煅天道 第52章 卢桂生的代价

“萧离师兄你有过遗憾吗？”莫愁清脆地问萧离。

萧离微笑着端起酒杯，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莫愁又问其他人。“你们都有过遗憾吗？”

赵灵儿微笑着自语道：“我不会让这种遗憾发生的。”

燕千机想起了自己母亲，不过很遗憾，他不记得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因为当时自己太小。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禽兽，啊……救命啊…救……啊……”突然传来的女人叫声打破了几个人的思绪。

几乎所有都站起来，包括那些正在吃着烤串或听鲁达讲故事的，大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一个穿旗袍的女子，从女子更衣的建筑里跑出来，虽然很远，但是可以从对方奔跑中看到，身上的旗袍下身已经被撕成两半。

吕明和陈太第一时间扔掉手中的酒杯迎上去。世外桃源的所有安全问题都是他们负责，出了事他们难辞其咎。

吕明第一个赶到那个女子身前，仔细一看依稀记得是教坊里的姑娘，还是一个导游。

“吕将军救命啊！”那个导游姑娘看到吕明高声大喊。

吕明看着旗袍被撕成两片，露出内衣，并且下体正在流血的姑娘，急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个姑娘手指着女子更衣的建筑，哭诉道：“有个男人在里面，他强行玷污了我。”

赶到的陈太片刻都没有停，冲向女子更衣处，吕明对正跑过来帮忙的铁开山，周安和赵星云喊道：“喊女人过来帮忙。”然后追着陈太冲向女子更衣的建筑。

跑过来的铁开山看到这个教坊女子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办，周安和赵星云赶到那个教坊女子身前，一看那个女子的模样，事情也猜个**不离十。

周安扔下一句抓贼，就跟着陈太和吕明冲向女子更衣的建筑，赵星云赶忙向铁开山道：“喊女人过来帮忙。”说完也冲向女子更衣建筑。

而此时那些士兵也都反应过来，扔下手中的东西跑向那个建筑。而铁开山也向大家喊道：“快来女士帮忙。”

薇儿，赵灵儿，莫愁和青荷听到铁开山的召唤也都迎向那个女子。其他外来的官宦之家的小姐，和教坊里的姑娘们也都奔过去。

萧离一口饮尽杯中之酒，然后走向那个教坊姑娘。

燕千机看了看萧离，身体缓缓升空，踏空而去。

当萧离来到被一大群女人围着的外围时，有不少小姐和教坊姑娘让路，但是却被从里面迎出来的莫愁拦住。“男人不许靠近。”

莫愁拦住了萧离就又对站在外围的所有女子说道：“不许让男人靠近。”那些女子无论是外来的小姐，或教坊里的姑娘都主动站成一个圈，把所有过来的男子都挡在了外面，不许任何男人靠近。

不多时长公主赵灵儿从人群里走出来，告诉萧离，那个女子的守宫砂正在涣散。

萧离脸上罩上一层寒冰，望向女子更衣的建筑……

身在空中悬停的燕千机看到陈太，吕明，周安还有赵星云正在一排排女子更衣的地方搜索，燕千机极目远望，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正在向东面的河道奔跑，而河道的对面就是树林。东北河道方向。燕千机提醒那些还在女子更衣之地搜索的几个人。

燕千机提醒完下面搜索的几个人以后，就踏空而返回刚才自己坐着吃烤串的桌旁。

当大家看到武皇大人已经返回来，就知道歹徒可能已经被抓住了，世外桃源就这么大，没有人能逃脱武皇大人的搜索。

燕千机刚要坐下，萧离就跑过来。“燕兄，姑娘手臂上的守宫砂正在涣散，你还是去看一下，做个见证吧！”

燕千机叹了口气，抓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喝尽杯中之酒，然后看了看萧离。“我早就知道，吃你的东西是有代价的。”燕千机转身走向那围成一圈的女子。

那些站在外围的女子看到武皇大人燕千机到来，拦也不是，让路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燕千机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让开。”所有外围女子不得不让出一条路。

那个教坊女子正倒在薇儿怀里悲痛欲绝地哭泣。燕千机来到这个女子身前，抓起对方的左臂，看到女子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涣散成一抹云霞，马上就要彻底消散。

燕千机走出人群，又重新回到桌前坐下，自顾拿起一根烤串，默默地大口吃着，喝着“醉红颜”。

萧离也坐在他的身边，同样默不作声地吃着烤串喝着绯红色的“醉红颜”。

“你们放开我，为什么抓本公子？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抓本公子？”

吕明和陈太押着一个白衣公子回来，周安和赵星云也是满脸的尴尬跟在后面。他们两个都自幼习武，刚才正好赶上此事就跑出来帮忙，不过现在两个人都有些后悔，世外桃源发生意外关自己什么事，这个忙帮的怎么想都有些别扭。

而那些外来的才子和大家闺秀们，见到被押解回来的白衣公子都私下议论纷纷。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不是他，他平日里坏事干得还少吗？”

“就算他平日里不是什么好鸟，那也不应该在这里糟蹋人家姑娘啊！”

长公主赵灵儿静静地看着那个被抓回来的白衣公子……

陈太随手把抓回来的白衣公子往地上一扔，和吕明都手按刀柄站在一旁，士兵分成两队，站在两旁。

“你们凭什么要抓本公子，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吗？瞎了你们的狗眼。”那个白衣公子从地上爬起来怒骂着。

萧离看着这个被抓住的白衣公子，有些诧异地说道：“原来是你啊，卢公子。”

卢桂生冷哼道：“是本公子，怎么了？萧将军你的人凭什么抓我？”

“刚才大家都在这里吃肉喝酒谈天说地，不知卢公子刚才在何处啊？”萧离一边给燕千机和自己倒酒，一边淡淡地问道。

卢桂生冷哼道：“本公子闲来无事去那边看看风景，有何不可，难道犯法么？”

“好一个卢公子，你可真是我大赵青年才俊中的典范啊！”萧离撸了一口串。

赵星云忽然向萧离抱拳说道：“萧将军此言差矣！”

萧离：“哦？世子说说本将军哪里说错了。”

赵星云：“这卢桂生他一人，可是代表不了我大赵所有才俊。若是将军不信，大可问问在场所有此次来世外桃源之人。”

赵星云话音一落，马上无数此次前来世外桃源的青年才俊，纷纷附和。

萧离一拍桌子。“世外桃源无偿为大家举办这次诗词大赛，而你们中选出来的所谓的才俊，玷污我世外桃源里的姑娘。把我世外桃源当成什么地方了？”

卢桂生马上高声道：“萧将军东西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何人玷污了世外桃源里的姑娘？给我把话说清楚！”

萧离冷冷地说道：“苦主就在，何不让苦主来说话？”

那个教坊导游姑娘被带来，指着卢桂生哭述整个过程。原来这个教坊选出来的导游，今日漂流时也正好与卢桂生同船。刚才大家坐在一起，一边给大家讲解这个双月湖的由来，一边吃烤串的时候不慎弄脏了衣服，就去女子更衣建筑那边换衣服。

此时立马有几个外来的官宦之家小姐证明确有其事，她们正在听那个导游姑娘讲解双月湖的由来，肉串不慎掉落在导游姑娘的衣服上，导游小姐就和大家抱歉，先去换一下衣服等回来继续和大家讲解。可是接着不一会儿就听到导游小姐的呼叫，并且从女子更换衣服的地方跑出来。紧接着就看到两位将军和周公子还有世子跑过去，再然后的群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那个被玷污的导游小姐接着叙述，自己进了女子更衣的地方，就突然被卢桂生从后面抱住，再然后……

萧离命人把受害的导游姑娘用马车送回教坊。然后问卢桂生。“卢公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卢桂生不屑地问道：“难道就凭那个贱人的一面之词而诬陷本公子吗？”

“那个教坊姑娘处子之身是刚刚被破，此事有百十个教坊里的姑娘，还有此次前来的大家闺秀与才女们可以作证。既然卢公子说是有人诬陷你，那何不让吕将军，陈将军，世子和周公子四人当众给你验身，看你下体是否有污秽之物？”

众人听了也都相互私下议论，认为这样还是比较公允，毕竟世外桃源和此次前来的人共同验身，不可能会有人作假。

卢桂生：“你……哼！本公子凭什么要让你们验身？”

萧离冷冷说道：“看来卢公子是无法证明自己清白了，也不想证明给大家看自己的清白，既然是这样，可就别怪我萧离了。”

萧离厉声道：“所有女子回避，来人，强行验身。”

所有女子闻言都转过身去，而陈太命人上前就要强行扒掉卢桂生的裤子。

卢桂生怒喝道：“你们谁敢？我乃是章献章大将军的义子。你们谁敢动我？”

萧离伸手制止正要强行给卢桂生扒裤子的士兵。“你是章大将军的义子？”

卢桂生冷冷道：“不错，章大将军至今无儿无女，我就是他的义子。”

萧离看向世子赵星云，周安和人群中的赵灵儿。

赵星云和周安均向萧离抱拳，“证实此事。”

所有人看到萧离突然一时之间沉默了。

卢桂生看到萧离怕了。冷哼道：“不就是一个教坊里的下人吗？本公子要了她的身子，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同来的人中有不少人见到卢桂生如此嘴脸纷纷唾弃，不齿卢桂生的为人。

此时长公主赵灵儿也开口道：“萧将军，此事不如从长计议。”

萧离想了想。“既然长公主开口了，本将军就退一步。敢问长公主，您这个义子可曾婚配？”

长公主赵灵儿一愣。“桂生，至今未曾婚配。”

萧离沉吟一刻说道：“我世外桃源的姑娘不能白白丢了清白。既然如此，那不如由我做一个媒人，今日就把那个姑娘许配给贵公子如何？”

赵灵儿：“这……”

卢桂生怒喝道：“好你个萧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要把那个贱货嫁给我这个堂堂大将军的儿子？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得了失心疯吗？”

萧离看着卢桂生。“卢公子，那依照你的意思，我世外桃源里姑娘的清白，就可以这样随意被你糟蹋？”

卢桂生哈哈大笑。“就那样的贱货，老子肯玩那是看得起她？也是给你这个狗屁什么桃源的面子。”

萧离脸上罩上一层寒冰。“卢桂生，本将军已经做出了让步。劝你见好就收，别逼着本将军不讲情面。”

卢桂生不屑地说道：“萧离，给你鼻子你还上脸了。你怎么做的这个将军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别在本公子面前用你这个将军府名头吓唬人，本公子可不是吓大的！”

萧离转向长公主赵灵儿。“长公主，如今你又如何说？”

赵灵儿：“这……萧将军，此事本宫认为理应从长计议，劝萧将军不可妄为。”

萧离笑了。“长公主的意思是贵府上的公子可以无视我大赵律法而贱淫女子了？”

长公主赵灵儿忙反驳道：“本宫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萧离问向周安。“按照我大赵律法，奸淫妇女当处以何种刑罚？”

周安犯难了，因为自己父亲和章献拥护的阵营不同，这个时候真不适合说话。“启禀萧将军，周安一介武夫不懂律法。”

萧离又看向赵星云。“世子乃是王室成员不会也说不懂律法吧？”

赵星云沉吟了一刻。“按照我大赵律法，奸淫妇女者流放边荒，或处以宫刑。”

萧离又问。“流放边荒可是代表可以流放到这世外桃源成为罪人？”

赵星云答：“也包括此地。”

萧离笑了。“若是世人知道我世外桃源乃是人间仙境，那么所有想来这里的人，只要奸淫妇女就可以了。是不是如此？”

赵星云：“这个吗……这个，萧将军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萧离又转向卢桂生。“再给你一次机会，答应本将军的提议。这是你最好的选择，不要怀疑。”

卢桂生大笑。“萧离啊萧离，你算什么东西？你敢动我？你若敢动我，这大赵王朝将会不稳。”

萧离大怒。“卢桂生，你大胆！你这是在威胁本将军，还是在威胁大赵？”

卢桂生一声冷哼。“姓萧的，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到时候我义父章大将军会带兵攻破这里，然后杀你全家。”

萧离冷冷地看着卢桂生。“最后一次选择，是否同意这门婚事？”

卢桂生大骂：“萧离，你算个鸟儿啊？让我选择？哈哈，那我选你娘，来吧儿子，还不拜见你亲爹我？”

赵灵儿慌忙喝道：“桂生不得无礼！还不给萧将军道歉。”

又转向萧离。“萧将军，桂生一时失言，还望萧将军……”

萧离冷冷打断长公主赵灵儿。“今天，谁也救不了他？来人……”

吕明陈太抱拳。“属下在。”

萧离咬牙说道：“宫刑伺候……”

长公主赵灵儿，世子赵星云和周安，还有鲁达不约而同拦道：“不可。”

萧离咬着牙对着吕明和陈太说道：“还不带下去执行？行刑之后扔进大牢。抗命者军法处置。”

吕明和陈太亲自押着怒骂的卢桂生向男子更衣的地方走去。一开始卢桂生还破口大骂萧离，到后来感觉这不是在开玩笑，便哭喊着求长公主赵灵儿救自己。

长公主赵灵儿对萧离说道：“萧将军，犬子顽劣，对将军多有冒犯，还请将军网开一面。不如打一百军棍，以作惩戒。”

世子和周安也都上前求情，“希望萧离能够网开一面。”

萧离：“我说了，今天谁都救不了他。鲁主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