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现言 > 旮旯村旮旯事 > 第185章 迷雾心魔与镜影乍现

牢房里的排查像一张细密的网,一点点收紧。

干警们戴着白手套,手电筒的光柱掌握墙缝里的积灰,掠床板下的阴影,连墙角那只缺了口的搪瓷缸都被翻过来,里里外外照了三遍。有人蹲在地上,用镊子夹起一根可疑的纤维,小心翼翼装进证物袋。有人拿着紫外线灯,在枕头、被褥、甚至床架的绣迹上缓缓人间移动,光柱所及之处,任何荧光反应都逃不过眼睛。

铁架床被摇得咯吱响,铺盖卷被抖开,棉絮分散在空气中,墙角的尿桶被拎出去倒空,内壁用特制试纸擦了又擦,连洪建藏在床板夹层里的半截烟蒂,都被镊子夹出来,跟那新人的牙刷、毛巾一起,装进贴有标签的透明袋。

‘’动一下!手抬起来!‘’呵斥声混着金属摩擦的脆响,每个服刑人员都被搜身,衣缝被扯开,鞋底被敲的咚咚响。有人拿着放大镜,对着牢房铁门的锁孔反复端详,仿佛能从那圈袖子里看出什么端倪。

可整整半天过去,那包氰化钾的粉末没找到,下毒的痕迹没留下,连半个带指纹的容器都没见着。水泥地上除了经年累月的污渍,只有干警们来回踱步的脚印,像一个个问号,悬在沉闷的空气里。

排查的网越收越紧?

干警们又搬来了便携式检测仪,对着被褥、枕头甚至墙面的斑驳痕迹逐一扫描,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始终稳定在安全阈值,没有一丝氰化物残留的信号。有人取了新人用的搪瓷杯,倒上试剂晃了晃,液体依旧澄清,床板缝隙里的积尘被棉签细细粘起,送去临时搭建的简易化验台,显微镜下只有细碎的纤维和泥土颗粒。

领头的队长眉头拧个疙瘩,突然挥手,让所有人停手。‘’把这排牢房的服刑人员都带到活动室,分开问话。‘’他声音压的很低,‘’从昨天到今早,谁见过有人靠近这个床位?谁跟死者说过话?哪怕是递过一根烟、借过一次火,都给我挖出来。‘’

铁栅栏外,提审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每个被叫住的人都低着头,手指绞着囚服下摆,回答的声音比蚊子还轻。干警们拿着笔录本,眼神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每个人脸,记下他们每说的一个字,又反复核对时间线——谁起夜时见过谁的影子?谁的床铺离案发地最近?连洪建被问到时喉结滚动的频率,都被暗暗记在本子上。

活动室的灯泡忽明忽暗,映着一张张紧绷的脸。有人问得急了,突然拔高声音辩解,立刻被厉声喝止。有人盯着地面反复摩挲手指,像是想把什么痕迹搓掉。可无论怎么追问,那些碎片化的回答都拼不成完整的线索,每个人的证词都像进了水的纸,软塌塌的立不住脚。

直到暮色漫进铁窗,最后一份笔录也画上了句号。队长把一摞纸重重拍在桌上,纸上的字迹被灯光照的发虚,却像那些若隐若现却始终抓不住的疑点,沉沉压在每个人心头。

干警们再次调取了这几天的监控,反复查看后,未发现任何异常。留意到,洪建昨天午饭时曾匆匆返回牢房,逗留了约十多分钟。

随后,干警们再次提审洪建。面对追问,洪建起初几乎崩溃,但常年出入监所的他很快稳住心神,用平静的语气解释:‘’我昨天午饭刚吃了两口,突想起还有烧鸡没吃,想着趁没人自己全吃了——当着大家的面,不给显得吝啬,给了吧,这么好的烧鸡又可惜,我就急着回牢房吃了。吃完把骨头和包装袋都扔垃圾桶了。‘’

干警们随即找来尚未清理的垃圾桶,果然从中翻出了鸡骨头和包装袋。追问之下,洪建称烧鸡是哥哥所送:‘’我也没见着人,管教说我哥来过,守卫说他着急办事,放下东西没多久就走了。不信可以问管教,东西都是管教仔细检查过的,确认没违禁品才让我领的。

干警又问他有几个哥哥,洪建答道:‘’我娘就生我一个。可叔伯、姑舅、两姨家的哥哥,那可就多了。‘’

干警当即找来管教核实,结果证实洪建所领的物品确实经过检查,均无违禁品。

队长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当即下令提审所有服刑人员,尤其是那些穷凶极恶、屡教不改之徒,审得要格外仔细。

鸡叫头遍时,审讯结果出来了——所存犯人都没有可疑之处。眼下,嫌疑最大的仍是洪建,可他的供词却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找不出半分破绽。

最后,队长把李阳叫进活动室。李阳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囚服,贴在身上像层冷湿的蛇皮。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撞着他肋骨生疼。

要不是监狱长临时调换牢房,此刻倒在血泊里了就该是他了。

这个念头像条毒蛇,猛地缠住他的脖颈。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却止不住指尖的颤抖。目光扫过这寂静又压抑的活动室,铁窗透进的光线明明灭灭,可他看什么都像是蒙着一层血雾,死者那狰狞的面孔像刻进了骨子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让他忍不住的想蜷缩起来,把自己藏进墙角最深的阴影里。

恐惧不是什么尖锐的东西,而是像潮水一样,慢慢漫过脚踝、胸口,最后是掐住他的喉咙。他不敢闭眼,生怕一合上眼,就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黑暗里钻出来。浑身的肌肉都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稍微一点响动就能让他惊得跳起来——原来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近到只要监狱长一句话换错,他就成了那摊再也发不出声音的血肉。

冷汗从脚底一直窜到天灵盖,他死死咬着牙,才没让牙齿打颤的声音太明显。可那股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怎么也驱散不了?。

干警们开门见山:‘’李阳,这次谋杀明显是冲你来的,要不是监狱长给你换了个房间,你才捡回一条命。那个新来的,死得太冤了。你进监狱后,有没有跟人结怨。

李阳的声音打着颤:‘’没……没有。

此时,队长的手里正捏着李阳先前案子的卷宗。他突然抬眼问道:‘’李阳,你没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李阳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就是在开发青风山的那件事上,战龙要以二十亿从我手里买下青风山的开发权,我没同意,然后就被人陷害进来的。

队长点了点头,‘’李阳你回去吧。‘’李阳回到牢房,心还是砰砰直跳。他刚躺下,就感觉有人在黑暗中盯着他。他警觉地坐起来,却只看到牢房里只有自己一人。

此时,干警们聚在一起分析案情。“难道是战龙集团派人来监狱里对李阳下手?”一名干警提出猜测。队长摸着下巴思考,“很有可能,他们想要青风山开发权,李阳不同意,就想在监狱里除掉他。”

队长眉头拧成一个铁疙瘩,声音里带着冰碴,又沉沉开口:‘’从现在起,给我把牢房所有服务型人员都盯紧了!一寸角落都不许放过,眼睛都给我瞪圆了——那个下毒的杂碎,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揪出来!‘’

话音砸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像是在每个人心头敲了记重锤。他扫视着周围的狱警,眼神里的厉色几乎要烧了起来:‘’谁要敢松懈半分,让那狗东西钻了空子,休怪我不讲情面!‘’

空气仿佛都被这道命令冻住了,连墙上的挂钟的嘀嗒声都显得格外刺耳。那份势在必得的决绝,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绷紧了整个监区的神经。

三天的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耗得干干净净,那桩谋杀案却依旧像团浸了墨的乱麻,怎么理都理不出半点头绪。干警们急得嘴角起泡,整日里,在值班室踱来踱去,烟蒂堆成了小山,偏生半点线索都抓不住,拳头攥亿死紧,却只能对着空气发狠,一身力气全淤在心里。

可缝纫机车间的机器声里,最终还是按时响了起来。为了赶那催得紧的订单,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轧布的咔嗒声、剪刀裁开布料刺啦声、服刑人员低低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是谁都能觉出那份不一样的滞涩。

车间里多了两张新面孔,是轮流值班的狱警。他们不说话,只像两尊铁塔立在那里,目光像紧绷的钢丝,一寸寸扫过车间的每个角落,掠过每个人的手指、眼神,连谁多抬了一下头,谁偷偷换个针线笸箩,都被牢牢钉在视眼里。机器转的太快,也甩不掉这两道沉甸甸的注视,空气里除了布料的味道,又多了层挥之不去的紧绷,像块浸了水的棉絮,闷的人喘不过气。

而此时的广州的,黏腻的湿热让人心里发慌。战龙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指节把手机壳捏的发白——给省城手下打了几个电话,传回来的消息都像浸了冰水:监狱那边依旧死水一潭,半点儿响动也没有。

他狠狠抹了把脸,将那股几乎要窜上头顶的焦躁强压下去,抓起安全帽往工地走。钢筋水泥的喧嚣里或许能让心稳一稳,他想。

刚走到搅拌站附近,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料场。一个推砖的力工正弯腰卸车,那背影、那侧脸的轮廓,像一记闷拳砸在战龙心上——太像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自己铮亮的光头,而那人顶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平头。

战龙的呼吸猛地顿了半拍,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像是在荒芜戈壁里撞见了清泉,又惊又喜。他一把拽住身旁路过的工段长,声音里压不住急不可耐的颤音:‘’去,把那个推砖的叫过来!现在就去!‘’

那个推砖的力工小跑着过来,粗粝的手掌在沾满灰浆的工装裤上胡乱抹了两把,又狠狠擦了把额角的汗。他微微弓着腰,喘着粗气道:‘’老总,您找我?‘’

战龙的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他脸上,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股不容错辩的审视:‘’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力工愣了愣,下意识直了直腰,答道:‘’俺叫路宽,家在吉林。‘’

‘’吉林?‘’战龙眉峰微挑,指甲在身侧无意识地摩挲着,又问,‘’那你怎么跑到广州来打工了?‘’话语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目光应没离开对方的脸。

路宽又抬手抹了把脸,混着汗和灰的手掌在脸上留下几道印子,声音里带着点北方人特有的憨厚,又裹着层生活磨出的色味:‘’俺老家在吉林长春,去年听人说广州这边钱好挣,就把娃和爹妈安顿好,揣着十几万,带着老婆过来想做点小生意。‘’

他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了些:‘’可来这还没两个月,被人骗了——那十几万,一分没剩。老婆……老婆跟着那个做建材的跑了。‘’说到这儿,他脖子梗了梗,要是再使劲咽什么东西,‘’没脸回去见人,想从头再来,手里又没本钱,只能出来打短工,好歹能给家里寄点生活费。‘’

战龙听完,指尖在裤缝上轻轻敲了两下,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些:‘’路宽,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路宽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错愕,像是没听清这话,又像是不明白这天上掉下来的话头从何而来。他张了张嘴,没出声,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战龙,眼里的不解像团化不开的雾。

战龙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掌上的力道带着股踏实的热手劲,声音也松快了些,透着几分自来熟的亲切:‘’路宽,我是辽宁人,论起来,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今儿能遇上,缘份这东西,谁说得准呢?‘’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对方沾着灰浆的手背上,语气里添了几分笃定:‘’你要是跟着我干,别的不说,起码比你现在扛砖搬瓦强,就是比起你当初想做的小买卖,也强上何止百倍。‘’话语里没有什么花哨,却像颗石子,在路宽心里荡开圈涟漪。

路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又有几分心动。他嗫嚅着说:“老总,我没啥本事,就会出苦力,怕给您添麻烦。”战龙哈哈一笑,“我看你这人踏实,有股子韧性,这就够了。你先跟着我,慢慢学。”路宽咬了咬牙,用力点头,“行,老总,我信您!”战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随后,战龙安排路宽到自己身边做些杂事。路宽干活十分卖力,战龙对他也愈发满意。而此时,监狱里的调查依旧毫无进展,那股无形的压力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干警的心头。与此同时,战龙心里也在盘算着,他要利用路宽,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添砖加瓦,只是这背后的阴谋,路宽还一无所知,他只觉得自己的命运或许从此会迎来转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