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万亿帝国 第360章 新现实的旧痕迹

自动门在陈默身后合拢时，天盛集团总部大堂的水晶灯突然闪烁了一下。他抬头望向穹顶，玻璃马赛克拼成的天盛 logo 里，某片蓝色瓷砖的纹路隐约构成血兰花的形状，而前台接待员佩戴的菱形耳钉，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闪烁，与影刃牺牲时腕表的报时节奏完全一致。

\"陈经理，您的办公室在 38 楼。\" 接待员递来的工牌还带着余温，塑料夹层里的照片是他 2018 年的模样，领带结却系成了火星基地克隆体特有的样式。陈默接过工牌，指腹触到背面用指甲划出的细痕 —— 三个连在一起的菱形，组成渡鸦的眼睛。

电梯数字跳到 38 时，金属壁面突然浮现出细密的水珠。陈默看着自己的倒影，发现瞳孔深处有极淡的紫晕，像被稀释的血兰花汁液。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水珠同时蒸发，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玻璃上，残留着一个模糊的手印，指纹纹路与他在火星基地控制台留下的完全相同。

办公室的陈设与记忆中别无二致：靠窗的黑檀木办公桌、墙角的空气净化器、文件柜第三层放着的《销售圣经》。但当陈默走到桌前时，发现台历停在 2018 年 11 月 18 日，而桌角的黄铜镇纸刻着的不是公司 logo，而是初代董事长的私人纹章 —— 一只衔着血兰花的渡鸦。

\"陈哥，你可算回来了。\" 李明远推门而入，手腕上的菱形腕表在阳光下折射出红光，\"董事会正在等你，讨论恒业科技的整合方案。\"

会议室的长桌旁坐着七位董事，他们微笑着向陈默点头，每个人的领带夹都是血红色宝石。当陈默的视线扫过财务总监时，那人的瞳孔突然闪过一道紫芒，如同火星基地血兰花海在风中摇曳的反光。他想起母亲记忆里的警告：\"当意识体找到宿主，他们的眼底会留下实验的印记。\"

\"陈经理在昏迷期间展现出惊人的意志力。\" 董事长敲击着桌面，指节落在桌沿镶嵌的血兰花玛瑙上，\"我们决定升你为销售部副总，协助李明远总监完成元宇宙项目。\"

陈默的目光定格在董事长的领带上，那条深蓝色条纹间，织入了极细的紫色丝线，组成与他后颈芯片相同的电路图案。他下意识摸向后颈，皮肤下传来轻微的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谢谢各位董事。\" 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只是我对元宇宙项目不太熟悉...\"

\"没关系，\" 人力资源总监打断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与林薇薇的克隆体如出一辙，\"李明远总监会带你参观我们的 ' 记忆实验室 '，那里有你需要的所有资料。\"

会议室的落地窗突然被阴影覆盖，陈默抬头看见一架银灰色飞船掠过天空，船身印着天盛集团的新 logo，却在尾翼处保留了旧版的渡鸦图案。当飞船消失在云层中时，七位董事的眼底同时闪过血兰花的红光，如同被统一按下了开关。

陈默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我突然想起还有文件要处理。\"

逃回办公室的路上，陈默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心跳声，像是无数个克隆体在同步呼吸。他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视线却被办公桌上突然出现的东西吸引 —— 那是一枚黄铜怀表，表盖边缘刻着细密的渡鸦羽毛纹路。

怀表的指针停在 11:18，正是他前世跳楼的时间。陈默颤抖着拿起怀表，指腹触到背面的刻字：\"第七次实验，记忆幸存者\"。字体凹陷处积着微不可察的紫灰，与火星基地自毁时血兰花枯萎成的粉末一模一样。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血兰花海在白光中崩解、朵朵数据化的身体化作光点、007 号克隆体在时间漩涡中嘶吼。这些画面刚一浮现，就被大脑自动替换成 \"商业纪录片里的科幻场景\"，但怀表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却与时间核心自毁程序的倒计时完美重合。

\"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默打开表盖，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编号：007。而在表盘背后，用显微镜才能看清的地方，刻着母亲的笔迹：\"第八次循环，钥匙在表里。\"

怀表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陈默的后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看见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自动亮起，桌面背景是天盛集团的宣传图，却在右下角多出一个正在缓冲的视频窗口。

走廊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明远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陈哥，该去记忆实验室了。\"

陈默将怀表塞进裤袋，指尖触到表链末端挂着的蝴蝶吊坠 —— 那是林薇薇最喜欢的款式。他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看见七位董事站在走廊两侧，他们的眼底红光不再隐藏，如同点燃的血兰花。

\"陈副总似乎对我们有所保留。\" 董事长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戒指，\"不如让我们帮你回忆一下真正的身份。\"

戒指在灯光下闪烁，陈默的后颈突然剧痛难忍，眼前闪过母亲将他放入培养舱的画面。他踉跄着后退，撞在文件柜上，第三层的《销售圣经》掉落在地，露出里面藏着的 U 盘 —— 外壳刻着 \"火星 - 007\"，正是他在病房捡到的那枚。

\"你们不是董事...\" 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们是意识体宿主。\"

李明远鼓起掌来，菱形腕表的红光映亮整个走廊：\"恭喜你，陈哥，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电脑屏幕的视频窗口终于缓冲完成，播放的不是天盛集团的宣传片，而是火星基地的实时监控。画面中，时间核心爆炸形成的黑洞已经缩小成一个能量漩涡，漩涡边缘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一个新的克隆体，他的身体还未完全成型，却已经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纯粹的紫色眼眸，瞳孔里旋转着血兰花的图案。克隆体的胸口没有编号，只有一个正在闪烁的蝴蝶标记，与陈默后颈的芯片位置完全一致。监控画面的右下角显示着日期：2018 年 11 月 18 日，时间：11:18。

\"他是第八次实验体，\" 董事长举起银戒指，戒面的渡鸦图案正在变成蝴蝶，\"而你，陈默，是第七次循环的记忆幸存者。\"

陈默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裤袋里的黄铜怀表，表盖突然弹开，露出里面隐藏的微型屏幕，上面只有一行字：\"自毁程序偏差率 17%，新实验体激活中。\"

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她手腕上的蝴蝶手链发出蓝光，与培养舱里新实验体的眼眸同步闪烁。陈默认出那是林薇薇的克隆体，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与初代董事长如出一辙的笑容。

\"欢迎回家，陈默。\" 李明远上前一步，眼底的血兰花红光几乎要溢出眼眶，\"第八次循环，现在开始。\"

陈默的后颈传来剧烈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培养舱里的新实验体，那双紫色眼眸突然转向监控镜头，像是在与他对视。而手中的黄铜怀表开始发烫，11:18 的指针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每转动一格，走廊里董事们眼底的血兰花红光就明亮一分。

窗外再次掠过飞船的影子，这次陈默看清了驾驶舱里的人 —— 那是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后颈没有蝴蝶疤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在发光的菱形标记。飞船尾部喷出的火焰形成血兰花的形状，缓缓降落在天盛集团总部的楼顶。

办公桌上的 U 盘突然弹出，自动插入电脑，屏幕上的培养舱画面被替换成母亲的全息影像，她站在血兰花海中，手中举着那枚银戒指：\"默儿，当第八次实验体睁眼时，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眼睛。\"

影像消失的瞬间，陈默听见七位董事同时开口，声音混合成母亲的语调：\"因为在这个新现实里，所有的旧痕迹都可能是新的陷阱。\"

而在火星基地的培养舱中，新实验体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与陈默此刻如出一辙的困惑笑容。他的紫色眼眸中，倒映着天盛集团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以及幕墙后那些眼底闪烁着血兰花红光的 \"董事们\"。