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启示录之风云起 第41章 李重九

此时的李默，在昆明翡翠市场混的是风生水起，李默原本就是能说会道，口条功夫那是没得说，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学习，对于翡翠玉石这一行业的通透，还有缅甸上好的翡翠原石，他的声名在昆明小有名气了。王虎也被李默忽悠的加入了他的团队，王虎是技术入股，多年的鉴别翡翠玉石的经验，在昆明乃至全国都是排上号的，对于王虎加入到李默的团队，王虎家族的长辈是很气愤的，自己家就是做翡翠生意的，你可倒好，从自己家跳槽到别人家，我们王家的脸面往哪里搁，王虎也没有和家里的长辈解释过多，我行我素的从家里搬出来，住到李默那里去了。王虎的这个做法直接气的他爷爷住院了，王虎的父亲时常念叨着：我们王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败类，家门不幸啊。王虎就和没事人一样，他看重的是李默的货源，翡翠原石都是上等的，他也和李默去缅甸吴索的矿场看过，到了矿场王虎就被震撼了，方圆几十公里的矿区，绵延不断，料子都是好料子，有了这个货源，那中国翡翠市场，不尽掌握在手吗？这就是王虎跳槽到李默这一个重要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李默给的太多了，多的让你拒绝不了，再加上和李默两个人也投缘，索性就和李默一起干。

在李默的运营之下，加上王虎的名气，他们的团队发展很快，云南的翡翠原石供应链被打造完成，吴索彻底的摒弃了原先的中国市场销售团队，完全的由程杰接手，程杰对李默在国内的进展非常的满意，加大了对李默团队的投资，李默也顺势在国内成立了一家外贸公司，主要进口缅甸的翡翠矿石，一部分在国内销售，一部分精加工，双管齐下，迅速占领了国内的翡翠玉石市场。事情进展的太顺利，那就要小心了，往往这个时候就有找茬的会上门。果不其然，麻烦就找上了门。

吴索之前在中国的合作伙伴，名字叫李重九，四川人，这个人也是个传奇，小时候家里贫穷，没有钱上学，他只能跟随父母下地干活，放牛，但是他特别向往村里别的孩子，能穿着干净的衣服去上学，在没有农活闲暇的时间，他就偷偷跑去学校，在教室窗外听老师讲课，就这样过去了好多年，李重九10岁了，长时间暴露在烈日下，皮肤黝黑的就跟个小老头一样，村里的孩子给他起了个外号：李老头。李重九也不在意，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时间就去学校偷着听课，其实老师和同学们都知道，李重九偷着听课，但是都没有说什么，老师知道他家里穷，没钱上学，同学们知道李重九脾气好，从来都不多说一句话，谁有什么要他帮忙的，他从来没有二话。

有一次数学老师给大家出了一道算数题，全场的同学都没有一个人做出来，老师也能理解，这个题是上一年级学生学的知识，他们不会也没有什么，就在老师开始想给同学们解题的时候，李重九，从外面走进教室，唯唯诺诺的对老师说：老师，能让我试试吗。这么多年，李重九还是第一次走进教室里，老师没有说什么，把粉笔递给他了，看着李重九，其中一个男同学嘲笑道：李老头，你都莫得上过学，你会写字嘛。下面的同学哄堂大笑。李重九颤颤巍巍的走上了讲台，手哆哆嗦嗦的拿着粉笔，解着老师出的那道题，五分钟之后，黑板上，板板正正的字迹，清晰的解题思路呈现在黑板上，老师目瞪口呆的看着黑板上的内容，解答的很完整，没有一点错误。对于一个从来都没有进入课堂的孩子，板板正正的字迹，清晰的解题思路，难得，难得啊。

老师拉着李重九，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校长说了一遍，校长听后沉默了一会说道：娃子，你想念书吗？李重九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声的说道：我想念书。看着眼前，皮肤黝黑，手脚都皴皮还有厚厚的老茧。校长心痛了，不由的眼角湿润了。他郑重其事的对李重九说：娃子，从明天开始，你来上学，学费书本费都不用交，你爹那我去和他们说。李重九诺诺的说道：老师，我爹他不让我念书，说念书莫得用，但是我就是想念书。校长带着李重九去了他家，他父亲含着眼袋，目光呆滞的看着院子里的小鸡仔。看见校长来了，他起身把校长迎到了屋里，想给校长倒杯水吧，可是没有杯子，就连碗都没有一个完好的。校长看出了他父亲的窘境，摆了摆手说道：李老哥，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是和你谈一下，重九上学的事情，这个孩子，很有天赋，聪明，不让他念书，这个苗子就可惜了。李爸听后，一脸无奈的说道：校长，我不是不让娃子去读书，可是家里真是没有钱，他妈还常年有病，钱都要留着给他妈买药。李重九听了，低下了头，校长想了想说：李老哥，这样，我去找找村长，看看是不能帮帮忙，重九上学的学费和书本费，学校不收，家里如果是农活忙，他可以在家帮忙，忙完了去学校我安排老师给他补习，你看这样行吗。李爸听到这，起身就要给校长跪下，嘴里说道：校长，太谢谢了，太谢谢了。说着又把李重九拉到身边，把他按着跪下，校长一看这架势，哪能呢，立马扶起了父子两人。上学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晚上，李重九的父亲对他说道：娃，我们李家穷，但是我们从来都不会去拿别人一分东西，不占别人一点便宜，我们穷，但是要有骨气，校长是你的恩人，我们家现在拿不出钱，也没有什么东西，但是你要记住了，既然你要念书，我会拼了命，供你读书，你要读出个样子来，给你妈和我，争口气，也为你自己，不要和我一样，一辈子只能是在地里讨生活，莫得出息，从明天开始，家里的农活不用你干了，你就一心一意的读书。李重九，当时虽然年纪小，但是他懂父亲的不易，知道父亲的苦楚，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从那天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李重九用自己的天赋加努力，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在他那个年代，能上高中的人很少，他一边打工，一边学习，饿了就吃馒头就水，困了就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睡觉，就这样他迎来了高考，但是当时文化大革命，高考取消了，晴天霹雳，李重九的高中老师伤心的说道：时也，命也，要不是这次运动，重九啊，你肯定能考上大学。就这样，李重九跟着大部队青年下乡，去了内蒙古。

在内蒙古一呆就是五年，李重九从一个青年，在大漠草原熬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脸上没有了稚嫩，只有满脸风霜，在这里，李重九遇到了自己的妻子，一个内蒙古牧民的女儿，两个人在一个农场干活，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产生了情愫，再加上李重九也有文化，所以，就这样两个人就结婚了。如果就是这样下去，李重九也能幸福平庸的过完这辈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一件美事。但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天要你行，那你注定不平凡，文革结束后，恢复了高考，这让李重九又燃起了自己的高考梦，他要继续读书，要出人头地。他的妻子也是知书达理的人，支持自己的丈夫继续读书，他老丈人对于自己这个女婿也是寄予厚望的，把家里的活都包揽了下来，让女婿安心学习，准备高考。就这样李重九，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高考，考完之后，李重九心情很好，他感觉自己没有问题，高考的题目他都会，所以回家就一直等待高考出榜的消息，可等出了高考的成绩之后，李重九落榜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成绩，怎么会呢，这些题自己都会啊，不应该是这样啊。其实李重九的卷子被人冒名顶替了，他的卷子换给了别人，而那个人顺利的考上了大学。一无所知的李重九，很受打击，一气之下，把高考的书籍都烧了，看来他只有牧羊的命了。

一封家书送到了李重九所在的农场，拿到信之后，李重九急忙拆开看，看完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父亲去世了。对于自己的父亲，李重九10岁之前都是记恨父亲的，不让他上学，只能下地干活。随着年龄的增长，李重九慢慢的体会到父亲的不易，心里的芥蒂也慢慢的解开了。知道父亲的死讯，他还是破防了，拿着信在蒙古包外面放声大哭，李重九的妻子，岳父岳母都为之动容，第二天，李重九带着自己的妻子孩子，就出发回自己的老家，再见父亲遗体最后一面。

等李重九到自己家之后，已经是十天以后了，由于天气炎热，父亲的尸骨已经埋葬了，李重九跪在自己父亲墓前，三天三夜，从回到家不吃不喝，再加上下了两天雨，第三天的李重九晕在自己父亲的坟头前，还好他的妻子去的及时，把他背回来村子的卫生室，一量体温40°，吓的他妻子眼泪都流个不停，幸好是卫生室医生对于这方面的病症比较熟悉，给他打了点滴，这才让李重九退烧了，这也让李重九在家足足休养了一个月，身体才好转。

身体好转了，李重九一家就开始收拾，他要带着母亲去内蒙古，母亲自己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等收拾好了之后，李重九木讷的坐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回忆一点一点袭上心头，想起了自己童年的往事，和父亲的影子，不禁潸然泪下。就在李重九陷入悲伤的情绪时，突然一只大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突然的一拍，把李重九拍醒了。他定眼一看，立马站起身来，握着眼前那个人的手说道：校长，您好啊。望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校长，李重九心里不禁一热，校长对他是有恩情的，要不是校长当年免了他的学费书本费，那他现在只是一个庄稼汉了。两个人坐在院里，聊了好久，校长对于李重九这个学生，印象最深，对于李重九寄予了厚望，奈何时运不济，都是命，没有什么好说的。校长听了李重九，高考恢复之后，他参加了一次，但是没有考中，校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重九，你是有天赋的，第一次落榜了没有什么，范进都不知道考了多少次，后来不也是考中了吗。再考一次，只有上了大学，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要不然一辈子平平庸庸的度过，是不是很乏味呢。听了校长的话，李重九心里的一盏灯，好像突然被点亮了一样：一辈子平平庸庸的度过，是不是很乏味呢。他和老校长聊了很久很久，到了傍晚月亮都出来了，老校长才离开，望着老校长离去的背影，李重九有种莫名的伤感，浮游天地之间,渺沧海之一粟。我辈岂是蓬蒿人？

回到内蒙古之后，李重九又重拾书本，在闲暇的时间，就开始复习功课，过了两年，他再次回到了高考的座位上，这次他以更加饱满的姿态，来应对这次考试。考试结束之后，李重九回到牧场，照样做着往常的伙计，有时间还是依然复习，他现在的心态是，能考上就考上，考不上我再继续复习，继续考。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次李重九上榜了，而且是他们旗里的第一名。老丈人知道自己女婿考了第一名，高兴的骑上马，绕着牧场跑了好几圈，然后给他杀羊宰牛，邀请了亲朋好友，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李重九是他们旗里第一个大学生，就连旗里的领导，都上门拜访，慰问李重九。这在当时在旗里是不小的轰动，那个年代考上了大学，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当公务员，领导，大官，这已经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李重九报了中国地质大学，没有什么意外，他被录取了。他告别了自己的妻子孩子，母亲，岳父岳母，自己一个人踏上了自己的新征程。

在学校里，李重九成绩优异，各项成绩都名列前茅，深受教授们的喜爱。他假期就出去打工，挣来的钱，一部分用作自己的生活费，另一部分给家里的妻子邮回去。为了节省路费，李重九大学四年，只回家了一次。由于李重九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毕业的时候，受到学校领导信赖，留校做了一名老师。有了工作，李重九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妻子孩子接到了武汉，一家人终于在学校的宿舍团聚了。他的妻子泪流满面的说：重九，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李重九看着哭的和个孩子的妻子，心疼的把她抱住，说道：苏日娜，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努力读书，就是为了让你和孩子，还有我们的父母过上好日子，现在我有工作了，我先把你和孩子接过来，等着以后我们有自己的房子，阿妈阿爸他们都一起来，我们一家子团团圆圆的。苏日娜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男人，对于自己的男人，她是佩服的，脑瓜灵活，干什么都得心应手，不死板，还有她最自豪的是自己的男人考上了大学，当了大学老师。她原本以为自己的丈夫，上了大学，留在大城市里，就不要她了，但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忠厚老实。其实在大学里，李重九被许多女同学追过，都被他一一拒绝了，有一个**的女同学，甚至都不介意他有妻子孩子，只要离婚，她就嫁给李重九，但是李重九只是微微一笑，再也没有搭理这位女同学。李重九深知，自己的好运是自己妻子给的，他在外面求学，家里的母亲和孩子都是苏日娜照顾的，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来的书信里只有思念和惦记，你那还有钱吗，你那冷不冷，你一定要吃饱。每当收到自己妻子的信，读着里面的内容，李重九就会热泪盈眶，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如果李重九一直继续自己的生活轨迹，那他这一生波澜不惊，平平安安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也是一件好事。但是李重九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在改革的浪潮下，许多人都下海经商，李重九也蠢蠢欲试，他把这个念头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原本以为自己的妻子会反对他，大学老师的工作稳定，而且收人也不错，辞职下海经商，风险那么大，反对也是正常的，李重九都心里都准备好了。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苏日娜对于他下海，是十分赞成的，她的理由很简单，她的男人做什么都会成功，都会光芒熠熠。为了支持李重九下海经商有启动资金，他的老丈人把家里的500只羊都卖了。李重九不负众望，他经营的翡翠生意，销量极好，再加上他曾经当过大学老师的身份，对于玉石翡翠都有研究，还被许多大平台请去演讲授课，可谓是名利双收。

在清华大学一次演讲时，他结识了从缅甸到中国学习的吴索，李重九的风度和口才，深深的吸引了吴索，等李重九演讲完，吴索就上前，和李重九聊了起来，在与李重九交谈中，吴索对他的敬佩之心更甚，在清华大学待了一个月，吴索就把他的翡翠矿石的中国经销权给了李重九，对于这个天下掉馅饼的事，李重九足足愣了半天，这逆天的富贵，砸在了李重九身上。的确是泼天的富贵，和吴索合作之后，由于缅甸的翡翠矿石质量太好，价格低廉，让李重九一跃成为国内巨富那一行列。人有钱了，的确会变，李重九就开始变了，他不再履行和吴索之间的合约，或款找各种理由拖延，到最后不了了之。吴索对于昔日的那位风度翩翩的男人，产生了怀疑，可以这么说，李重九在没有认识吴索之前，也就是小打小闹，刚刚步入中产阶级的标准吧，是吴索让他成为了国内的顶尖富豪。日积月累的货款在当时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虽然对于吴索来说，这些钱对于他没有多大影响，但是信任崩塌，是对一个人的失望，这就有了吴索借着和程杰的合作，程杰又是中国人，把中国地区的翡翠经销权给了程杰。

吴索掐断了对李重九的翡翠矿石供应，刚刚开始李重九没有在乎，国内他现在可以说已经垄断了翡翠市场，但是后来他发现，吴索没有再联系他，他就开始有点慌了，没有缅甸的翡翠矿石，他的工厂和店面，就无货可卖了。他去缅甸找了吴索好多次，但是都没有见着吴索的人，后来他买通了吴索身边的一个人，从那个人口中得知，吴索已经把矿石的销售权给了新天地帮，他又在缅甸打听到，这个新天地帮的大哥是个中国人，叫程杰，然后又找到了吴索矿场的经理，打听到，现在中国的销售负责人是一个叫李默的人，他在云南昆明翡翠市场。李重九把事情的脉络搞清楚了，原来这个吴索是找了其他人了，气愤的李重九发飙了似的大骂吴索，骂了一会之后，顿时停住了，不对，这个事情我不能骂人家吴索吧，可能是昔日的憨厚又上脑了，占领了制高点，他意识到是自己错了，原本以为可以玩弄吴索，但是人家压根就不落落了，我另起炉灶不行嘛。

李重九回到了国内之后，就到了昆明，翡翠市场他去过好几次，但是都没有看到李默的人影，现在李默是太忙了，全国各地的经销商太多了，翡翠市场这有王虎坐镇，他到处跑谈新的经销商。李重九看着李默把国内市场搞的有声有色，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啊，挖老子墙角，你给我等着。

李重九通过自己的关系，首先，把李默进口缅甸的翡翠矿石给查封了，然后就开始联络各地的大经销商，要求降低价格，李重九在国内的翡翠玉石界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的，不明就里的经销商们，以一种凑热闹的心态，积极的参与到李重九的阴谋中。

李默被一通电话急忙召回了昆明，王虎把进口缅甸的矿石被扣押的情况告知了他，李默也是一头雾水，矿石这个有什么扣押的，也不是什么敏感的东西，之前走的好好的，现在就被扣了？李默带着王虎去了海关询问情况，给的解释就是查出有害物质，需要暂扣查验。李默和王虎听后面面相觑，有害物质？搞什么鬼啊。这批原石矿都是各大经销商要的很急的，原本顺利通关也就个两三天，但是这一扣，那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放行呢。李默顿时就是一恼，妈的，这不是搞事情吗。王虎思索了一会，对李默说道：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不然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李默冷静下来之后，突然间被王虎这句话点醒了，之前他去经销商那，对他的态度和最开始截然相反，一个两个的正常，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个态度，这就不正常了，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

过了没几天，各大经销商陆陆续续的找到李默，找各种理由，让李默给降价，搞的李默是焦头烂额。都组团来膈应我，李默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而过。现在已经没有库存了，各个经销商又联名要求降价，他们真是会来。晚上的时候李默和王虎到路边摊撸串，郁闷的李默一口气喝了两瓶啤酒，王虎看李默这么造，于心不忍的说：默哥，这个事吧，有解决的办法，不是什么难事。李默一听顿时就认真起来问道：兄弟有啥办法呀，你说说，我叫这群瘪犊子闹的，脑瓜都嗡嗡的。王虎说道：其实原石价格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一个运输成本，我们这离缅甸近，那固有的思想就是把矿石先集中 运到昆明，然后再分销到各地的经销商，所以国内这个物流成本就高了，如果我们能把这个物流成本控制下来，节省下来的物流费用就可以给经销商降一部分价格。李默听后，更加郁闷了，仰头又干了一瓶啤酒，说道：这个道理都知道，云南进关最近，要不然，我们在哪里进关。王虎说道：你不是说新天地帮和吴索他们合作过航运吗，你问问缅甸那，走咱们自己的航运行不，咱们主要的经销商都在福建和广州，直接海运到广州或者福州，这不成本就降下来了嘛。李默一听，对啊，胖虎说他们有自己的航运公司，矿石用自己家运到经销商集中的地区，物流成本就大大降低了。是个好办法。李默赶忙把这个想法和程杰汇报了一下，程杰听后连声说好好好，这不简单嘛，新天地帮航运公司有到广州和福建的航线，没有问题。李默经王虎这么一点，决定把公司总部搬到广州去。李默做事很麻利，昆明这里的事情交给了王虎处理，他带着新天地帮的一部分人马，直接去了广州，然后把那里的事宜快刀斩乱麻的定下来，程杰就安排了几个货柜的矿石发到了广州，然后非常顺利的把矿石分发到各经销商手中，而且价格还有所降低，广东，福建等地的经销商非常满意李默得办事效率，矿石质量高，价格还美丽，其他地区的经销商还想跟着李重九起哄，但是一看人家李默在东南沿海地区，经营的风生水起的，纷纷向李默下订单，但是都被李默拒绝了，现在他们的矿石供应广东和福建两省的经销商都供不应求，其他地区暂时不供应，这一消息顿时就炸锅了，没有原石，他们拿什么加工，纷纷上门和李默谈合作。李重九第一回合，被人家Ko了，而且一向以他马首是瞻的经销商们，都开始投入到李默那。李重九不甘心，又开始琢磨怎么能让李默消失，拿回翡翠矿石的经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