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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启示录之风云起 第14章 欢迎我们的朋友

作者:李白桃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2 10:47:40

在火车上,萨仁不怎么说话,但是她儿子真是个小机灵鬼,逗的程杰和胖虎哈哈大笑,他不是皮,而是真皮。满火车里跑,就是一秒钟也不能闲下来。萨仁对这个儿子最是头疼,她能和熊瞎子斗,却斗不过她儿子,时常把她妈妈惹的团团转。一路上程杰和胖虎逗着马可。

十二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加尔达奇火车站,又坐大巴车两个小时到了鄂伦春自治旗。此时萨仁的父亲已经在车站等我们了。看见我们从车上走下来,萨仁的父亲走了过来。萨仁的父亲是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但是看着就让人踏实可靠的人。萨仁给她父亲介绍我们两个,他父亲紧紧握着我们的手,感激我们救了他的外孙。马可看他姥爷不理他,从他姥爷背后,一下就跳了他姥爷背上,他姥爷松开了我们的手,背着自己的外孙转了一圈,就带着我们上车,开往萨仁的家。

开了一个小时,我们到了一个离大山很近的屯子,大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屯子之上,这就是大兴安岭的山脉的一分部。是萨仁祖辈生活的地方。

以前他们是在深山里面住的,住的是帐篷,近几年政府号召,给他们建了新屯子,有水有电,山里的人大多都搬到了屯子里住,还有一些人还居住在山里。

萨仁的爷爷,岁数也大了,常年打猎身体经常有毛病,住进屯子里,也方便就医。现在有政府的扶持,他们也不用靠打猎为生,养殖业,旅游业成为他们当地的产业,萨仁父亲现在种植黑木耳,闲暇的时候,还带着旅游的人到山里打猎,做向导,这一部分收人也很多。萨仁的母亲和屯子里的妇女们开的民宿店,相当火爆,环境干净整洁,还有当地的美食特色,每年吸引着众多的游客来体验。屯里的男人们闲暇的时候组织进山打猎,野味也是游客们非常喜爱的,现在他们屯是远近闻名的富翁村,家家户户都有小汽车,去年萨仁的父亲也买了一辆。

萨仁的父亲把我们带到民宿店里,宽大的客厅里有个土坑,烧着粗大的木柴,屋子里非常的暖和,屋里四五个人等着我们,看我们进来,立马迎上来,萨仁的母亲,满脸慈溪的看着我们,眼睛里含着泪水,上前握着我们的手,感谢我们救了她的外孙子,我们热切的交谈了一会,萨仁的父亲说,我们远道来的朋友饿啦,我们开饭吧。

众人就进到一个房间里,桌子上摆满了美食,我和胖虎从来都没有见过,肉食居多。萨仁父亲安排我们坐下,众人坐定之后,一会走进来一个老人,白发苍苍,虽然精瘦,但眼睛锐利有神,萨仁父亲给我们介绍,这是萨仁的爷爷,我们起身上前握住老人家的手,萨仁爷爷表达了对我们到来的欢迎,感谢我们救了他重外孙子,让我们在屯子里多住些时日,叫萨仁父亲带我们进山,好好玩玩。我们坐好,开始吃饭,萨仁的父亲给我介绍着桌子上的美食,“达拉嘎兰”(烧肉),把袍子肉扔在火炭上烧,保持着肉里鲜味。程杰和胖虎各拿起了一块,吃着,入口有些焦香味,咬下去多汁,有嚼劲,好吃,吃完一块,两个人又拿起一块各自吃着。第二道菜是手把驯鹿肉,拿起一根肋排,程杰大口咀嚼着,肉嫩,弹牙,蘸着蒜泥吃,真是太香了。第三道菜 灌血清 灌血清是鄂伦春族特有的一种美食,也是一个待客的佳肴,在鄂伦春语中叫做“布油色”,做法是将鹿之类猎物宰杀后将胸腔剖开放血,等到血凝固之后灌入洗净的肠子之后,加入盐等调味品进行调味之后煮熟就可以吃了。味道略微咸,吃着有劲道,很好吃。第四道菜 阿素”(杂花莱),是把狍子肺、狍子里脊、狍头肉煮熟切丝,用狍子脑浆拌,并加野葱花和食盐等。和我们的凉拌羊杂差不多。第五道菜 鄂伦春黑木耳 黑木耳凉拌,爽口崔爽。第六道菜 野鸡炖榛蘑,这是东北的拿手好菜,和家里养的鸡不同,野鸡鲜味十足,有嚼头。第七道菜 席拉兰”(烤肉),把野猪肉插在棍上放篝火旁烤,烤的外焦里嫩,蘸着蘸料,真是回味无穷。 第八道菜 柳蒿芽炖鱼 炖的是鲢鱼,鱼肉入味,有一股草药的清香,鱼汤鲜美,喝了之后叫人欲罢不能,我连喝两碗。全身通透,真是舒服。

第九道菜 稠李子果粥 李子果粥是鄂伦春族特有的一种粥,主要是将稠李子果放入米中一起煮成粥,煮成之后的颜色呈淡粉色,看起来非常好看,粥的味道中也有果子的清甜味,吃完了大鱼大肉,再来碗果粥,很是解腻。第十道菜 饺子,程杰夹起一个饺子吃到嘴里,咬下去,爆汁了,鲜到骨子里了,狍子肉馅的,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饺子了。喝得是他们自己制作的马奶酒,味道醇香浓郁,不烈,吃着肉喝着马奶酒,非常解腻,程杰和胖虎喝的都不少,但是后劲很大,两个人都有些晕乎了。

吃完饭之后,胖虎直呼过瘾,这么多野味,在别的地方想都不敢想,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吃到。众人来到了客厅,围着火炕坐下,吃饱了,又被火烤的暖暖的,再加上马奶酒喝多了,两个人就感觉飘飘欲仙,好似在天上一样。萨仁的父亲给他们两个递了两杯桦树汁,味道清甜可口,喝完一杯,两个人感觉清醒了不少。萨仁父亲看他们两个喝完了,就给他们满上。众人坐着聊着天,说着最近屯子发生的事情。

萨仁的父亲说,他们临近的屯子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个75岁的老太太,自己住在屯子的外围,离大兴安岭林子最近的地方,老太太的丈夫,早先年去大兴安岭深山里打猎,然后再没有回来,老太太悲痛欲绝,独自一个人把一双儿女养大成人,孩子们都有出息,都读了大学,儿子在北京工作,女儿嫁到了哈尔滨,女婿是个公务员。都给老太太争气,两个孩子多次要把老太太接到他们那里住,都被老太太拒绝了,因为她有心结:她老伴会回来的。所以就自己一个人住着,老太太没事就到屯子的商店玩,和老太太们聊聊天拉拉家常什么的。

这天老太太一整天也没到商店,和她一起玩的老太太们,感觉不对,就结伴去她家看看,几个老太太走了十分钟,到了老太太家,敲门没有人开门,几个老太太就把门给一起推开了,进屋一看,老太太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一个老太太急忙用手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又摸了摸老太太的脉搏,在微弱的跳动着,几个老太太急忙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把老太太送到医院了,医生开始抢救,但是最后没有抢救过来。屯子的村长听说老太太走了,就开着车从医院把老太太拉了回来,东北这有习俗,需要停灵,老太太的孩子还没有回来,村长就安排人,给老太太停灵。也给老太太的儿子女儿打电话,两个孩子知道了,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急忙往家赶。

村长找来做白事的,给老太太穿了寿衣,把老太太停灵在自家的堂屋,一切安排妥当,村长安排了两个村里的爷们,在老太太家看着。然后大家就回家了。

到了晚上,其中一人的老婆给他打电话,自己的孩子发烧,要送医院,然后那个人就急忙回家了。剩下一个人,到了半夜,北风呼呼的刮,吹的大门和窗户噼里啪啦直响,这样的情况,是个人也害怕,那个人吓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把老太太的堂屋的门锁上,关上大门,回家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村长给守夜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打电话,问情况怎么样,其中一个说他孩子生病,他在医院。村长又给另一个打,那个人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半夜害怕回家了,给村长气的破口大骂:大老爷们,和个娘们的,还害怕。村长就找了几个人,一起去老太太家,到了老太太家门前,几个人面面相觑,老太太家烟囱冒着烟,不应该啊,大门锁着,不会有人进屋啊。村长急忙打开大门,进了院子里,从堂屋的门玻璃上看见里面人影晃动,这下可把几个吓呆住了。不会诈尸了吧。村长颤颤抖抖的把堂屋门打开,看见正在烧火的老太太,几个人吓的转头就往外跑,老太太起身出来,招呼他们几个人,几个人离着老远,看老太太还能说话,应该不是诈尸,这才怯生生的往前走,老太太笑容可掬的说:你们吓着了吧,其实我也被吓了一跳,凌晨我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寿衣,给我吓的心脏都差一点跳出来,我想出门,但是堂屋门从外面锁上了,我就起来把炕烧了烧,睡着了。早上起来生火做饭,你们就来了。村长听了之后面面相觑,咋回事,医生都说老太太死了啊,他昨天拉回来的时候,老太太都凉了,真是邪乎了。可是眼前的大活人站在那,你又不得不信。

几个人看着老太太,生龙活虎的在屋子里给他们拿瓜子,松子,都感觉在做梦一样。这个事就这么传开了,连那天给老太太治病的医生都专门开车到老太太家看望,看老太太精神矍铄,自己都呆住了,这怎么能够呢。那天老太太的确是心脏停止跳动了,救不了了啊。没有办法解释啊,那个医生还拉着老太太回医院,给老太太做了全身免费的检查,一切正常,什么毛病也没有。

事情原本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更邪乎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自从老太太死而复活之后,她就能给人看事了,有一天老太太去商店和其他老太太玩,聊着天,老太太突然对另一个老太太说,你叫你儿子马上回家,他家里要出事。那个老太太以为她开玩笑,他儿子在沈阳,你怎么知道他家要出事,老太太面容严肃,话语坚定的说,赶快叫你儿子回家去看看,再不回家晚了,那个老太太听她这么说,也就当真了,打电话给他儿子,叫他儿子赶快回家看看,她儿子正在上班,正忙的时候,听自己家乡的母亲叫他回自己的家看看,觉得又气又好笑,但是自己的母亲一再坚持他回家,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挂了他母亲的电话,他又给自己老婆打了一个电话,但是一直没有接,他反反复复打了多次,依然没有接,他就立马和公司请了一个假,回家。老太太儿子到家得时候,一开门,满屋子煤气味,再看看屋子的妻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儿子立马去厨房查看,煤气灶没有关,他急忙关了,把家里的窗户都打开了,然后去查看妻子的情况,看妻子昏迷不醒,就打了120,到了医院,就进行抢救,医生说再送晚一会,他老婆就救不回来了。

这个事情就在屯子里和周边的村庄传开了,老太太会看事,而且很准。之后络绎不绝的人,到老太太家看事的人就多了起来,老太太每天只看5个,满5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闭门谢客。

老太太屯的村长说,自从老太太起死回生,就和变了一个人的,刚刚开始还有老太太之前的样子,时间越久感觉老太太已经越来越不像她了。就连老太太的孩子们都怀疑,带她去大医院检查了多次,都是没有什么问题,这才作罢。

最离奇的事情是,上个月,老太太突然给萨仁的爷爷打电话,态度非常诚恳的和老爷子说:她男人给她托梦了,说他的尸骨在大兴安岭深山的一处洞穴里。他在山上打猎,遇到了人熊,他为了躲避人熊,钻到了一处洞穴里,等人熊走了,他要出来,可是怎么也出不来,也没有感觉哪里被卡住了。就这样在洞穴里,被活活饿死了。她男人还说,叫她找萨潘(萨仁爷爷的名字),他知道那个地方,帮他收敛尸骨,入土为安。说完又歉意的和老爷子说,原本是要亲自去拜访他的,可是自己的腿最近风湿太严重,走不动路了。

老爷子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萨仁的父亲,叫他去老太太家问问具体情况,萨仁就去了老太太家,进屋看到老太太已经站不起来了,躺在炕上。老太太看见萨仁的父亲进屋,高兴的招呼萨仁父亲坐下。寒暄了几句,老太太就切入正题了,先给萨仁的父亲看起事来:你得外孙最近会遇到一劫难,不过没有多大事,会有贵人相助,救得他的命。你需把救你外孙的恩人,邀请到我们这来,盛情款待他们。他们会是你们家今后的依靠。萨仁父亲听完,表示了感激,就开始询问她关于她男人尸骨的事情,老太太摆摆手说:时间未到,你先回去吧,需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萨仁父亲听完,答应说好,就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就给萨仁打电话,叫她多关注一下她儿子,别出什么乱子。萨仁听了父亲的话,也没有太当回事,直到她儿子发生了那些事,就开始认真回想父亲和她说的话,这个老太太算的是真准啊。

然后事情就到现在了,程杰和胖虎二人来到了他们屯子。原来都是老太太安排的,她是有什么目的吗,我们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众人聊到深夜,都困了,就散了回家了,程杰和胖乎安排在了民宿里住,回到屋子,两个人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萨仁的母亲招呼他们两个吃早饭,告诉他们,隔壁屯的老太太,一早上就打来电话,让萨仁的父亲和你们两个一起去老太太家坐坐。这老太太真是神了,程杰和胖虎刚来,她就知道了。

几个人吃了早饭,萨仁的父亲就带着他们去老太太家。进了老太太的屋里,老太太比萨仁父亲那次见到她时更加苍老了,满头的白色,没有一丝丝黑色,脸上布满了像刀割的那么深的皱纹,萨仁的父亲先开口道:大娘,您这是怎么了,我前几天来看您,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样了。老太太摆摆手道:没事孩子,人到了岁数都这样,我请你们来,有一个请求,请求你们把我老伴的尸骨带回来,我老伴所在的地方,也只有萨潘老爷子知道了,只有他去过那个地方,我在电话上和他说了位置,请各位帮我这个忙,我王桂兰,会铭记一生,给你们烧香拜佛,保你们一生平安。老太太说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躺在炕上不在说话,闭上了眼睛。她儿女,把我们请到堂屋,让我们坐下,给我们一一倒了茶水,然后说:萨叔,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我妈这辈子心愿就是看我爸最后一眼。我妈和我说,那天其实她是死了,可是她不能死,她要找到我爸,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她都要找到。就这样她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醒的,等醒来的时候,她就感觉脑子里有一些画面,未来和过去的画面,只要她想到的人和事,画面就浮现出过去和未来的场景,开始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她尝试着给别人看事,一步一步的来掌握这个能力,对于这个能力她是越来越熟练了,然后她就开始用这个能力来寻找我爸,在她不懈努力下,还真是打听到了,我爸的情况。但这也耗费她绝大部分精力。说完就开始抹眼泪,我们听了之后,也是唏嘘不已,老太太对自己男人的执念这么深,就算是死了,也要再活过来,去寻找。萨仁的父亲说:你和大娘说,这个事情,我们去找,我回去准备准备,这几天我们就进山,一定会把大叔的尸骨找到,让大娘放心。老太太女儿泪流满面的一一和我们握手,又给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回到家之后,萨仁的父亲就把事情的经过和萨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也不含糊说:萨仁她爹,你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就进山。萨仁的爷爷和老太太的丈夫,以前经常一起到山里打猎,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他失踪了之后,萨仁的爷爷去山里找了好多次,但是没有找到。

萨仁的爷爷今年76岁了,身子骨不是很好,老一辈猎人,在东北的山林子里打猎,都会烙下病根,他就是腿时常疼,疼的钻心,这个毛病一直折腾着老爷子。所以萨仁父亲进山的安排是这样的:萨仁的爷爷 萨仁父亲,萨仁,程杰,胖虎,还有一个是和萨仁父亲同屯的 布奉叔,他和萨仁的父亲从小玩到大,一起山上打猎,和亲兄弟一样。我们6个人,除了程杰和胖虎,其他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老猎人,我们两个就负责照顾萨仁的爷爷。萨仁爷爷说,他们去的那个地方,是大兴安岭很深的老林子,人熊,狼,东北虎这些动物还好说,主要是邪乎事多,瘴气,鬼打墙这些事多。我们要做好足够的准备。这些事情就交给了萨仁的父亲和布奉叔来做了,程杰和胖虎就比较闲了,萨仁带着他们去屯子周边逛逛。大兴安岭真是美啊,不断美,还仙气飘飘,你身临其境,仿佛在天宫一样。皑皑白雪的大兴安岭山脉,就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婚纱,和要出嫁的姑娘一样俊美。

第二天晚上,萨仁的父亲他们把进山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好家伙,五个超级大的登山包,装的满满的,还有三杆猎枪,萨仁父亲的,布奉叔,萨仁的,给了我们每人一把腰刀,用老防身,刀拿在手里非常沉,胖虎抽出腰刀,寒光耀眼,好刀,好刀啊。众人整理着各自的背包,萨仁父亲还拿了五个水壶,装的满满的,程杰和胖虎以为是装的水,他们的背包里面都装了许多的矿泉水,胖虎问:叔,怎么还拿水壶呢,包里那么多矿泉水。萨仁的父亲回道:这是酒,进山必须要带酒,酒能驱寒气,也能壮胆。一切收拾妥当,萨仁父亲招呼几个人睡觉,明天六点进山。

一夜无话,到了早上,我们起床,收拾好装备,就开始往大兴安岭进发了。萨仁的爷爷说是腿不好,但是老猎人一旦进山,走起路来,我们年轻人都赶不上,众人就这样走了大半天,程杰和胖虎两个人腿都抬不起来了,背着那么重的背包,崎岖的山路,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了。萨仁爷爷看他们两个人已经累的不行,就招呼众人找了一处安营的位置,今天就不再继续走了,让两个小伙子歇歇,萨仁爷爷是善解人意的,知道他们是第一次进山,体力肯定是跟不上,得几天需要适应。萨仁父亲和布奉叔,麻利的把众人的帐篷支起来了,萨仁把铁锅架好,装了满满一锅雪,开始生火做饭。布奉叔拿着猎枪,往远处走去,程杰和胖虎躺帐篷里,裹着毯子,一点也不想动弹。他们躺了有一个多小时,萨仁进帐篷叫他们吃饭,他们这才起身出了帐篷,一出帐篷看见布奉叔正在分割一只动物。胖虎上去问布奉叔:叔这是什么呀,怎么看着像鹿呢。布奉叔说:这是獐子,东北山林里很常见,最近几年进山打猎的人少了,这些野生动物开始泛滥了,数量急剧增多,我走了不远,就看见这只,能有80多斤,这比他们年轻的时候进山打的要大多了。今天先煮根腿,其他的分割好,我们带上,咱们这几天就有新鲜肉吃了。说完继续分割着獐子肉,用塑料袋一袋一袋装好。我们又走到铁锅旁,看萨仁已经把肉煮好了,闻着一股香气,馋的他们两个直流口水。萨仁招呼其他人过来吃饭,萨仁用小刀,把肉切好装在盘子里,众人蘸着韭菜花酱,不一会一大只后腿被吃的干干净净,程杰和胖虎还喝了好几碗肉汤,这才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众人吃饱了,就早早回各自帐篷里休息了,在山里行走,是很耗费体力的,尤其还带着装备,我们这一行可能得半个月一个月才能找到,老太太说的那个地方,所以我们也没有太着急。众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欲速则不达,知道大体方向,我们按部就班就好。

天亮了,我们收拾好准备,又开始一天的行程,程杰和胖虎都感觉自己的脚掌被磨破了,鞋子里面滑溜溜的,两个人硬是没有吭声,跟着前行。这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提升自己,再面对那帮人的时候,他们不至于被动挨打,可以进行反击。胖虎一路上和布奉叔聊着天,问他在山里捕猎的技巧,陷阱怎么设置,猎枪怎么用,布奉叔非常有耐心的讲解给程杰胖虎听,两个人也津津有味的听着,在赶路的时候,有时间还带着他们两个到周围布置陷阱,抓一些小动物,像山鸡,松鼠呀。布奉叔得打猎技术在屯子和周边都是有名的,枪法准,各种陷阱机关的布置都在行。程杰和胖虎在布奉叔的心细教导下,掌握了大部分陷阱的设置,还教了一套布奉叔自创的防身武术。

转眼进山有十天了,一路上还算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程杰和胖虎两个人,从开始的疲惫不堪,到现在已经是轻松自如了,这个人呀,潜力就无穷无尽的,只要是自己去突破,去努力,你可以发现,原来自己做到这些,轻易而举。

萨仁的爷爷看程杰和胖虎两个小伙子,已经适应了,就开始加快了脚步,翻山越岭,又赶了五天路,才走到了,老太太说的那个深山附近。程杰和胖虎站在眼前这片山里前,都有些打怵了,这片林子很茂密,树梢的大雪链成了一片,就好像盖了一个白色的帐篷一样,林子下面雪倒是不多,萨仁的爷爷看了好一会,老猎人都知道,这样的林子最是危险,一旦进入,头上的雪随时都能掉下来,砸中你。在树梢上的雪被冻在了一起,再加上白天中午有一段时间,出太阳温度稍微高一点,雪融化一些,然后又迅速的冻在一起,就成了一个雪中带冰,这要是被砸中了,直接就可以回屯摆酒席了。这片林子是必经之地,避无可避,那我们只能是硬着头皮走吧。

众人在这片林子的外围,修整了一天,布奉叔带着程杰和胖虎,去打猎,布置陷阱,抓几只野物,多准备一些食物,进入这片林子之后,就不能放枪了。三个人一上午打了,两只獐子,一只狍子,好几只野兔和山鸡。三个人扛回了营地里,分割由程杰和胖虎来,跟着布奉这么多天,怎么给动物分剥皮,分割动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两个人不大一会就把打来的野物分割好,分别装包,这是他们进林子里的口粮,马虎不得。

一切准备妥当,萨仁老爷子下令:进林子。众人一行就往林子深处进发。事情嘛,其实很奇妙,在进这个林子之前,啥事也没有,但是进了这片林子之后,怪事连连。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我们在这片林子里走了一天,雪不大,但是整个林子上部都笼罩在一个天然的雪盖里面,下面只有微弱的光进入下部,把我们冻的瑟瑟发抖。几个人找来了干木头,生起火来,几个人围着火堆烤起火,萨仁的爷爷有点开始吃不消了,在这见不到光的林子里,最容易犯风湿腿痛,老爷子烤着火,一直在按捏自己的腿,萨仁的父亲靠近父亲,给他按摩起来,萨仁给我们做饭。烤了一会火,几个人才暖和了起来。布奉叔问萨仁爷爷:老爷子,这片林子我们得走多久,我感觉这里邪乎的很,走了一路都没有什么动物,连个鸟叫都没有。萨仁爷爷打着盹说:我们之所以要现在进山,而不是等暖和的时候,就是因为这片林子,要是天气暖和,这片林子里就有大片的瘴气,人进来是必死无疑的,冬天天气寒冷,林子都冻住了,瘴气生成不了。附近的动物都知道这片林子有瘴气,鸟,动物进入这里,就有死无回了。渐渐地都离这片林子远远的,就是现在,很少有动物到这里来了。要走出这片林子,怎么也得七八天。众人听了之后,才知道这片林子的凶险了,怪不得老太太指名要老爷子才能带出她男人的尸骨,换作别人还真办不到。连布奉叔都不怎么了解这片林子,也就是萨仁爷爷这样的老猎户,才偶尔来这里,知道这个林子的危险。真不知道老太太的男人是因为什么要来这么凶险的地方打猎。

几个人聊了一会,就回帐篷睡觉了。第二天醒了,程杰和胖虎走出帐篷,看萨仁爷爷他们四围坐在篝火堆那个个神情严肃,胖虎问:咋回事,我们就是晚起来了一会,你们咋这个表情。萨仁说:我们的食物被什么东西偷走了。“什么东西”胖虎满脸疑问。布奉叔说,下半夜他值班,快到天亮的时候,去自己帐篷里眯了一会,等着再醒来的时候,看到存放肉食的小帐篷敞开着,他以为是我们其中一个去打开的,也没有当回事,就上前想把帐篷门关上,到了跟前才发现,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帐篷里空荡荡的,东西全不见了?布奉叔以为是什么动物偷去的,就四周去看,但是根本没有发现动物的脚印。萨仁的爷爷 父亲 和她起来之后,又四周找了一会,一点踪迹没有,难道是鬼怪偷去的?对于他们猎人来说,是非常警觉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感知到,但是他们四个人,都没有一点觉察,这不由的让萨仁的爷爷担忧起来。传说这里有野人出没,会不会。。。。。

众人也不在犹豫,收拾好物品,就开始出发,各自都加快了脚步。萨仁的爷爷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但是回头看,又没有什么发现,路上只有他们几个人脚印,其他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老爷子心里萌发,这是一个老猎人得感知力,是非常准的。萨仁老爷子提醒众人,要多加注意小心。众人听了之后,都将身上携带的武器摆好,放在最方便拿取的位置。

走到晚上,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情况,众人找好了安营的地方,一切设置妥当,就坐下来烤火,走了一天,偌大得林子静悄悄的,程杰和胖虎不由的惊慌起来,太邪乎了这里。萨仁老爷子,安排好了晚上值夜的人,萨仁父亲和我一组,上半夜。布奉叔和胖虎下半夜,萨仁和他爷爷清晨,这样众人都能休息一段时间。再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都是按照这个安排来进行的。布奉叔和我,在我们安营的地方周围布置了一些陷阱和机关,这样众人才稍稍安心。又行走了三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几个人紧张的情绪才缓和了一些,但是萨仁说,我们的口粮快没有了,进林子之前我们准备是充足的,但是那些打猎来的肉都凭空消失了,这是导致我们口粮不足的原因,在这个林子里又不能打猎,一方面这里面的动物非常少,一方面如果是枪响,很容易造成树梢上的雪砸下来。没有吃的程杰和胖虎心里更忧虑,布奉叔看出两个人想的,笑着对两个人说:不用担心,我们猎人在这大兴安岭里是饿不死的,山里到处都是吃的东西,走,我带你们去整。说完,我们跟着布奉叔去找吃的,一边走布奉叔一边说: 夏天林子里有许多的洋辣子,它的幼虫过冬有个习性,进入秋天时,洋辣子的幼虫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液体,将自身紧紧的包裹住,形成一种坚硬且温暖的外壳,以期度过冬天后破茧成蝶。这个在东北叫“杨拉罐”,布奉叔指着树枝上的“杨拉罐”,这个东西就和蚕蛹是一样的,都富含蛋白质,从树上带着树枝给它折断下来,回去放在火上烤,特别的美味。布奉叔小时候家里没有零食吃,就上山搞这个。洋辣子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因特殊习性而制成的“保护罩”却成为了人类的口中美食。我们不一会就整了不少,每个人手里都是掐着一大把树枝,树枝上都是“杨拉罐”,我们看弄的差不多了,就回到了营地,萨仁也知道“杨拉罐”,看见我们采了这么多,接过来,就插在篝火堆的旁边,开始烤。这个东西好熟,一会就能烤熟,萨仁先每人给了我们一个,程杰和胖虎,轻轻捏碎,外面一层壳,露出来里面烤的金黄的虫子,胖虎用手捏到嘴里,好吃,太香了,焦香酥脆,又和萨仁要了好几个,众人吃的不亦乐乎,程杰不由想起布奉叔说的:东北林子里是饿不死猎人的,的确是一点不假。

一夜安好,早上萨仁把昨天剩下的“杨拉罐”烤了烤,几个人吃完,就又开始出发了。一路上程杰和胖虎,看见“杨拉罐”就折下来,放在袋子里,有了这些东西,他们再有十天也能熬过来。萨仁爷爷找了一处高处,往远处眺望,回来告诉我们,还有两三天就走出这片林子了。众人听完,露出来久违的笑容,走的更有劲了。

到了下午,他们来到一处石头堆处,萨仁爷爷看这个地方比较空旷一些,就喊着前面几个人,今天就在这里安营吧。这么多天总算是找到一个空旷没有树的地方,看见久违的天空,几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就着“杨拉罐”喝着酒,好不快活。大家高兴,酒也稍微多喝了点,程杰和胖虎已经是睁不开眼了,被布奉叔扶到了帐篷里休息。其他人看他们两个喝醉了,也就各回自己的帐篷休息了。程杰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醒了之后,就起身去出去撒尿,走到帐篷旁边的大树那,刚要脱裤子放水,后面一张大手捂住了他的嘴,程杰一激灵,把尿憋了回去,回眼看,原来是布奉叔,布奉叔示意他别出声音,然后指着离他们帐篷大约20米处,有一个人影在闪动,对方好像也是在观察着他们。程杰一下子清醒了,布奉叔在他耳边小声说:去拿腰刀。程杰小心翼翼的进了帐篷里,看胖虎还在睡,拿了自己的和胖虎的刀就出来了,走到布奉叔旁递给了他一把。看那个影子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萨仁爷爷的帐篷,就快摸到帐篷那,那个影子马上要进入帐篷的时候,布奉叔从袖子里亮出了飞刀,朝那个人影甩去,人影也是灵巧,听见有东西朝自己飞来,身体一个弹跳,就爬到了旁边的大树上。布奉叔起身拿着刀就跑到了树下,往树上看,就在这一刹那,那个人影跳了一下,把布奉叔扑倒了,他们就扭打在了一起,我正看着,感觉背后凉风阵阵,一个打滚,滚到旁边,就看到一个粗大的木头,丢在我刚刚那个位置,程杰心想好悬啊,这要是被砸到了,不死也差不多了。程杰刚要起身,又一个影子朝他扑过来,程杰也没有慌,布奉叔教他的防身之术,他天天练,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拿着手里的刀,就朝人影砍去,那个人影真是灵巧的很,在空中,都能改变方向,看刀朝它挥来,它硬生生在空中一个甩身,躲过了这一刀。程杰心里一沉,这是碰上硬茬了。那个人影看一击不中,就爬到了树上,不见了踪影。此时萨仁父亲,萨仁,听见声音,就钻出了帐篷,手里拿的刀,萨仁往我这里靠,她父亲去帮布奉叔,刚走了几步,萨仁父亲就被树上一个影子扑倒,萨仁父亲也灵活,被扑倒之后,打了一滚,就把刀横了起来,横着把刀摔了出去,那个东西被刀划伤,惨嚎一声,又爬到了树上。再看此时的布奉叔,周边已经围了三个影子,我叫萨仁看好营地,我和萨仁父亲快步追到布奉叔那,布奉叔身上多处被划破,都有血流出来了。这些东西有锋利的利爪,和刀相碰,都有火花闪现。那些东西看我们来了,立即和布奉叔分开,靠在一起,我们也是和布奉叔紧靠一起,今天晚上只有一弯月亮,看不清它们是什么样子,布奉叔说:老萨这是啥,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动作敏捷,有尖锐的爪子,锋利的很。萨仁父亲沉默不语,紧盯着眼前这三个东西。就在这三个东西要起身攻击我们时,只听砰的一声,一道火光,冲到了我们面前,其中一个东西被打中,弹飞了出去,其他两个看同伴受伤,立马退到受伤的同伴面前,扶起它就迅速退去。布奉叔想追上去,被萨仁爷爷喊下:不要去追,咱们不了解情况。萨仁把篝火生旺,萨仁父亲又在我们帐篷周围生起了三堆篝火,照亮了我们周围。

我们围在中间的篝火堆旁,萨仁父亲问萨仁爷爷:爹这是什么东西,看样不是人,倒像是大猩猩,但是个头也和我们人差不多。萨仁爷爷说:这是山魈,这个东西在我们大兴安岭老一辈是经常见的东西,我和我爷爷打猎的时候,就见过几次,这个东西非常凶悍,不能惹,很记仇。红面獠牙,头顶和屁股上都有蓝色的绒毛,初看还以为是地狱的鬼怪。雄性的山魈比母的能大一两倍,就和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些,都比较高大强壮,是什么原因攻击我们呢?正常它们就是爱搞恶作剧,把你东西偷走给你换成石头或是人熊屎,这次他们是下死手要至于我们于死地,是咋回事呢。。。。 萨仁爷爷陷入了沉思中。众人也默不作声,程杰想:这次进山之行,看来是我们想简单了,真正的困难才刚刚开始,山魈这个东西在许多小说里面都提过,是个非常邪性的东西,我们惹了它们,再继续寻找王老太太,男人的尸骨,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萨仁给布奉叔包扎了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我们带了酒精纱布,也带了消炎药,布奉叔吃了药,程杰和胖虎起身把他扶到帐篷里休息了。被山魈这么一闹,其他的人也睡不着了,就围着篝火堆,注意观察四周的动静,好不容易挨到了连天,我们急忙收拾行装,赶忙继续前行,尽快走出这片林子。

众人都神情紧张,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刀在手里握着,走了半天,众人都有些累了,萨仁爷爷也气喘吁吁的,招呼众人先坐下休息,就在几个人刚刚坐下,就听头顶呜呜嗷嗷的一阵喊叫,还没有等我们反应头顶上的就落下一整块雪块,瞬间就把我们砸在里面,把众人埋没了。我们是被那些山魈打了伏击了,程杰和胖虎直接被砸晕了过去,其他人都是老猎手了,看天上砸下来的雪块,他们侧卧,用背包盖住头,双手紧紧护住头部,等雪块砸下来,虽然被砸的全身痛,但是不至于像程杰和胖虎两个被砸晕过去,还是年轻没有经验呐。众人被埋在雪里,不能动弹,就听雪块之前,一阵呜呜呜的欢嚎声。山魈们以为把他们都砸死了,就开始用利爪扒雪,要把他们都弄出来。首先就把程杰和胖虎扒了出来,几个山魈把他们拖出雪堆里,丢在了旁边。等挖到萨仁父亲,布奉叔他们时,两位推开背包,从腰间抽出刀,就向面前的山魈劈去,两个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们都被砸死了,布奉叔前面的被砍到肩膀上,顿时血花四溅,疼的它,一矮身,肩膀和刀分离,一个打滚就躲到远处,萨仁父亲面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被直接劈开了头,脑汁崩出,场面无比的血腥。其他山魈看见这个情况,立马都往树上爬,居高临下的看着树下几个人,它们一死一伤的场景把他们给镇住了,布奉叔拿刀防备树上的山魈,萨仁父亲去把萨仁和萨仁爷爷趴了出来,两人只是轻伤,没有什么大碍。萨仁看眼前的画面,瞬间就从腰间抽出了刀,护着爷爷,布奉叔看见他们三个都无大样,开始警备。他就慢慢移到胖虎和程杰身旁,掐了两个人的人中,他们才缓缓的醒过来。楞了十来秒钟,两个人看眼前的状况,也迅速的站起了身,布奉叔把刀丢给了胖虎,从雪堆里把猎枪拿了出来,萨仁父亲把猎枪找了出来,刀递给程杰,几个人把萨仁爷爷围在中央,看着四周树上的山魈。此时的画面就和静止了一样,都没有动,一直相互对视着。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就听一声刺耳的猿吠声,树下的山魈瞬间就下了树,把程杰众人围拢了起来。面对面,这下可是看清了眼前这些东西的面容,和萨仁爷爷说的一样,红面獠牙,脑袋顶着一簇蓝毛,细长的胳膊,利爪锋利无比,直立起来,大约能有160-165,瘦的七八十斤的样子,壮的有100多斤,和成年人一样。浑身灰黑色的皮毛,在黑夜里真像个人,这些山魈的战斗力异常凶猛,正面硬杠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眼前的这七八只,浑身都有伤痕,看来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他们一直没有进攻我们,一直和我们对峙着,萨仁爷爷突然说不好:他们在等援兵。刚刚说完话,不远处传了许多呼喊声,一只两只三只。。。程杰和胖虎数不下去了,来了有十五六只,再加面前的,合计是二十四五只,看来我们是插翅难逃了。

一只长的异常雄壮,满脸布满了深深的伤痕的山魈,昂天长啸一声,四周的山魈对我们发动了进攻。我们围着萨仁爷爷,把他保护在中央,萨仁父亲和布奉叔刀枪并用,把第一波冲过来的山魈放到了几只,萨仁轻巧的身影在山魈群里游刃有余,挥刀隔开与她缠斗山魈的皮肉,哀嚎一片。程杰和胖虎就惨了,被四五只山魈围着挠,身上的衣服都被抓开了,露出了皮肉,别的山魈就往露出来的肉上抓,皮开肉绽,疼的两人龇牙咧嘴的,两个人挥舞着刀,尽量不让山魈靠近,但是它们是太灵活有力了,程杰胖虎二人苦苦撑着。萨仁爷爷被围在中央还好,偶尔冲进来的,就被他轻巧躲过,再附送一刀,把进来的山魈踢出去。我们艰难抵挡住了山魈的第一波进攻,山魈中枪死了四只,被砍伤的有五六只。我们这呢:程杰和胖虎已经是浑身是抓伤,鲜血把外套都染红了,看着以为两人受了重伤一样。萨仁和她爷爷还好,没有受伤,萨仁父亲和布奉叔,两人的胳膊和腿上都露出了深深的伤痕,伤的挺严重。

山魈首领看自己死伤这么多手下,也是气急败坏,又开始发动第二波进攻。这次是山魈首领亲自参战,第一波攻击程杰他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子弹都用完了。这一波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在山魈首领的带领下,山魈们疯狂的进攻,就是身上被砍得血流不止,也没有一个退缩的,拼命要把这几个人都杀死。布奉叔昨天就受了伤,第一波有枪,还能勉强支撑着,现在没有子弹了,只能是拿刀近身肉搏了。三四个山魈围绕着布奉叔不停地用利爪攻击他的腹部,此时布奉叔也体力不支,一不留神,被其中一只山魈划伤了脸,这一抓,颧骨都漏出来了,看得人毛骨悚然,布奉叔也打出气来了,和这几只山魈硬杠,你抓我一下,我砍你一刀,布奉叔的胸脯血肉模糊,被后面一只山魈踹倒,手中的刀就失手飞了出去,另一只山魈,就去捡飞出的那把刀,捡起来回头跑到布奉叔面前举刀砍,此时的布奉叔躺在地方已经爬不起来了,看刀向他砍来,只能是抬起左臂挡刀,只听咔嚓一声,布奉叔得左臂被砍断了,布奉叔哀痛一声,程杰听见布奉叔的惨叫,踢开面前的一只山魈,跑过拿刀逼退了布奉叔面前的山魈,扶起布奉叔,此时他已经是面色惨白,断臂不断冒着血,其他人看见布奉叔这样的状况,都慢慢朝他围拢过来,萨仁的父亲急忙抽出自己的腰带,勒在了布奉叔断臂之上,防止继续冒血,布奉叔已经是昏迷过去了。

情况非常危机,山魈们看我们有一人倒下,继续猛烈攻击我们,萨仁 萨仁爷爷 现在全身也是被抓的血肉模糊,强撑着。程杰和胖虎更不用说了,大腿和腹部都被山魈的利爪所伤,咬牙坚持,只能是挥刀尽量逼退上前的山魈。唯一还还一点的就是萨仁父亲,刀被他耍的活灵活现,上一个山魈,就被他重伤,就在萨仁父亲把眼前两只山魈割伤时,山魈首领在他后背偷袭了他,一个飞腿,就把萨仁父亲踹飞了五六米远。我们最重要的战力也倒下来。我们一边挥刀,一边相互搀扶退到一座小山下面,背靠着山,把刀举在前面,前面已经是围着十来只山魈,众人由于失血过多,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

程杰他们心想:来个痛快的吧,把我们都杀了吧。山魈首领刚刚要起身发动最后一波进攻,此时突然从远处的树上,飞了一块大石头,正打中他的胸前,把他打了一个踉起,往后退了四五步,然后从远处的树林里就飞出了许多石块,砸向程杰他们面前这些山魈,大石头非常精准的每颗都打在山魈们身上,把他们打的抱头鼠窜,纷纷躲到了大树后面。只要有露头的,啪叽一声,就是一声惨嚎。所有的山魈都躲起来了,大石头也没有再来,但是只要有露头的,就会挨上一下。山魈首领躲在大树后面,不停的咆哮,也真是让它气急败坏,刚刚差一点就能把这几个人,一锅端了,这些大石头真是叫山魈首领恼怒,精准的很,一砸一个准。程杰他们众人有了这一段喘息的机会,但是此时由于失血过来,他们也没有力气逃离这里,只能是躺在地方,过了十来分钟,偷偷摸摸走来了两个“人”,说是人,但是它们身上覆盖一层长长的毛,和人猿差不多,它们两个扶起地上躺着的布奉叔就往后面托,此时我们眼睁睁看着它们拖走布奉叔,却一点也没有力气去阻止,但是又一想,石头肯定是它们丢的,要不是这些丢石头的“人”,我们早就成为这些山魈手下的亡魂了。就这样吧,众人都没有反抗,就顺从的,被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拖走,山魈首领看见我们被拖走,气的招呼躲在树后的山魈们,朝我们奔来,他们刚刚 从大树后面出来,远处的大石头又纷纷砸来,砸的他们鼻青眼肿,只能又躲了回去,就这样眼睁睁看见我们被一个一个拖走。

我们被这些长毛的“人”,带到了一处洞穴里面,这个洞穴很大,中间烧着一个大篝火堆,烤的众人暖洋洋的,身体稍微舒服了一些。醒着的几个人,看着这个洞穴,能容纳四五十人,洞穴应该不是天然形成的,有被人工凿挖的痕迹,洞穴里应该有好几个出口,但是被大石头都塞住了。洞穴里最里面铺着草还有动物的皮毛,围着程杰他们几个人,站着七八个长毛“人”。此时萨仁已经是缓过来了,起身去找我们的背包,这帮长毛“人”该说不说,真够意思,把我们的包都拿回来了,萨仁感激的朝它们磕了三个头,感谢它们的救命之恩。长毛“人”就那么站着,没有一个说话的,就看着萨仁把一个背包打开,然后拿出来,酒精绷带,她拿出来云南白药,把里面的小红丹,给布奉叔喂下,然后把布奉叔外衣都脱了,只留了一件底裤,程杰和胖虎想去帮忙,但是腹部剧痛,起不了身,只能是躺着看着萨仁再给布奉叔救治,布奉叔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都被山魈抓的伤痕累累,脸上那道抓痕更是触目惊心,很深,颧骨都能看见。萨仁先用酒精把布奉叔身上的伤口都清洗干净,消毒好。萨仁又拿出医用缝合针,把布奉叔身上大的伤口进行缝合,脸上的那个抓痕也缝合好了,其他轻微的伤处,她撒了些云南白药粉上面,萨仁看不出来,平常没有多少话,但是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最后就是布奉叔的断臂,还好萨仁父亲及时用腰带给他止住了血,萨仁看了看布奉叔胳膊的切断处,也是眉头不由的一皱,虽然止住了血,但是这样裸露着,一定会被感染,到时候阎王老子也救不了布奉叔了。萨仁起身,拿了一跟和手臂粗细的圆形木柴,放在篝火上烧,在这一空挡,又给胖虎处理了一些身上的伤口,胖虎也缝了六七十针,腹部被利爪刺进去了,他脂肪厚,应该是没有伤及要害,萨仁也是用酒精擦拭消毒,然后用云南白药粉敷上,再用绑定缠好。把胖虎的伤处理好了,此时篝火上的那根圆形木柴已经被烧的通红,萨仁拿起来,运了一口气,毫不含糊的对准布奉叔断臂处烧去,只听“兹”得一声,布奉叔被疼醒,萨仁的爷爷此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迅速叠厚,塞在了布奉叔嘴里,此时布奉叔疼的已经是满头大汗,洞穴里开始有肉的焦糊味道,胖虎起身忍住痛,拿纸巾给布奉叔擦头上的汗水,看着布奉叔这样,胖虎和程杰都流泪不止,这么多天的朝夕相伴,布奉叔把所知道的东西都教给他们,不是师父也胜似师父了。萨仁把布奉叔断臂处的伤处理好,也撒上了云南白药,用绑带绑好,再看布奉叔已经是疼的晕迷过去了。萨仁和两个长毛“人”,把布奉叔轻轻抬到洞穴里面的一块铺着熊皮的地方躺下,给布奉叔打了一针破伤风针,给他又盖上了衣服。

萨仁又依次给程杰,萨仁爷爷,萨仁父亲,处理好了伤口。最后就是萨仁了,她脱下了外套,把上衣也脱了下来,萨仁也没有避讳众人,把最后一件贴身之物脱下,程杰和胖虎都倒吸了口气,萨仁的左胸,已经被山魈的利爪,抓的一团血肉,已经是面目全非。萨仁父亲,用酒精给她消毒,左胸的肉都一条一条的,看的程杰和胖虎两个人头皮发麻,萨仁父亲从背包里拿出剪刀,用酒精擦拭了一下,又在火上烤了一下,用医用棉擦拭干净,一点一点把萨仁那些被山魈抓出的肉,一条一条的给剪掉,萨仁面无表情,好像一点不疼,但是萨仁的父亲脑门上满是汗珠,萨仁爷爷拿出纸巾给他擦干净。萨仁父亲十来分钟,把萨仁的伤口处理好了,撒上云南白药粉,然后用绑带缠好,处理好伤口,萨仁一点一点的把衣服穿上。

此时众人的伤才算处理好了,那些长毛“人”,就那么站着,看着他们几个人,处理伤口,偶尔搭把手,等几个人忙活完,才有时间想:它们为什么要救我们?几个人是满脑子的问号。

长毛“人”,看几个人坐着没有再动,几个人到洞穴的一个架子上,取来了一些肉干,递给了我们,我们感激的咬着牙,起身向他们抱拳,表示感谢。许久没有吃到肉食,我们认真的吃着肉干,一会它们又给我们端来了水,喝到嘴里才知道不是水,而是桦树汁,几个人面面相觑,它们也喝桦树汁?萨仁起身,到布奉叔跟前,给他喂了一些,没有吐出来,还好,能喝东西就好。萨仁摸了摸布奉叔额头,烫的厉害,发烧了,也只能这样了,在这深山老林子里,伤口处理到这个分寸,已经是极好了,剩下的只能看布奉叔了。

此时,从洞穴门口,进来了十几个长的比洞穴里长毛“人”,高大多的长毛“人”。 为首的一个,头上的毛都白了,穿着兽皮,靴子,不像其他长毛人那样,浑身都是厚厚的毛,面部和其他的长毛“人”也不同,他脸上没有毛,如果把头上的毛剪去,那就是一个正常人。就在领头的进入洞穴之后,萨仁爷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萨仁爷爷喊出一个人名:王本青?那个“人”,迅速的来到了萨仁爷爷的面前,满含热泪的握着他的手:老萨,没有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萨仁爷爷也热泪盈眶,这个“人”就是老太太的男人,怎么他还活着呢?咋回事,程杰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事,我们不是来找尸骨的吗,怎么还把本人给找到了?都亚麻呆住了。看着眼前这两位老人,拥抱着久久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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