煅天道 第18章 暴揍员外郎

萧离和铁开山陪着鲁达站在牌楼前，等着那个郝大人的到来，那个范一川更是早早地就等在这里。

牌楼下面的空间的灵气慢慢有些波动，空间也慢慢扭曲。紧接着就是周围十几丈灵气都被抽离，一个空间门户也缓缓出现在牌楼下面。如果不是萧离已经步入武道并且达到了武将境界是不会留意到这些的。

萧离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看到的，就是在地球上已经争论了上百年的虫洞理论，也是被称作“爱因斯坦.罗森桥假设”。在这个假设中，如果两个时空中无论是在重力场，引力场和磁场都做到一个相同的频率，并且形成一个通道，那么就可以进行无视距离的穿越，而维持这个通道需要暗物质进行保持通道的稳定性。而这个假设在地球上被普遍称作虫洞，之所以爱因斯坦和纳森.罗森的假设被人质疑，那是因为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地找到暗物质，暗物质的存在一直都是停留在理论上。不过今天萧离对于虫洞理论似乎有了新的理解，而地球上所说的暗物质是不构成星球的任何元素，只能存在宇宙空间中。而今天萧离却认为自己曾经生活的地球上的那些科学家，似乎对暗物质的理解有些偏颇，或者说是太过于天马行空。

随着牌楼下这个所谓的门户也就是虫洞的形成，就看到通道那边的护卫走过来，并且通过门户出现在牌楼下。

郝大人的官威还是那样的大，人一走出门户范一川马上躬身问安。而这位郝大人用眼倨傲地扫了扫范一川，鼻子里嗯了一声。范一川像个哈巴狗一样在前面给这个郝大人引路，或许是萧离修炼了“闻风而动”这种极速身法，再加上自己已经是武将四阶的缘故，发觉这个郝大人每一次抬腿落脚，中间都有一些间歇，似乎这样更能增加一些官威吧。

萧离用手碰了碰鲁达，鲁达经过这九年时间，已经从中年变成了盛年，脸上也多了一些沧桑。

先生，这个郝大人是几品官，这么大官威。

“户部员外郎从六品，管司库钱粮。”鲁达小声说道。

“那范大人几是品？”萧离一直不明白范一川这个司库长是什么官职。

“以前据说他就是一个带着一个几百人的兵痞，哪有什么品阶。后来因为犯了王法，家里人花了不少钱财保住了性命，被发配到这里。至于这个司库长相当于八品。先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里就算三公九卿又能如何，若是得罪了外面从这里进出的官，生活必需品还有酒肉之类的那就想都别想。”

萧离暗道：“原来这个姓范的在外面就不是一个好人，若不然也就不会有保命这一说。这样自己动手的时候也就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了。”萧离突然坏笑着又向鲁达问了一个问题。“先生，这个郝大人在这里还没有挨过揍吧？”

鲁达一愣。“你在说什么疯话，不要脑袋了吗？”

鲁达不再搭理萧离，而是命人安置从外面进来的车马。

萧离一脸坏笑地看着正在范一川陪同下步入大堂的郝大人。

正在帮忙安置车马的铁开山被萧离拉到一边，上下打量一下铁开山。铁开山感觉萧离今天有点奇怪。“你干嘛，你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萧离摸了摸铁开山的肩膀问道：“你抗揍不？”

“绝对比你抗揍。”铁开山一撇嘴，心说看不起谁呢？

“抗揍就好，看到门口站着的那几个当兵的没有？”萧离指了指大堂门口两边站着的八个当兵的护卫。

“我又不瞎，当然看见了。”萧离今天真的有点怪，但是又说不上哪里怪。

“那就好，过一会儿无论里边发生什么都不让人进入大堂，都揍趴下就行。”萧离拍了拍铁开山的肩膀。

“先生不让打人，若不然先生会不高兴的。”铁开山憨憨地说道。

萧离嘴里吱了一声，“你看你怎么就不听师叔的话了。别惹你师叔我不高兴。”

鲁达安排好一切事宜以后转身往大堂走去，萧离紧跟在鲁达身后。

鲁达回身看着萧离，问道：“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没有什么事做吗？”

萧离忙躬身一礼。“回先生，学生只是想随着先生进去见见世面。”

鲁达沉吟一刻，点点头。“将来你势必要接替我的位置，让你提前露露脸，见见世面开开眼也好。记住，慎言，要懂规矩，随我来吧！”

萧离看着鲁达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心中暗道：“放心吧，学生一定会让大家开开眼的。”

鲁达进入大堂时，堂中早就摆好酒菜，那个郝大人正在与范一川推杯换盏。鲁达先是向户部员外郎郝大人告罪，然后入席。

范一川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萧离，但是郝大人在场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向这个户部员外郎劝酒。

鲁达见郝大人杯中酒已空，忙招呼萧离。萧离还不赶快给郝大人倒酒。

范一川看了看鲁达和萧离，心中已然明了，原来是这个鲁达想让萧离有机会接触外来的官员，到时候好让萧离上位。

郝大人看着这个倒酒的眉清目秀年轻少年，又看看鲁达。多年的为官经验让他对鲁达的心思一目了然，因为他知道鲁达就不是朝廷发配过来的官员，只是罪人却做了这个书丞。“鲁大人，这位是……？”

鲁达赶忙回复：“回禀郝大人。这是下官的学生，跟了下官很多年，这次是想让他出来见见世面。”

户部员外郎郝大人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因为他明白对方是想让自己回到朝中提点一下，而这提点可不是白提点的，因为自己也没有那么闲。

为郝大人倒酒的萧离忽然问对方：“不知郝大人官居几品？”

“本官户部员外郎，掌管司库钱粮，官居正六品。”郝大人洋洋自得地等着接下来萧离对自己的恭维。

鲁达和范一川想都不用想，接下来一定是萧离很会来事地恭维一番。

萧离叹了口气。“才六品的官，架子倒是不小啊！”

此言一出郝大人和范一川当场石化。鲁达更是脑袋嗡的一声。这世上哪有这么恭维人的？

范一川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大胆。”

等着听恭维的户部员外郎郝大人也反应过来，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屁大点的官，谱摆得倒是不小。”萧离毫不在乎地回答这位户部员外郎郝大人的问话。

范一川眼中有杀机闪现，“小畜生，你想找死不成？”

鲁达也反应过来慌忙打圆场。“郝大人恕罪，是下官管教不严。萧离还不给郝大人赔罪。”

萧离一边把自己刚才倒的酒拿在手里一口饮尽，一边向鲁达摇了摇手。放下酒杯把手放在这个郝大人的肩膀上，对着范一川说道：“我知道范大人心里一直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过我想问一下范大人，就凭这个六品小吏他有何本事让范大人离开这里？指着他会为你请功吗？就算是请了，有人会听他说什么嘛？”说完用手拍了拍这个户部员外郎的肩膀。

萧离如今武道修为已经是武道四阶，别看他的手只是随意放在这个户部员外郎郝大人的肩膀上，对于这个不谙武道的郝大人来说，那无疑就是一座大山压在肩上，而那看似随意拍了拍肩膀的动作，这个户部员外郎胸腹之中气血翻涌。

范一川眼中凶光吞吐不定。他也明白萧离说得没错，凭郝大人这个六品户部员外郎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让自己离开这里。但是萧离当着自己的面辱及朝中派来的官员，这个罪责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他心中一直在思索要不要现在就把萧离拿下。

萧离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仰头嘴对嘴喝了一口。“所以说呢！范大人，就这样的爱装架子摆谱的货，你根本没有必要看他脸色，就算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范一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那个户部员外郎向范一川怒道：“姓范的，你还不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罪人拿下？”

萧离把壶里剩下的酒都倒在郝大人的脸上，然后反问范一川：“现在就算范大人把小的拿下，然后给他跪下磕头赔罪，你猜他会不会感激你？回到朝中会不会为你说一句好话？范大人只要你这次听我的，我保你不出十日就能离开此地，我以性命担保。”

鲁达上前制止萧离。“你这个混账小子再说什么疯话？”

萧离对鲁达道：“请先生稍安毋躁。”又转向范一川道：“范大人如果想永远就在这里卑躬屈膝地活着，那就请动手。若是不想那就搏一下，那就听小人的。如果这次是小人错了，小人丢命。如果是大人错了，不过是把我交出去顶罪，顺便挨几句骂。如何选择全凭范大人定夺。”

就在范一川脸上阴晴不定之时户部员外郎郝大人凶狠地说道：“好你一个范一川，到时候本官一定让你好看。”说完向大厅外喊道：“来人，快来人。”

这个户部员外郎郝大人话音刚落，就听到大厅外砰砰拳头到肉之声和人的哀嚎声。

在范一川和鲁达惊讶的目光中铁开山出现在大厅门口，面向外双手抱着胳膊往那里一站，就给大家一个铁塔一般的背影。

“范一川，你他娘的疯了吗？还不让这个小畜生放了本官。”户部员外郎郝大人大声骂着范一川。

萧离凑近户部员外郎郝大人的耳朵。“我的六品户部员外郎郝大人，你挨过揍吗？”

“你个小畜生说什么？我乃堂堂朝廷命官，谁敢打……”话还没等说完，这个户部员外郎就看到一个拳头在眼前放大……

萧离刚开始打这个郝大人还能破口骂几句，到后来也不骂了，因为他知道那样会招来更多的拳头。

范一川看了看大厅口站着的铁开山，又看了看萧离。“你们都是武师了？”

萧离一把抓起户部员外郎郝大人扔到范一川脚下，指了指大厅口的铁开山。“他是武将三阶，我是武师八阶。”萧离说铁开山是武将三阶没有撒谎，而他自己其实是武将四阶。

范一川看着萧离，眼中的寒光仍然吞吐不定。

萧离坐在那个郝大人刚刚坐的椅子上，用手抓起一只鸡腿看着范一川说道：“我知道范大人想离开这里，但是我想告诉范大人的是，最想你离开这里的人绝对不是你自己。”

范一川：“哦，还会有谁想本官离开？”

“最想你离开这里的人绝对是我娘薇儿和我，你不用怀疑！”说完萧离咬了一口鸡腿。

范一川笑着重新坐下。“有道理！说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踩了倒在地上户部员外郎郝大人一脚，疼得这个郝大人嗷嗷大叫鼻涕眼泪一起流。”

鲁达看着这场面，指着萧离和范一川说道：“你们疯了，都疯了，老范你也疯了。”

范一川自行倒了一杯酒，向萧离示意，萧离也倒了一杯酒，两个人碰了碰杯都一饮而尽。

范一川冷冷地看着萧离。“说说你的计划吧！因为这是你唯一活着的机会。”

萧离招呼铁开山去自己房中把这几天自己画的草图取来。不一刻工夫铁开山就把那些草图拿来往范一川面前一放。

范一川拿起那些草图看了几页，只见上面都是画着一些自己没有见过的器具，旁边还附加着说明和使用方法。范一川也看不懂就递给了鲁达。而眼睛却死死盯着萧离，这次他真的是拼了。如果是萧离骗自己，自己虽然可以杀了萧离顶罪，但是接下来无数年，酒肉将于自己无缘了。

鲁达接过萧离画的那些草图，从头看到尾，然后又仔细看了一遍，边看边称妙。鲁达被萧离的这些奇思怪想给惊呆了。

鲁达不敢相信地看着萧离。“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也不等萧离回答，范一川就马上问询鲁达。“画的这些都是什么？”

鲁达回道：“启禀大人，萧离画的这些都是种植灵田的方法和一些工具，如果真的运用，罪人们工作效率和灵米产量都将提高三成，保守估算。”

范一川眯着眼睛看着鲁达和萧离。“这与本官能否离开这里有何关系？”

“这就是我和朝廷交换的条件，只要能让你离开，我就能让每一季的灵米产量提高三成，若不然我毁了这些草图。”萧离一边吃着一边回复范一川。

萧离继续说道：“我们大家都心里明白，这里谁当司库长并不重要，甚至六品官员是否被打也不重要。对于朝廷来说重要的是灵米每一季能够多产多少石。等三日后对外门户开启，打发这个什么员外郎滚回去捎个话，让朝廷派一个能够做主的人过来谈，阿猫阿狗恕不伺候。”

范一川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

整个灵异谷都炸开了锅，书丞院小萧大人把朝廷派来收缴灵米的六品员外郎给揍了。

书丞院中鲁达寒着脸看着萧离。“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指着铁开山：“还有你这个憨货，也和萧离一起瞒着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萧离让我打趴下那几个看门的，然后让我站在那里不让其他人进来。”铁开山很委屈，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等这次事了之后，以后再也不会有瞒着先生的事了。”一边赔着笑一边给鲁达倒茶。而萧离的心里却在想，“先生啊！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这次学生我要玩个大的。”

鲁达虽然生气但是心里也是佩服萧离的，佩服萧离的不单单是胆量，还有那些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你娘知道这件事吗？”

萧离摇了摇头。“有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鲁达没好颜色地瞪了萧离一眼，不过还是接过茶杯。然后在屋里来回踱步。

过了半晌鲁达对萧离说道：“三日后对外门户开启，届时郝大人回朝自然会把这里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一番。一个弄不好朝廷将会直接派军队进来，到时你又如何应对？”

“我想朝廷是不会派军队过来的，因为在郝大人离开之时我们不给他们一粒灵米，并且我会告诉所有来押送灵米空手而归的军士，下一季灵米我们上缴十八万石，但是要请一个够分量的人来和我谈。萧离摸着下巴回答。”

“先不给这一季的灵米，的确朝廷不可能轻易派兵进来，他们也怕我们毁了所有灵米来个鱼死网破。毕竟朝廷也要上交到大明帝国。而那个户部员外郎郝大人也不敢隐瞒这么大的事儿。”鲁达沉吟道。

“记得上次范大人发配到此接替上一任司库长，是户部侍郎康庆中康大人来颁布朝廷法令。这次或许还是这位康大人亲自前来，不过康大人来可不是和你谈条件的，他是来取灵米的。”看来这个鲁达还是能看清楚朝廷的一些目的。

萧离向鲁达问道：“户部侍郎是几品官？”

“正三品，所以说他没有和你谈的意思，他只是来要灵米的。”鲁达在他这个位置久了，也看清了一些事实。

萧离想了想问了一个让鲁达嘴都一抽的问题。“他，我能揍吗？”

萧离拎起酒坛给陈太和吕明倒酒。“这是那个什么户部员外郎刚从外面带进来的，我向范大人要了几坛。”

陈太屏退所有军士，然后给萧离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小萧大人你牛，敢打那个姓郝的，老子早就想打那个鸟官一顿了。”自从上次陈太败给了萧离，他再也不敢叫萧离小子了，人总是要学会识时务的。

吕明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的酒可是不怎么好喝啊！这次是陈太带人围住了郝大人带来的护卫军，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陈太一听这话马上说道：“我说老吕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睁一眼闭一只眼，这兵营里的兵我也不可能全部调走。陈太也怕到时候萧离事败，到时候要死大家一起死，你姓吕的想装好人想都别想。”

萧离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这兵营也就五百多人，就算我喊两位一声将军也没有什么意思，等以后兵营扩大到三五千人之时，我再称呼两位将军也不迟。”

吕明一愣。“萧离，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和陈太不过是百夫长而已。”

陈太咧嘴说道：“小萧大人你可别吓我们，统领五千人那可是五品偏将啊！”

萧离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三人坐下来喝酒。

临行前萧离淡淡地说道：“五天后我会让人送来两百坛酒，犒劳一下营中兄弟。”

吕明和陈太相互对视。“两百坛酒，这是说疯话吗？”据他们所知，每次朝廷来收缴灵米，带进来的不过十几二十坛，你上哪里去弄两百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