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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脱罪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夜幕渐收,天空微亮。

这日清晨,清华宫内,光影在斑驳的窗棂间摇曳。矮几前,朱湘与辛舜辞相对而坐。

辛舜辞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目光深沉,直言道:“为父已遣人彻查此事,可那谣言的源头却如石沉大海,找不出半分线索。但这谣言在蜀都城内几乎家喻户晓,百姓们时不时就会说起两句。”

朱湘满脸疑惑,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不禁开口问道:“既然查不出缘由,难不成这是摄政王所为?”

“你这话是何意?”辛舜辞微微皱眉,目光探寻地看向朱湘。

“萧言琛已然离世,萧瑾年又刚回到蜀都,没有传播谣言的机会,所以,如此看来,唯有摄政王有传播这谣言的时机。”

“可你并无证据,他又怎会轻易承认呢!”

朱湘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热茶,“父亲,既然有这谣言,那本宫推翻南国,就是天命所归。”

“所以你想自己反了?”

朱湘放下杯子,抿唇一笑,“是!”

辛舜辞虽是个老古董,不支持女子称帝,但经历了这么多事的他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辛楚已经离世,而朱湘又没能怀上辛楚的孩子,那他便也算是断子绝孙了。

既如此,那还守着旧有的纲常伦理做什么呢?

如今朱湘想反称帝,倒不如助他一臂之力,有名传后世,无子过今生。

他此生也就这样了,儿子没了,这个草台班子般的世界,对他而言,就是一场梦。

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秋凉。

辛舜辞也老了,没有多少时间,就让他用这有限的生命为朱湘尽一份力,这样,他到了地下,也算对得起辛楚了。

至于南国,他当初是因明征提拔才能入朝为官,如今明正死了,他对这腐朽的朝廷失望透顶,所以,他不愿再为朝廷效力。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自古王朝更迭,都不过百年,所以南国也不例外,它会以势不可挡的速度迅速崛起,也会在转眼间,江山倾覆,改朝换代。

这非人力所能阻挡,乃是上天的意思。

所以,如今的辛舜辞不会再用一颗真心报国,至于南国,该兴则兴,该亡则亡,而这王朝的兴亡都将与他无关。

这日一早,天光微亮,晨雾缭绕。

京畿城内,突然闯入了一群力大无穷的兽人,约莫有百来个。

这些兽人身材魁梧壮硕,黝黑的肤色好似被墨水浸染一般,黑的令人恐惧。他们头顶寸发不生,狰狞的面容犹如扭曲的枯木,泛白的脸色透着死灰,仿佛是从死人堆里挣扎而出,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兽人们如一群疯狂的野兽,在城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他们那粗壮有力的臂膀好似攻城锤般,轻易地就将路边的房屋、建筑砸得乱七八糟,砖瓦石块如雨点般飞溅。

城中巡逻的禁军陡然瞧见这些怪模怪样的家伙,瞬间吓得面如土色,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他们手忙脚乱地抽出腰间利剑,颤抖着指向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双腿却止不住地打哆嗦。

就在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打算转身落荒而逃之际,远处的屋檐上,一道矫健的身影如敏捷的飞鸟般在房顶上飞檐走壁,瞬间便朝着这边疾掠而来,此人正是周灏。

周灏满脸不屑,轻蔑地瞥了一眼兽人,他神色平静得好似一汪不起波澜的深潭,紧接着冷冷发声,声如寒铁,“还不快去把炮车推出来。”

随着周灏一声令下,众人瞬间如受惊的野兔,仿佛脚底抹油般,片刻间不见人影。

众人一走,那兽人猛地朝着周灏甩来一臂,那臂膀粗壮如巨石,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周灏可不想与这些力大如牛的兽人硬刚。只见周灏身形一闪,身手矫健的他似一条灵蛇,在空中划过一道敏捷的弧线,瞬间便躲开了兽人的凶狠进攻。

而兽人的臂膀落地时,地晃城摇,地面直接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溅起一地灰尘。

“大人,炮车推来了。”

周灏转身,只见众人正迈着沉重的步伐,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吃力地拉着一辆又一辆炮车前行。

众人拉来了十辆威风凛凛的炮车,他们将炮车口对准了兽人,在周灏的指挥下,禁军点燃引线,引线滋滋地冒着火花。

引线到头时,只听“砰砰砰”的几声巨响,硝烟瞬间弥漫开来,灰尘漫天。

灰尘渐渐散去时,只见有的兽人脑袋与身躯骤然分离,无头的躯体像被抽去提线的木偶般轰然倒地;有的兽人被炸得手臂断裂,断臂在空中划出一道血弧,后猛然落地;更有甚者,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血肉残片在空中飞舞。

然而,这些兽人仿佛来自人间炼狱,他们根本不惧疼痛,即便残缺不全,缺胳膊少腿,却依旧脚步蹒跚却又坚定不移地向前爬行、迈进,那模样好似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周灏看着兽人满脸癫狂,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猛地厉声喝道:“去拿火油扔出,继续放炮,不许停!”

随着这声令下,士兵们如猛虎出山般,将那用酒坛盛装的火油狠狠地抛向兽人。刹那间,清脆响亮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大量火油汩汩而出,流了一地。

接二连三的炮火轰鸣,宛如一只怒火中烧的巨龙,持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滚烫的火球在空中闪着炽热的光芒,从空中呼啸而过,当火球落在兽人身上时,一声巨响下,兽人直接被炸的脑浆飞溅,残肢断臂在空中连连不断的飞扬,落在地上时,混着火油,顿时火光冲天,掀起一片火海。

熊熊烈火好似一条条凶猛的火龙巨蟒,将兽人紧紧围困其中。而炮火仍在不歇气地发射,犹如密集的雨点般不断落下。

在这两面夹击之下,纵使兽人的皮肤粗壮厚实,此刻也被烧得焦黑如碳。他们的血肉在烈火的炙烤下滋滋冒油,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回荡在战场。兽人在火海里拼命挣扎,那扭曲的身影仿佛是在地狱深渊中饱受折磨的恶鬼。

待阵阵激烈的咆哮声停息时,已是黄昏时分,百十个兽人都在这片火海里灰飞烟灭,焚烧殆尽。

戌时一刻,锦绣宫中,周灏和奚梦儿对坐。

奚梦儿伸手给周灏斟茶,她红唇轻启,“父亲,那些粮食都已检测出来,前面的粮食无毒,后面的粮食全部掺了剧毒。”

周灏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有问题。你先把那些无毒的粮食放进粮仓,有毒的全部销毁。”

奚梦儿不解道:“父亲,既如此,为何不杀了他们?”

周灏摇摇头,“他们给我们下的是慢性毒药,他们是想把我们活活熬死,但又怕毒下多了引起我们的怀疑,所以,部分粮食下了毒,还有部分粮食是好的。梦儿,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以后去那买粮食,都要仔细检测,至于那些无毒的粮食还够将士们吃上一段时日。”

奚梦儿突然想到什么,他提醒道:“对了,据探子来报,楚熙那边,许多人接连中毒,军中士气已然不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不战自溃。”

奚梦儿将茶壶放下,周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叹出一口热气,“他们中毒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继续派人监视,若容熙他们真的中毒了,咱们就率兵直接冲出去,将他们一鼓作气除掉。”

十一月下旬的天越来越冷,河面都已凝结成冰。

这日清晨,空中雾气蒙蒙,军帐里,楚熙站在沙盘前,穆槿之和江秋羽围在两侧。

楚熙缓缓开口问道:“自清兰把粮草卖给他们,我们和匈奴士兵熬了多久?”

穆槿之应道:“差不多半月有余。”

“半月啊?”楚熙唇角一扬,“他们中毒已深,不出三日,我们便可攻城。”

语毕,楚熙眸光幽深的看着沙盘上的京畿城,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黄昏时分,蜀都城内落下了一场大雪。

白雪皑皑,天地一色。

摄政王府,卧房门口,被厚毡遮挡的密不透风。

房内地板铺着厚实暖和的地毯,一旁的铁盆里,黑炭被烧的滋滋作响。

矮几前,萧曦泽,朱湘和朱婷三人对坐。

萧曦泽也不与他们绕弯子,只直言不讳道:“现在朝中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如今,尚峰手中有兵,又与陛下是一条心,所以,想要刺杀陛下,先得除掉尚峰。”萧曦泽顿了顿,眸光瞥向朱湘,“最后,民间那首谣言乃霍卓所做,其目的,就是想要用谣言来诛杀你。”

朱湘轻笑一声,“王爷好本事,家父查不到的,王爷一下就查出来了。所以,王爷今日召见我们姐妹二人,是要我们联手,召集手下军队,帮你杀了尚峰吗?”

萧曦泽皮笑肉不笑,“不错!殿下应当知道,陛下容不下你,迟早会杀你的。所以,你不如先下手为强。”

朱湘微微颔首,“王爷确实是个不错的靠山,但可惜啊,如今的我,想要的更多。不止荣华富贵,我还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王爷能许我吗?”

萧曦泽也要权利,自是不可能许她,但迫于她手中没有兵,便也只能暂时妥协。

毕竟他们如今共同的敌人是萧瑾年,萧曦泽笑道:“女子掌权,自古荒谬。你想推翻萧家江山,然后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怕是比登天还难。所以,不如助我为帝,我给你权利,你用手中的兵帮我稳固江山,如何?”

朱湘自然不会相信萧曦泽的鬼话,但萧瑾年还未下台,她也只能隐忍,再加上,虽然萧曦泽的话不中听,可有一点萧曦泽说的对。

想要推翻南国,建立一个新王朝,民心、财力、物力和人力,四者缺一不可,如今,他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又怎么建立呢?

所以,此刻的他只能利用萧曦泽的势步步高升。

朱湘唇角绽笑,她举起茶杯,“好,那就一言为定咯。”

萧曦泽闻言,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与朱湘碰撞,酒水在杯中摇的咚咚作响,两人虽达成了共识,喝了杯中茶水,但两人却各有心思。

雪落无声,月影婆娑。

宫殿之中,轩窗之前,萧瑾年静静地伫立着,目光悠然望向窗外宫殿的墙角一隅,陶醉于寒梅映雪的美景。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那含苞待放的梅花,在料峭风中热烈绽放,飘来阵阵香味,萧曦泽闻着只觉心旷神怡。

他感慨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陛下,中常侍习仲求见!”

门外太监的声音打断了萧瑾年赏雪观梅的雅兴,他走到椅子前端坐,才道了句,“宣!”

良久,习仲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入大殿,他扶着拐杖对萧瑾年双膝跪地后,才将拐杖放下,行了一记大礼,“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萧瑾年声音平静,“平身!来人,赐座。”

习仲又扶着拐杖站起身,对萧瑾年行了一礼,“谢陛下!”

小太监动作流利的将椅子搬到习仲身后,习仲坐下后,小太监退了下去。

萧瑾年也不与习仲客套,只直言道:“爱卿,朕深夜召你前来,还是为了冤杀明征一事。如今百姓都在替明征喊冤,还在私下骂朕昏君,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习仲闻言,便也知晓了萧瑾年的难处,南国子民千千万,正所谓法不责众,萧瑾年不能也不敢把他们一股脑的都杀了。

但萧瑾年是皇帝,他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他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错了呢?

既然萧瑾年不想担这个千古骂名,那做臣下的自得为君分忧。

习仲想了想,才答道:“陛下,明征不死,您登基帝位便师出无名,毕竟当初是他将戾王推上皇位的,而您出师的名头,是明征勾结戾王,想要造反。明征不死,我们便都错了。可明征毕竟是救国功臣,他死,百姓自是会为他鸣冤。所以,陛下不如把这个冤杀忠臣的脏水泼到霍卓头上,就说是霍卓蛊惑了陛下,陛下听信霍卓的妖言,这才冤杀了明太傅。”

萧瑾年突然想起东郭城楼下,古月士兵侮辱他,尚义不仅不给他开门还不救他,让他受尽了羞辱的事。

萧瑾年是个心胸狭窄的人,这笔账他一直记在心头,如今他想报复尚家,便问道:“为何不让尚峰去顶罪?”

习仲解释道:“陛下,您现在手无兵权,若杀了尚峰,镇西军也不会听命于您,毕竟,尚峰与他们表面是上下级关系,可实际上却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陛下登基帝位,还需要尚峰手中的兵帮您稳固朝纲,所以,若杀了尚峰,若届时有人造反,您该如何是好?”

经尚峰一解释,萧瑾年才意识到自己真是气糊涂了,自己才上位不久,若杀了尚峰,要有人起兵造反,那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萧瑾年微微颔首,“习仲,朕命你明日早朝陪朕演一出戏,将霍卓定一个诛杀明征的死罪。”

习仲对萧瑾年行了一礼,“是!”习仲顿了顿,叙说道:“陛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习仲直言道:“陛下,等您杀了霍卓后,臣想辞官还乡,还望陛下成全。”

萧瑾年不解,“为何?”

辅佐萧瑾年登基的,除了尚峰和霍卓外,就是习仲了。

朝中股肱之臣,这几年在他们萧家的皇权争斗中都死光了,如今萧瑾年和习仲一同杀了萧言琛和明征,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萧瑾年暂时能信任的也只有习仲。

若习仲辞官还乡,日后还有谁来辅佐自己?

可习仲想的是,萧瑾年生性多疑,又嗜杀成性,今日他可以因为一己之私对尚峰心存杀心,又可以为了自己能留个美名把脏水泼到霍卓头上,那他日,萧瑾年在榨干了习仲的利用价值后,也可以把他弃之敝履。

对于这样一个喜怒无常,无情无义的君王,习仲不敢效忠他,免得最后,自己也死于非命。

习仲解释道:“陛下,臣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如今的臣家破人亡,臣无心处理朝政之事,还请陛下成全臣,能让臣告老还乡。臣对陛下,感激不尽。”

习仲一番话让萧瑾年对习仲起了杀心,因为明征是习仲、霍卓、尚峰和他四人一块筹谋杀死的,萧瑾年想要把百姓对他的谩骂彻底消除,习仲就必须要死。

因为只有习仲死了,才没人真正知道,萧瑾年想杀明征的真正意图,如此一来,才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可萧瑾年这个草包却忘记了,他杀明征的真实意图,早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即便他想杀了霍卓,习仲和尚峰,来粉饰太平,可天下人不是傻子,他们看到霍卓,习仲和尚峰被杀后,虽都敢怒不敢言,但心里都如明镜一般。

萧瑾年松口道:“既然爱卿坚持辞官还乡,那朕也就不强留了,朕允你辞官还乡。待霍卓一死,你便可以上路了。”

习仲没听出萧瑾年的言外之意,他站起身,撑着拐杖,对萧瑾年下跪行了一礼,“谢陛下成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日一早,天光大亮,晨雾缭绕,大雪初停,天地间一片雪白。

昭德殿内,萧瑾年高坐上座,气氛肃穆而压抑,群臣们个个神色凝重,面容紧绷,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大殿之中。

辛舜辞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向前迈出一步,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陛下,自明征死后,民间百姓怨声载道,许多百姓都在私下里议论陛下的不是。长此以往,这些谣言若传了出去,恐会对陛下的声誉不利,史官秉笔直书,更是会将此事载入史册啊。”

萧瑾年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脸上满是自责之色,“明征之死,是朕之过。朕当时气昏了头,被奸人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如今清醒过来,真是悔不当初啊!”说到此处,他突然眸光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厉声呵斥道:“霍卓,你这奸佞小人,竟敢教唆朕误杀明征!”随即,他大手一挥,命令道:“来人,将霍卓拉出去,游街三日,三日后,在街头处斩,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萧瑾年话音刚落,霍卓只觉如遭雷击,顿时吓得心惊肉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苦苦哀求道:“陛下,臣冤枉啊,臣真的冤枉啊!”

那声音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然而,他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一丝怜悯。两名侍卫立刻走上前,如虎狼一般,不顾霍卓的拼命挣扎,一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死死按住。

霍卓犹如一头困兽,双脚用力蹬地,身体拼命扭动,试图挣脱侍卫的束缚,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侍卫们连拖带拉,将他往大殿外拽去。

霍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为了活命,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死死撑着地面,指甲几乎都要扎进地砖里。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陛下,是尚峰和习仲,是他们教唆臣杀明征的,明征之死,不是臣一人之过呀,求您明察,臣冤枉,冤枉啊陛下!”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

萧瑾年怕霍卓狗急跳墙,攀咬自己。

为了让自己脱身,他只能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攀诬他人。你们把他嘴堵上,立刻拖入大牢!”

萧瑾年语毕时,眸光闪过一丝厌烦。

霍卓因那鬼哭狼嚎般的嘶吼过度而变得声音沙哑,侍卫们毫不留情地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心中满是绝望的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侍卫们给他的束缚,但最后,他却在挣扎的过程中,指甲因用力过猛,有的断裂开来,有的在地面上狠狠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染红了地砖。

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眼眶红润,全身颤抖。而侍卫们则力大无穷,不过片刻,便将他连拖带拽,拉出了殿外。

大殿内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已明了,萧瑾年这是在过河拆桥。

萧瑾年自己不想背负伤害忠臣的骂名,便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霍卓头上。毕竟,在这天下,帝王永远是对的,错的只能是臣子。

萧瑾年拿霍卓开刀,让百姓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如此便能全身而退,免受千古骂名。

众人见此,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官场险恶,君心难测啊。

霍卓被关入大牢后,萧瑾年站起身,他旁边的小太监立刻意会,对着群臣高声大喊,“退朝!”

小太监嗓音尖锐洪亮,众人闻言,纷纷下跪,异口同声道:“臣等恭送陛下,万岁万万岁!”

萧瑾年在众人的恭送声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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