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维界 第901章 尝试炼制帝器

沈维衍将长剑握在手中，指尖轻抚过莹白的剑身，感受着内里与星辉共振的韵律，仿佛能听到星辰运转的轻鸣。他随手一挥，剑风过处，观星台外的云海竟自动分开一条通路，沿途星辰碎屑如朝拜般环绕，却无半分锋锐之气外泄。

“不过是借星辉之力，顺其势而已。”沈维衍将长剑递还给太上长老，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太上长老接过剑，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本以为这剑虽合道韵，却少了修士炼器时必不可少的“意”，此刻才发现，剑中并非无意，而是将“意”藏于无形——就像沈维衍本人，看似淡然，却处处透着与天地相融的圆融。

他看向沈维衍的目光愈发郑重：“道友怕是早已通晓炼器之道，今日前来，怕是不止为‘请教’吧？

沈维衍笑了笑，也不隐瞒：“实不相瞒，的确是懂此道。”

太上长老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抚须大笑：“原来如此！道友倒是谦虚了。能随手炼制出这等仙王器，放眼整个大荒宇宙，恐怕也没几人能做到。”

青云仙帝亦是感叹：“沈道友果然深藏不露，看来我等还是低估了道友的境界。”

沈维衍微微摇头，目光投向远处的星空，淡淡道：“炼器一道，不过是窥探天地法则的一种方式。大荒宇宙的帝器，自有其独特之处，我此番前来，也是想见识一番。”

太上长老沉吟片刻，忽然抬手一挥，一道星光自他袖中飞出，化作一枚古朴的玉简，悬浮于空中。

“此乃老夫毕生炼器心得，其中记载了青云仙庭历代帝器的炼制之法，以及大荒宇宙中其他几处炼器圣地的秘传。”太上长老郑重道，“道友若有兴趣，不妨一观。”

沈维衍目光落在玉简上，神念一扫，便已将其中的内容尽数览过。他微微点头，道：“多谢老祖厚赐。”

太上长老笑道：“道友客气了。以你的境界，这些心得不过是锦上添花。不过，老夫倒是有一事相求。”

“哦？”沈维衍看向他，“老祖请说。”

太上长老指了指那柄莹白长剑，道：“此剑虽为仙王器，但其中蕴含的‘顺天应势’之道，却是老夫生平仅见。不知可否将此剑留于青云仙庭，作为镇庭之宝？当然，老夫愿以同等价值的宝物交换。”

沈维衍淡然一笑：“此剑不过是随手之作，老祖若喜欢，留下便是，无需交换。”

太上长老闻言大喜，连忙拱手道：“多谢道友成全！”

青云仙帝亦是面露喜色，道：“有此剑镇守，我青云仙庭的星阵威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沈维衍心里清楚，他们这般举动或多或少都有些拍马屁的成分，但他也明白，这算是结下了一份善缘。说不定，这其中就是要离开这方宇宙的线索或方法。沈维衍索性也不去在意这些，反正以他的能力，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只专注炼器学习就是，其他的都可以顺其自然。

接下来的日子，沈维衍便在青云仙庭的炼器坊中住了下来。每日观察摘星炉的星辉流转，研读太上长老留下的炼器心得，偶尔取些寻常材料，在炉边反复锻打、淬火。

太上长老与青云仙帝虽好奇，却也不去打扰。他们发现，沈维衍那方宇宙炼制手法看似朴实，甚至带着几分笨拙，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步骤上，以最简洁的方式引动材料本身的灵性——一块普通的玄铁，经他之手，无需任何符文加持，便能自然生出抗火的特性；一截枯木，被他以星辉文火慢煨，竟能散发出滋养神魂的清香。

这日，沈维衍取来一块在万妖星所得的“妖晶”，又寻了文星特产的“墨玉”，将两者投入摘星炉。妖晶蕴含狂暴的妖力，墨玉则沉静温润，本是水火不容的两种材料，在星辉火焰中不断冲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青云仙帝在一旁看得揪心：“这两种材料属性相冲，强行融合怕是会崩裂。”

太上长老却摇头：“你看他如何引势。”

只见沈维衍并未压制两者的冲突，反而将一缕自身的青光打入炉中，化作一道无形的隔膜。妖晶的狂暴与墨玉的沉静在隔膜两侧各自翻腾，却渐渐在星辉的催化下，开始互相渗透——妖晶的凶戾被墨玉中和，多了几分灵动；墨玉的沉寂被妖晶打破，添了几分生机。

几日后，一件通体墨绿、隐有流光的玉佩从炉中飞出。玉佩一面刻着狰狞的兽纹，一面却透着书卷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完美交融，触之温润，却能感受到内里澎湃的生命力。

“这是……”太上长老接过玉佩，神念探入，不禁失声，“竟能同时承载妖力与神魂，佩戴者既可凭此震慑妖兽，又能静心凝神。这等‘双生’之效，老夫闻所未闻！”

沈维衍擦了擦指尖的火星，淡淡道：“万物皆有阴阳，妖晶至阳至烈，墨玉至阴至静，本就是一体两面。强行压制不如顺势引导，让它们各自守住本心，却又互为依托。”

他这话不仅在说炼器，更似在点拨大道。青云仙帝闻言，望着星空中运转的星辰，忽然对“星阵之外”的意境有了几分模糊的感悟。

又过了月余，沈维衍开始尝试炼制蕴含空间法则的器物。他取来太虚仙帝曾赠予的“虚空石”，又融入自己从域外带来的一缕“界膜之尘”，在摘星炉中以星辉之火反复熔炼。

这一次，他用了整整百日。期间，炉中数次爆发出撕裂空间的能量，皆被他以维度轻轻抚平。待器物成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竟是一枚看似普通的指环，指环内侧刻着一圈细密的纹路，细看之下，竟与无规之虚的裂隙轨迹一般无二。

“此环可容一方仙界，更能短暂稳定空间波动。”沈维衍将指环递给太上长老，“算是储物戒指中，勉强达到仙帝器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