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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boss是女帝 第397章 万鬼妖王

作者:殇雪酒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10-10 02:00:13

慕容临渊捂着流血的断指,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声音因剧痛而发颤,却仍咬着牙威胁:“澹台凝霜,别以为伤了我就能耐了——你弟弟澹台岳,他可打不过我!”

这话像根针,精准刺中澹台凝霜的逆鳞。她周身的灵力瞬间冷了下来,一步步走到慕容临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你伤他哪了?”

慕容临渊被她眼底的戾气吓得后退半步,瞥见她手中紧握的谪御扇,那扇骨上还沾着自己的血,终究是忌惮那扇子的威力,紧抿着唇不肯吭声。

澹台凝霜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反手收了谪御扇,另一只手虚空一握,一柄通体漆黑、刻满鬼纹的长剑凭空出现——正是绝帝剑。她手腕一沉,长剑“铮”地一声插进地板,裂纹顺着剑刃蔓延开,伴随着无数厉鬼的尖啸,数万名形态狰狞的厉鬼从虚空牢笼中挣脱,青面獠牙,怨气冲天,如潮水般涌向慕容临渊。

就在慕容临渊被厉鬼缠得狼狈不堪时,空中突然浮现出一道空间裂缝,法术构建的镜像里,靳肆寒正被澹台岳困在透明的空间牢笼中。澹台岳站在牢笼外,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指尖凝聚着幽蓝的灵力,骤然射出一支淬满剧毒的银针,“噗”地一声穿透靳肆寒的灵根。

“父亲!”慕容临渊看着镜像里灵根被毁、痛苦蜷缩的靳肆寒,目眦欲裂,嘶吼着扑向澹台凝霜,“澹台凝霜!我就算变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澹台凝霜站在厉鬼群中,听着他的叫嚣,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你这么想见识,那我就动真格了。”

话音未落,她周身突然爆发出滔天的怨气,黑色的鬼气如浓雾般席卷开来,将整层楼都笼罩其中。原本清丽的身影在鬼气中扭曲、变化,最终化作一尊高达数丈的虚影——青面獠牙,双目赤红,周身缠绕着无数冤魂,正是万年前那个以杀戮闻名的万鬼妖王本体。

那是一个只知杀戮的厉鬼,一个让天界颤抖、神界胆寒的存在。此刻虚影睁开眼,猩红的目光锁定在慕容临渊身上,连空气都仿佛被那目光撕裂,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恐惧。

空间镜像中,澹台岳感受到姐姐爆发的滔天怨气,周身同样腾起浓郁的鬼雾。他身形一晃,原本清俊的少年模样瞬间褪去,化作一尊与澹台凝霜本体几乎一模一样的虚影——同样青面獠牙,同样双目赤红,周身缠绕的冤魂更显凶戾,正是万鬼之尊的原型。

两尊只知杀戮的厉鬼虚影遥遥相对,怨气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连空气都被染成了墨色,带着令人牙酸的腐蚀味。

顾修寒看着眼前炼狱般的景象,下意识想往前冲,刚迈出半步就被萧夙朝按住了肩膀。他急得眼眶发红,声音发紧:“朝哥,这样下去……”

萧夙朝抬手制止了他,目光紧锁着场中那尊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女厉鬼,语气凝重却异常冷静:“别过去。”他指尖泛白,显然也在极力克制,“如果你想被活生生吞噬灵力、抽走魂魄,最后变成一具形如枯槁的干尸,那就尽管往前。”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复杂:“现在的霜儿也好,阿岳也罢,虽是只知杀戮的厉鬼,却偏偏记得谁不能伤。你看——”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顾修寒果然看见,那些被厉鬼撕碎的残肢断骸,全是慕容临渊带来的手下;而那些扑向慕容临渊的厉鬼,哪怕离萧夙朝只有半步之遥,也会下意识绕开,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怨气翻腾中,两尊厉鬼的虚影同时发出震耳的咆哮,声波震得墙壁簌簌掉灰,却在触及萧夙朝等人时悄然消散。

顾修寒攥紧了拳头,终于按捺住冲动——他信萧夙朝的判断,更信澹台凝霜哪怕化作厉鬼,也绝不会伤自己人。只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戾气,还是让他心脏阵阵抽紧。

萧夙朝目光扫过愈发浓重的鬼气,对着叶望舒沉声吩咐:“舒儿,去把司礼、砚之他们都叫来。”

叶望舒刚从方才的震撼中回神,忙不迭点头:“好嘞,姐夫!”话音未落,人已踩着灵力掠向楼梯口。

顾修寒望着场中愈发失控的怨气,喉结滚动着追问:“霜儿他们……后续会怎样?”

萧夙朝指尖凝着一道微弱的金光,护在众人身侧,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天雷很快会入场,漫天神佛也会现身镇压,万年前的场景怕是要重现了。”他抬眼看向那尊厉鬼虚影,语气陡然加重,“但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他忽然对着厉鬼扬声喝道:“霜儿,记着,这儿是凡间,切不可动鬼道术法!”

那尊青面獠牙的厉鬼竟真的顿了顿,缓缓点了点头,周身翻腾的怨气似乎都收敛了些许。

下一秒,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祁司礼、谢砚之、时锦竹、凌初染、独孤徽诺齐齐赶到。祁司礼看着眼前几乎凝成实质的鬼气,素来温润的脸上难得爆了句脏话:“卧槽,凡间禁止动用鬼道术法,这是要捅破天?”

萧夙朝没接话,只是抬手结印,周身腾起耀眼的白光:“走。”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传送阵在脚下展开,将众人稳稳裹住。

再睁眼时,已是云雾缭绕的天界。萧夙朝望着熟悉的琼楼玉宇,淡淡道:“这下能了。”

祁司礼看着周围的天界景象,一时语塞——这动辄搬去天界的操作,也只有萧夙朝能干得出来。

萧夙朝没理会他的错愕,反手祭出弑尊剑。那剑刚一现世,便腾起冲天的杀气,剑身流转着暗紫色的雷光,在他操控下凌空劈向远处悬浮的天元鼎。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号称能镇住三界戾气的天元鼎,竟被一剑劈得粉碎,碎片如流星般四散坠落。鼎中积压万年的戾气瞬间喷涌而出,却没有如预想中那般肆虐,反而像找到了归宿般,疯狂涌入慕容临渊体内。

慕容临渊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扭曲,皮肤下青筋暴起,整个人被戾气包裹得如同鬼魅。

萧夙朝冷眼旁观,对祁司礼道:“司礼,记着,结束后去查查——为什么天元鼎的戾气没迎合霜儿和阿岳,反倒融进了慕容临渊体内?”

祁司礼颔首:“行,我亲自去查。”

萧夙朝的目光落在天元鼎的碎片上,眼底翻涌着阴翳的寒意。这破铜烂铁,当年害得他的乖宝轮回十世,在凡间受尽剜心剔骨之苦,如今一剑毁了,倒像是便宜了天界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

天际骤然裂开一道紫金色的缝隙,密集的天雷如银蛇狂舞,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砸落下来。然而澹台凝霜的虚影只是扬手一挥,周身怨气化作巨大的鬼爪,竟硬生生将天雷捏碎在掌心——万鬼妖王的名号,从不是空穴来风。

混乱中,一只披头散发的鬼魂挣脱厉鬼群,直勾勾盯着谢砚之扑去。谢砚之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手脚并用地蹿到萧夙朝背上,死死搂住他的脖颈,声音都在发颤:“妈啊!是活的鬼!朝哥救我!”

萧夙朝被他勒得闷哼一声,看着背上抖得像筛糠的人,无奈扶额——倒是忘了,这位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唯独怕这阴邪之物。

顾修寒在一旁看得直乐,刚想打趣两句,就见时锦竹已展开时间长卷。古老的卷轴在空中舒展开来,鎏金的符文顺着卷面流淌,时间法术如涟漪般扩散,精准地将澹台凝霜与澹台岳的虚影笼罩其中。

只见漫天神佛的攻击落在时间结界上,瞬间变得迟缓如蜗牛,而澹台姐弟的动作却愈发迅猛。时锦竹站在结界外,指尖轻捻符文,气定神闲地调整着法术范围,将所有针对厉鬼的杀招一一化解。

“果然高端局还得看辅助。”顾修寒低笑一声,目光落在场中——澹台凝霜挥出的鬼爪与澹台岳拍出的掌风,无论是角度、力道,甚至连周身冤魂的嘶吼频率都分毫不差,两人的打戏竟像是镜面复刻,看得人眼花缭乱。

谢砚之扒着萧夙朝的肩膀,从他臂弯里探出头,看着那同步率百分百的攻击,惊得张大了嘴:“卧槽卧槽,这也行?打戏还带复制粘贴的?”

就在这时,天帝带着一众仙官匆匆赶来,刚要开口呵斥,就被顾修寒抬手拦住。顾修寒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胁:“陛下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您那位在凡间强抢民女、作恶多端的小公主,打包送去食人族当祭品——听说他们最近正缺个娇贵的祭品呢。”

天帝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到了嘴边的话全堵了回去,只能硬生生憋出个“……”。他看着场中那两尊无人能挡的厉鬼虚影,再看看一旁笑眯眯的顾修寒,终究是没敢再吱声。

萧夙朝瞥了眼憋屈的天帝,又看了眼背上还在瑟瑟发抖的谢砚之,最后将目光投向时锦竹撑起的时间结界——这场混战,才刚刚开始。

萧夙朝被谢砚之勒得脖颈发酸,忍不住皱眉扬声:“能不能来个人,把这玩意儿弄下去?”

话音刚落,凌初染周身已泛起莹莹绿光,身形化作一株巨大的万年灵芝——菌盖如伞,层层叠叠的菌褶间流淌着温润的灵力,与时间长卷的符文交相辉映,瞬间将时间法术的结界加固了数倍。

顾修寒和祁司礼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架住谢砚之的胳膊,硬是把他从萧夙朝背上拖了下来。谢砚之还在挣扎,余光瞥见时锦竹操控时间法术的模样,突然愣住:“你们知道我怕鬼还把我拖下来?等等……我老婆这么厉害?”

独孤徽诺指尖泛起蓝光,身形在水汽中变幻,转瞬化作一条银蓝色的鲛人,鱼尾轻甩带起一串水珠,语气带着点嘲弄:“现在才知道?晚了。”

顾修寒拍开谢砚之的手,捅了捅萧夙朝的胳膊,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咱们几个也上?”

天帝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这群人是巴不得把他的天宫拆了重建?他看着那两尊毁天灭地的厉鬼虚影,再看看摩拳擦掌的几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萧夙朝没理会天帝的憋屈,周身突然腾起金色的龙鳞,身形暴涨,化作一条通体金色的应龙——双翼遮天蔽日,龙角锋利如刀,金色的竖瞳扫视全场,声音如洪钟:“修寒,看好天帝。其余人,全部上场。”

祁司礼应声抬手,周身灵力凝聚成一柄红缨枪,枪缨如火,枪尖泛着寒芒,直指漫天神佛中最靠前的罗汉。谢砚之也终于定了神,指尖一转,聚灵折扇在掌心展开,扇骨间流转着治愈与攻击并存的灵力,虽仍对鬼魂避之不及,却稳稳护住了凌初染的灵芝本体。

一时间,应龙的龙吟、枪尖的破空声、折扇的灵力嗡鸣,与厉鬼的嘶吼、神佛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天宫都被卷入这场惊天动地的混战之中。天帝被顾修寒看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宫殿梁柱被灵力震得摇摇欲坠,心疼得直抽气,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天帝望着摇摇欲坠的琼楼玉宇,心疼得眼圈发红,豆大的泪珠顺着胡须滚落。这新修缮的天宫耗费了他百年心血,雕梁画栋皆是稀世珍材,可如今梁柱崩裂,琉璃瓦碎了一地,处处是打斗留下的狼藉。

他捂着心口直抽气,脑子里全是几年前的场景——澹台凝霜带着萧夙朝和萧清胄,把旧天宫砸得只剩断壁残垣,他好不容易才重整好一切,怎么这劫数就没个尽头?

“造孽啊……”天帝抹着眼泪,声音都带了哭腔。

另一边,叶望舒周身突然爆发出蓬勃的生机,身形拔地而起,化作一颗遮天蔽日的万年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上布满古老的纹路,翠绿的枝叶间流淌着莹润的灵力,竟与凌初染的灵芝本体不相上下。无数枝条如灵活的手臂舒展,与时锦竹的时间长卷交织,在萧夙朝等人周身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防护网。

顾修寒把玩着一柄淬了幽蓝灵力的匕首,慢悠悠绕到天帝身后。没等天帝反应过来,他已释放出磅礴的威压,那威压带着神界至尊的凛冽,压得周围的天兵天将膝盖发软。匕首冰凉的刃口轻轻贴上天帝的脖颈,顾修寒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让你的人退后。”

他顿了顿,指尖微微用力,匕首在天帝颈侧划出一道血痕:“否则,你们这位天帝,下一秒就会变成具灵力散尽的枯骨。”

天兵天将们见状,纷纷握紧兵器却不敢上前,面面相觑间,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天帝被那刺骨的寒意吓得浑身僵硬,脖子上的血珠顺着肌肤滑落,连哭都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修寒用自己的性命,逼退了整个天界的兵力。

树影婆娑的防护网内,萧夙朝的应龙虚影发出一声震天龙吟,弑尊剑劈开漫天佛光,余光瞥见顾修寒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场混战,他们本就没打算给天界留任何余地。

时锦竹见神佛阵营的金光愈发炽烈,眼中寒光一闪,周身灵力骤然凝结成冰。她的元身应声显现——一柄通体莹白的冰锥与一口青铜神钟并立,冰锥泛着刺骨的寒气,神钟上刻满流转的时间符文。她亲自握着冰锥冲上战阵,神钟悬于半空嗡嗡作响,时间法术如潮水般层层叠加,连神佛的动作都慢了半拍:“小心,神佛的援军到了!”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的厉鬼虚影已扬声长啸,绝帝剑化作万千剑影,组成密不透风的剑阵。那些剑影裹挟着万载怨气,所过之处佛光崩碎,神佛的金身被瞬间撕裂,残肢碎骸如雨般坠落,惨烈的哀嚎响彻天宫。

顾修寒把玩着神主令牌,在一片混乱中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威压:“停手。”

剑阵与佛光同时顿住。他慢悠悠举起令牌,令牌上的纹路在金光下流转:“天帝有话要说。”

天帝懵了——他哪有什么话要说?这分明是顾修寒给他台阶,逼着他承认当年澹台凝霜坠鼎之事,逼着所有牵涉其中的神佛认下这桩冤案。他攥紧了袖中的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本帝没话说。”天帝硬着头皮别开脸,语气带着最后的倔强。

顾修寒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收回令牌。这无声的动作,无疑是默认了天帝的拒绝,也意味着这场清算不会就此止步。

天帝见状,急得额头冒汗,索性搬出规矩:“六界铁律,禁止动用禁忌之术!澹台凝霜此举,早已越界!”

顾修寒嗤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残碎的神佛金身,语气冰冷如刀:“陛下倒还记得规矩。那六界铁律里,‘禁止弑神杀戮’这一条,想必也没作废吧?”

他抬手指向那些被撕碎的神佛:“当年他们对霜儿痛下杀手时,怎么没想过越界?”

一句话堵得天帝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澹台凝霜的剑阵再次嗡鸣,怨气比刚才更盛。天宫的梁柱又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在为这场迟来的清算作证。

澹台凝霜与澹台岳的虚影并肩而立,厉鬼的嘶吼与冤魂的尖啸交织成索命的乐章。两人招式愈发狠戾,鬼爪撕裂佛光,剑影绞碎金身,神佛阵营节节败退,天宫的白玉地面被染成一片猩红。

就在神佛即将溃散之际,禁忌蛮荒的空间壁垒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帝启临的身影踉跄着钻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站稳,更没来得及开口劝阻,萧夙朝所化的应龙已甩动长尾,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抽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帝启临像颗被打飞的石子,直直倒飞回去,重新摔进禁忌蛮荒的裂隙中。壁垒瞬间闭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裂隙另一端,帝启临捂着被抽中的后背,只觉得头昏脑涨,眼前金星乱冒。他扶着岩壁勉强坐起身,心里憋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他这师兄,怕不是眼里只有澹台凝霜?自己这刚露面就被扫地出门的待遇,也太拿不出手了。

“……”帝启临对着空荡荡的壁垒翻了个白眼,气结无言。

玄彦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抱着胳膊挑眉道:“你这地位是不是有点太低了?刚露头就被轰回来。”他啧了两声,显然是看不下去这场面,“算了,别杵着了,开门,咱俩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把咱俩都扔回来不成?”

帝启临揉了揉发疼的后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被师兄这么对待,他心里本就憋着股劲,此刻被玄彦旭一激,反倒生出几分执拗:“行。”

他抬手结印,指尖灵力注入空间壁垒,刚才闭合的裂隙再次缓缓打开,这一次,两道身影并肩而立,目光齐刷刷投向天宫的方向。

容妤指尖转着玉佩,连卿雅把玩着腰间的银铃,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好奇:“我们也要去看。”

帝启临刚稳住身形,闻言回头瞪了她们一眼,语气带着点急怒:“看个屁!外头都杀红眼了,神佛的金身碎了一地,你们俩这点修为凑过去,怕是顷刻间就成了厉鬼的点心,命丧当场都算轻的!”

话音未落,玄彦旭已闪身穿过裂隙,瞬间出现在天宫混战中心。他周身魔气翻涌,抬手便挡在澹台凝霜的剑阵前,冷眸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最后定格在天帝身上:“都给我住手!”

杀气腾腾的战场瞬间静了下来。玄彦旭盯着天帝,一字一顿地问:“当年的事,认还是不认?”

天帝被那魔气逼得后退半步,脖子却梗得笔直:“不认!本帝没错!”

“很好。”玄彦旭低笑一声,周身魔气愈发浓重,“六界铁律载明,凡弑神者,魂飞魄散后必堕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他上前一步,魔气几乎要将天帝包裹,“天帝不妨仔细想想,当年参与围剿澹台凝霜的神佛,算不算弑神?你这主谋,又该当何罪?”

天帝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顾修寒在一旁慢悠悠补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霜儿,听见了?天帝又在开玩笑呢。他说你滥用禁忌之术,我说啊,他这可是实打实的弑神重罪。”

澹台凝霜的厉鬼虚影闻声转头,猩红的目光落在天帝身上,周身怨气再次暴涨。绝帝剑的剑阵发出嗡鸣,显然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将眼前这负隅顽抗的天帝彻底撕碎。

澹台岳的厉鬼虚影缓缓化作人形,少年脸上没了往日的跳脱,只剩一片冰冷的嘲讽:“认不认又如何?我姐姐不都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扫过在场的仙佛,声音陡然拔高,“再说千遍万遍,天帝有胆子篡改时间法术,让一切重来吗?还是在座的众仙家,有谁敢站出来说自己能逆转乾坤?”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众仙佛哑口无言。是啊,无论认不认,澹台凝霜遭的罪、受的苦都已刻进魂魄,除了禁忌蛮荒那十三位神尊,谁有能耐动时间的根基?

凌初染收了灵芝本体,快步走到场中,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澹台凝霜当年遭人暗算坠鼎,轮回十世,世世困于凡间疾苦——剜心、剔骨、烈火焚身……哪一世不是不得善终?”

她的话还没说完,斜刺里突然袭来一道凌厉的掌风。那上神显然是急红了眼,本想偷袭澹台岳,却被澹台凝霜下意识侧身挡在前面。掌风穿透她的小腹,带起一串滚烫的血珠。

“霜儿!”

萧夙朝几乎是瞬间化回人形,疾冲过去将软倒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手按在她流血的小腹上,指尖止不住地发颤,声音都破了调:“霜儿!凌初染!快给她看看!”

祁司礼与谢砚之对视一眼,后者眼底的惊惧瞬间化作滔天杀意,聚灵折扇在掌心转得飞快,灵力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狠戾。

澹台岳早已扑到近前,跪在地上紧紧攥着姐姐的手,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别睡……我再也不叫你大名了,再也不跟你抢荔枝吃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澹台凝霜被迫褪去厉鬼形态,脸色惨白如纸,喉头一动,一口鲜血直直喷在萧夙朝的衣襟上。她虚弱地眨了眨眼,视线都开始模糊。

澹台岳慌忙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颗新鲜的荔枝。他手抖得厉害,剥了半天才剥掉壳,将晶莹的果肉递到她嘴边,眼泪砸在她手背上:“姐,你吃荔枝,是你最爱的那种……”

凌初染飞奔过来,指尖搭上澹台凝霜的腕脉,脸色骤变。她猛地抬头看向萧夙朝,声音发沉:“朝哥,不对劲——她腹部不只是外伤,有毒!”

萧夙朝瞳孔骤缩,按在伤口上的手愈发用力,指缝间渗出的血竟泛着诡异的黑紫色。他低头看着怀里气息渐弱的人,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将整座天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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