响，这种场景，应该是有掌声才是，但是却鸦雀无声，这本身就不正常。可见凯东这伙人，对人们的伤害和威慑有多么深。

此时来了几个警察，其中一名警察，看地上躺着的凯东，顿时就急了，招呼其他警员，把凯东扶起来，然后指着程杰和米登说道：你们当街伤人，这是重罪，我们要逮捕你们。说着就有两个警察上前要把他们两个铐起来。米登上前拦住两个警察，两名警察试图想把米登反身铐起来，但是米登纹丝不动。程杰问那个扶起凯东的警察道：你认识这个人？那个警察斜着看了一眼程杰，说道：凯东，谁不认识，你们两个他都敢动，真是不要命了，你们两个乖乖的跟我们回警局，说不定还有一丝活路。程杰继续问道：他们当街行凶，要侮辱一个女孩，还拿枪要杀人，你们不管吗。那个警察回道；这里是新天地帮的地盘，他们怎么做，与我们何干。程杰听后，也是了然了，看来萨加吉尔村不需要政府这些行政部门参与，有或者没有，还不如没有。

程杰和米登被带到了警察局，被关押在警局的监狱里。一名警察向萨加吉尔村警察局局长昆多汇报了情况，昆多一听凯东被打了，受伤还不轻，立马就头皮发麻，昆多作为萨加吉尔村的警力头目，本应该是维护一方治安，但是他与凯东勾结，对萨加吉尔村的居民和外来居民，进行欺压，勒索，变着法的从中搞钱，凯东嚣张跋扈，昆多为虎作伥，狼狈为奸，充当昆多的保护伞，把人民赋予他们的权利，转化为自己贪婪的利器，利欲熏心着，该杀。

昆多来到了警局的监狱，看着程杰和米登两个人，有些惊讶，就这两个人敢和凯东动手，凯东可是在新天地帮有很深的根基，一个看守的警察给昆多搬来了一把椅子，昆多坐下，玩味的对程杰和米登说：你们两个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和凯东动手，这个世界上呀，真是不缺愣头青。程杰说道：你就是昆多吧，凯东在萨加吉尔村横行霸道，当街调戏民女，这样的罪行，你都不管吗？昆多听后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样，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丫是脑子坏了么，凯东是新天地帮的，在帮派里有许多关系，况且了萨加吉尔村是新天地帮的萨加吉尔村，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管，是你们请我们来维护治安的，只要普通居民不抢劫杀人放火就行嘛，其他的都无所谓。程杰听后，脸上阴沉的很，米登说道：你们作为警察，不替民做主，为虎作伥，真枉是一名警察。昆多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关着的是两个傻子一样，还给他讲大道理。昆多摸着额头对旁边的警员说道：他们两个当街闹事行凶，殴打民众，致使多人受伤，他们依法被拘捕，扭送到县公安局，本次受伤人员的医药费，疗养费，他们两个全额承担，通知他们的家属，这几天把钱交上来。然后今天晚上，给他们松松骨，我看他们两个挺滋在，也让他们享受一下松骨的快乐，先帮凯东教训一下他们，你稍后去医院看看凯东，如果人醒了，问问他还有什么要求。旁边那个警员唯唯诺诺的说：好的局长，没有问题，交给我们好了。然后坏坏的看着监狱里的两个人。程杰默默不语，一脸阴霾的看着昆多，米登看到程杰这个样子，心里也是一紧，昆多这小子算是到头了。

就在昆多眉飞色舞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时，门口进来一队人，为首的是胖虎，胖虎看着昆多坐在椅子上，程杰和米登关在监狱里，顿时就火了，一脚踹在昆多身上，直接把这货踹掉在地，其他两名警员看昆多被打了，他们就要掏枪，可是还没有等把枪掏出来，胖虎身后两个大汉就和捉小鸡一样，把他们两个给抡起了，然后又摔在地上，哎呦两声，两个警员就再也没有起身。

昆多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胖虎说道：好小子，敢在警局里闹事，还殴打警员，我不打你毙了，难消我心头之恨。。。昆多还要说些什么，胖虎一个箭步就到了他身旁，又是一脚，昆多被踢的都有些麻了，他扶着身旁的墙，想爬起来，但是又一头栽了下去，嘴角的血一直淌着，胖虎这一脚，直接把昆多干出内伤了。此时程杰已经被放了出来，坐在椅子上，脸上毫无波澜的看着昆多，昆多都被他看毛了，那凌厉的目光，看得他脖子发寒。许久程杰开口说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作为一名警察，没有一分责任，有那么点权利，就耀武扬威，为非作歹，你这种人，自私自利，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昆多听到这句话，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是自己看走眼了。昆多支支吾吾的说：这也不光是我这样，国家那么多警察，不都是这样么，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我也不容易啊，逢年过节，要给上头送礼送钱，平时还有许多应酬，要不然我怎么能做萨加吉尔村的局长。我刚来也是想做一名好警察，可萨加吉尔村是新天地帮地盘，我和凯东他们对着干，那我也待不长远啊。程杰听着昆多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直接打断了他，然后对着胖虎说：你把萨加吉尔村所有的警察，都给我带过来，全部给我关起来，把那个凯东还有和他一起的，也都给我带过来，给我查查这个凯东在新天地的底细。胖虎应声而去。昆多越听越感觉，眼前这个人，会不会是。。。昆多越想越心惊，今天出门看下黄历就好了。

半个小时，凯东还有他的同伙，被胖虎一起带来了，迷迷糊糊的凯东不知所措的看着在场的人，看到嘴角挂着血的昆多靠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看着椅子上的程杰，一脸的迷惑。凯东颤颤抖抖的用手指指着程杰，歇斯底里的喊道：昆多，你丫有病啊，还不把他抓起来，他们把我打了啊，你看，老子浑身都是伤。。。还没有等凯东喊完，胖虎一个大嘴巴子，凯东直接嘴里喷血，这一巴掌直接打掉了凯东两颗牙。此时的凯东已经是被彻底打懵圈了，迷茫的眼神里竟是不解和疑惑：我怎么会被打呢，我是新天地帮的人，我有强硬的靠山啊，他们是谁啊。此时屋子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特意压低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走进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到下巴处，看着让人就瘆得慌，此人叫宾沙，新天地帮仰光地区堂口的负责人，他也是新天地帮的老了，为帮派立下许多的功劳，原本此人是可以晋升到新天地帮元老级别的，但是程杰到来之后，新天地帮的局面陡然急转，哥丹威被干掉，程杰一伙人把持了新天地帮的大权，宾沙有心反抗，但是局势已定，只能是隐忍下来。凯东是宾沙的亲侄子，凯东之所以肆无忌惮的张狂，就是有宾沙的支持，一些敛财的手段也是宾沙出的主意，凯东也就是执行罢了。凯东看到宾沙来了，立马就捂着嘴，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宾沙的胳膊，一脸委屈的说道；叔，你看看，他们打掉我两颗牙，叔，你要为我报仇啊。凯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着实委屈。

宾沙是认识程杰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被打的不成人样了，心里也是心疼，但是他知道，凯东肯定是惹出事了，宾沙巴拉开凯东的手，上前向程杰鞠了一躬，说道：老大，凯东他是我侄子，您看。。程杰是认识宾沙的，在新天地帮所有堂口中，势力比较大的就是宾沙，宾沙表面上臣服于程杰，但是心底是不屑的，一个中国毛头小子，来缅甸当大哥，真是玩笑一样。宾沙一方面在积攒力能，一方面就是大肆敛财，凯东就是白手套。宾沙在等一个机会，只是这个机会永远也等不到了。程杰看了看宾沙，对于帮派里的老人，程杰都是敬重的，程杰示意胖虎搬来了一把椅子，请宾沙坐下。宾沙看着嘴角还在流血的凯东，心里很是心疼，他就这么一个侄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真是不知怎么和家族长辈交代。宾沙的儿子早夭，家里就凯东一个男丁，宾沙也把他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

程杰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新天地帮的老人，有功于帮派，我知道，凯东，当街调戏妇女，欺行霸市，有些过头了。程杰说完，盯着宾沙，宾沙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大，凯东是个乖孩子，这个肯定是有人挑唆他干的。然后看向昆多，指着昆多说道：就是他，威胁凯东干这些事情，老大，我今后一定会看管好凯东，还望老大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此时昆多心里就是一苦：尼玛，你侄子胡作非为，要往我身上推，狗日子的，真不是个东西。昆多脸上，苦笑，想反驳又不敢，他知道宾沙此人心狠手辣，要是此时反驳，那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只能是硬着头皮承担下来。

程杰看了宾沙好一会，宾沙都被看毛了，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着程杰怎么说。程杰幽幽的开口道：家有家规，帮有帮规，执法堂有人到嘛。程杰刚说完，外面就有高喊一声：执法堂阿贵在此。然后一路小跑的到了程杰面前。程杰对着阿贵说：按照执法堂，凯东的行为，应该怎么处理。阿贵看了看宾沙，又看了看程杰，说道：当众调戏妇女，欺行霸市，一律打断一条腿，然后在新天地帮除名。宾沙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一脸祈求的说道：老大，你看，凯东还小，不懂事，调戏妇女，不是没有调戏成嘛，我们给钱，赔偿受害人，您看行吗。程杰起身，走出屋子，警察局院子和外面，围满了人群，程杰还看到素和她母亲也站在人群中。

程杰示意在场的群众安静一下，然后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凯东，你们应该都熟悉，我听说他在萨加吉尔村名声很大，臭名昭着，胖虎把人给我带出来。胖虎一把将凯东踢了出来，丢在了地上，凯东就如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程杰指着地上的凯东继续说：萨加吉尔村是我们的萨加吉尔村，不是新天地帮，也不是凯东的，任何一位缅甸人，到了萨加吉尔村，那就是萨加吉尔村的一员，萨加吉尔村的一切福利待遇，你们都能享受到，从今天开始，在萨加吉尔村经商，做工的人，不会再收取任何的保护费，卫生费，税等一切的费用，你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勤劳和本事，在萨加吉尔村赚钱。对于凯东，新天地帮执法堂的律法是，打断一条腿，但是我认为这样的惩罚还是轻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败坏新天地帮名声，把萨加吉尔村搞的乌烟瘴气，这样的人，死都不为过。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国法为大，这样，打断凯东两条腿，凯东其他从犯打断一条腿，从新天地帮除名，赶出萨加吉尔村，禁止再踏入萨加吉尔村一步。程杰说完看着人群，开始人群里的人们还有些懵圈，但是程杰说完，如何惩治，凯东一伙人时，人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程杰也不是说瞎话，直接当众施行了帮规，宾沙还想上前，但是被胖虎一个眼神吓退。警察局大院里响起了哀嚎声，外面的群众，拍手叫绝，受害的群众，都热泪盈眶，没有想到，凯东这个恶霸，报应来的这么早。凯东几个人被打断腿后，直接被拖了出去，装车，拉到了萨加吉尔村村外。程杰向素招手，让她过来，小姑娘有些胆怯的，不知道过去还是不过去，人群里有人说道：小姑娘，过去吧，咱们遇到好人了。素这才畏手畏脚的走到程杰跟前，程杰对着素说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我喜欢你的性格，我要成立萨加吉尔村自己的治安队伍，我想让你来做队长，怎么样。素一听，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我不行，当不了。程杰说：你连凯东都敢咬，有什么不行的，我看你行，你就行。然后对着人群说：我们要建立萨加吉尔村自己的治安队伍，我们不需要警察，素，她为人正直，敢作敢当，她一定会维护好我们萨加吉尔村的治安，还我们萨加吉尔村一片晴天。人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宾沙，一脸阴霾的看着程杰，看着兴高采烈的人群，然后悄无声息的出了院子。消失在了人群中。胖虎看在眼里，走到程杰身旁，轻声说道:杰哥，宾沙走了。程杰说：叫萨仁人派人给我盯住他，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随时和我汇报。胖虎说道：没有问题。

程杰让程文雅联系县政府，把萨加吉尔村的行政人员全部迁出，警察局也被移出了萨加吉尔村，开始政府还不怎么配合，但是程文雅动用了一些手段，黑帮嘛，就会有黑帮的手段，县里的领导看新天地帮势大，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所有的行政人员从萨加吉尔村撤了出来，现在的萨加吉尔村完全是一方净土，无政府状态，程杰也禁止新天地帮参与萨加吉尔村的行政管理中，萨加吉尔村完全是村民自己来管理。程杰想尝试一下，一个无政府状态的村镇，在自我监管，没有限制下，能有怎么样的发展。是混乱不堪？还是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素在程杰的授权下，在萨加吉尔村召集了一批人员，负责村子的管理，波刚又派了一队安保人员，配合素，来维持村子的治安。就这样，萨加吉尔村完全成为一个无政府的小天地，没有任何的外部政治和组织，来约束萨加吉尔村的管理和发展。走在萨加吉尔村的大街上，人们脸上没有了之前冷漠和惊慌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欢歌笑语，热闹非凡。

其实民众要求的并不多，简简单单，不要过于打扰，无中生有就好。商业更是，过多的政策指引，起不到什么效果，反而适得其反，利益都被手里有权利的人瓜分了，没有相关政策，没有调研考察这些道道，省去一大堆中间环节，那即使部分人手中有权利，也无从下手。商业经营就好比壁虎一样，不需要特别的管理与限制，商人对利益和财富的敏感度，比政府和那些自以为是的经济学家，专家更在行，更贴合实际，直来直往，不搞虚情假意，不搞表面工作，即使受到打击，也能像壁虎一样，断尾自保，完成生长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