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放榜的前一日,宋母特意一个人去了当地好几个有名的寺庙里祈愿,求文曲星及各路佛祖保佑宋月白明日桂榜有名。
用宋父的话来说,都是些无用功,打铁还是得看自身硬,但谁叫夫人就爱信着这些神明,宋父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接回女儿后夫人真是越来越强硬了,他是半点话也说不得了。
到了放榜的日子,贡院被看榜的学子家人及看热闹的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
宋月白借着天生在京城的优势,特意包下了贡院附近的酒楼二楼包间。
宋月白、宋风清、青音……一大家子人都坐在包间里,满满的,热闹极了。
宋珍宝被宋母抱着,看着窗户底下的热闹,有些兴奋有些好奇,“大舅舅下面的人为什么这么热闹啊?”
宋月白悠闲地和宋风清下着棋子,道:“因为今日是秋闱放榜的日子,大家都在等着看我们这些学子的成绩了。”
那淡然的模样和抓耳挠腮走一步下一步的宋风清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榜单上面有了名字,以后就可以做大官吗?”
宋珍宝懵懂地看着宋月白,问道。
宋月白嘴角微勾,“当然了。”
“那舅舅为什么不着急下去看榜单啊?”
“念念大舅舅告诉你一个道理,这该有的东西啊,既然定下来了,这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夺不走。”
宋月白风轻云淡的说着。
宋风清瞧不上自己二哥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嘴角一撇,“哼,还不是人太多了,你那小身板挤不进去。”
宋月白:“……”
眉头一蹙,又想揍弟弟了。
宋月白翻了个白眼:“武力值在发达,脑袋容量那么小,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呢,我这可是天生武才,一力降十会的天才,未来的大将军。”
宋风清不服输地道。
两人这么一怼,一回,瞧着别有意思的。
至少宋珍宝就被两个舅舅逗得哈哈大笑。
而青音则一直坐在一边,戴着面纱安静地看着他们打打闹闹。
外面人多眼杂,青音哪怕在包间里,也不想遇到什么意外又惹上个什么皇子,所以也因此又戴上了面纱。
几人说说笑笑。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热闹人群似乎散了一些。
被派出去的小厮也兴冲冲激动地跑了回来。
“呼呼、大公子中了、中了!”
宋母立刻眉开眼笑,“中了,老天保佑啊。”
看了那么多失意没中的学子,宋母对宋月白的成绩现在是只要中了即好,心里预算放得极低
宋月白嘴角微勾,“第几名?”
小厮兴奋道:“大公子是解元,桂榜第一名。”
“这下好了,真的得回去好好庆祝了。”
宋母脸上洋溢不住的笑容,直到一家人默默地回到了府上,又等到了回来后下值的宋父,宋母脸上的笑容都依旧不断。
宋父听了儿子中了解元的事,也是忍不住拍了下大腿。
“嘶”
“不错,不愧是我儿子,老子教得好。”
宋母听着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宋父:“……”
“对了,还有夫人辛辛苦苦为了月白这小子到处祈愿。”
宋母听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应愿了,还得再去还愿送些香火钱才行。”
宋父:“夫人说得是。”
……
宋母这为了儿子去寺庙还愿,宋父也在次日上朝时好好秀了下自己的大儿子。
“宋大人后继有人啊?”
“哈哈,哎,月白还有的学的。”
“宋大人虎父无犬子啊。”
“谬赞了。”
宋父感受着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别提有多么爽了。
—
秋闱过去,还有春闱,殿试。
秋天渐渐过去,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京城飘着茫茫的大片雪花,屋檐、树上、地上已经积累了不少雪花。
青音站在窗户边,忍不住有些手痒,想要堆个雪人什么的。
但宋母和月白担心她的身体,一点也不敢让她去外面吹吹冷风,更何况是堆雪人。
青音只能眼馋地坐在窗边看着宋珍宝被裹得严严实实,站在院子里堆着一个又一个的小雪人。
宋珍宝正严肃地堆着手里的小雪人,宋风清站在她身边,不时打扰着她。
“念念,你这头也太小了。”
“身子也小,肚子上应该还添点雪。”
“这手用的木叉子也太细了,远了根本看不见。”
宋风清絮絮叨叨的挑刺情况下,换来的是宋珍宝严肃认真地赶走了过于唠叨的小舅舅。
青音:“呵呵。”
宋风清幽怨地看了眼在窗边笑得开心的姐姐。
青音:“……”
这眼神,更好笑了。
青音撑着下巴,静静地望着宋珍宝堆的小雪人,突然有些惆怅。
从宋月白那明里暗里的打听,青音已经知道了沈独那日也是看见了真容的人之一,而且为了他还特意和宋家联合,瞒起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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