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古典架空 > 穿越三国:姐妹同心 > 第35章 龙骨桥·虎牙约

穿越三国:姐妹同心 第35章 龙骨桥·虎牙约

作者:斗战圣魔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0-10 01:32:49

雷光劈江,水缝裂帛,江底的沉沙被翻起,露出一片森白——那是二十年前孙坚与刘表争江夏时留下的骸骨,现在的骨缝里嵌着锈箭,箭镞上依稀可见“长沙”二字。

士燮低头,看见一截手骨还死死攥着半片锦帆,心头忽地一软,像是被甘宁当年的笑声撞了一下。

“老甘,”他低声道,“你嫌我士家水师是绣花枕头,今日这枕头里藏的可不止一把刀,还有你当年没喝完的那坛横江春。”

在一旁的白袍小将听见了,背脊微颤,指尖在护心镜上抹了抹,那镜面映出的少年脸忽然模糊——是泪。

此时的张辽单膝跪地,铁链拖地,狼牙钉嵌在旧伤里,血顺着黑甲缝隙滴成一条细线,

他猛然抬头,看见那颗被白袍小将抛起的头颅此刻正挂在自己披风下摆,牙关紧扣,

“死人咬活人……”张辽咧嘴,竟也笑,“甘宁,你带的好兵。”

话音未落,头颅忽然“咔”地一声,下颌骨断裂,一枚乌黑的枣核从齿间滚落——那是甘宁生前最爱含在嘴里的“苦舟枣”,据说当年孙策行军时,突然大军很疲劳,于是甘宁提议用“苦舟枣”来提神瞬间拿下刘表的奖励,然而谁能想到死后竟被白袍小将塞进师兄牙关,留作最后一击。

枣核落地,“噗”地炸开,一股辛辣的黑烟窜起,顺着张辽的披风直扑徐庶所在的艏楼,

徐庶羽扇急挥,扇面七星再变,却已来不及——黑烟里裹着细碎的铁蒺藜,蒺藜上淬了交州特有的“断魂草”,沾肤即溃烂。

“士州牧好算计。”徐庶声音第一次显得紧张,“用死人嘴藏活毒。”

士燮大笑,血沫喷在风里:“我交州人,连死都要带三分辣味。”

但是很遗憾的是,曹军巨舰的铜镜开始反光了,

五层楼高的船腹,数百面铜镜同时转动,把残阳、火光、血雾、人影全部折进镜里,再反射回来——于是江面上出现了无数个“士燮”、无数个“白袍小将”、无数个“张辽”,层层叠叠,真假难辨。

夏夏蹲在断裂的舵链上,盘古斧横在膝头,舌尖抵着狼牙钉,忽然“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沫:“铜镜照妖?老娘让你照个够!”

她反手从背后抽出一张“锦帆旧旗”——那是甘宁当年在长江上劫漕船时用的“**幡”,旗面用鲛人血染过,遇火不燃,遇水不沉,专破铜镜幻术。

“破天兄弟!”夏夏吼,“借雷一用!”

破天早已候在赤金炉旁,雷电锤朝天一引,天罡眼里迸出的青白雷光被铜镜折射,瞬间在江面织出一张雷网——雷网所过之处,铜镜“噼啪”炸裂,

士燮看见徐庶的羽扇扇骨里藏着一根极细的铜丝,铜丝连着巨舰底舱的“火油柜”——原来铜镜不仅是幻术,更是点火机关。

一旦镜光聚焦,火油柜便会爆燃,把交州水寨与曹军巨舰一起烧成铁水,

“老狐狸。”士燮啐了一口,“想学周瑜火烧赤壁?可惜我士家不是曹操。”

白袍小将终于动了!解下背后那面“甘”字旗——旗面是甘宁旧船的主帆,旗角还留着当年甘宁亲手绣的“锦帆游侠”四字,如今被血浸透,字迹却愈发清晰。

“师兄,”轻声道,“你说锦帆过处,无不可渡之江。今日我渡你回家。”

旗面展开,竟是一幅“水图”——甘宁生前用墨鱼骨粉在帆布上绘的长江水脉图,标注了每一处暗礁、每一处漩流、每一处可以藏船的“水眼”。

士燮一眼扫过身边白袍小将对甘宁的怀念,瞬间老泪纵横:“甘兴霸,你死了还不忘给我交州留路。”

白袍小将把旗杆往江心一插,帆布遇水即鼓,竟像一张巨大的鱼鳍,带着三十艘小船顺着水脉图的指引,悄无声息地滑向曹军巨舰的“死穴”——船腹最软的“龙骨缝”。

张辽看见这一幕,瞳孔骤缩:“他们要凿龙骨!”

徐庶羽扇急挥,却已迟了——

士燮弯腰,从钉板里拔出最后一枚狼牙钉!

这一次,没有抛向敌船,而是反手钉进了自己的左胸——钉尖透背而出,血如泉涌,却带着诡异的青金色。

“老州牧大人!”白袍小将失声。

士燮却笑,缺了门牙的齿列在火光里像一排豁口的狼牙:“交州人,血里带火,火里带毒。今日我士燮,以身作钉,钉死曹军最后一寸退路。”

踉跄前冲,竟用身体抵住那枚钉进龙骨的狼牙钉,把最后的火毒全部灌进曹军巨舰的龙骨。

只听轰的一声——

巨舰从中间裂开,铜镜尽碎,火油柜爆燃,五十艘艨艟被火浪掀翻,江面瞬间化作一口赤红的熔炉。

徐庶被气浪掀下艏楼,羽扇断裂,扇面七星熄灭,他最后看见的是——

白袍小将抱着那颗甘宁的头颅,站在火海中央,银甲被烤得通红,

战后三日,江水退潮

有人在江滩上捡到了那枚“苦舟枣”的枣核,枣核表面刻着一行极细的字——

“甘宁欠士燮一坛横江春,来世再还。”

枣核的背面,还有一行更细的字:

“白袍小兄弟,好好活,替师兄看尽长江水。”

江风拂过,枣核滚进沙里,像一颗不肯腐烂的心。

铜镜碎了,火油干了,白骨沉了,江水依旧东流。

只有那面“甘”字旗,被白袍小将重新挂上了交州水寨的桅杆,

而旗角破了一个洞,像是一只永不闭上的眼睛,望着长江,望着甘宁没走完的路。

此时江火未冷,血沙尚温。

交州水寨的桅杆上,“甘”字旗猎猎作响,旗下却空无一人——白袍小将已经不见了。

彭大波赤着膀子,肩扛雷神锤,站在焦黑的船板上,锤头还滴着曹军的黑血

“三天了。”他嗓子像被火燎过,“白袍兄弟连根骨头都没漂上来。”

莲花盘腿坐在船尾,铜爵里盛满江水,水面上浮着那枚“苦舟枣”核。

于是掐指,烟丝绕指,忽然眉心一颤:“东南二十里,芦苇荡,有活人味儿。”

破天正用雷电锤凿一块龙骨,闻言锤头一偏,龙骨断成两截:“我去。”

夏夏早已赤足掠上桅杆,盘古斧往背后一插,虎牙咬住一缕乱发:“我也去。”

士燮只想静静地待一会,并没说话,弯腰拔出钉在甲板上的最后一枚狼牙钉——钉槽里还嵌着他自己的血痂。

老人把钉子别在腰间,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水寨最暗的那间船舱,

舱门推开,一股冷香扑面

案上供的甘宁的牌位,牌位前摆着一盏未喝完的“横江春”,酒面浮着一层灰。

士燮伸手,用指甲蘸了蘸酒灰,在案几上写下一个字:

“找。”

就在二十里外,芦苇荡,

水雾比晨鼓还重,雾里有黑影浮动,

破天第一个赶到,雷电锤往水里一探,“刺啦”一声,水面浮起一层油膜——血与火油混成的膜。

“在这儿。”

夏夏纵身入水,像一条白鱼,片刻后,托着一具银甲浮出水面

甲是白袍弟弟的甲,甲片上还刻着“锦帆”二字,但甲内空空,只剩一截被火烤焦的护心镜。

“人不在?”彭大波瞪眼,“难道真的被鱼吃了?”

莲花随后而至,铜爵往水面一扣,一缕青烟笔直钻进水里。

烟丝再浮起时,缠住了一缕黑发——发梢系着一枚极小的狼牙钉,钉头上刻着“甘”字。

“他还活着。”莲花轻声道,“但应该走不远。”

芦苇荡深处,有一艘乌篷小船,

船头坐着一个人,青袍儒巾,羽扇已裂,扇骨上缠着血丝,

定睛一看原来是徐庶,面前摆着一张棋盘,棋盘上不是黑白子,而是一枚枚带血的狼牙钉,

“士州牧的血,甘宁的头,白袍小将的命。”自言自语,“三子归边,我输了。”

船舱里传来咳嗽声

只见白袍小将半躺在榻上,左胸插着一截断箭——箭是火油箭,箭头却被人削去,换上了一枚小小的铜管。

铜管里,是一封血书,

徐庶把血书递给他:“曹操给你的,我替你拆了。”

白袍小将展开,纸上只有一行字:

“归曹,封横江将军,领交州牧,世袭罔替。”

血书背面,是徐庶添的一行小字:

“若不应,甘宁悬颅之处,便是你交州十万百姓之首。”

白袍小将看了之后笑了,虎牙咬破嘴唇:“老师,你当年教我读书,可没教我怎么卖师兄。”

徐庶叹气:“我也没教你,怎么用一颗死人牙咬活人。”

这时候的船外,水声忽起

破天、夏夏、彭大波、莲花四人已围船而立,

雷神锤、盘古斧、雷电锤、天罡眼,四件杀器已经对准了乌篷,

徐庶站起身,羽扇轻摇,扇面最后的七星忽然熄灭

“当年我欠甘宁将军一条命,今日便还他。”

于是转身,把棋盘上的狼牙钉一枚一枚抛进江里

最后一枚,他抛给了白袍小将:“拿着,去合肥,找张辽。”

“张辽?”

“他左肋里的箭,是你师兄的。”徐庶声音低哑,“箭头上,也有甘宁的遗言。”

当夜,交州水寨。

白袍小将跪在甘宁牌位前,用狼牙钉划破掌心,血滴入那盏“横江春”。

酒面浮起一行小字——

“交州水师,不是绣花枕头,是长江的脊梁。

脊梁不能折,折了,江水就浑了。”

士燮站在他身后,用指甲蘸了蘸血酒,在甘宁牌位上补了三个字:

“活下去。”

十日后,合肥城,

张辽独坐城头,左肋旧伤未愈,

夜风拂过,忽然觉得肋下一凉——那枚嵌在骨缝里的箭头,竟自己松动了一分。

箭头拔出的瞬间,他看见箭杆上刻着一行极细的字:

“甘宁还你一箭,白袍小将再借一箭,两箭相抵,来世并肩。”

张辽捏着箭头,望向南方,

长江水滚滚,月色如刀,

忽然就不禁笑了:“甘兴霸,你死了都不肯安生。”

箭头在他掌心一转,竟化作一枚小小的狼牙钉,钉尾系着一缕白布——

布上,是白袍小将的血书:

“合肥城下,再分胜负。

——甘宁师弟,扬州白袍。”

江水东流,白骨作舟,

甘宁的头颅沉了,甘宁的箭却浮了起来,

白袍小将带着那枚狼牙钉,再次踏上长江——这一次,不为复仇,只为兑现一句承诺:

“锦帆过处,无不可渡之江。”

这是合肥城立秋后第七日,风从瓦埠湖口灌进来,带着铁锈与稻壳的腥气

张辽披黑甲,立于女墙之后,手里摩挲着那枚狼牙钉——钉尾的白布已被汗水浸得发软,血书却愈发清晰,像一道不肯结痂的伤。

当夜二更,城头铁铎骤响。

守卒来报:南门外漂来一艘无灯小艇,艇头插半截“甘”字旗,旗面被火烤得只剩一个“廿”。

艇上无人,唯有一封湿哒哒的“竹简帖”——

“八月十二,瓦埠河口,借将军左肋一用,署名白袍。”

字迹瘦硬,末尾却画了一枚虎牙,像是要把竹简咬穿,

张辽看完,笑出了声:“二十岁的小崽子,竟然敢学他师兄下战书。”

于是转身吩咐副将:“把城头那面雁门张大旗降半格,挂白幡。”

副将愕然:“将军为何要无故要戴孝?”

“不,”张辽指腹抚过狼牙钉,“给甘宁师弟留条路,也给我自己留条退路。”

八月十二,未时,

瓦埠河口,芦苇早被割尽,裸露出一片白茫茫的滩涂,

滩涂上,横陈着一座“桥”——三十艘拆去帆桅的交州小船首尾相连,船腹朝天,龙骨裸露,

鱼骨中央,白袍小将赤足而立,银甲外罩麻衣,麻衣背后新绣一个“甘”字,针脚却歪歪扭扭,

手里终于握着自己的水光剑,这是水系原位异能者的顶级法宝

对岸,张辽单骑而来,黑披风下露出黄龙钩镰刀,镰刀头空荡荡——锁狼牙钉的那环,被他亲手卸了。

“弓来。”张辽抬手。

副将递上一张五石铁胎弓,弓弦却是新换的牛筋,泛着血丝。

张辽拨弦,声音嘶哑:“甘宁当年一箭透我铁甲,今日我若射偏,算还他一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